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1-09
林正安排好了计划,终于可以回家睡个安稳觉了。哈可是这个城市中还有很多人是无法入睡的。张哥张忆山就是其中之一,他刚刚进到自己小区内,手里拿着两个牛皮纸信封,回想着刚才的情景。
办完案子张忆山、郭雅琪、刘清华三人一身疲惫,刘清华开车将张忆山送到家门口,张忆山刚刚下车,刘清华扔给他两个牛皮信封。
张忆山接住后一愣,急忙喊道:“清华!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车子已经发动转头向远处驶去,刘清华从窗口喊道:“张哥!这是我和雅琪的一点意思,你好好照顾孩子和嫂子吧!”
张忆山手中拿着沉甸甸的信封,心中感觉也是沉甸甸的,他迈着沉甸甸的脚步向家里走去。打开房门妻子吴清兰迎了上了,递给他一条热毛巾柔声说道:“先擦擦脸,桌上有给你留的菜,吃过饭后洗个澡早休息,看你这些天累的!哎!”
张忆山放下文件包和信封,接过毛巾用力的蒙到脸上,狠狠的擦了几把,柔软的毛巾上面还氤氲水蒸汽和肥皂的清香,热气将一身了疲惫驱散了几分,感觉神清气爽,他看着妻子说道:“我不饿刚才在外面吃了点东西,我先去看看孩子!”
吴清兰是个典型的北方女人,三十出头的年纪,皮肤白皙、长相端庄、身材高挑,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流下太多的痕迹,生过孩子后身材也没有走样。很多同事都调笑她说,你们家的老张很‘性.福’啊!她望着丈夫的背影轻声说道:“外面那些东西能当饱吗?你又是就着矿泉水啃的冷烧饼是不?哎!孩子刚睡着你别吵醒她!”
张忆山回过头来伸手指头放在唇前“嘘!我就看看她,不会吵醒她!”
张忆山轻轻打开女儿的房门借着外面的灯光向里看去,女儿小脸红扑扑的正在熟睡,可是原本该属于天真快乐的脸上却带着一丝痛苦,呼吸时急时缓,不时地小嘴微张喃喃道:“爸爸、爸爸、嗯我难受!”
张忆山本来如山岳的脊背好似被无可抵御的力量压弯了几分,心中像是被人用针狠狠扎了一下,他轻轻关上房门,快速的用手中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仰天叹了一声为什么这病不落在自己身上,为什么让一个不足十岁的孩子忍受这种痛苦!
一个温柔的怀抱将他搂住,一滴冰凉的泪水滑落在他的脖颈。他轻声安慰抱着自己的妻子“没事!我有办法给孩子治病!你不用担心一切都有我!”
吴清兰抽噎道:“可是好几十万我们上哪了弄去啊!就凭你和我工资?加起来刚刚两千挂零,不吃不喝十年都不够啊!早就给你说过了,别在市局待着找找关系去下面所里,凭你的资历和级别,干个分管治安的副所长肯定没问题,除了工资一年也有不少进项!哎你就是犟!”
张忆山回过身来,反抱住妻子,轻轻弄了一下她的鬓角。“我要是那样还是张忆山吗?那些钱就是花起来也不安心!你放心吧我有办法!一定能治好孩子!”
“你要去找老战友借钱?还是找同事?”
“借?就算是借能借到20多万?就是借到了咱们怎么还?用工资还?”张忆山拿起桌上的信封说道:“这是清华和郭丫头给我的,她俩倒是热心,可是我哪能用她们的钱?明天上班我就给她们!”
吴清兰看了一下信封点头道:“嗯!咱们不能用别人的钱!”
张忆山随便吃了两口桌上的饭菜,对妻子说道:“你先休息吧一会我收拾,我还要打几个电话!”
妻子回房间后,张忆山拿出电话拨通号码,对方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老张啊!呵呵这么晚来电话有事?”
张忆山清咳两声压低声音说道:“你上次说的事我考虑过了,可以!”
对方声音明显带着惊喜“好!老张你终于想通了啊!你什么时候有空咱们见个面谈!”
张忆山沉吟一下说道:“先不忙见面,我需要现金,越快越好,什么时候能先给我二十万用一下?”
……
临近午夜的时候一场绵绵细雨光临的这座城市,老话常说一场秋雨一场寒,秋雨、冷风,带来了更深的秋意。郊区半山处,一所林木葱葱的大院落,木质结构的东瀛式二层小楼里面。山口太郎满是皱褶的老脸,在昏黄的灯下显得更加的阴森和诡异,他浑浊的双眼看着面前,跪坐的孙子山口俊树。
一副崭新的扑克牌,在山口俊树手中发出欻欻的声响,一张张扑克牌从他手中飞出落在桌面上,自动分成五张一摞。山口俊树眼睛上蒙着一块黑布,待到扑克牌分完,他那阴柔的声线飘起:“祖父!这次多少时间?”
“不到八十!俊树你练了十五年了,到今天才突破,哎!你的天赋不亚于当年的林正,甚至更高一筹,可是你的心境终究差一些,我发现了,就是把你关在这里一百年,也达不到巅峰状态。”
“祖父!林正为何能行?”
“他是从生死赌局中锻炼出来的!你欠缺的就是那种生死之间的危机感,和动力!我想明白了,你还是出去历练一段时间,兴许在两个月后真的能突破!后天本地有一场赌局,听说是这里的最高手之间的对决,你去看看兴许能有帮助。”
山口太郎说罢站起身来,木屐踩着木地板发出咯咯声向着门口走去,他没有理会身后孙子的异议,继续向楼梯走去。秋风吹起一片樱花落叶,从窗口飞入,正巧落在他衣服上。山口太郎伸手拿起那片枯黄的树叶,轻轻摩挲,哎呀一声,叶片边缘的锯齿将他手指皴皱的老皮划破,一滴暗红色的血液染红了叶片。
山口太郎愤怒的揉碎了那片树叶,加快了下楼的速度,暗道孩子啊你什么时候能够成长起来啊,我已经老了!就像是秋天里面在树上苦苦坚持的枯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