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子刚这几天都思考着应该怎么除掉方平,夺回于三妹。他每晚都睡不着觉,快要发疯了。他看着于三妹对方平的一笑一颦都十分妒忌,他再也忍不住了,决心要弄死方平。
而于三妹经常在方平身边,他很多时候没机会下手,有时有机会时,他又没抓住,错过下手良机,一直拖到现在,依然还未付诸实现。他想了想,只要有于三妹在方平身边,那就很难下手,要想伤方平,必须要想办法弄开于三妹,他想啊想的,终于想出了一条比较残忍的计谋,觉得要先伤了于三妹,使她没能力帮助方平,那样,就可以把方平结果了,然后,再救治好于三妹。他打定了主意,决定行动。
方平、于三妹、靖安公主、陈致云在酒店庆祝过之后,陈致云独自一人去找快活了,靖安公主也带着二分醉意回了秦王王府。方平与于三妹同骑一匹乌蛟驹回豪宅。他紧紧搂着她,感觉她温软的身子。
半路上。
于三妹深情地瞧着方平,口吐真言道:“阿平,你知不知道,当时,我看你射箭时,心里突突地跳,好怕你失准。看到你射失了二箭,不知我心里多么着急。我恨不得拈出几枚冰刃,助你一臂之力,把麻雀打下来。”
方平想起当时,连自己也是非常的焦急,幸好最后顺利过关,否则,今年的武考就要泡汤了,此时听到于三妹说关怀自己,那么在乎自己,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暖流,颇为温馨,用头轻轻磨蹭着她的秀发,道:“我开始射失二箭,可能是因心神太过紧张,便狠下心来。完全放松心态,只当是来练习一番射箭,就这样,后面反而好了。”
顿了顿,他又接着惆怅道:“虽过了第一关,八月中旬就是武考的第二关初试,那可是硬仗。要是过了八月中旬那一关,到九月份最后一战,要是能一路过关斩将,一举夺魁,成为南州武举人,那就是天有眼了。不过,我现在的武技实力跟裘兵那厮比起来,感觉还是比他差一点点。”
他对于考取武举人颇为在意,自从来了南州之后,那种要夺冠的愿望就更强烈了。文举人没考成,使老爹方中伟颇为失落,要是弄个武举人回家给方中伟瞧瞧,如此光宗耀祖的事情,也是一件值得写入家谱的好事。
于三妹忽然侧头,想说话,脸颊却碰在方平的唇上,她又连忙扭过脸去,笑道:“那你觉得自己有几成机会夺冠?”
方平首先想到裘兵,知道那厮才是块硬骨头,要想跨越他,还真不容易,便如实道:“现在这个实力,应该打不赢裘兵。看那厮的神气,可能已达上位战将的武技实力了。”他揩了揩鼻翼,眯缝着双眼,又自已给自己打气道:“不过,还好,我的修炼一直有进步。只要八月中旬不遇上裘兵,遇上其他地母帮的弟子,我没甚么怕的,也有赢的机会。若这些日子我加紧修炼武技,到九月份再战裘兵,那我都还有很大的希望。车东成那厮,武技实力也比我要高一些,不过,我不怕他。如果碰上了他,那就跟他死磕。”
于三妹与裘兵碰面时,单是从裘兵那股慑人的气势来说,也觉察出他的实力确实高出方平不少,也觉得裘兵至少都是上位战将左右的武技实力。她也替方平着急,想了想,忽然想起一人能帮上大忙,便道:“如果是抽签对战,那你有可能会遇上裘兵,其他地母帮的弟子都是为裘兵扫清障碍的,你真正的敌手只有裘兵一个。”
方平伸手帮于三妹撩好一绺秀发,轻声道:“这个我也清楚。他们七个地母帮的弟子,其它六个都是花瓶,没意义的,只是来玩玩的,都是占个茅坑不拉屎的,只有裘兵才是要夺取武举人的。”
知道归知道,拦路虎始终是摆在面前,关键是要怎么去处理。方平也在琢磨,在八月中旬初试中最好不要碰到裘兵,否则吃亏多半是自己。即使拚尽全力,也极有可能落败。
于三妹见方平半晌不语,便妩媚一笑,献计道:“我想到一个人,可以帮你。要是她肯帮你,你应该可以在八月中旬的初试中避过裘兵,到了九月份最后一战,那你必定是要遇上他的了,要是到那时你的武技实力还没提升的话,结果可能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失败。”
“谁?难道你说的是……”他虽然也猜测到几分,却装懵问道。
于三妹格格笑着说你双手先不要搂那么紧,我都快要没气说话了,方平就松开了搂着她纤腰的双手,两手却滑落下来放在她的大腿上,她伸手握住了他的两手,不让他乱模,笑道:“靖安公主。你可以跟她说,叫她在秦王面前说几句,不要让裘兵在八月中旬初试时对上你,那就可以啦。如果秦王从中做些手脚,地母帮是他的势力,只要秦王开了口,那肯定能成。”
