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邓义说的话,“啊?”范喜一呆,摇了摇头,说:“邓别驾,你放心好了,你们不会有事的!我会劝父亲带领你们突围出去,只要到了安全的地方,就能治好你们的病,你们就全都无事了!”邓义苦笑,说:“公子,谈何容易啊!突围不过是自取死路!敌军围个结实,就是防我军突围,他们必定也在各要道设下了伏兵,敌军数倍于我,且我们又能有不少的人中毒,战斗力大减,突围是下下之策!而且此城一失,连战连败,那时整个形势完全对我军不利了!主公英明神武,所遭到的困难和今天这样的多不胜举,可主公还是一再地带领我们冲出困境,走上康庄大道!主公,让我们死守,我们就万死以服从命令!”
“什么?”范喜怎么也没有想到邓义会如此说,而且他所分析的,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呢?邓义继续说:“这些天来,见到一个又一个中毒的弟兄离我们而去,我想了许多,我不想就这么死去!最后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得有意义!所以我们要把名字给刻下来!”“啊?”范喜不知道邓义的意思。
邓义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说:“这是我们共同商议的结果,把我们的请求全都写到里面去了!请公子把信交给主公!”范喜左肩受伤故左手不便,只好右手颤抖地接过信,不知所措。邓义转过头,望向那些盖住,尚未火化的同伴尸体,说:“我们不但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还要为死去的兄弟们讨公道!”最后再转对范喜,语重心长地说:“公子,你是主公的长子,我们的梦想,寄托在主公身上,而主公以后所建立的理想之世就全靠公子的啦!”说罢泪如雨下,“可惜我们不能见到那理想之世会是什么样子的啦!”
范喜呆住了,这所见所闻都足以让他震惊,而邓义等继续刻自己的名字于石碑之上,不再言语。
范喜和正离去时,范喜回想起适才的一幕,便问正:“师傅,邓义为什么对我说这番话呢?他交给父亲的信是什么内容呢?”正注视着范喜,说:“公子,你要记住他们!他们全都是勇士!铮铮铁骨的汉子的不屈之魂!”“啊?”范喜还不明白正为何如此一说。
正补充:“我从他们的话以及语气还有表情中推断出他们是想要有所作为,而这作为必定危险万分,可能会就此丧命!唉!”范喜还是有些不明白。
范喜和正来到了我的面前,范喜把信交给我,备言适才与邓义相见的一切。我拆开邓义之信,细阅里面的内容。我闭眼仰天,强忍着泪,连连摇头叹气,面现愧色。信纸飘落于地,范喜捡起信,一阅,明白了,满眼是泪。
正见到此状已明就里,证实了心中所推断,便说:“主公,邓义是不是请求您批准他们出城诱敌呢?”我点了点头,正说:“既然如此,就按照邓义所言去执行!”我太息一声,说:“吉平没有研究出解药,而盖勋出去也不知能否在极短的时间内请到世之名医,找出解毒之法。那么,邓义之计可以用!邓义他们……”我说不出声了。
“父亲!刚才孩儿误解父亲……直到邓义,我才明白了,父亲!”范喜跪了下来,为之前的不成熟与我顶撞而道歉。我扶起他,说:“傻儿子!起来!你能意识到错误,证明你长大了!错误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能从错误中获取有利的东西!人是在不断地犯错之中成长的,懂了吗?”“嗯!”双眼是泪的范喜起来了。我望着窗外,暗思:“明天,邓义的计能否成功,邓义他们应该可以活着吧!一定能活着的!”
