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个个睁开眼睛,看到一个十六七岁的白衣女孩,会心一笑,心里想着,这白无常原来是个国宝级美女,瞧着凤眼含情胜那秋思雨意,朱唇微张赛那梅艳芳菲,黑无常不会是个国宝级帅哥吧。介个个想着想着傻笑起来。
“姐姐,你没事吧!”女孩疑惑地看着介个个色迷迷的盯着自己,心里有点发毛,想着,莫是被河水泡傻呢。自己是在河滩上捡到她的,当时和她躺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少年,现在弟弟正在照顾他,要是他们是坏人就完了!自己和弟弟无父无母,过着漂泊无依的生活,现在也只能住在破庙里,过几天也要搬走了,因为刘员外的大公子三番五次来骚扰她。
“没事,没事”介个个回过神来,但还是以为自己进了阎王殿。“黑无常在哪里呀,我能见见他吗?”
“黑无常?姐姐,你是说和你一起的那个少年吗?他现在还没醒,你看,他就在那里!”
介个个顺着白衣少女的手指看去,只见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正在帮秋邦擦脸。
“我不是死了吗,我以为我死了”介个个双眼无神的看着屋顶上的佛像喃喃自语。女孩看着介个个,心里笃定了,她肯定是疯了!突然介个个像诈尸似的跳了起来,吓了姐弟二人一跳,然后狂笑道:“老娘没死,老娘还活着,他女乃女乃的,哈哈哈”
白衣少女吓得赶紧抱着弟弟,两人静静的缩成一团,惊恐的看着介个个,介个个才发觉自己太失态了,不对,应该是太丢人了。忙说道:“对不起啊,你们不要吓成这样嘛!”
“你这女人,说了你多少次了,你就不能斯文点吗?”不知什么时候,秋邦醒了过来,不满的说道,其实他是被吓醒的。
“你个小兔崽子,我这不是太高兴了嘛,死里逃生耶,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哈哈哈”
秋邦真受不了她,所以只有无视,转头对白衣少女说:“姑娘莫要惊慌,她没有恶意!”
“嗯”白衣少女点头轻声说道,然后安抚小男孩:“扁担,不要害怕,这位大姐姐兴许是太高兴了。”
“哦,我以为她是妖怪要变身,吓死我了!呼呼呼”小男孩连呼几口气,还做样子,拍拍胸口,一旁的秋邦当场笑喷,而介个个则额前飞过一群乌鸦,处于无语的状态。
白衣少女轻笑一声,赶紧正经说道:“不许胡说!”
“妖婆一般不都这样吗?说书的先生经常这样形容的!”小男孩眨了眨无辜的大眼,气煞了介个个,现在升级成了妖婆,心里的怒火在手关节处燃烧起来,噼噼啪啪的,小男孩噤了声,躲在白衣少女的怀里。白衣少女不好意思的说道:“姐姐,真不好意思,我弟弟不大懂事,莫要见怪!”
“我才不跟他一般计较,哼”介个个咬牙切齿的说。
“个个,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真是受不了你!”秋邦无奈的摇摇头。
“黑无常大哥,你们是打哪里来呀?”白衣少女说话的声音仿若一阵清风拂过脸庞,但话的内容让秋邦暴走,介个个爆笑,原来那姑娘误以为刚说的黑无常是秋邦,介个个从来就不厚道:“哈哈哈”
“黑无常介个个,你又干了什么好事!”秋邦真想揍扁介个个。
“我一般不做好事,哈哈哈”介个个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说错了什么了吗?”白衣少女疑惑的看着表情截然相反的俩人,
“没有,小姑娘。”介个个忘了刚才的怒火,笑着说道:“我和黑无常打秋泽城来,请问这是何处?”
