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央撇过脸没理他,选择了沉默,因为她懂得绝对不可以惹怒了疯子,但是却在心里骂道,死男人,死疯子,你要是敢动我爸爸一下,我就一刀把你儿子杀了,哼!
见她不说话了,昶钧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这才重新向楼上走去,女人,你最好乖乖听话,这样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我爸爸呢?”米央扭过脸问,语气很明显比刚才平缓了许多。
昶钧的神情也缓和下来,声音也柔和了很多,“一会儿我会让你见他的,前提是你乖乖听话,吃早饭了吗?”
“没胃口!”
昶钧一听,火又上来了,“没胃口也要吃一些,你现在可是孕妇!”说完他转身看着楼下,“胖子弄些粥上来。”
米央生气地瞪着他,“我不吃!我要见我爸爸!”
昶钧胸中的火苗“嗖”地窜了出来,就知道你爸爸,那我儿子呢,他算什么,该死的女人,这段时间真是对你太好了,你才会飞上天了,一脚踹开门,他厉声道,“吃完我就让你见他,不吃饭你就别想见他!”
“我就是不吃,死都不吃!”
看着她一副小老虎的样子,昶钧真想将她摔在地上,这女人真是麻烦,她要是能有小梦的三分之一听话他就心满意足了,“那就试试看,我很明确地再告诉你一遍,你饿死了没关系,如果你敢饿死我儿子,这后果就严重了。”
“是吗?”米央轻笑,“昶钧你给我竖起耳朵听清楚了,不管你怎么做,我都会打了他,把他从我的肚子里拿出来,他是我的耻辱,是钟家的耻辱,我绝对不会把他生下来!”
昶钧一听火冒三丈,还没到床边,就用力将她扔出去,“那咱们就试试看,到底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
米央重重地摔在了床上,虽然是柔软的大床,但是她还是感觉摔得痛,揉着,愤愤地瞪着他,“死男人,你怎么不再用大一些劲儿,这样一下子把孩子摔掉也省的做手术了。”
昶钧也同样瞪着她,两人真可谓大眼瞪小眼,不过大眼当然是米央,“米央我警告你,无论如何这个孩子我必须要,你必须给我平平安安地把他生出来,否则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他在我肚子里,生死由我决定,你管不着。”
昶钧弯腰双手撑在床上,缓缓向她凑近,他的脸色虽然很平静,但是米央却感觉到一股极其危险的气息,她下意识向后挪了挪,紧紧攥着领口的衣服,“你,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我已经好久都没有碰过女人了,现在浑身都不舒服,你说我想干什么?”
米央咽了下口水,迅速爬起来,站到床头,“你,你要是再向前我就对你不客气了。”说着她扭脸看了看左右,看见桌上的烟灰缸,迅速弯腰拿到手里,一副要砸死昶钧的架势。
昶钧趴在床上笑了起来,“央央,你知道你这样子像什么吗?”
“像什么?”
“像--”昶钧故意拉着嗓子,双手按着床用了一撑,身子猛然向前一跃,准确无误地拉住了米央的双脚,然后又猛然向后一扯,她一蹲坐在沙发上,头撞在了床头上,顿时,眼前直冒金星。
“你,你没事吧?”昶钧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件事,慌忙爬起来将她抱在怀里,“撞到哪儿了?”
米央撇着嘴看了他一眼,抡起拳头不由分说朝他打去,似乎不解气,扭脸看了看旁边,捡起烟缸也朝他砸去,只是手扬在半空她又停了下来,突然又扔掉,抱着他的头使劲朝床头撞了一下,这才松开,揉着自己的头撇着嘴看着他。
昶钧自始至终都没有松开抱在她腰间的手,见她不打了,他这才轻声问,“头还疼吗?”
