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快不要说了,正因为如此,我对你可一直是守身如玉……我说了,我累……”
“狗屁!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我就不信你不行……”说着话,章英就要用手帮助了。
秦明觉得真尴尬,只好坐起来说:“开开音乐,调整一下情绪吧。”
儿子已在隔壁睡了,音响开得很小,那节奏欢乐的现代乐曲犹如一缕清风掠过面颊,又如一条彩带在幽暗的屋里飞舞……
说也奇怪,只要一听音乐,秦明就立刻找回了那种感觉,鼓胀得像充了血,他不再烦躁,立刻凶猛地扑了上去,把那个热乎乎的身子紧紧按在身下,在他的意象里,那是一种封闭的小空间,有着一股说不清楚的混合气味,音乐响起来,闪烁的光柱搅成一个色彩缤纷的流动世界……
女人嗷嗷直叫,仿佛已死过去了……
他自己也大汗淋漓,颓然跌落下来……
“你真好!”女人的脸还伏在他汗津津的胸脯上。
“我好吗?”。他在心里喃喃着。
也许我真的病了,他心里想。
第二天起来,秦明就觉得头晕得很,身子瘫软得没一点儿力气。
司机在楼下等了许久,他才好不容易穿戴齐整,昏沉沉地去上班。
谁知一进办公室,就接到一个紧急通知,让他立刻赶到区属纺织厂,有重要接待任务。
电话是市委办公厅打来的,没等他问清楚是什么重要人物,对方就咔嚓挂了机。
换了平素,他一定会把电话再打过去,仔细询问一番。
然而今儿的情绪实在低落,身子也瘫软无力,也就懒得这样费心了。
只嘱咐秘书备车,通知分管工业的余副区长和经委主任等一杆子部下随同,径直去了区纺织厂。
这家纺织厂原来是尧城的一家骨干企业,当年最兴盛的时候,年上缴利税据说上过五百万呢。
在尧城这样一个偏远小县,五百万的利税绝不算小数,几乎占了全县财政收入的三分之一。
自从撤县建市,新建的尧城市已升格为地级市,行政区划上统辖一区七县,原来的尧城县不过是尧城市这张大棋盘上毫不起眼的一个小棋子,这家纺织厂也就更排不上队了。
况且,根据省里的总体规划和产业布局,尧城市的未来发展方向是逐步建成全省乃至全国一流的煤炭重化工基地,轻纺工业自然只能靠边。
加上近年来全国纺织行业限产压锭,宏观形势吃紧,这家曾经红火一时的老企业也就日渐衰败,关门停产已经一年多了。
秦明一路走一路想,真搞不清楚今儿来的这是个什么领导什么人物,怎么会突发奇想,跑来看这个烂摊子了?
远远地就看到了那个覆着琉璃瓦的高大厂门。尧城人都有修大门的独特嗜好,只要有几个钱,就必定要把大门修建得气派非凡,门口还要蹲两个威风凛凛的石狮子。
就说市委吧,建市七八年,市委大门已先后修了两次。一开始是封闭式的,后来建成了开放式的,现在又改建成了封闭式的,走了一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