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她知道我们在监视她,怎么会露出马脚。”
“夜墨,你怪本王让你去监视她么,她好像还不知道监视她的正是你。”施璃嵩放下地图,拿起兵书。
“属下明白,夜影要保护王爷安全,夜月沉不住性子,而我又了解她的秉性,我去监视最好不过,还能顺便保护她的安全。”夜墨苦涩的说出自己心里的话。
“云月阁最近有没有什么情况。”京都里最大的酒楼与最大的青楼其实都是隶属于施璃嵩的,为了不引起注意,施璃嵩将酒楼和青楼交给夜墨管理,夜墨心很细,又忠心耿耿,交给他做事也放心。然而,尽管施璃嵩做事很低调,可还是令施璃夏怀疑,总是在暗中查这两座楼,却什么也查不出,毕竟所有的事都是夜墨打点,除了王爷,还有夜影夜月之外,谁都不知道夜墨是谁。也只有那些有地位的官商富甲知道这酒楼与青楼的主人叫卓念音,其实就是夜墨的化名。
“一切风平浪静,东方国没有风吹草动,镇北将军那里也没有声响,御东将军与南翼将军也都很平静,不过,依属下之间,这只是表明现象,不出半年,一定会人按捺不住。”夜墨说出自己的想法。
施璃嵩只是闭眼听着,“夜墨,关于夜音的事情,……你恨不恨本王啊,如果她还在,该有多好。”
一提到夜音,夜墨总是满眼的思念和愁苦,“爷,我知道您也是无奈而为之,何况,她现在不是过得很好么,武功也越来越好了,软剑练得出神入化,恐怕我都不是她的对手了,而且她也越发的漂亮成熟了。”夜墨温柔的目光飘向了远方。“本王知道,你们都舍不得她,我又何尝能舍得,只是,为了她的安全也只能这样了,毕竟也是她自己选的路。”屋里静的能听到夜墨疼痛的心跳,施璃嵩半睁着眼“最近,将军府里可有消息,肖元溪受了伤应该老实了吧。”
“爷,肖将军受伤很是离奇,属下总觉得将军受伤是为了掩护王爷,毕竟将军受伤之后,王也很容易的就月兑身了。”夜墨想了好几天,怎么都觉得将军受伤受益最大的是王爷,可是也不敢说出口,今天斗着胆子说了出来,果然,王爷有点怒了,“夜墨,你该回去了。”“是”夜墨走了,夜影又出现在书桌旁,不动声色。哼,他为了掩护我?
“夜影,你觉得今天王妃有什么异常?”施璃嵩觉得今天的肖翎不太一样,那首歌唱的那么动情,他很清楚肖翎根本不会爱上自己,又为何那么默默传情,难道是做给别人看,可她不应该是施璃夏的人么。还有必要做给他看么。他想不明白,“爷,她是王妃,女人的心思还是问夜月吧。”
夜影第一次看见王爷为了一个女人愁眉苦脑,不过这位新上任的王妃也着实有意思,只可惜她是将军府的人,又偏偏是王爷的王妃,造化弄人啊。“爷,夜色已晚,回寝殿吧。”施璃嵩只想问清楚肖翎想干什么,“你先去睡吧,我去趟碧殿。”碧殿?夜影懵了,可现在都深夜了,还没来得及开口阻止,施璃嵩已经出去了,夜影也不好跟去王妃的住所,只好回石室了,只是一下到石室,又看到夜墨依着北室的石门闭着眼,多少次了,夜音走后,他就一直这样,经常望着石门发呆,深夜之时也经常依着西室的石门闭着眼满脸的苦涩。夜影无奈的走进自己的石室休息了。
施璃嵩走到碧殿,院子里的花都冒着骨朵,初春的时候还没盛开,有种羞涩的美感,施璃嵩没时间欣赏花草,侧殿住的是莲柔,她感觉到有人来了,下床打开窗子看到的竟是施璃嵩,施璃嵩也感到有人开了窗子,走近,发现是莲柔,莲柔从窗户里跳了出来,“参见王爷,王妃已经睡下了,王爷有何吩咐。”
“莲柔。”施璃嵩生涩的叫出这个名字,“还是夜音好听啊,夜音,你可知道,,,”莲柔打断他的话,“王爷,奴婢叫莲柔,碧殿里没有您说的什么夜音。”施璃嵩感慨着,“是啊,夜音早已经死了,你回去吧,本王找王妃有点事。”说着走进外殿,肖翎的寝殿与外殿连着,外殿大门朝南,东边是肖翎的寝殿,西边是文房,肖翎没事练字用的,也在那吃饭,莲柔看着施璃嵩走进去,有些担心肖翎,只好在门外待着。
施璃嵩走进寝殿,肖翎梦从梦中惊醒后,就睡的不太稳,她感觉有人进来了,睁开眼,对上施璃嵩的眼睛,肖翎平稳的起身,坐在床边,也没行礼,“王爷深夜造访,有何贵干啊?”她看着施璃嵩又想起刚才的梦,跟来人现在的表情实在是相差甚远,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声,施璃嵩越来越弄不懂肖翎了,“怎么,深夜不睡觉,计划着什么呢?”
