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没错,就是这样的表情…
无奈吧…痛苦吧…愤怒吧…悲伤吧…仇恨吧…诅咒吧…
就是这些无法克制从脸上表露出来的情感,才是我所想要的珍宝啊!!
当那些因为某种原因而将我需要的信息牢牢锁在脑海里的…尤其是那种无论动用如何残忍的酷刑也不会吐露一个字的人…
在并非暴力的手段之下露出这样的表情之时――才会让人感到那种宛若**一般,电流一样掠过自己全身的快感啊!!
让人拼尽全力才能止住颤抖…控制住那股冲动的快感――
控制住那种将这张脸永远保存下来的冲动…
啊啊…的确,拷问也好,审讯也罢――或者在暴虐的残害对方的**之后…也能获得一样的表情…
但那又如何能够比得上仅仅使用言辞和诱导…让对方自己崩溃,来得快乐?
更何况――像那个挂坠的主人――那个少年一样,到了最后,只留给自己短短一句话,和一张无法辨认五官的死者之面孔…这种全然无趣的情况,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只有活着的‘人类’才是最好的玩具”
虽然不知道最初说出这句话的人究竟是哪里的先贤――
但那一定是一位如果生在现代,会让自己深刻恋慕的人吧…
左手吊着挂坠――轻触怀中的特质导力枪之右手,忽然握紧了铳柄――
“虽然难得你露出了这样的表情――我也难得的觉得你实在很有趣…就这样解决似乎可惜了点…”
保持着整个身体完全放松,斜靠进身后沙发靠背的姿势…甚至有着一种慵懒气息的…“铳后”,对“影子”道出了“checkmate(将军)”的宣言――
“不过不快点抓到伤害他的刺客的话――小格雷那边我也不好交待呢…而且,我也对你身后那个胆大包天到敢于刺杀帝国二皇子的黑幕,很感兴趣呢…”
“所以,请你乖乖的投降,并老老实实的交代一切吧――虽然你肯定是死定了,不过老老实实配合的话,或者至少能死的痛快点哟…”
哪怕这样的姿势,对于正常的实力者来说,应该是破绽百出的,也毫不在意――
因为哪怕从最初开始,“铳后”雅丽耶.费瑞…就没有考虑过这个男人对自己会有着“威胁性”的这种可能吧――
面对着即使表情如此狰狞――不知究竟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激动,还是单纯的懦弱,依然没有表现出任何攻击性的“西格玛.特斯.泰罗萨”――铳后之铳,毫无掩饰的缓缓抬起――
“那么…首先,从你的本名开始如何…刺客酱――”
在k的微笑之下――
“刺客”那张估计比真实年龄显得年轻的女圭女圭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绝望”;
然后…被铳后驱散其他的旅客,此时仅仅只有两人的这节车厢…
不――这整列通往帕尔姆市的导力列车――
高速行驶在由南至北的干线铁轨上的这列导力列车“芭比”号…
“轰!!!!!!!!!!!!!!!!!!!!!!!!!!”
迎来了它的毁灭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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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西格玛.夏多姆因为“九耀.特斯.泰罗萨”(尽管这个名字毫无疑问是假名…可是…夏多姆已经大概知道,少年的本名是什么了。)的挂坠而陷入最深刻的动摇之际――
他所乘坐的导力列车“芭比”号,正要驶上位于兰帕线(即兰斯洛特――帕尔姆的铁路干线,是由从北至南以及从南至北各四条,一共八条铁轨组成的埃雷波尼亚帝国南北铁路线路中的关键线路。)中途,横跨名为“梦见河”(宽约20塞尔矩左右,由于夜晚会反射星空,故当地人通常称呼其为梦见の星的长河)之河流的铁路桥“大点刀铁路桥”。(这是由于铁路桥跨越的位置,地理上看很像一把东方太刀,然而在签署文件时,有关人员把太刀和大点刀弄混的缘故。)
而在这座铁路桥对面――
有一个脸上蓄满络腮胡,却因为太久没有打理,且染上了一些古怪的红色液体,变得肮脏混乱不堪,然而仔细观察其面目,又会发现异常清秀的中年男子…
正单手拿着一具导力望远镜,观察着河对岸的动向――
“距离2300…**的准备如何了?”
“等等…引爆组发来旗语了!随时可以引爆**!”
“是吗…终于走到这里了啊…”
默默放下望远镜――男子回过头,一一扫视还能跟在自己身后的年轻人们的面容…仿佛要将它们全部刻在自己的灵魂中一样。
180人啊…从踏入这片现在应该用“敌国”称呼的地方起,追随着自己――这个“狼狐”伯克?莱博瑞的格雷尔自警团战士们…现在竟然只剩下…
在自己背后,准备配合如果没能第一时间摧毁自己们的目标,就跟随自己展开最后突击的4人…和“大点刀桥”下,每个桥墩处准备引爆**炸塌铁路桥的5人…总共9人而已了…
苦笑着摇了摇头――嘴唇动了动,喉头却梗塞――伯克一时之间,完全不知道该对这些仅剩的孩子们,说些什么了。
“你们是格雷尔最值得骄傲的战士?”――别开玩笑了,获得目标情报完全出于偶然,为了不跟丢知道关键情报的重要人物,连通知阿宝瓦库的时间也没有,就不得不带着自警团连夜潜入帝国境内…伯克.莱伯瑞和他的自警团战士们――现在在阿宝瓦库到底怎么定位都还是个未知数…说不定被划分为逃兵了也说不定…
虽然自己认为,能让自己那位身为“自然之子”的侄女如此追随,而且自己也有不浅了解的少年王者,并不会是一个武断的人…然而战况紧急之时,又有谁顾得上谁?
