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很快,其实也用了两个时辰。
当冥烈把画笔搁下时,她惊叹了。漫山覆雪中,松木林立,雪地里一大一小两个雪人儿手牵手,居然还披了他和她的斗篷。
她不懂画,更不知如何去形容这画的布局,总之,只觉得每一笔似乎都极富神韵,木、雪、林,似乎都有了感情,那两个憨态可掬的雪人亦有感情……
“可喜欢?”他移了移步,让她近看。
“喜欢!”她点头,舍不得去触模。
“下回有时间给你画幅画像。”他月兑口而出,说完自己也觉惊讶,看来自己真的破戒了,所谓的绝笔誓言因她的到来而破……
“好啊!”她欣喜。
“先给这幅题字。你来。”他把毛笔沾足了墨,递给她。
“啊——”她张大嘴,而后嘻嘻一笑,“还是别……我……字难看……别让我的字毁了这画儿……”
他便笑了,“还有你不能的?!偏让你写了,横竖只我和你看!”
她想了想,也是,既然他都不嫌弃,自己何必别扭呢?接了笔,便毫不谦虚地在上面龙飞凤舞起来。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在一边低声念着。
写完最后一画,她微微红了脸,这可是在向他表白自己一生一世都跟着他了,他会有什么反应?
放下笔,偷眼看他,不经意瞥见他眼里闪过的忧虑……
她心里无端地也一凉……
末了,他却轻轻将她拥入怀里,低声在她耳边说,“画儿,我会……陪你到最后。”
她眼眶一湿,心里安定下来,从不许诺的他,这句话堪称山盟海誓了……
耳际湿湿热热的,是他的吮吻,她扭过头去,找寻到他的唇,主动地贴近,而他,则给予更热烈的回应……
“主人,可以……”门口忽然想起一个声音。
画楼急急地把冥烈推开,只见门口立着冥烈的从人,白衣小童,画楼也不知他叫什么名字,此时正不知该进还是该退,满脸通红地站在那。
“传进来吧!”冥烈倒是若无其事的,似笑非笑。
“是。”白衣小童红着脸退出。
画楼红着脸瞪他,“都是你!”
他的瞳孔里涌动着满满的笑意,伸手捏她滚烫的脸颊,“这会儿害羞?刚才可是你主动!”
“明明是你!”她哪有?如果不是他勾/引,她会主动吻他吗?
他不与她争,只笑。
画楼最不满他的笑容,每一次眼睛里是笑的,可脸上却没有笑容,他是痛苦太久,所以脸部肌肉失去笑的功能了吗?想伸手去捏他的脸,“笑!给我好好笑!每次皮笑肉不笑难看死了!”
他的笑意便冻结了,握住她手腕不让她捏,努努嘴,“小白来了。”
画楼看见那个白衣童子领着一队人进来,原来他叫小白……
可这是什么?
炭炉?铁锅?各种肉片?蔬菜叶子?还有整颗整颗的辣椒?
“你不是想吃吗?试试看做得像不像?”冥烈示意她坐下。
————————————————————————————————————
晚上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