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家与罗家本是有些亲戚关系,但是由于财产还是地盘等方面的原因两家已经年久不来往了。罗家占据青龙寨,盖家祖袭黄龙寨。青龙寨是个大寨,黄龙寨是个小寨,所辖人口不足两万。三匹骡子死后,黄龙寨乘势发达起来,又攫取了青龙寨一部分村舍和人口,渐渐有些忘乎所以。加之前次上官雪比武招亲抢新郎之时盖家老大也在其内,后比小太监莫名其妙地占了先,当时就很不服气。论名次他是第一名,小太监是第九名,最终小姐却把小太监抢了去。
再后来他又打听到小太监杀了罗家三兄弟,上官家一下子扩大了地盘,势力大增。好梦总有醒了的时候,好戏总有散了的时候,那个三女婿原来是个四海云游的没尾巴驴,耐不住性子,几天就撒丫子跑了。盖氏兄弟一瞅机会到了,于是倾巢出动,要和双龙大寨决一雌雄。
盖氏三兄弟老大叫盖天力,老二叫盖地力,老三叫盖人力,都拜了名师学艺,各有一套本事在身,加上自幼山里长大,登高爬低如履平地一般,骑马射箭百发百中。
头天出战,大寨主上官雪率领全寨兵勇出马迎敌,弟兄三个采用车轮战术,杀得俏女将香汗淋淋,气喘不止。最终被盖家兄弟杀败,扔下几十具尸体,仓慌回寨。自此之后,上官雪闭寨不出,任凭盖氏兄弟叫骂。
老上官认为如此下去也非常久之计,顿时没了主意,私下时里和女儿商议,是否派人把大、二女婿请来一齐会战盖氏兄弟。小姐摇头道:
“二位姐夫武功平常,远不是盖氏兄弟的对手,来了也是白送死。如今看来只有一人可胜这三个逆贼。”
老上官问是何人,小姐道:“只有潘郎可救我山寨,否则后果难料。”
老上官叹气道:“女儿尽说些没用的话,三姑爷回朝中做事,去后不久打发来一个不男不女的少年,说他正在南方公干,此后再无消息。如今天远地阔,哪里去寻他。”
上官雪道:“既然这样就只好把山寨送给这厮们,我们逃命去乾。”
老上官脸上变色道:“不可不可,万万不可!山寨乃是祖传基业,如何能轻易送人?”
上官雪道:“那又怎么办?他们提出的条件是要么把潘郎交于他们,要么纳我做他们的老婆,要么献出山寨。如今潘郎不在,如要在谅他们也不敢来,要我做他们的老婆,除非把我的死尸抬进洞房,三条中间唯一可行的就是献寨了。”
老上官犹豫道:“且过几日再看,寨子坚固,他们一时半会也打不进来。”
两下僵持不决,一个强攻不下,一个坚持不出,如此眼见就是半月有余。寨中粮草倒是不缺,唯有饮水一项却是岌岌可危。人不可一日不喝,马不可一日不饮,寨中储备的那一点存水维持不了几日便锅盆朝天。凑巧老天爷这几日又滴水不降,全山寨之中陷入一片绝望之中。
老上官无奈,想施缓兵计,趴到山寨围墙箭垛口上对盖氏三兄弟下话喊道:
“三位英雄,容老夫说一句话,你们暂且退兵,容我们父女商议商议,过几日我亲自把小女送到你寨中如何?”
老大盖天力听到此言,心中暗喜,眼见一位如花的盖美人儿就要到手,心里一乐,有心要允。老二盖地力和老三盖人力从旁撺弄道:
“大哥,且莫上了这个小老儿的当,他这是缓兵之计,我们人一退走,他们铺盖一卷,撒丫子跑了,我们哪里去寻?甚或再从那里搬取救兵,我弟兄落个竹篮子打水,到头来岂不是人财两空?”
盖天力听着有理,对城墙垛口上的老上官叫道:
“大叔,要不这样,你把雪儿放出来交于我睡上一夜,我便即刻退兵。雪儿反正已是残花败柳,别人用过的东西,我不嫌弃就是了,大叔你看如何?”
老上官气的几乎没有背过气去,想当年他在双龙寨当寨主时,哪个敢在他面前放个屁,如今人老力衰,竟受这样的侮辱?
上官雪满面绯红,杏眼圆睁,怒目而视,悄悄从身后拔出一箭,弯弓搭矢,“嗖”一声射了出去。奈何距离太远,箭头离贼兵队伍五六尺的地方落下。盖天力哈哈大笑道:
“贤妻何必动怒,不日你将睡在我的床头,咱们夫妻恩爱一回,绝对不亚于那个假太监。”
大怒,斥道:“你这狗贼,且莫欺人太甚。潘郎若在,哪里还能容你等在此逍遥?”
盖天力嘻嘻笑道:“雪儿雪儿,我可是一片好心,你别拿那个狗屁潘郎吓我。他如今还不知在哪儿搂着皇娘娘睡觉觉哩,你还在时时念叨着他?不如我俩成就百年好事,天天厮守在一起,不比和那个太监快活?”
上官雪何曾受过此奇耻大辱,她怒气冲冲地走下寨墙,喝令小军备马拿枪。
急急跟了下来,老泪扑簌,哀声劝道:
“女儿啊,你万不可去,这三个如狼似虎的兄弟,岂能放得你过?你且息了这口怒气,再奈何个三日五日,咱们再寻良策。也许皇天保佑,派贵人下凡助我一臂之力,灭了这伙强贼也是有的。”
上官雪不听,道:“爹爹不要拦我,横竖是一个死,我出寨和他们再战三百合,容他们杀了算了。我一死他们必然退兵,寨下之围自然解了,强似躲在乌龟壳里受人欺!”
说话间,小兵已经把马备好,上官雪收拾利落了,挺枪在手,令人放下吊桥,大喝一声,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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