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良吧,小桃花!,爱与恨的交缠4
萧初雨再一次蜷缩,身体内部也在蜷缩,然后再舒展,像是生命脉搏在灼灼跳动。唛鎷灞癹晓或许下一刻她就要坠落去地狱,也可能下一刻是升上九霄天,可是谁还会去想那么多?她觉得自己是哭了,哭得极伤心,甚至已经不能记忆为什么要哭。
谢临川将湿润的手掌收回来,扳着肩膀将她翻转,细密地吻着她紧闭而流泪的双眼,炽热的鼻尖,还有颤抖的嘴唇。
“我爱你,如初。”他说,“我爱你,嘘,别哭,不管怎么样,至少我找到了你,你要知道,无论天堂还是地狱,我都会陪你,只要那里有你……”
将手掌上的湿意擦干,他双手插入她浓密的发间,捧着她的脸,抚慰地一下一下啄吻。萧初雨渐渐从翻滚的浪潮中浮起,明明是满足了,可是身体却不安地叫嚣,叫嚣着更大的空虚。她颤巍巍地睁开眼,长长的睫毛上滚下泪珠,不知道是感动,还是害怕这一刻对眼前这个男人滋生出来的无法自控的不舍,和疼痛,爱情。她终于意识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爱上了这个叫做谢临川的男人,此时此刻,**相呈,她从来没有一刻如此诚实过。
可为什么是这个时候,为什么,偏偏是这样的她和这样的他?
当一切归于平静,萧初雨轻手轻脚地从谢临川的怀抱里面钻了出来,她看着他在灯下沉沉睡去的容颜,那么干净,睫毛长长地垂着,嘴角微微上翘,带着一种再明显不过的满足,萧初雨鼻尖微微发酸。睡吧,就这样的睡去,就当做这一切,都只是你我的一场好梦。
谢临川说得没错,他们的葡萄酱,确实是不一样的,萧初雨在他的那一份加了Estazolamum(安定)的成分,早就准备好的药剂,足够让他睡上十几个小时。
她要走了,她必须要走。U的入场券已经拿到了,现在就等着最后一件CASE,两讫之后,她要拿回来属于她的一切,用这种以黑治黑的方式,讨回应该属于程家的公平。
谢临川情人节送她的那个盒子,精美的包装被她小心翼翼地打开。
里面依然是那串熟悉的项链——碧翠欲滴的坠子。
那年她在拍卖会上看中的一块祖母绿,被一个叫做LC的少年多出5W买走,她当时小金库里面存款已经到了上限,万分不甘的离开。
后来,后来用一曲《致克恩》换了回来,只是那词,是她当时一时兴起,其实她也是真的佩服谱曲人的心思,那般好听的曲子,那般艰涩的指法。她是真喜欢,也真的好强,才会一遍遍在家练习。只为了,不输给他。
原来那时候,他就已经出现,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其实追究起来,他比舒晨出现得更早,不是么?只是大名鼎鼎的天才少年,她始终都没有幸见上一面,虽然她之后还和他联系过两次,可终究后来一腔少女情怀都倾注在了舒晨身上,久了,也就忘却了这档子事情。
萧初雨捏起那串项链,黄金的底座变厚了一些。坠子边上多了一片雕琢精美的小叶子,她轻轻一捏,那底座便打开来。音乐声叮叮咚咚地传出来,萧初雨嘴角翘起一个很复杂的弧度,一滴泪就这样重重地砸在了手背上。原来,他一直都记得。13481824
那时候项链从谢临川那送回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按照萧初雨的想法给坠子加上一个音乐盒了,那是送给妈妈的礼物,她最喜欢《茉莉花》。
音乐盒的声音一点一点流淌出来,萧初雨小心翼翼地捧起来,放在耳边听。手指拂过那坠子背面的凹凸,她这才发现,背面的底座上,有音乐的烫金花纹。
眯着眼睛细细端详清楚,她心中酸楚疼痛——那里竟然是一副肖像,简单的轮廓,但是神采兼备,那是自己,长发及肩,笑容浅淡,那是谢临川眼中的自己。
胸口好似要爆裂开来。他对她,真的不是说说而已,如此的用心,她一直都在骗自己,说什么玩玩,说什么好梦一场,如果真的只是玩玩,只是梦,为何在即将要离开他的今夜,会这么不舍,这么难过?
