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鲁路修一下呆住了。
竟然会有人要求对方扭曲自己的意志？！
这简直就是他所听过的、最荒谬的请求！
“你在开玩笑吧……”
心里所想的与口中所说的同步了。
“我说……你是在开玩笑的吧……永难……”
鲁路修所期望的，是一个肯定，一个完全不符合“他”性格的肯定。
永难慢慢站了起来：
“鲁路修……”
凭借着身高的一些优势形成了俯视的局面，
“吾辈知道，克洛维斯大人的死是你亲自动的手……”
一股名为“认真”的气势压向了鲁路修，
“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已经有所觉悟！”
“我……”
鲁路修刚要反驳，就被某宅那平静而又犀利的眼神震慑住了。
“你所依凭的，只是**上相连的血脉而已！但在精神上，你真的把他当作了自己的哥哥？！”
“我……”
“你只是在进行着自我催眠，想用‘我亲手杀掉了自己的兄长’证明自己已有所觉悟！”
“我……”
“若是换作朱雀、吾辈、甚至是娜娜莉大人！您……能做到吗？！”
“我……”
“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
鲁路修低下了自己高傲的头颅。
扪心自问，他真的不明白吗？
不，其实鲁路修在扣下扳机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只是他刻意回避了这个问题。
“所以……”
永难踏前一步，鲁路修后退一步。
“吾辈自愿成为您觉悟的祭品……”
再踏前一步，再后退一步。
“请您下令”
再次单膝下跪。
“让吾辈永远效忠于您吧！”
……………………………………………………（久违的长省略号）……………………………………………………………
我……到底应该怎么做？
鲁路修迷惘了。
永难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无不彰显他的决心。
下令吧、下令吧……
恶魔在低语。
闭嘴……
你不是要毁灭布里塔尼亚吗？那就展示你的觉悟吧……
闭嘴、闭嘴……
拥有一个永远效忠于自己的仆人……不是挺好的吗……？
闭嘴闭嘴闭嘴！
这可是他自己的要求啊……没有任何强迫，不是吗……？
“给我闭嘴啊！！！”
愤怒的咆哮在空旷的空间内回响着。
似乎是耗尽了所有的体力，鲁路修摇摇晃晃的坐倒在地。
“……我……还是没有那样的觉悟……”
简单的一句话，却令他心力交瘁。
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它意味着否定了鲁路修在新宿所做的一切！
“……对不起……”
“……”
好吧，虽说某宅采取了多种“作弊”手段，但能把鲁路修逼到这种程度，实属“危险”人物了。
“不，鲁路修S……”
永难终于收起了那张扑克脸，
“是吾辈操之过急了……”
他缓缓站了起来，走向颓废的鲁路修，
“所谓的‘觉悟’，不是想有就有的……”
停住，伸手，
“它是需要经过时间磨合的……”
双目相交。
“但是……”
永难的嘴角微微翘起了一个弧度。
那不是居高临下的讥讽，而是一种莫名的欣慰。
“鲁路修大人与娜娜莉大人这份不成熟，才是吾辈追随的真正动力啊……”
“……”
“呵……”
无言了片刻，鲁路修有些复杂的笑了。
从永难的目光中，他看不出任何安慰的意思。这一切，的确是发自内心的。
“你变得能说会道了……”
握住了永难伸过来的手，鲁路修重新站了起来。
他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然后……
“我带你去……”
“等等！”
照常理来说，得到了鲁路修的信任并降低了被使用GEASS的可能，怎么看都是happyending，是见好就收的时候了。
但小d再次奉劝诸君一句：
永远不要用常理去预测宅男的行动！
永难想要的，并非是降低被使用GEASS的可能性，而是免疫GEASS！
就在鲁路修认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永难出乎意料“咚”的一声单膝跪在了地上。
“虽说然此，但是……”
利用极快与极慢的语速差，永难创造出了没有时间停顿的停顿，
“吾辈依旧请您对此身使用那股力量！”
“！！”
且不说永难话中的含义，就是那骤然变化的态度，也是超乎想象。
错愕再一次出现在了鲁路修俊秀的面庞上。
啊啊~不好了~
利用种种优势，将天之骄子（主角）——鲁路修玩弄于掌心之中。看着对方错愕的表情，永难心中难以遏制的快感……
不是自豪，是快感！
吾辈的S属性竟然在此时爆发！
……
醒醒啊！吾辈！
如果现在屈服于内心的**……努力就白费啦！！！
…………
在短短的0.01秒内，某宅进行了一场异常激烈的心理战，而后……
“当然！不是持久性的命令……”
看来心理战的结果，是S败退。
“而是检验吾辈所言的真实性！”
“……”
鲁路修终于找回了语言能力，
“那个……就不用了吧……我相信……”
“这和相信无关！”
永难决绝的打断了鲁路修的借口，
“当然也与觉悟无关……”
他抬起了头，第一次以如鹰目般锐利的眼神看着鲁路修，
“如果您的愿望真的是那个的话……”
“！！”
鲁路修瞳孔骤然紧缩。
“那个”意味着什么，他自然是十分清楚；而他所惊讶的，是永难的决心！
即使要毁灭自己的祖国，你也……
双手微微握紧，
那么，我更不会……
“你不是说过你是特殊的吗？”
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动机与目的，鲁路修终于找到了自己的节奏。
“……”
“那份不成熟不是你追随我们的动力吗？”
“……”
“如果连你都是需要戒备的对象，那我周围的人岂不全是敌人？”
“……”
“好吧，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我对你使用了这股力量，能够证明你在未来就不会背叛我吗？”
“……”
“正如你所说，觉悟是需要时间磨合的……如果你真想成为我觉悟的祭品，那也不应该是现在，而是最后的最后……不是吗？”
“……”
“顺从和抗拒是两个不同的观念，而运用这股力量，也会因观念的不同而产生分歧……不是吗？”
“……”
鲁路修的一连串反问，逼得永难毫无反击之力（装的）。
话中的矛盾与漏洞（故意的），成了鲁路修最好的反击!
但是……
“这是吾辈最后的底线……”
永难用着沉重而低哑的嗓音说道。
“……”
这次换鲁路修无言了。
永难口吻中那坚定不移的意志，连旁听的他都深刻感受到了。
那的确是……最后的底线呐……
面对布里塔尼亚那种庞然大物都不会服输的鲁路修，现在却也不得不放弃了。
我们……亏欠你的……实在是太多了……
“抬起头吧……永难……”
为了回报这份付出，鲁路修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做了。
彻底毁灭布里塔尼亚！
一黑一蓝对上一紫一红。
“鲁路修·VI·布里塔尼亚之名下令，你，回答我的问题！”
两只血红的飞鸟同时振翅，只不过，有一只隐藏在漆黑之下。
“……”
骚年无言的下跪着。
果然如此吗……
没有记忆的缺失，也没有时间的落差，依旧能够保持自我思考……
就如……
永难所猜测的一样！
吾辈真正的能力……伪CODE……
小d：我******，高速路上那货不是雾，是云啊！！！！！神马都看不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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