又是这样,每次都以为肖翎是在计划什么,肖翎笑着看着施璃嵩,“臣妾睡着了,只是做了个噩梦就醒了。”“哦?噩梦,梦见将军府夷为平地了,还是梦见你爹娘葬身火海了。”施璃嵩玩味的讽刺着。肖翎只是觉得这个人把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演绎的很精彩,有些嗔怒,“臣妾这噩梦做的比那些还可怕,臣妾梦见王爷您了。”说完走到桌子前倒了杯水兀自喝了个干干净净。
“梦见本王是噩梦么,王妃啊,你可别不识抬举。”施璃嵩坐在肖翎的床上,掏出匕首把玩着,肖翎浑身一个激灵,匕首?又想起那个梦,肖翎有点不寒而栗,但还是平静的站着,“臣妾只是梦见王爷对臣妾说了一句‘我爱你’。”肖翎面无表情,而施璃嵩却一把揪住肖翎,施璃嵩把匕首掖进怀里,之后又把肖翎丢在床上,肖翎当然知道施璃嵩这么晚来找她不可能是因为他想落实跟她的夫妻之实,倒是肖翎的镇定让施璃嵩不镇定了,“本王只想问清楚,你到底耍什么把戏,本王自然知道你是施璃夏的人,你这样投怀送抱是不是下贱了点。”施璃嵩居高临下的看着毫无形象的躺在床上的肖翎。
肖翎盘腿坐在床上,没有看施璃嵩,“王爷的意思是,臣妾对您投怀送抱是为了挑拨您与陛下的关系,您觉得我是陛下的女人,对吗?”施璃嵩弯下腰只是肖翎,“难道不是吗?”
“我说不是,你会信么?”肖翎呆板的抚着发丝,“你不会信,所以我说什么都是多余。”施璃嵩抓着肖翎的肩膀,“你记着你爹娘欠我的,我要你们将军府血债血偿,还有,本王不会碰你,施璃夏碰过的女人,本王嫌脏。”肖翎吃痛的打开施璃嵩的手,“上次被王爷伤过的肩膀还没好呢,王爷您可以换个地方。”我是施璃夏的女人?可笑,嫌我脏,你和多少女人有过关系,想想都恶心,肖翎鄙夷的看了一眼施璃嵩,没理会他,施璃嵩走到窗户前,月亮照进来,屋子很明亮。“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肖翎呢喃着,回想自己的时代,爸爸妈妈还有安语,还有讲台下等着自己上课的学生们。苦笑着,“王爷,没事您就回去吧。”
施璃嵩转过身,月色下,肖翎显得很苍白,对上刚才她念的诗,施璃看了看地上,确实像霜一样,“你还会作诗?”“王爷见笑了”懒得去解释,总不能说是你死了很久以后,一个叫李白的小子写的吧。
看出肖翎想念自己“哼,不管怎么样,你是将军府的人,就是本王的敌人,这一点你改变不了”肖翎只是看着月亮,其实安语很像北京爱情故事里的林夏,每次一想起安语都会想起滴答滴答的歌声,肖翎开口唱着“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时针它不停在转动,滴答滴答滴滴答,小雨它拍打着水花”声音在空旷的屋子里充斥,施璃嵩心里不得不承认她的歌声比她的模样吸引人,她唱的这两首歌他都没听过,施璃嵩没听完歌就离开了,刚一出外殿,看见莲柔在门口,“我知道你不会效忠于施璃夏,你欠肖元溪和温羽璃的,本王欠你的,也欠夜墨。”提到夜墨,莲柔还是红了眼眶,“王爷,所有的事都与小姐无关,您别难为她了,即使是将军和夫人欠您的,可小姐是无辜的。”
“莲柔,王位我要定了,你自己多保重。”说完飞出了碧殿,莲柔回到屋内,盖好被子,夜墨,你还好吗?
肖翎有气无力的钻进被窝,想着施璃嵩那张祸国祸民的脸,心里触动了,她承认被他的气质和模样吸引了,让她想去帮他,也是为了爹爹。施璃嵩,我会帮你,帮你当上皇帝,然后你与将军府就两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