“你说呢?”米央没好气地朝他喊了一句。
“让我看看有没有磕破。”
“不让你看!”米央抱着头撇过脸。
昶钧轻轻叹了一口气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扭着脸看着她噘得老高的小嘴,轻声说,“好了,对不起还不行?我不是故意的,没想到却让你一头撞在床头上,你打也打了,就差骂了,现在骂吧,我保证绝对不说话。”说着他的两只大手似是有意又似是无意在她的月复部轻轻的抚模着。
“别碰我!”米央扭了体,隔着薄薄的病号服,他模得她浑身不舒服。
昶钧不但没松手,反而肆无忌惮起来,干脆直接伸进了她的睡衣里,毫无阻隔地模着她依然平平的月复部,没想到那晚上短短的半小时竟然让她怀上了,此时,他的种子正在这里悄悄的生根发芽,然后变成一个宝宝,生命真的就是个奇迹,“就让我模模他,你都没让我模过他呢,你说,到时候我们的儿子长得是像你呢,还是像我?”
米央用力掰开他的手,从他的怀里出来,居高临下地站在他的跟前,咬着牙说了两个字,“像鬼!”
“你--”昶钧的脸色瞬间超级难看。
“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让他出生!”
“你信不信我从今天开始就把你囚在我身边,直到他出生为止。”
“是吗?”米央白了他一眼,感觉脚底有些疼,大大咧咧地又坐在床上,她低头抱着脚看了起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了她一大跳!
这脚下不知何时扎进了一根像是针头一样的锋利东西,看样子扎的还很深。
昶钧也发现了,慌忙喊道,“别动!我去拿药箱来。”
“不让你管!”米央看了他一眼放下脚,从床上下来,只是,脚刚挨着地她就痛得叫了一声,为了掩饰尴尬,她拉着脸说道,“我问你,我爸爸呢?你到底把我爸爸弄到哪儿了?”
“乖乖坐着别动,我去拿药箱。”话毕,人已经到了门口。
米央看了一眼门口,重新坐在床上,再次抱起脚,痛得直咧嘴,紧紧咬着嘴唇,她准备用指甲把这个罪魁祸首给拔出来,然而怎么用力都捏不住,相反还好像将它向里又按进了一些,痛得她瞬间冒了一身的汗。
昶钧提着药箱急匆匆地进来,见她正咧着嘴还在费力地摆弄,急忙喊道,“给你说了别动!”
米央松了一口气松开手,抬起头看着他,将脚藏在了被子下,“说了不让你管,就是不让你管!”
“任性!”昶钧没搭理她,将药箱放在床上,粗鲁地掀开被子,将她的脚拉到手里。
“不让你管!我就是不让你管!”米央踢腾着从他的手里挣开,而且顺带还狠狠地踢了他一脚,这一脚不偏不倚正好踢在他的脸上。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昶钧面无表情地站在床边看着她。
“我,我--”米央有些无措地眨着眸子,脸上的表情就跟天边的云彩一样,瞬息万变,看着她似乎是吓坏的样子,昶钧在心里笑了起来,还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个样子,这个傻女人,弯腰从药箱里拿出棉棒和酒精,他阴着脸开口,“把脚伸出来。”
米央自知理亏,但却依然不低头,嘴巴依然很硬,“我,我就是不让你管!”
昶钧没搭理她,坐在床边强行拉着她的腿将她向身边拉了拉,大手有力地握着她纤细的脚踝,放在自己的腿上,这才说道,“你最好别动,否则如果我一不小心将针头再向里按一下,那估计你一周都别想下地走路了。”
“我就是一辈子都不能走路也不让你管。”嘴上虽然还硬,但是米央已经不再乱踢腾了,因为这被东西扎着的滋味真的不好受,疼死了。
昶钧看了她一眼,将蘸着酒精的棉棒小心翼翼地在她的脚底擦了擦,拿起镊子,扭脸看着她,轻声说,“如果要是疼的话,我的肩膀借给你咬着。”
米央嘟着嘴撇过脸,“脏死了,我才不咬。”
昶钧笑了笑没吭声,扭脸看着她的脚底,深吸了一口气,“要动手了,你要忍着尽量别乱动。”
米央偷偷瞄了他一眼,下意识咬紧了嘴唇,握紧了拳头。
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她还是没忍住痛得叫了出来。
原本昶钧就紧张怕弄疼她,她这一叫,他更紧张,瞬间一头汗,慌忙擦了一下,他扭过脸,“要是疼的话你咬住我的肩膀。”
米央看了他一眼,既然你让咬我还不敢吗?张开嘴她用力咬住了他的肩膀。
“嗯--”昶钧皱了下眉头,“该死,你这是报复!”