“这里是花炉城外,看样子,你们是从鬼河飘过来的。”白衣少女说道。
“嗯,我们本来打算渡船来花炉,但谁知在河中央翻船了,还好捡回了一条命,多谢姑娘相救!”介个个吹牛从来就不打草稿。
“姐姐不用客气,不过你们上花炉做什么,现在花炉城内不太平呢!几天前花炉连同秋泽把城内的乱党剿灭了,但听说乱党的头儿还没被抓住,那可是个危险人物,现在进城查得很严,就是为了找那个人,据说他有一双绿眼睛,怪吓人的。”白衣少女说着自己最近听说的一些事情。
“低沉绿眼怪”介个个呢喃着,陷入沉思,如果他们被剿灭,那么他们的老巢应该也现形了,省得自己又要花心思去找。秋邦肯定知道低沉绿眼怪的根据地在哪,到时问他就行了。
“个个,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秋邦看到介个个又一个人在那里奸笑,知道她肯定不是在想什么好事。
“没有啦,我能打什么鬼主意,嘿嘿”
“此地无银三百两!”秋邦早就看透了介个个。
“黑无常大哥”白衣少女才出声就被秋邦阻止了。
“不还意思,姑娘,在下叫小邦!”
“啊”白衣少女不解地来回看着介个个和秋邦。
“嘿嘿我刚以为自己到了阎王殿,看到白无常如此倾国倾城,以为黑无常也是英俊潇洒,所以想见见他!”介个个解释道。
秋邦真的无语了,他叹了口气说:“个个,你什么时候能长点志气!”白衣少女有点羞怯,当面夸自己倾国倾城,总有点不好意思。
“姐姐,你莫要取笑我了,我叫扁豆,旁边是我弟弟扁担!”
扁豆,扁担,神啊,介个个现在自信心猛涨,还有比自己名字更有创意的。
“扁豆,你们就住这里吗?”秋邦倒是不在意问道,在一些没钱的百姓家里,小孩子都是这样的名字,诸如菜花、菜篮等,还有些则是直接用数字命名,稍许富足点的家庭就出点钱请老秀才取个好点的。
“嗯,我们姐弟俩是孤儿,无依无靠的,能有个地方落脚就已经不错了,可惜”扁豆还没说完,庙里突然闯进一批人,带头的大胡子手里拿着一捆绳子,其他四五个人则是满脸怒气,像是来杀人似的。
“谁是扁豆?”大胡子吼道。
扁豆畏畏缩缩的不敢看来人,介个个心里疑惑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扁豆姐弟欠了他们钱?不过也不用这么凶悍吧!
“诸位,不知你们闯进来有何用意?”秋邦倒叫介个个另眼相看,说话如此镇定。
“用意?我们是来请我们的夫人的!”大胡子冷笑道。
“哟,请人还这阵势,天下之大,还真是无奇不有啊,大胡子,老娘倒是开了眼界了!”介个个从杂草堆里坐了起来,嘲讽道。
“死女人,你是谁,敢在本大爷面前叫嚣!”大胡子气得跳脚。
“嘿嘿真让您失望了,老娘是个活女人,不出意外,还会比你活得更久一点!”介个个冷笑道,这种为虎作伥的人,她看不惯。
“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大胡子拳头一拧,就准备向介个个动手。
“大爷息怒,我是扁豆,请您不要为难这位姐姐。”扁豆看情形不对,赶紧站出来说道。
大胡子一看扁豆真是国色天香,再大的怒火也浇灭了,女人真是水做的,除了介个个外。大胡子一改脸色涎笑着靠近扁豆,扁豆吓得退后了几步,扁担抱着扁豆的腰,与扁豆寸步不离。
“还真是个美娇娘啊,怪不得少爷如此倾心了!走,跟我回去见我家少爷吧!”大胡子伸手准备抓扁豆,但扁豆一直往后退,大胡子面带愠色,威胁道:“小娘子,你要是不乖乖跟我走,大爷就要绑你回去了,要不然空手回去可交不了差啊,可不要为难我!”说着就要去捆扁豆。
“慢着,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秋邦站了起来,大义凛然道,介个个第一次发现原来女乃油小生也会有爆发力。
“王法,在这里,我就是王法,兄弟们,把这烦人的俩人捆了。扔到庙外的悬崖下去!”大胡子不耐烦的说。
“是,头儿!”四个的大汉分成两路,两个向介个个,两个向秋邦。
介个个看到这种情形,脑袋里急速旋转,可就是想不到办法,正在这时,一个男子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来:“你是王法,好大的口气!”
