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微凉,一阵阵冷风袭来,让沐漫情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昏暗的路灯,将她单薄的影子拉得老长,尽管两栋别墅阳台挨得近,可院子很大,从下面出来,要绕一个大圈子,走路得要十几分钟左右。
来到后面那栋别墅门口,院子的铁门已经为她敞开,她脚步微顿,不过还是走了进去。
进了院子,灯光就明亮了不少,豪华的欧式别墅,灯火通明,她抬眼望去,厚重的雕花红木门上,男子双手抱胸,倚门而立,他上身还是刚才那件黑色条纹衬衫,是一条黑色西裤,身上气质慵懒中透着无与伦比的尊贵霸气。
及肩的碎发随意地披散着,雌雄莫辩的五官在灯光的照耀下,越发的勾魂摄魄,特别是他那双湛蓝如海水般的眸子,此刻正含笑地看着她,让人忍不住觉得,他的眼中唯独只能看见一个她。
这一刻,沐漫情觉得自己有些痴了,美男她不是没见过,也不是那种花痴女,见到美男就忍不住流口水,可眼前这个,真不是一般的惑人,如此极品,不去当明星,还真是浪费了。
“呵呵,怎么样?我这张脸还能入你的眼吗?”
墨阎濯见她呆站在那里不动,轻笑出声,抬步上前拉起她的手,将她带入客厅。
然而,掌心处那冰凉的触感让他脸上的笑容收起,好看的剑眉皱了皱,“怎么这么凉?不知道多穿点吗?”
沐漫情抽出自己的手,十分随意地在沙发上坐下,耸了耸肩,不在意道:“我身子就是这样,一到冬天,穿的再多也是冰的。”
墨阎濯倒了杯热水给她,“以后我帮你好好调养,你自己饮食方面也要注意些,性凉的东西尽量不要吃!”
他的话说的十分自然,好似这辈子,眼前这个女人注定要和他在一起似的。
沐漫情对他这种态度不予理会,只当这是男人的手段。
她圈子内的男人,貌似都是用这招泡女人的,没拖上床之前,那是呵护备至,甜言蜜语就像是顺口溜似的,信手拈来,拖上床之后,那就是弃如撇履,多看一眼,甚至多说一句话都嫌烦。
“你让我来,是有什么事?没事的话,我先回去睡了,还有,以后别爬我阳台,不然我让人封了!”
墨阎濯邪肆一笑,语气痞痞道:“你封阳台,那我以后走正门得了!”
沐漫情被他的无赖气得说不出话来。
今天得知妈妈当初想要自杀的事,令她心里异常的烦躁悲凉,她靠在沙发上,语气有些无力,“如果你想上我,就直说得了,别给我演感情戏,我没心情陪你玩!”
墨阎濯听到她这样说,眸色沉了沉,心里有点气,他墨阎濯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如果真只是想将她拖上床,何苦寻她,等她十年?她未免将他对她的感情看得太过肤浅。
可看到她疲惫的神情和满目的苍凉,心里的气也消了,瞬间变成了心疼。
他不知道她今天到底发生了何事?只是听萧子说她有点不对劲,开着车子在潭安市晃了一圈,却没个指定的地点。
正因为如此,他才打发了萧子,让她过来,现在看她这样子,想必今天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坐到她身边,抬臂将她搂进怀里,抬起她的脸颊,让她与之对视,语气认真而慎重宣告:
“我说喜欢你,那就是喜欢你,没必要为了将你拖上床,来玩这种感情游戏,不但你没心情玩,我墨阎濯同样没时间玩这些,也不屑玩,你可以暂时不接受我,但绝对不能质疑。”
她不接受,他可以慢慢的让她接受,慢慢地渗入她的生活,让她习惯他,继而离不开他。
可若是质疑,将他当成那些浪荡浮夸的公子哥的话,那不但是对她自己的一种褒渎,也是对他的轻视。
沐漫情被他强迫着与之对视,他那双侵略性十足的眼眸里面掺杂着认真与温柔让她心神微动,脑中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速度极快,让她来不及抓住。
咕噜噜——
气氛煽情之际,某人的肚子严重发出抗议。
墨阎濯微愣,继而低笑出声,“呵呵——”他低眸扫了眼她叫嚣的小肚子,语气揶揄道:“你虐待它了?”
沐漫情脸色有点囧,不过她强装若无其事,神情不耐地将他推开,“既然没什么事,我回去了!”
墨阎濯将她拉住,重新按坐在沙发上,“等我会儿!”
话落,他起身上楼,再下来,他身上加穿了件西装外套,而手里也多了件鹅黄的女士羊绒披肩。
他来到她身旁,将披肩披在她肩上,她里面本来就是一件粉色和鹅黄色相映的过臀修身羊毛衣,这会儿配上披肩,看起来十分的亮眼,高贵中不失俏皮。
帮她扣好披肩上那颗耀眼的钻扣,他一手捞起茶几上的车钥匙,一手牵着她,“走,带你去吃饭!”
从始至终,沐漫情都没有说一句话,直到被他才塞到车里,她才转眸看着他,语气冷然地开口,“我看的出来,你也不是一个闲人,说吧,做这么多,究竟有什么目的?”
没等他开口,她继续接着道:“别跟我说什么一见钟情,我不相信那玩意儿,我想那种事也不会发生在你身上。”
这段时间,他的死缠烂打,他霸道的温柔,他浪荡不羁,让她知道,这个男人如果不是真的爱她,那么,他接近她,绝对是存在着某种她不知道的目的。
高架桥上他及时救下她,显然不是偶然,还有,那天在豪丽会所,他对季诚说,他喜欢的女人遇到了麻烦,如果他喜欢的那个女人真是她,也就是说,是她遇到了麻烦,所以他才会带她去见季诚,更是让洛萧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很多事连串在一起,他怪异的行为也就说得通了,可她什么时候遇上麻烦了?为何她自己一点都不知道?
墨阎濯转过身子,帮她系好安全带,向她这边倾倒的高大身躯却是没有及时抬起,他抬手,温润如玉的指尖在她脖子上那条心形吊坠上摩擦流连,“呵呵,不是一见钟情,而是日久生情,我的心掉落在你身上十年了,也许是更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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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晚了的孩子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