米央松开嘴,说道,“我告诉你就是报复!”说完再次咬住他。
奇怪,她这么一说,不知只因为她良心发现没用劲咬,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昶钧竟然感觉没那么痛了,抿着嘴笑了笑,他再次低下头。
十分钟后,那根足足有1.5厘米长的东西被拔了出来,为何这么确切呢?因为米央专门拿尺子量了量,而且还说,“我要把你包起来带回家,让爷爷把你扔进火炉里给融化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扎我的脚,哼!”
昶钧正低着头给她包脚,听到她这话,他笑着抬起头,“我还以为你要拿回家供着呢,原来是融化了,你可真有才。”
“不要你管,你到底包好了没有?少占我便宜。”
“我占你便宜?你可别忘了,我们是怎么才有了第一次的,好了,坐着别动,我去拿拖鞋。”
“第一次?早忘了。”米央伸手从药箱里拿了一个药瓶,也没看是什么药,一股脑将全部倒出来,然后将那个从脚底下拔出来“战利品”放了进去,装进了口袋。
忽然眼睛又一瞪,从床上下来,“昶钧我问你,我爸爸到底在哪儿?”
“穿好鞋子吃完饭我就带你去看他。”
“你到底把我爸爸藏到哪儿了?”
昶钧笑了笑将拖鞋放在她的跟前,“他那么大一个人,我能把他藏哪儿?看你说的,来,先穿上我的拖鞋,等一会儿我让胖子去给你买双鞋。”
“不用,我还没穷到连一双鞋都买不起的地步,你到底把我爸爸藏哪儿了?”vy9t。
“穿上拖鞋,吃完饭我自然带你去看他。”
“我现在就必须见到我爸爸。”
“不可能,不吃饭你不可能见到他。”
米央一听火冒三丈,瞪着眼睛,“我再跟你说一遍昶钧,不管你怎么做我都不会留下这个孩子。”
“我也再跟你说一遍,孩子必须留,否则,钟印鸿只有死路一条。”
“你就是个疯子!”
昶钧耸了下肩膀点点头,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跟她面对面站着,“没错,我确确实实已经疯了,不过这都是被你逼的,但是现在还有治疗的余地,药方就是你乖乖生下孩子,否则,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你想想一个疯子能做出什么好事呢?”
米央弄开他的手,后退了两步,冷笑起来,“乖乖生下他?那你干脆现在就直接把我杀了,否则我死都不会生下他!”
“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不要逼我,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只要你生下孩子,其他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
米央痛苦地闭着眼睛摇摇头,然后睁开,很平静地看着他,声音也平淡至极,“我真不明白,季想同样也怀了你的孩子,据说她又很爱你,现在你们又有了孩子,你理应好好地陪在她身边,一起迎接你们的孩子出生,为何却纠缠着我不放,为何非要逼着我生下这个耻辱的孩子呢?”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好,我现在就告诉你,因为昨天早上小想流产了,而且医生说她以后再也不能做妈妈了。”
米央听后抿了抿嘴撇过脸笑了起来,眼中却闪着倔强没让流出来的泪花,“原来是她的孩子流产了你们再也不能有孩子了所以才逼着我必须把这个流着你一半血液的孩子生下来,多么的可笑,我堂堂的钟家千金成为了别人的生子工具。”
看着她这个样子,听着她带着哭腔的声音,昶钧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虽然是事实,但是被他那样连在一起说出来却让她误以为他让她生下孩子是因为小想不能再生育,所以他必须让她的孩子出生,这不是他要表达的意思,他急忙解释,“不,央央--”
狠狠地擦去最终还是流出的眼泪,米央笑着扭过脸看着他,“昶钧,我再跟你说一遍,就算是我死了,也不会让他出生。”
“央央你听我说,我刚才的意思--”
“够了!你不用解释,昶钧我告诉你,我不管你到底让我生下这个孩子的目的是什么,这对我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死都不会让他出生!”