介个个看向门口,走进来的却是个女的,穿着一身黑色劲装,梳着马尾,长得不赖,但眉宇间英气逼人,眼里两道寒光像是把大胡子当成死人似的。介个个看到这眼神,心里虽然有点小幸灾乐祸,但是要是自己跟着倒霉就是另一回事了。女的没进来多久,说话的男子也出现了,一身书生打扮,长相和女的很相似,只是黑黝黝的和脚夫有的一拼,但看样子是个文明人,应该会通情达理,介个个稍许放心了!
“我说,谁刚刚说自己是王法来着?”说话的还是那个男子,从容的语调里带着调侃的味道。
“你是何人?”大胡子戒备的说道。
“这个你没有资格知道!刚刚是你说的吧。”这是肯定句,书生没有等大胡子回答,又对自己的同伴说道:“瓣瓣,他说他是王法,这不是摆明没把我们看在眼里吗?你说该如何是好呢?”书生拍打着手里的扇子,好像这有点拿不定主意的样子。
“哼,那就杀了他!”劲装女子面无表情的说道,她说完扫视了庙里的一群人,看到秋邦时,怔了一下,回头对书生说道:“哥,好像有熟人!”
“熟人?哪里?”书生也看了看,瞄到秋邦,轻笑道:“我说,小邦,你怎么看到老熟人也不打声招呼呢,真不礼貌!”
“骨骨,几年不见,亏你还认得我!”秋邦笑着走到书生面前说道:“可不要笑话小弟的狼狈样啊!”
“骨骨?”书生直冒黑线,劲装女子则是轻笑一声。
书生不满道:“不要叫得那么恶心,叫我花骨就行了!”
“哼,你不也经常恶心我!”劲装女子冷冷的说道。
“你不是女孩子嘛!”书生装出一副和他外表极为不协调的小媳妇表情。
“哼,那为何你老让我来保护你?”花瓣不屑道。
“我”花骨哑口无言,自己就是只纸老虎,看着像是杀人的,其实是被人杀的。
“瓣瓣,好久不见,你还好吧?”秋邦看着花瓣,介个个觉得这眼神很是耐人寻味啊!
花瓣没有看秋邦,仍然冷冷的说道:“哼,托你的福,没死!”
“哈哈哈你们俩人闹什么别扭,都这么多年了,还耿耿于怀,我说瓣瓣,你不就是因为小邦前几天来过花炉才出来寻他的吗?”花骨打趣道。
“哥你胡说什么?”花瓣狠狠地瞪了花骨一眼。
“算了,反正你们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我懒得管,当前是把这几个恶棍处理掉。”
“说得没错”秋邦也不想再说这个话题,附和道。
“我说你们是自行了断呢,还是自行了断呢?”花骨双手背在身后,露出一副介个个看着很欠扁的嘴脸。
被忽略已久的大胡子们早就气得昏天暗地了,带头的大胡子虽知道来人不好惹,但还是壮着胆走上前来,十分客气的说道:“此事与你俩无关,你可以带走你的朋友,但是这位小娘子必须留下!”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再说,条件都是给活人谈的,你这死人就不要浪费口水了,留着点到地狱去喝吧!”花骨满不在乎的说道,感觉弄死大胡子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介个个忽然觉得大胡子一伙人凶多吉少,同情地看向他们。
“个个,愣着干什么?你快带着扁担和扁豆过来!”秋邦看着介个个还在那儿发愣,大声喊道。
“老娘知道,你叫什么叫!”介个个回过神来,带着扁担和扁豆向秋邦走去。
“欺人太甚,兄弟们给我上!”大胡子喝道。
介个个吓得拖着扁担就跑,但还是被一个大汉给逮住了。秋邦急了,赶紧对花瓣说:“瓣瓣,快去救人!”
“哼,知道了!”花瓣心里有点生气,这女人就那么重要,但还是飞身出去,一脚踢飞了大汉,介个个看到这架势,羡慕之情油然而生,“哇塞,好俊的功夫!”