值得骄傲的战士?会不会太自以为是和自作多情了?
那么…“我们的任务总算来到终点了――这一路,你们幸苦了?”
呸――在牺牲了整整171个荣辱与共,生死与共的兄弟…并且能够完全预料到,就连加上自己在内这10人,也很难说有多少可以回到故乡…这种情况下…幸苦?
20个人里面只有1个人能活下来…幸苦?
连伯克自己都想唾弃自己脑子里冒出来的这种混帐话――
此时此刻…正是因为这种已经超过所有人负荷的行动,才能让大家――包括伯克本人,将一切的一切都心系于这个任务,心系于让伙伴不至于白白牺牲的这一信念,心系于――或者就是单纯的向帝**复仇…忘记伤势,忘记悲痛,忘记――对死亡的恐惧吧…
结果…我果然也只是一个士兵而已…完全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啊…
――或者,这个时候,自己是应该悲哀的吧――并非为了这个咎由自取的自己…而是为这批-陪着自己来送死的孩子悲伤…
自己…是有为他们流泪的义务的吧?
可是…已经2日没有喝入一滴水,吃入一粒米的**,和因此完全干涩的双瞳,连一丝多余的水分,也不肯交付于情感了…
如果是那个人…陛下的话…有会说些什么呢――
抬起头――在终于确认自己完全无法表达此时的感情后,伯克所能做的唯一的一件事――
想必,至少不是什么绝望的话吧…
“谢谢你们…还有…真的很抱歉。”
便只有――至少在这最后的一刻,要笑着,带着他们…一起笑着面对最后的命运――
“……你也知道啊,队长――啊,不,书叔――啊~听到陛下这么叫过以后,我就一直想尝试一次了~”
“没错呢――队长啊上尉啊什么的完全不给力啊~”
“事到如今你道歉也没用了吧混蛋书叔――给我把责任负起来,一直站在我们的最前面――就像平常一样――一直到最后吧!!”
“啊啊…我家可怜的撸狗…哥哥我已经没办法回来喂你了――当你饿死那一刻,记得一定要诅咒这个男人下地狱啊~”
“!!!”
将胡子吹的呼呼作响――装作一副气鼓鼓的样子,伯克转过了身…
――因为他忽然觉得,自己体内的水分似乎还有那么点剩余…
然而,无论是感动也好,伤感也罢――时间,永远不会等待着人们去慢慢品味人生中…也许是再也没有机会再来一次的时光――
“等…等等,书叔――位于第三桥墩的弟兄用旗语在说些什么…紧急…情况…什么!?”
一直观察着爆破组的自警团士兵克艾德.豪椰椰(也就是那个撸狗的主人),向着伯克,道出了一个之前没有任何人想到的情况――
“…怎么会这样…导力列车…有两列…”
沉默――沉默的空气,仅仅持续了数秒,便被已经堪称咆哮的声音击碎――
“不可能!!我们可是分开拷问了数个所属完全不同的帝**…虽然获得信息或多或少有些不同――但都指向同一条线路啊!?为什么会同时有两列…?”
“难,难道说…‘大蛇’有两部?”
“本来就是实验性武器,而且造价极高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同时存在两部…原来如此…是这么回事啊…”
声音渐渐冰冷下来――伯克淡淡地说出了自己那直指真相的推测――
“我本来以为民用导力列车会给军用的让道…现在看起来,由于这条线路是干线…而且似乎帝**对这方面根本没有忌讳(尽管曾经有帝国国内的游击士协会受到毁灭性袭击的事件,然而单从军事角度来讲,帝国已经有相当长的岁月没有经历本土被敌军入侵的情形了…这也导致了其保密意识相对较低――没有一个权力集中的情报机关也是原因之一。)…所以并没有推迟民用列车的班次…”
“也,也就是说其中一列是民用的――这怎么办?从这个角度,除非等列车上桥,否则我们根本没办法分辨哪列列车是民用…更糟糕的是――两列车的速度看起来并没有太大区别――很可能同时上桥――”
年轻的士兵,没有做好承担某种“罪”的士兵,急切的问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已然作出决定的指挥官,打断了――
“想那么多干什么?”
“咦…?”
“等两列列车上桥后――一起给我炸下来。”
将唯一还能与“自警团”有所联系,自己胸口的“狼狐”纹章扯下,随意的揣进兜里――
“民用列车…那不是正好吗――如果炸毁桥梁…不,如果铁路桥没能炸塌的话――”
狼狐…非狼…非狐…
“正好用民用车的平民做盾牌――突击零距离引爆‘大蛇’!”
亦狼亦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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