听她张嘴闭嘴都是死的,昶钧也懒得再跟她解释,冷冷地说道,“米央,我也再告诉你一遍,你给我听清楚了,钟印鸿的生与死决定在你的手里,如果你杀了我儿子,我就用你爸爸陪葬,我没有吓唬你,你最好考虑清楚,你死了不要紧,但是我想对钟家来说或许就要紧了,同时死了两个人,我无法想象到时候会是个什么情况,说不定钟鹤轩一激动也--”
“够了!昶钧,我米央发誓,总有一天你会后悔你今天对我所做的和所说的一切,到时候就算是你跪在我面前让我原谅你这都是不可能的!”
昶钧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她说的或许会是真的,这一天或许会到来,但是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他现在不想去想,现在他只想让她留下这个孩子,就算是以后真的有那么一天,至少还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在,这样他不会孤独一辈子。
其实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他跟她是永远都不可能走到一起的,她说过,警与匪就像是云与泥,永远都不可能有任何交集,他明白,所以这个能牵绊着他们还有一丝关系的唯一的孩子,他必须出生。
的道择昶。然而他不知道,也不明白的事情还有很多……
“少爷!”昶月匆匆走进来,昶钧撇脸看着门口,“什么事?”
“警察来了,还有钟鹤轩的人都在大门口。”
米央一听,瞬间紧张起来,如果再不见到爸爸,说不定爸爸就会被他们转移了,瞥眼看到药箱里的大剪刀,一把抓起来紧紧握在手里,刀尖对着月复部,大声说道,“我现在就要见到我爸爸,否则我就杀死他!”
她这举动一时间吓坏了房间里的两个男人。
“央央你别闹!把剪刀放下!”昶钧试着向靠近她,不料她却后退了几步,“我告诉你不许向前,把我爸爸带过来,我要见到我爸爸。”
“放下剪刀听到没有!”昶钧喊道。
米央也扯着脖子跟他对着喊,“我要见我爸爸!现在就要见到他!”
“把钟印鸿给我带来!”昶钧冷声道。
昶月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米央一眼,匆忙转身离开。
“哥,哥,警察来了!”昶恒喊着跑进来。
“该死!”昶钧骂了一句,“不许他们进来!”
“这--是,我这就去。”昶恒又转身跑了出去。
“央央,来,把剪刀给我,听话。”
米央不停地后退着摇着头,“我不放,我要见到我爸爸,而且你还要放了我爸爸。”
昶钧点点头,不停地向她移动,“好,我答应你,那你先把剪刀放下。”
“你不许再向前!”
“我不动,不动,你别激动,先把剪刀放下,我保证一会儿一定让你见到你爸爸。”
“我不信!”
“我发誓!”昶钧举起了手,“我发誓只要你放下剪刀,我一定放了他。”
“你就是个骗子,我不信,我现在就要见到我爸爸,现在就要见到我爸爸!”米央已经退到了窗边,后面已经没有退路了,她知道,她这样是最愚蠢的做法,但是为了见到爸爸,她别无选择,紧紧握着剪刀,她朝月复部刺了一下,顿时,鲜血就渗透了单薄的病号服。
“放下剪刀听到没有!”昶钧急红了眼,大声吼道,殊不知他这是适得其反。
他的声音大,米央也不甘示弱,嗓子都有些沙哑了,“我数到三如果再见不到我爸爸,我就杀了他!”
