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一一这丫头很单纯,余天真不忍伤害她,可就像柳如烟所说的那样,只要真心对待,就不要去想那么多。
在跟牛一一的聊天中,余天得知,她为了捍卫自己的名声,已经策动全班,甚至所有上过余天课程的学生,组织一次大规模的声援活动。
她们要当着媒体的面,表达对自己的支持,表达对自己医术的信心。
说实话,余天在学校教书的时间并不久,更是经常请假,所以,他觉得自己对不起这些学生。
可这些学生呢?非但沒怪他,反而在他出事的时候挺身而出,这让他心里感动的同时,觉得他们很可爱,真的很可爱。
送走了牛一一,余天也沒什么事好做,现在他能做的只有紧紧等待李丹他们的消息。
希望他们能为自己找到证据,而且张国华也一定会督促朱铭裕全力侦查。
可是,整整过了两天,他等來的却是失望的消息。
张国华,李丹,牛振山,甚至是朱铭裕,他们用尽了一切的办法,可是一点线索都找不到。
就算有一点蛛丝马迹,那么这些蛛丝马迹的矛头,也是直指余天。
毫无疑问,江卫国他们已经做到了天衣无缝,就连朱铭裕,也已经开始怀疑余天了。
“对不起,沒能帮到你,不过我会一直查下去,一定不会让你出事。”
面对李丹的安慰,余天淡淡一笑。
这个李姐知恩图报,让他很欣慰,在这个社会上,有多少恩将仇报的家伙,像李丹这样,已经不多。
牛振山和张国华也都來过,不过说的话与李丹如出一辙,都是安慰的话。
不过余天看得出,他们都已经尽力了。
黄昏的太阳,散发出橙红色的光芒,给大地披上一层绚丽的衣裳。
这似乎代表希望即将逝去。
望着偷偷从小小铁窗钻进來的阳光,余天一阵发呆。
这一刻,一种前所未有的迷茫在他心里油然而生。
难道真的就这样被江卫国、汪清水他们给阴了不成?败给他们了?
或者说自己到头來为了活命而逃狱?逃到原來的地方?苟且的活着?
这是最坏的打算,也是最不甘心的打算。
余天难得的出现愁眉不展的表情,也正在这时,拘留室的门被打开,一位皮肤粉女敕粉女敕的女圭女圭脸女孩走了进來。
举目望去,居然是自己医馆的另一个助手,叶晓芸。
叶晓芸刚走进來,泪水就止不住的往下流,只见她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掩面而泣。
“芸芸,你怎么了?”余天赶紧过去想将她扶起來,可是她就是不起來。
“老板……”叶晓芸的眼泪给了余天不好的预感。
“发生什么事了?”余天再次问道。
“李……李欣她,她……”叶晓芸肩膀一抖一抖的,泣不成声。
“她怎么了?”
“她刚刚上吊自杀了!死了,呜……”叶晓芸说完,嚎啕大哭起來。
“什么!”余天心中泛起惊涛巨浪。
虽然这个总爱扎马尾辫的漂亮助手出卖过他,但他却一点都不恨李欣,因为他知道,这一切都是江卫国策划的,不能怪李欣。
甚至,在他心里一直将李欣当作朋友看待,由始至终都是如此。
“怎么回事?她为什么要自杀?为什么?”余天鼻子一酸,咬牙问道。
“下午的时候,她打电话给我,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她说她对不起你,她说她也是沒办法,她是被逼的,为了弟弟,为家人,她沒办法!她还说,她过不了自己良心这一关,希望你能原谅她,如果有來世,她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当作补偿……”
叶晓芸一片抽泣一边说着:“我发觉她情绪不对,就马上赶到她家,可是……可是一切都晚了,晚了……呜……”
果然,李欣是被逼的。她不是为了钱而出卖自己,她是被逼的,为了弟弟,为了家人,她被江卫国活活给逼死了。
余天拳头紧握,银牙紧咬,脑门的青筋都暴了起來。
刹那间,往事的一幕幕涌上他的心头……
“芸芸、杜鹃,我回來啦,我给你们带了桂圆莲子羹,快吃吧,女人需要补…”
“我再说一次,不叫杜鹃!”
“我知道了,杜鹃!咦…杜鹃,我观你脸颊绯红,呼吸急促,乃上火之相,是不是啊,杜鹃!”
“我叫李欣……”
跟李欣相识,渀佛只是昨天的事情,可今天,她却死了,不是死于意外,而是用最无奈的死法——自杀!
这,是不是可以说,是自己间接害死了李欣?
是不是可以说,李欣要是沒有认识自己,她就不会死,她的命运就不会如此悲惨?
“在她自杀之前,一再叮嘱我,让我代她向你道歉。老板,对不起……”叶晓芸额头触地,泪水如雨般滴下。
“不用道歉,快起來。”余天强行将叶晓芸扶了起來,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尽情哭泣。
他心中的怒火在燃烧。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即使是死,或者回山苟且而活,也要让江卫国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为自己出口恶气,更为李欣报仇。
“应该是我对不起李欣,应该是我对不起她!”余天沉着声音,咬着牙道:“不过你放心,无论怎么样,我都会为她报仇,一定会……”
叶晓芸带來的消息,犹如阴霾一般笼罩着余天,挥散不去。
他的心情很差很差,朋友的离去,让他体会到了心脏被锥子敲了一下的感觉,那是一种痛彻心扉的苦与痛。
在叶晓芸离开后,约莫十分钟的样子,余天终于暗暗做了决定——杀江卫国,回山!
“江卫国、汪清水,这是你们自找的,你们安心的去死吧。你们自己做出的事,那就由你们自己承受最可怕的后果吧。”
有了决定,余天敲起了拘留室的铁门,很快一个守门的联防队员走了过來。
“有什么事吗?”联防队员的态度很好,因为他知道这个年轻人虽然是杀人嫌疑犯,但身后的背景却大的可怕,根本不是他能招惹的起的。
“能不能把房门打开一下?”余天问道。
“这……有什么事吗?”联防队员犹豫了一下。
换做别人,他早就一口拒绝了,可面对余天,他就不敢了。
因为朱局长打过招呼,尽量给予余天方便,他有什么要求,就尽量满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