“你个蠢女人,快过来,还磨蹭什么啊?”见介个个还那傻样,秋邦真不知道她的脑袋里道里装着什么,大吼道。
“哦”介个个这次倒是没有回嘴,乖乖的回到秋邦身边,扁豆和扁担两姐弟早就吓得躲在介个个身后。只见花瓣三两下就把大胡子他们打得七零八落了,介个个虽然看得很爽,但是一想到花瓣会宰了他们,心里还是有点不忍,毕竟都是人命呐,眼见花瓣真要拔刀了,介个个大喊一声:“不要!”所有人都盯着介个个,介个个傻了眼,双手捂住嘴,瞪大眼,看着周围的人,大胡子趁现在,赶紧带着手下向门外冲去,花瓣回过神来,准备去追,介个个又鼓起勇气喊道:“瓣瓣,不要!”花瓣不理她,介个个只得向她仆了过去,扯住花瓣的腿,冲着大胡子喊道:“你们倒是快走啊,还愣着干嘛,等死啊!”大胡子二话不说,带着手下连滚带爬的逃出庙去。
“哼,你这该死的女人!”花瓣像是地狱的修罗,回头瞪着介个个。介个个无助的看向秋邦,秋邦还张着嘴巴,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介个个。花瓣刀光一闪,吓醒了秋邦,秋邦忙喊道:“住手!”一把扯过了介个个,介个个死里逃生,拍着自己的小心脏,虽然过了几天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但还是没有习惯啊。
“你是谁,为何救他们?”这是唯一清醒的花骨冷眼看着介个个,他的第一感觉是,这女子并无恶意,但用意何在,
他也看不透。
“我是介个个!”此时介个个的心已经平静下来了,接着说道:“拜托,他们是人命啊,也都是爹妈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你们就忍心让他们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吗?再说,你们杀了他们,是要坐牢的,即使你们身份再显赫,但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最后你们没有资格随意取别人的性命,生命是神圣的,不管他们的灵魂有多恶劣,都有活下去的权利!”介个个义正言辞道,她觉得生命是可贵的,所以她总是让自己坚强的活着,从不放弃希望!
庙里鸦雀无声,秋邦,花骨,花瓣和扁氏姐弟,有的是在思考,有的是在酝酿,有的是在不屑,有的是根本听不懂,有的是和介个个产生共鸣。
“姐姐说得对,谁有权利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呢?不如放他们走吧,以德报怨方能服人,不是吗?我知道自己什么都不懂,但是生命都是需要敬畏的吧!”扁豆轻声说道,介个个突然觉得扁豆是仙女下凡,有天使的美貌,有大彻大悟的慧根,谁要娶了她,真是一辈子的福气,恨自己不是个男人啊!扁豆见介个个又色迷迷的看着自己,脸红了红,对介个个说道:“姐姐,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嘿嘿小娘子,我要是个大爷,非娶了你不可!”介个个奸笑起来,样子要多猥琐就多猥琐。
“你够了没?”秋邦盯着介个个说道,突然又摆出一幅怪异的表情:“你该不会是莱户对食吧,还是男女通吃?”
这时所有人都怪异的看着介个个,扁担还护在姐姐身前,花骨也赶紧把妹妹拉到身边。介个个奇怪的看着他们,这是什么状况:“你才男女通吃呢?老娘性取向很正常,不过什么是莱户对食?”
一群人又哑口无言了,这女人还真是随意的很,性取向都说得出口,在场的另俩女子都低着头,介个个更是疑惑了,她又转向秋邦问道:“什么是莱户对食啊?”完全忘了自己在古代!
秋邦回头对花骨说:“我们走吧!”他都觉得不好意思了,花骨拍了拍秋邦,表示理解他现在的心情!一群人往外走去,花瓣哼了一声,扁担则是大人似的叹口气,扁豆摇了摇头,也叹了口气!
“到底怎么啦?你们倒是谁给我说说啊?别走啊,等等我!”介个个追了出去,但终究没人理,这是在古代,她又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