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捕头!”林媚仪趴在池边低声叫唤,但见水面微澜,水底深不可见。
林媚仪不敢往池里跳,唯恐中了圈套。正犹豫时,忽觉身后有一股阴冷的气息袭来,她忙转身,几乎同时,腰身被人抱住,还撞上一对要吃人的眼睛。
“无耻!再敢碰我就杀了你!”林媚仪猛力一推。
来人是灏瀛,简直就是神出鬼没,在被推开后立刻又逼过来,脸上布满浓烈的邪气,“别一口一个杀的,这样太煞风景。”说完迅速出手,重新又抱住林媚仪的腰。
林媚仪心惊肉跳,用更大的力气去推,却不料,双掌被对方的胸膛吸住,使不出一点力气。
“别逼我!”林媚仪的眼瞳透出冰冷的浅蓝色。
“你偷偷跑来这里不就是为了我吗?我该好好招待你才是。”灏瀛阴阳怪气的说。
“放肆!”林媚仪大怒,抬起膝盖朝着灏瀛的身下狠劲一踢,灏瀛脸色一惊,但没有松手,咬着牙发狠地说:“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的,吃起来特别有味道。”
灏瀛的侵犯将林媚仪逼急了,只见被粘住的双手发出白色的光,随后灏瀛的胸部传出一声闷响,犹如挨了一记重拳。这一招很奏效,灏瀛即刻松手,然而,林媚仪却没有机会逃走,她被自己的力量反冲,冲入身后的水池。
“扑通!”的一声水花四溅,林媚仪迅速沉入池底。到了池底才发现,下面一片混浊,什么也看不见,就好像掉进了黑暗的洞底。她陡然害怕起来,感觉周围布满邪恶的东西,在黑暗中窥视她,她奋力向上游,而当看到一丝光亮的时候陡然又被一双大手抱住。她确定是灏瀛,拼命挣扎,但身体如同被锁链栓住,逃不出对方的手掌。
“混……”林媚仪一张嘴就被水呛着了,而刚合上又被撬开,嘴里塞进软滑滑的东西。她惊慌失措,用牙齿去咬,但对方很灵活,反把她的舌头缠上了。
林媚仪气得发狂,这个妖怪简直色胆包天,也不由地怨恨,耶罗在哪里?一定要她被这个禽兽糟蹋吗?
原本在水里,加上灏瀛封住了嘴,林媚仪快要不能呼吸了,身体的挣扎也越来越无力,就在那时,她清晰地感觉到有一群东西在身边搅动,引起一阵又一阵无声的波浪。她不由地想到了蛇,又将先前那些为灏瀛疗伤的女人想像成一群蛇,在她周围游来游去,吐着血红的信子。
极度的恐惧令林媚仪血液沸腾了,在一个瞬间爆发出一股猛力,成功推开了缠住她的身体,接着“轰”的一声冲出水面。
林媚仪水淋淋地站在池边,衣衫不整,湿发凌乱。刚喘上几口,便见池中跃出一身影,抬头看,果然是灏瀛,同她一样湿透,嘴角挂着玩味的笑,“还有什么本事都拿出来。”
林媚仪一边喘一边退,完全不知怎么应付,她已经看到,对方正是父亲告诫她不能接近的蛇族,她一个小妖精根本奈何不了。
“害怕了?”灏瀛满脸婬意,一步一步逼近,“我果然没有看错,你的味道的确很鲜美。”
“你一向如此吗?连男人也不放过?”林媚仪怀疑灏瀛已经知道了她是假扮的男人,所以这么放肆。
“这不在男人还是女人,在于兴趣。”灏瀛就像一条阴险的蛇,紧紧盯着眼前的猎物。
林媚仪意识到说什么也没用了,撒腿就跑,灏瀛早有料到,几步就追上了她,从后面将她抱住,两条手臂如同铁链般坚实,“不用害怕,你不是对我很好奇吗?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嗖!”的一下林媚仪的背脊整个凉了,感觉是被一条大蛇缠着,而虽害怕到腿肚子发抖,但表面上她还是一副十分强硬的姿态,“我已经知道了,你就是那个吃人心的妖怪,迟早会有人收拾你的。”
“恐怕你并不知道。”灏瀛阴笑,舌尖伸到了林媚仪的耳廓,肆意舌忝弄。
林媚仪感到一阵恶心,“放开我!你这个变态!”
“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我岂有不要的道理。”灏瀛的声音越来越婬.荡。
“你们在干什么?”突然,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
“耶罗!”林媚仪眼中流光一闪,随即沉寂。
灏瀛很不情愿地放开了林媚仪,林媚仪立刻跳开,遁声看去,果然是耶罗,立在池子的对面,一袭青衣,黑发如漆,眼光如冰棱直刺这边,而随着他的这一刺水池凝固,散发森森寒气。
灏瀛顿时收敛,恭敬地回答耶罗,“回主人,林公子意图不轨,属下正在拿他。”
耶罗直视林媚仪,目光阴恻碜人,“你两次潜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林媚仪心上一凛,湿透的身体打了个寒颤,随后又感到纠结,这样的气势胜过灏瀛好几倍,难道他才是吃人心的妖怪?或者是他指使灏瀛作乱?
“可能是白尘指使他这么做的。”灏瀛突然说。
林媚仪始料不及,怎么把她和白尘扯上了?如此一来,耶罗不是更敌视她了吗?她朝灏瀛瞪过去,灏瀛发觉立刻转头看她,笑得十分阴险,“白尘的伤势如何?要不要替他找大夫?”
“还是多担心一下你自己吧?”林媚仪白了一眼,打不过,还说不过吗?再看耶罗,看她的眼神果然有些不一样了,多出了一种笑意,可是,那笑意比冰还冷。
“你是白尘的什么人?”耶罗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尊石雕。
林媚仪对于耶罗和白尘之间的恩怨只知道点皮毛,心下想多了解一些,便故意说:“我和白尘是多年的朋友,他让我来看看江妲儿,过得怎么样。”
灏瀛吃了一惊,稍后一把揪住林媚仪,凑近她小声说:“你不要命了?”
“杀了他,再把他的头砍下来给白尘送回去。”耶罗命令灏瀛,声音仿佛来自地狱。
林媚仪的心瞬间凉透了,对耶罗而言杀一个人就这么容易,而理由更简单,只是为了那个江旭儿不受白尘的任何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