她在他额间眉角落下轻轻的一吻,眼泪滴在他的脸上。
萧初雨从屋里找出来毛毯和被子,将谢临川从头到脚裹好,再把暖气开到最大。她飞速地从他的手包里翻出来车钥匙,套上大衣,再也不敢回头看那个房间一眼。
临川,你说只要相逢,便不会太晚。
可是你忘了,相逢,就意味着曾经错过。
失之毫厘,谬之千里。
早就太晚了,七年前,他就已经晚了。现在覆水难收,她已经回不到当初的程如初了。她什么都没有了,甚至连自由都没有了。
现在的萧初雨,只能是绝口不提爱的。
音经地眼。“你的来临对我是多么沉重,在我的心灵里,在我的血液里,引起多么痛苦的陌生。一切狂欢和所有的春光,只会将厌倦和愁闷注入我的心。请给我狂暴的风雪,还有那幽暗的漫长冬夜!”
春雨料峭寒,还在绵绵不绝地落着,她注定不喜欢雨天,一下雨,就浑身疼痛,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狗血,人心碎的时候,就非要下雨么?
萧初雨一面发动车子,看着雨滴不断地敲击着车玻璃。
马达轰鸣,银灰色的车子想鱼一般潜入漆黑的夜色。没有黎明,她正在从一场黑暗奔赴到另外一场黑暗。UzeM。
回到波尔多,急急忙忙地地开了房间门,萧初雨在房间里飞速地收拾了自己的证件和简单的行李。其实大部分的东西她早就收拾妥当,东西也放在自己的房间,虽然谢临川极少会进入她的房间,但是她还是怕露出马脚,一直都把东西小心翼翼藏在衣柜里。
当她把那个小小的行李箱拎出门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有轨电车在湿漉漉的轨道上徐徐前进着,经过路口的时候还是熟悉的叮叮当当的声音。这些年,对于欧洲这种城市,萧初雨已经看得太多,简直都腻歪了。可是在这样一个黎明,她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晨光中那幢半新不旧的小洋楼,第一次,有了一种割舍不下的滋味。
只有那么一秒钟,她毅然低下头,围上围巾小心地按住正摩挲着心口的祖母绿,在轨道旁边等待着下一班的列车。
KING跟她说过,CASE完成的照片寄出之后,要尽快离开。
她不能再耽搁,只恐时间越久,夜长梦多,再说了,公爵先生和U组织的某位客户有着很重要的关系,她最近也搜集了一些资料。
公爵是个慈爱的商人,到了孤独的晚年,总想做一些善事,来为自己购买一张死后顺利抵达天堂的飞机票。
公爵先生在商界是个很有重量的人物,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个人的一些善举,极有可能造成很多个利益团体的失衡甚至是损失。
所以早就有人在一边静候,伺机而动。
波尔多的这个春天,注定不会太平到哪里去。
眼看着去GARE(火车站)的电车近在咫尺,被薄雾笼罩的马路上上班族们正在排队等着红灯,一切都如同这个早晨一样宁静而又太平。
不远处一阵轮胎和刹车的声音,拐角处突然窜出来一辆沃尔沃,很不和谐地在马路上横冲直撞,拼命逃窜,一辆奔驰在车缝中辗转狂追,紧跟着后面还有车子。
路人都被这几个车的动静吸引住了,这几个车也造成了不小的交通堵塞,路人都驻足观看,按喇叭声和尖叫声,车子的轰鸣声不绝于耳。
“哒哒!”两声电影中时常会听到的声音让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惊呼尖叫,场面一片混乱。萧初雨心里咯噔一下,眼皮跳了跳——这么快,那边就开始动作了?
很快就会惊动警察,持枪上街,还当街点射,这在法国可是违法的。警察局为了查明这次的事件,一定会封锁交通,这样的话,会对她的行程产生变数!不行,她必须要趁现在,趁乱,就算是跑也要跑去火车站的,反正波尔多市区就这么大点,她必须要动作快!
警笛声由远及近地传来,萧初雨刚刚慌乱之中找了个路边的电话亭躲了进去。
法国的公共设施都建设得不错,一时间到把她和那外面的一团乱隔开来,其实她倒不害怕子弹,毕竟她在KING那见识过,她光是听枪膛的声音,就知道那是****,总共才几发子弹,又不是机关枪,有必要大家都乱糟糟地趴下么?!
她正想找个空隙偷偷溜出去,冷不防胳膊突然被人拽着把她拖了出来,萧初雨回头,一脸见到鬼的表情。本应该还在沙滩小屋熟睡微醒的谢临川此时此刻正捏着她的胳膊。
萧初雨突然有一种很复杂的心情,她无法面对他!他肯定会生气,她竟然把他一个人丢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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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良吧,小桃花!,爱与恨的交缠4,第3页
sp;然后想象中谢临川盛怒的表情她没有看到,眼前的男人很冷静,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躲在这里做什么?你先回家!把门都紧锁,VALLE都关上,不许出来!”——
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