禤正虽然不能让我免于受辱而感到无奈,可是当他知道我意已决,便放心地把自己想法说出来:“交州历来为我大汉流放罪人之地,交州之地丛林沼泽众多,土广人稀,且生产力非常的落后,这也是制约我们能支持战事的国力不够足的原因。在来交州的外地人氏中有中原,江东,河北,西凉全国各地的人氏,他们有着高超的生产技术,只要主公能令本地人与外地人相处融洽,外地人所带来的技术必能帮助本地人提高生产效率,对于促进交州的经济发展是非常重要的!主公只要制定相应的刑律来制止本地人与外地人之间的冲突,这是非常必要的!而且像马钧先生等外地人为交州所作出的贡献,有许多人都是有目共睹的。尤其是马钧先生所修筑的水渠以及制造的水车对农业的发展作用是显而易见的。马钧先生不是因此在交州有了很高的声誉了吗?所以本地人与外地人之间的隔阂是可以消除的!”
我笑着点头,说:“好!好!子宏说的好!交州只要能多容纳并融合外地人,我们辖下的人口就会增加,对于实力的增强是有处的!哈哈!”
正笑了笑,又说:“交州士族,实力大挫,我们决不能养虎为患。主公应该立即狠狠地消灭旧士族的残余势力,把那些胆敢将流民给隐藏不报的人处以重刑!把旧士族手中的土地财产全都集中于官府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杜绝他们拥有私人的部曲以威胁到官府。主公还须将军队主要用在剿灭境内盗贼,以保境内清平,扫除日后运送粮草的障碍!主公还必须下大功夫使张邈等降卒真正为我所用,就像以前一样,努力使刘繇等众的降兵成为主公日后能收复九真和日南两郡的民族英雄!”
我脸像绽放开的一朵鲜花,高兴地说:“这并不难办!张邈等众的降兵都是热血男儿,他们与我们军中的士兵们在一起,只要假以时日,必定可以融合在一起的!”
正表情严肃地说:“我们还须向刘焉、刘表等示弱,就算是他们要我们俯首称臣并进贡粮食金帛,我们也只能暂时向他们进贡!与他们的外交必须慎重,决不能让他们产生敌意!绝对不能!”
我知道就算是单独与刘焉他们相拼,我都不是他们的对手,更何况要让他们联合起来呢?正所说的这一点,我是一定会去遵守的!我又问:“子宏,除此以外,就没有了吗?”正睁大眼睛,铿锵地应道:“有!”
我诚恳地对禤正说:“子宏,你有些什么想不通的就请全部说出来吧!我洗耳恭听!”禤正因此道:“首先,主公应该分兵于各处险要据兵以守,以防扶南国的大举入侵。尤其是雍鸡关那样的险要之地,更应该派得力战将以及精锐之师扼守!我觉得我军中最善于守城的莫过于霍峻以及陈登了。霍峻守雍鸡关,陈登守龙编。必能让扶南军无法越雷池一步从而让我们赢得足够休养生息的时间!”我点头称是:“好!我会立即吩咐下去的!”
正又说:“最为重要的是主公在境内以德育来使百姓们产生对丢失九真和日南两郡的耻辱感,使他们群情鼎沸,皆欲收复这两郡!不过……”
我追问:“子宏,你还不过些什么啊?”正说:“不过主公你要承受的压力以及骂声会……”我明白了正的顾虑了,正的这个顾虑一直以来都没有打消过,我必须要向正证明我不是种能伸却不能屈的凡人。我不等正说完就道:“子宏,你但请放心!我已经决定的事,就算是天塌下来也无法令我改变分毫!”正充满敬佩的眼神紧盯着我:“主公……”
片刻之后,正才继续说回正题:“由于战争,士族大肆吞并土地,现在士族势力大受打击!主公可以将他们的土地全部加以没收,按交州户口来进行分配。哪家劳动力强或者是生产工具,生产资料多的就先分配多土地给他们,官府只是从中抽取少量的赋税。民众因为赋税轻,只要多劳动那自己所得的收获就会增多,他们生产热情必定高涨,这样对于交州经济的发展是非常有利的!只要民众生活水平提高,乐于主公的统治,官府若有所举动,他们会不支持官府的所有举动吗?商业上也是如此,赋税减少,而且广开关口,与刘焉、刘表、孙坚等地而来的商人贸易,也应该向扶南国开放关口,一来以示我们无意与他们为敌从而麻痹他们,二来我们从中可以增加一笔收入。”
“我以前所提的生产以及鼓励人口增长,屯田制等内政策略,我觉得现在也应该继续执行下去!还有不同的一条就是现在的时期不同于数年前刚遭洪水之时啦!主公还应该规定一个法律,耕牛不可以乱杀,杀一只耕牛者是重罪,严重者可以抵死罪!就算耕牛有病可能会活不太久,也要通报于官府,让官府检查之后再来决定是否可以杀耕牛。”
陈智听后,不由对此有所异议:“[注一]子宏,你提的这一条法律也太过严苛了吧!杀耕牛就让人来抵死罪,那岂不是说人的命就有如同一只牛一样而已吗?民众们会怎么想呢?这简直是污辱人啊!”
