()划破空气的箭雨,来势汹汹的穿过耳际,但见司神移形换影般穿过一阵箭雨,风姿飒爽的站在草庐前的空地上,没等人有缓过气的机会,身后呼啸而来的子母环,带着强劲的气流从司神眼前刮过。
一缕发丝在空中缓缓飘落,司神狠狠的伸出手,眼神凌厉的瞪着前方,只见一大一小的子母环就这样旋转着停在空中,互相碰撞的发出刺耳的声音,随着司神手上狠狠一抓,两个子母环轰然碎了一地。
飞雪被司神抓在手中,眼睁睁的望着子母环的残骸散落一地,心中还来不及感觉惋惜,就听得一声冷哼从草庐中传了出来。
“啧啧啧,又白干了。”略微苍老的声音,伴随着一个消瘦的身影出现,只见一个骨瘦嶙峋的老头走下草庐前的台阶,径自走到子母环碎裂的地方,手一挥,那些残骸就临空飞起,然后安稳的落在了老头怀里。
“早就跟你说了,偏不信。”飞雪抬头望着站在草庐前的人影,一个看起来很富态的老太,正双手叉腰的站在那里,中气十足的喊了这么一句。
“我怎么知道这小子心这么狠,切。”老头说着白了司神一眼,同时也看到了被司神夹在胳肢窝下边的飞雪,整个人愣了一下的任凭怀里残骸撒了一地。
“老婆子,老婆子,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坏了啊!”老头惊愕的大吼一声,双手不停的揉着眼睛,换来了老太的一个白眼。
“坏了不会自己治啊!还神医呢!”老太说着将头转向司神,眯着眼睛打量了一阵,再打量了一阵,跟着脚下生翅膀似的跑下台阶,瞪着眼睛冲到司神面前。
“老头子,你是不是乱给我吃药了?为什么我会看到臭小子身上挂了一个娃子?!”老太目不转睛的望着被司神抓在手上的飞雪。
“是吧!是吧!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呢?”老头说着丢下地上的残骸,学着老太跑到司神面前站定,目不转睛的望着飞雪,像是要把人身上看出一个洞来似的。
“你们闹够了没有?”就在老头和老太伸手就要碰到飞雪的瞬间,司神突然大喝一声,引来老头和老太的抬头一眼。
“哼,一点幽默感都没有。”老头率先说完转过身,往地上空手一抓,待那些兵器残骸飞起,挥手将那些残骸抱在怀里往草庐里边走去,而司神也没有二话的将飞雪往老太怀里一丢,跟着往草庐里边走去。
“喂!”好不容易将飞雪抱住的老太,狠狠的瞪了一眼走进草庐的一老一少,惊觉怀里有双眼睛在细细打量自己,老太不由得咳嗽一声。
“娃子,你怎么会跟臭小子在一起的?”老太一副包打听的样子,而飞雪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转头望着司神消失的方向,对这三个人的关系好奇极了。
“娃子?”见飞雪没有理会自己,老太忍不住又喊了一声,却看到飞雪的视线盯着草庐门口,不由得冷哼一声。
“竟然还通上气了。”嘴巴上这样唠叨着,老太却径自抱着飞雪一起走进草庐,毫不费力的样子,一点都看不出来是一个老人。
走进屋子里边后,老头已经不知道消失到什么地方去了,司神仿佛是自己家一样的坐在位置上,见到老太走进门,只是抬头望了一眼。
老太也没有理会司神,抱着飞雪走进旁边的小房间里,还没进门,飞雪就闻到了混杂的药草味道,好奇的打量起这个小房间来。
里边一排排的柜子上,放着很多药草,正看的仔细,飞雪就让人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脚上随后传来的一阵冰凉,让飞雪回过神来望着老太。
“可惜了啊!好好的一双脚给糟蹋了。”老太一边往飞雪脚上涂药,一边有些遗憾的喃喃说道。
可惜吗?飞雪低头望着自己的双脚,雪白的肌肤上,横七竖八的伤口密布,深深浅浅的看得触目惊心,可是身体却早就习惯了那样的疼痛,以至于上药的时候,她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除了被老太刻意狠狠抓了一把的时候。
“也是一个心狠的人啊!”老太望着抬头的飞雪,喃喃自语一样的说了一句,这让飞雪眼中闪过更多的疑惑。
“我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受伤的地方。”老太说着抓过飞雪的手,刚要检查飞雪是否还有其她伤口,却惊讶的愣在原地,傻眼的望着飞雪有一刻不知所措,跟着就七手八脚的开始月兑飞雪衣服,看到肚兜的时候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老头子,老头子!”老太撕心裂肺一样的大吼吓了飞雪一跳,也让老头从门外飞一样的冲了进来。
“怎么了?怎么了?你又干了什么了?”老头一进门,就四处打量架子上的药草。
“要死了,你还有心思顾你的草,这是一个丫头啊!”老太一副见鬼的表情,跟老头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而在门外端坐的司神,竟然只是面色不善的扫了一眼。
回过神的老头冲到飞雪面前,不等人反应的抓住飞雪手臂,然后凝神闭气的开始号脉,跟着眼睛一瞪的望着飞雪。
要死了,是个女娃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