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她,欧阳茹一年两次犯病,又能怎么样,先不说欧阳茹在她面前,有婆婆的威严要维持,就是叶殇,也不愿意让她看到这些,他人生最灰色的地带。
“芮姨,你不要擅自做主,我该告诉她的时候,会说的,你先去睡吧,我会照顾她。”
“可是少爷,你的手?”
“已经复原了。”照顾醉酒的她,还是不成问题的。
芮姨道了声好,就出门了。
用毛巾给她擦着脸颊,温热的毛巾划过她的脸,沈小如的眼角落了一行清泪。
叶殇抽开手想给她擦泪,沈小如却从被子里掏出手拽住了他的,力气还不小,叶殇的另一只手拿了毛巾给芮姨,示意她出去。
移到床沿坐下,给她擦了泪,令她难过的是那些照片吗,其实他又何尝不想同她分享自己的一切,可是痛苦的,却是不愿意让她一起面对的。
在他的记忆之中,爷爷总是极力护着女乃女乃,不曾让女乃女乃吃过一丁点的苦楚,听几个叔叔姑姑东拼西凑说过以前叶家有一度败落,可是爷爷仍旧咬牙送女乃女乃去留洋,瞒了女乃女乃整整六十年。
若不是他先于女乃女乃去世,恐怕这辈子也就再不会有人知道了,虽然自己的父亲是那个样子,可是显然叶殇是隔代遗传的。
沈小如哭累了,晚上有些凉,倚着叶殇,手里的力量也没松开,叶殇保持坐着的姿势,用另外一只手给她盖紧被子。
快凌晨的时候,他放在桌上的电话在震动,也不管是谁,他直接按掉,而后轻轻抽出自己的手,沈小如显然睡得沉了没有丝毫的察觉。
出叶园的大门的时候,早晨的风凛冽,叶殇竟是打了个喷嚏,昨夜倚在床头靠了一晚上,不是抽不出手,只是不舍得放开肉肉,结果居然就感冒了,不过他也片刻不耽误,让老吴开车送他回医院。
…………(我是某树的分割线)…………
沈小如醒来,已是日上三竿的光景了。窗帘被人拉紧,没有一丝光线,营造出绝佳的睡眠环境。
整个人就像是大病一场,头痛欲裂,她究竟喝了多少自己都不清楚了。
抚着脑袋,坐起来。
脑子里晃过那些令她想要极力忘记的事情,昨天,和沈夕茹的谈话,后来看到的那些照片,然后就去了一家酒吧喝酒,后来动手了,最后那点知觉,那是一张男人的脸。
吴……牧……之……
记忆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觉得不可思议,是的,的确就是吴牧之,是他救了她吗。
再后来,便没有了影像,可是好像听到过叶殇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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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嘛,男人都有一些自己拉不下面子的事情,或多或少都会大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