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封从自己的胸前掏出一块白色手帕,介个个看到上面的图案,心中不禁有些欢喜,这是自己送给他的,难得他还带在身上。她接过手帕,打趣道:“还以为你扔了呢!”
冰封有些许不自然,推开介个个,他都不知为何自己总是在这女人面前鬼使神差。介个个突然又笑了:“怎么?还害羞了!这怎么会是冰封呢?”
“闭嘴!”冰封恼羞成怒,声音都不同往日般冷清。
“冰封!”介个个见冰封又开始放空自己,唤了声。
冰封转向介个个,望着近在咫尺却是遥不可及冰封,介个个轻叹一声,也许自己做什么都是奢侈的吧。她轻轻搂住冰封脖子,惦着脚慢慢凑了过去,冰封一时呆若木鸡,只是却不忍推来。
冰封的脸缓缓靠近,冰凉的唇轻轻覆上介个个,带着他专属的清冷气息,只是多了沉默的忧伤,亦或是感情的渴望与追逐。他撬开介个个的唇齿,辗转允吸。银白的发丝垂下来与介个个的发丝纠缠,这个无声的夜,无情的夜,也许只有两人彼此拥有才会不寂寞吧。
介个个感觉自己置身梦中,轻轻闭上眼,笨拙地回应,全心全意的感受。环在冰封脖子上的手心被渗出的汗慢慢润湿。
这个人,是冰封,是自己深深爱着的人,曾想过至死不渝,曾想过海誓山盟,曾想过执手偕老,如今
唇瓣慢慢肿胀疼痛,冰封的呼吸开始变得灼热混乱,炙热的吻离开了介个个的唇,从下巴,耳垂,颈项一直延伸到纤细的锁骨。他的吻有着魔力,一点点蔓延,一寸寸点燃介个个体内的热情和**。
“冰封”介个个水雾迷蒙的双眼,开口轻唤,声音竟然仿佛不是她呢喃而出,带着**的嘶哑和无措回荡在她和他的耳畔。
冰封的双眸没了往日的沉静,变得越加深邃,隐隐又有赤红的火光在眼底流连。原本搂在介个个要上的手抽了出来,那是一双苍白的手,却不似以前冰冷,当抚过介个个潮热的脸,突然拦腰将介个个抱起,向房内走去。
白纱轻舞,是离别的惆怅,恰似流连的情愫,让人**,却又不舍。
晨最美莫过于还有天明。
介个个睁开朦胧的睡眼,昨夜的回忆如同潮水般涌来,顿时脸颊发烫,侧过头看着熟睡的冰封,心里却是满足的。他的呼吸很轻,从没见过这么干净的睡颜,让人不忍打破。
介个个悄悄的起身,腰间却被一双手环住,冰封的下巴贴在她的肩头,介个个定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呼吸加速,双颊烫得厉害。
“你去哪?”冰封问得很轻。
介个个结结巴巴道:“我我出去透透气!”
她回头见冰封双眸紧闭,只是手的力道加紧了些,仿佛是不希望她走。介个个看着眼前的人,心情突然变得复杂了,不是要自己走吗,这是为哪般呢。
冰封似乎知晓她的心思,缓缓睁开眼道:“从今往后,你便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介个个心头像是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只是在对自己做出承诺吗?
“你在说些什么,我怎么不懂!”介个个不确定的问道。
“就是表面的意思!”冰封又闭上眼,有些不耐烦。
“我”介个个还想说些什么,冰封抽出她腰间的一只手,捂住了介个个的唇瓣,淡淡说道:“闭嘴!”
介个个伸出双手,握住冰封的手,慢慢的拿下来,垂眼道:“你不知道很多话是要说的吗?我不说,你可能会知道我的心意。但若是你不说,我是不会明白的!”
她扒开冰封的手,慢慢起身,眼中带泪:“顺着你,已经成了我的习惯,我突然,想放弃这种习惯了,让自己活得轻松点。”
介个个恍然回首,自己却是一直在跟随冰封的脚步,每次都是自己静悄悄的离开,如今,他要留自己,是否往后自己还是会黯然流泪,默然离开。
冰封薄唇紧抿,突然觉得有些无力。很多事情,他可以选择,但却不能。
“儿女情长,再长也长不过你两尺封尘。它能拿天下人的命为你
祭奠,而我,除了自己,什么也没有!你不明白我卑微的心,它只是那么小,容不下太多,也无法承载,所以我很累,想离开!”
冰封眼神复杂,声音却恢复了往日的清冷,淡淡的说道:“嗯,那便回你该去的地方!”
介个个穿上衣服,向门口走去,可每一步都是如此沉重,但既然选择离开,那便潇洒点吧,自己只会是个累赘,他会找到一个好人,一个愿意跟随他,没有抱怨,不会添乱的好人,而不是如同自己这般懦弱。
“对不起,让你辛苦了!”冰封突然说道,介个个眼泪刷刷的掉了下来,双手扶在门上,胸口起伏得厉害,踏出门的脚再也走不动了。
她双手抱膝,放声大哭起来。冰俏俏正巧过来,看到这样的介个个,一时不知所措。只见屋里冰封衣衫不整,满地狼藉,俏脸上一阵晕红,唤了声:“大哥,这是怎么了?”
冰封不语,自顾自的整理衣裳,过了许久,道:“走吧!”
“去哪?”冰俏俏问道。
“带你们离开!”冰封来到介个个身边蹲下,将介个个揽在怀中,道:“你若再哭,我便真的把你留在身边了!”这声音是温柔的,带着宠溺的。
冰俏俏下巴掉了一地,这样的大哥,是她前所未见的,他怀中的女孩与他也许是一声最珍贵的宝物吧。
介个个轻启双唇,有些惊讶,只是眼睛像是关不住的大坝,泪流成河,抽抽搭搭的“嗯”了声。
冰封放开介个个,抹掉她眼角的泪水,牵着她的手慢慢往外走去。
冰俏俏感觉世界仿佛变了个样儿,大哥竟然也有这样的一面,她掩住嘴唇,生怕自己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