正轻轻地一笑,说:“陈智将军,秦时也是重视于耕牛的,而且也有杀耕牛以命来抵罪的规定!我还觉得应该像秦律时所规定的一样,若是自家的耕牛因为喂养不足而使耕牛消瘦的话,那耕牛的主人就算是有罪!耕牛可是农家之宝啊,在农业生产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啊!而且秦国因为实行这样严厉的法律就保护了自己耕战基本国策的实行,并可以有足够的实力以供自己争霸于天下,能屈服六国!”陈智一听没话说了,他颔首赞同了。
正又说:“不但如此,还应该禁止民众养鸡和鸭子,因为鸡和鸭不但吃得多,而且还会踏坏庄稼!人所吃的都不足,为什么却要浪费粮食来养这些东西呢?乱世之中粮食紧缺,必须积累粮食!要养鸡鸭的话,就应该让官府来养一些种鸡以及种鸭,它们下蛋之后,由官府统一发送给孕妇吃食来保养胎儿。官府对于有孕妇的人家必须是加倍爱护,比如免除赋税之类的措施。只有这样,才能促使人口迅速增长。”
陈智还是提出了自己的反对意见:“子宏,你不让民众养鸡养鸭,他们能同意吗?”正眼睛中射出了锐利的目光,铿锵有力地说:“非常时期当以非常手段!只要是事情有利于大局,哪怕会有所牺牲,就不应该有所犹豫!民众不同意,官府可以强制执行!民众经历战乱,有许多的民众连饭都没得吃,扒树皮,吃土来填肚子,他们还会养这些消耗大量粮食的家禽吗?一项政策的施行,必定是有人赞成,有人反对!只要是对的就应该坚持下去!”陈智看着正,没想到一个文弱书生竟然也有如此大的魅力!
正又说:“主公,我还请求你废除将罪人给断四肢的刑罚,还有不轻易的判人死罪,只有那些罪大恶极的才判以死罪!这样让一些犯法的人可以改过自新的机会。最好是将犯人给发送到荒无人烟的地方让他们开发那里,种植庄稼。交州历来都是秦汉用来发配犯人让犯人开发的地方,所以交州才会变得今天这样!发配犯人开发蛮荒无人之地,这历来都是国家常用的方法,我们交州还有许多的地方正等待着人前去开发,主公现在也可以用这个方法去开垦新的土地啊!只待犯人开发的地域可以提供赋税的时候,官府就可以在那里征收赋税,官府又多了一笔财政收入。这一点不知主公意下如何呢?”
陈智连连点头:“子宏,你说的不错!我们交州历来都是官府发配犯人或者是豪侠的地方,正是他们与百越族人一起共同开发交州之地,才有了今日的交州啊!子宏的这一点,是历代国家都常用的政策,我赞成!”
而我却板起脸来,因为正的这一番话不觉勾起了我痛苦回忆,心中对于处罚犯罪这一点,我是早已熟虑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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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一]:秦国的法律对耕牛是非常的保护的,规定得非常严格。而且就连近代之时,对耕牛的保护也是非常的严和细的。可以在《**选集》中关于农会保护爱护耕牛,对杀耕牛中所处的重罚中就可以看出了。毕竟农耕为主的国家对耕牛的保护不得不重。呵呵,说真的,杀病牛还得禀报,这都是看了《**选集》然后写进我的小说中的。还有,在《三国志》桓二陈徐卫卢传中有着这样的记载:曲周民父病,以牛祷,县结正弃市。可想而知,在古代农业为主的社会为了保护耕牛所制定的法律是多么的严厉啦!
下章精彩内容:黑脸汉子说着的时候又连灌两杯酒,拳头猛地击在了桌子上,震起了桌子上的酒杯,他狠狠地说:“范立的先祖范蠡如此英雄,他的后代却是酒囊饭袋!丢先人的脸!他死后不配入范家的祖坟,卖国贼哪能入英雄的家族的祖坟呢?他不配!不配!范立实乃无能之辈啊!可叹就是这个懦夫抛弃了我们大汉的领土!可恶啊!可恶啊!他不配作为汉人,这胆小的鼠辈在地面打个洞钻进去呆着还适合于他!他身为交州刺史不但污辱了我们交州人还是我们整个大汉的耻辱!把我们强汉的脸面全都给丢尽了!”其他的两个人也是一副义愤填膺之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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