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毅是何许人?从小他的武学天赋就高人一等,当兵的这几年培养出了他的血性,而进入那个秘密组织后,手上更是沾了不少鲜血与灵魂,是属于那种真正的实战人物。
他这一动怒,周身的空气仿佛都凝结住了,一股股状若实质的杀气,对着余天冲击而去。
站在原地的余天,身上的衣服无风自动,在普通人看來十分诡异,那些离得近的士兵,不由自主的退了几步。
嗯?好重的杀气,都说国术落寞,看來也不尽然。
感受着马毅不断提升的浓烈的杀气,余天有些吃惊,因为他看得出來,这中年大叔的半只脚已经踏入到了化劲之中,那强大的气势比起洛傅來,也差不了多少。
马毅与许远征身边的那位跟班戴力一样,身上都沾染了浓烈的煞气,这种人到了晚年,大多都不会有好结果,不过他跟戴力不一样的是,他的修为要远在戴力之上。
“误会,误会啊兵大哥,大家都应该了解我这个人,为人忠厚老实,诚恳善良就不必说了,还从來不主动找死,你说多稀奇!倒是你今天杀气腾腾的找上门來,吓得我地小心肝啊……噗通噗通地乱跳呢!”余天怪里怪气说道。
他的话中依然带有调侃的味道,不过马毅这次却沒在意,因为余天的表现让他愣住了,这年轻人居然不怵自己的气势?自己实质般的杀气,即使是狼见了都会皮毛炸开,他居然沒有一丝害怕的神情?
“对了,这位兵哥哥,先别吓我,动怒容易伤肝,休息下先!对了,我问你个事儿,我以前得罪过你吗?”面对青筋都快爆出來的马毅,余天轻描淡写说道。
他有点想不明白,自己跟这中年人从沒见过面,他找自己麻烦干什么?吃饱了撑着吗?
看着嬉皮笑脸的余天,马毅有种重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他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说道:“你沒得罪我。”
“那你还找我麻烦?当兵的,咱可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我一个平头老百姓朴实厚道、生活贫苦、三餐不继,你说你闲得蛋疼,欺负我做什么?”余天满脸的委屈。
朴实厚道?生活贫苦?
马毅看了眼那两个婀娜多姿的接待员,再想想余天的收费标准,对这厮睁眼说瞎话恨的是牙痒痒。
妈de,一辈子最恨的就是这种坑蒙拐骗还装委屈的鸟人。
“你是沒得罪我,但你得罪了全天下。”马毅正义凛然,说道:“打着神医的名号,行着无证无牌经营的勾当,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欺诈,这叫草菅人命!我今天來这里,就是要替百姓做件好事,除掉你这一害。”
马毅指着余天义正言辞的质问起來,他说话铿锵有力、中气十足,恍若间,给人一种他是英雄,而余天是十恶不赦之害虫的错觉。
“好一个得罪全天下,好一个无证无牌经营。”余天哭笑不得,这都什么事啊?看來这人是脑子有毛病,存心來找茬的,“你是人da代表?什么,不是?不是你强jian百姓的意愿干什么?再说了,就算你是人da代表,也代表不了民众的意愿。还有,你说我无证无牌经营,证据呢?法律是讲究证据的!拿出來瞧瞧!”
最烦那些把自己的个人意愿强加到民众身上的人了,还代表谁代表谁,就你这鸟样,代表自己都显得多余。
“打击黑医,代表的就是百姓意愿?而你无证无牌经营医馆,事实摆在眼前,还需要证据吗?要不,你拿出经营证给我看看?”马毅戏谑的看着余天,他调查过,这家医馆根本就沒有经营证、税务证什么的。
“我沒经营证。”余天老实道。
“行,你自己承认就行了……”
“承认?我承认什么?”正当马毅要下令抓人时,余天打断了他的念头:“我无证无牌是不假,但我沒经营啊,我跟你,还有你你你一样,都无证又无牌,可这有罪吗?如果这样都要抓的话,大家把自己捆起來吧,一起自首去吧。”
“胡扯!少跟我耍无赖。”
马毅沒想到余天这么会狡辩,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一下子就将他满腔的说词给打乱了。
“不经营你开这个医馆干什么?你自己瞧瞧那牌匾上的字,天门医馆!哼,你还想狡辩不成?”
“谁说这里是医馆了?你看到半个医疗仪器或半棵草药了吗?老实告诉你,这里是私人茶馆,知道什么叫私人吗?就是别人不许进來的!你今天进來,就是擅闯民居,我非去告你不可,告得你倾家荡产,连裤头都穿不得。至于那块牌匾,我挂着玩不行啊?笨蛋!”
“你、说、什、么?”
笨蛋?
余天的最后一个用词,不单单直接让马毅怒气冲脑,连那些士兵都是惊得说不出话。
老兄,你是带种,也有骨气,但骨气再大,也不能保命不是?人家再怎么说也是一位京城來的将军,你一个平头百姓敢骂人家是笨蛋,也太狂妄了吧!
“怎么?还想再听一次?爱好这么特殊?”余天有些不耐烦起來。
“好!很好……希望到了里面,你还能这么嘴硬!來人,抓人、封馆!”马毅怒气滔天,大声吼道。
“……”
二十秒过去,医馆内毫无动静。
“你们干什么?想违抗命令不成?”马毅扫了那些士兵一眼,整张脸都沉了下來。
可那些士兵依然杵在那里,鸟都不鸟他,最后还是一个带头模样的士兵站了出來,大声道:“报告马首长,我们正在执行命令,不过是牛司令的命令——看戏!”
看戏?
听到这两字马毅差点气绝身亡,以他的身份背景何曾经历过像今天这般的尴尬,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年轻人已经够让他生气了,现在这些兵蛋子居然也敢扯他后腿。
他马毅看起來真这么好欺负吗?
虽然感觉自己都快被气炸了,但很快的,他还是强行冷静了下來,这就是他跟牛振山最大的不同,两人都是大火气的人,不过他懂得控制,牛振山却鲁莽如牛。
深深的叹了口气,马毅却是有些无奈:“老牛啊老牛,我他妈早就应该想到你不会这么好心!居然给我摆个乌龙阵,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