翌日一大早,集结的号角声响起,除了中毒之外的守兵一下子全部集结,守兵一集结完毕就见到他们的前面摆放着一块又一块的石碑,他们不由议论纷纷。司礼仪扯着嗓子念着石碑上所刻的名字。
我大叫着:“你们全都给我念着这些名字!他们是我军的勇士!”我最后展开邓义所给予我的信,我一一细读,读到动情处,哽咽着读不出来,中断了好几次,许久,方才将信中内容给读完。众将士听闻不抹泪。
“跪!送他们!”我说讫,跪将下来,黑压压的一大片也跪了下来。鼓声大作,城门大开。先前的号角声令得吴军迅速地集结城前,他们严阵以待。当见到城门打开时,出现了他们想不到的一幕。
城门开处,一个又一个病秧秧的交州兵你扶着我,我扶着你共同摇晃着身躯而出,他们之中还有人时不时地咳个不停,不少的人是撑着长枪大戟一步步缓慢地前行。走不了几步,就有士兵喘起了粗气来。更有些肚子一疼,疼得眼冒金星,双脚一软,就势摔下来,幸好旁边的同伴眼疾手快扶住了他。“啊哟哟!”他们之中不乏发出痛苦的申吟,显然是蛊毒在发作了。
吴兵惊讶地注视着他们,不知这一群行走,站立都备感吃力地病兵想要干些什么。邓义骑着马,他刚想开口说话,月复中一阵的绞痛,险些跌落马来,连咳个不停。吴兵见状不由哄堂大笑。
我于城上见状拳头击在女墙上:“可恶!”旁边的一将忍不住,说:“主公,让我们出去让敌军尝尝厉害!”我伸出手示意不要轻举妄动,可我牙咬得格格作响,我低着头,不想让人看见我的表情,我注视着邓义。
邓义忍着剧痛,字字有声地说:“我乃交荆二州总统领范立部下荆州别驾邓义!今天我特奉我主之命前来惩罚你们!”邓义说这话的时候,额头上斗大的汗珠滴落,在毒的折磨下他显得有气无力。吴兵见状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吴狗!你们怕了吗?那么我们就来取你们的首级!”邓义说罢,他将手一指,其士兵跟着尾随其后,互相扶助迈着坚定的步伐一步步向吴军前进。“吴狗!本以为你们单单是狗而已,没有想到还是只缩头乌龟!”中毒的交州兵在行进之中还不忘数落于吴军。吴军将士大怒,围攻向邓义等。
“呵,呵”三个急喘着的交州兵奋不顾身地奔向吴兵,待一近吴兵,忽地!不敢相信的一幕出现了,这三个交州兵不一例外的,两手各持一刀捅向自己的身体,然后将刀给拔出,任由身体的鲜血飞溅向吴兵,吴兵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交州兵会将自己的血溅到身上。交州兵昂然大笑:“老子死了,也不让你们好过!让你们来作陪葬!”
“杀!”邓义纵马而前,手中剑一挥,击杀马下的一个吴兵,他周围的病兵则被吴枪兵一枪洞穿身体,该病兵死时还张大嘴,冲吴兵吐了一脸的血。这些病兵们战斗力虽然不行,可是他们却不惜以自己的鲜血染到吴兵的身上,以使吴兵中毒。
留赞看得心惊胆跳,他大叫:“兄弟们,全都给我回来!这些是中了毒的病兵,与他们面对面吸其气或者是沾承其血过多,就会被中毒的!他们体内的虫毒就是通过气吸出或者是血液然后进入人体!回来!全部回来!”韩当立即命令:“弓箭手准备,掩护弟兄们回来!”
围攻邓义等的吴兵听到了留赞的话后急忙往后退,一个吴兵被交州兵给紧紧地抱住,这个交州兵嘴紧凑着吴兵的脸庞,说:“你别想逃!你还没有沾上老子的血,你就别想逃!”这个吴兵作着挣扎,身体乱动想要挣月兑,大嚷着:“你这个混蛋滚开!远离我!滚!”可该吴兵所为并不能让交州兵有所松开。
下章精彩内容:甘宁于阵中瞄个仔细,接连的两箭,直插在了交州兵甲的后背上,“呃啊!”交州兵甲口吐鲜血,大叫着:“我不能倒下!不能!”交州兵甲凭借着惊人的意志,强行移动着身躯,带着留赞向城池处而去。又有数个病兵虽然没力气站起来,可他们爬着到了留赞的脚步,抱着留赞的脚,不让留赞有丝毫逃月兑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