方平刚才想的也正是这条计策,点了点头,赞道:“这个主意还不错。你脑子真聪明。不过,比我还要差一点。”说着,咯咯笑起来。
于三妹哈了一声,柔声道:“还以为你是真心赞我呢。原来你是在夸自己,黄婆卖瓜,自卖自夸。”
两人十指紧扣,心连心,羡煞路人。
方平一时性趣大发,笑说于姐姐,我是真心赞你啊。只不过是稍微也顺带夸一下我自己。你既漂亮又聪明,要是谁以后娶了你,我敢说,一定是世上最幸福的。于三妹侧头就问那你幸不幸福呢?方平毫不犹豫地说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啊!于三妹笑说你在说什么呢,你哪里幸福了?方平用唇轻轻琢了一下她的耳垂,于三妹的身子轻轻震了一下,努嘴说讨厌。方平笑说我有了你,怎么不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呢?哪个男人也比不上我。于三妹听了,心花怒放,脸上已现出幸福之光,却还矜持说我还没同意呢,我爹要我嫁一个好人。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喜欢你了?方平又吻了吻她的后脖子,说我与你心连心,已感觉到了。其实我就是一个好人。你可以相信我。若不信,那时间可以证明。
于三妹格格笑道:“又在这里狡辩了。”
方平与于三妹相处这些日子,真的感觉对她有意思了。并不是指一定要占有她的身体,求个肉`欲痛快,他想的是最重要就是要得到她的心。两人在一起,不单要有性,还要有爱,那样才会和睦。
方平在酒店也喝了半斤好酒,五分醉,到此时,被微风一吹,全身都热烘烘的,真想月兑了儒服凉快凉快,但限于在路上,大庭广众之下,没有实施,却是借着酒意放肆地不停地吻她的背脊,并轻轻喘着气道:“我过了第一关。于姐姐,你下厨弄几个小菜,我喜欢吃你的煮的菜。我俩今晚好好喝两杯吧。”
于三妹微笑着说我才不喝呢,喝醉了怎么办?方平笑说我是正人君子。不用怕。如果你也醉了,那我可以抱你回去睡,绝对不会占你便宜。除非你有意要我陪睡。于三妹被方平吻得背脊发酸,轻轻扭着娇躯,笑着说就怕你喝得烂醉了,连条裤衩也不穿。你要使强,而我又醉了,那叫我找谁好呢?方平啾了一声,一本正经地说其实我越醉就越安静,从来不会发酒疯的。天气热,赤身也是很正常的嘛。于三妹就说你越醉越安静?我才不信呢。看看,现在你的手都不安分了。那你可不许在我面前赤身。说着,把方平的两手握住,不让模大腿。方平笑说我的手是习惯性动作,不动不舒服。那有什么,我俩都住在同一屋檐下了,不用怕羞。于三妹两手叉腰,说不许胡说,再胡说,我拿马鞭抽你。
方平连忙把马鞭拿在手里,咯咯笑道:“马鞭现在在我手里。你想抽我也抽不到啊。”
于三妹伸手要抢马鞭,方平不给,两人嘻嘻哈哈的,一路上亲亲我我的,笑笑骂骂的,好不潇洒。方平很享受这种两人骑一匹马的感觉。
一顿饭工夫,便差不多回到豪宅了。
此时,已是日薄西山,残阳似血。
方平与于三妹二人在马上磨磨蹭蹭的,不免都弄出一身汗。于三妹说回去后要好好洗个澡,方平立刻建议两人一起洗。于三妹就狠狠地在方平的大腿上掐了一下,痛得方平龇牙咧嘴的。
于三妹抬头看向前方时,惊奇地咦了一声,方平也瞧向前方,远远地瞧见一个男子站在豪宅大门前处。一人一马,马上有行李。
夕阳下,那男子背上还背着一个包裹,一副要远行的样子。
方平已瞧清楚,那人正是和子刚。
他来这里干什么?
找我报仇?
方平心里打了个突兀。他与于三妹二人面面相觑。他与和子刚不睦。上次他干掉了丹仲军,一直都对和子刚存有戒心。只要看到他,便想到他是要来为丹仲军报仇的。此刻也不例外,当第一眼见到和子刚时,脑子里就有一种警惕的意识。
于三妹也不知和子刚那身远行的打扮是什么意思。
和子刚已在这里等了有一个多时辰了,他的脸色还是那么煞白,并不是他贫血,只是他修炼的功法使他的肤色如此。他见到方平与于三妹出现在视线,竟然一反常态,他一脸的温和,没了往日那股阴鸷。他居然还对着方平笑咪咪的。他终于等到该等的人,就要开始实施他的计划了。他有点兴奋,以致他那张白得惊人的脸庞上现出一团红晕。
方平与于三妹下了马。
作为同门弟子,于三妹出于礼仪,问和子刚道:“和子刚,你要去哪里?”
和子刚看了看方平,又瞧了瞧于三妹,长长叹了一口气,感伤道:“我想通了。你们才是天生的一对。我觉得留在南州很没意思。我只有离开这里,痛苦才会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