然而,她没有发现她的身后一个人已经从楼下爬了上来,他就是之前出去说是去带钟印鸿来的昶月。
见他上来,昶钧暗暗松了一口气,但是依然没敢大意,如果她这一剪刀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央央,你听我说,你别激动,放下剪刀,你这样很危险的。”
“我要见我--”话没说完,她就被身后的昶月猛然按住了双手,剪刀掉在了地上。
“啊--”她闭着眼睛叫了起来,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落下。
“央央,央央。”昶钧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这才算彻底松了一口气。
“你到底想干什么?想干什么?”米央不停地捶打着他喊着,那声音真的像是拿着一把刀狠狠地戳在昶钧的心口。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生子的工具要是我?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昶钧紧紧抱着她不停颤抖的身体,眼中也闪烁着晶莹的东西,“央央,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这样,你不是生子工具,真的不是。”
“骗子!骗子!”
“真的央央,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是爱你的所以才想要让你生下属于我们的孩子,我真的爱你,我爱你呀,为什么你不相信我,我说的都是--”
“你骗人!”米央愤怒地推开他,那眼神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接着她失控地向门口跑去。
“央央!”昶钧叫了一声。
昶月听到声音转过身,这一转身不打紧,正好米央跑到门口,眼看着该拐弯没拐,一头重重地撞在门框上,瞬间昏了过去。
“央央!”昶钧吓得脸色煞白。
好在昶月眼疾手快,抱住了她,否则这摔在地上会是什么后果谁都无法预料。
“央央!央央!”紧紧抱着怀里昏过去的米央,跪在地上,昶钧的眼泪终于还是流了出来,“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我说的是真的呢?为什么你不能留下这个孩子?他是我跟你之间唯一的牵绊,唯一的……”
静静地站在一旁,昶月的表情依然冷冰冰的,但是眼中却多了几分让人有些陌生的神情,这样的少爷是他第一次见到,人生的二十五年,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对这个在一起生活了将近二十年的少爷一点儿都不了解。
“哥!哥!”昶恒叫着再次跑上楼。
昶月撇了下脸,转身来到门口。
昶恒跑到门口看到这情形,他也怔住了,在他的记忆中,几乎没有见过钧哥流泪,而且还是因为女人流泪,季梦死的时候他虽然很难过很痛苦但是都没有流一滴眼泪,至少是他没看到他流一滴眼泪,但是因为米央,他已经流过好几次眼泪了,他终于还是爱上了这个不该爱的女人,孽缘啊,孽缘。
他撇过脸呼了一口气,这才说道,“哥,那些警察说接到举报有人遭绑架就被关在这里,要搜查--”
话没说完,只见那些警察已经到了门口。
昶月看了一眼楼下,闪身进入房间,关上门,低声说,“少爷,你先带她离开,这里交给我们处理。”
昶钧深吸了一口气,抱着米央站起身,“记住不许发生正面冲突。”
“明白少爷。”昶月和昶恒先后出了房间,关上门的一瞬,警察从外面跑进来。
昶月看着楼下笑着摆了下手,“这不是晁队长吗?好久不见。”
晁东冷眼看了一眼屋子,“昶钧呢?”
“你说我们少爷吗?少爷这个时候当然是在公司了,晁队长这兴师动众的不知有何贵干?”
“我们接到举报,有人被绑架,就被关在这里。”
“是吗?”昶月一脸的惊讶,从楼上下来,边走边问,“什么人被绑架了,而且还被关在这里?”
“名罗市警察局局长钟印鸿。”
昶月一听故作吓了一跳猛然向后仰了一下,“你说谁?钟局长?哈哈哈……”他大笑了起来,“我说晁队长你也未免玩笑开大了吧,钟局长是谁在名罗市我想没人不知道吧,据说他去外地开会了,你怎么说他被绑架了呢?而且还是在这里,真是让人觉得可笑,你今天没有喝多吧?”
晁东懒得跟他废话,摆了一下手,“搜!”
“谁敢搜!”昶月收起笑容冷冷地看着晁东,“晁队长,这是私人住宅,我可以告你私闯民宅。”
晁东笑了笑,将搜查令从口袋里掏出来抖开捏在手里,“你瞪大眼睛看清楚了,这是什么。”
昶月瞥了一眼,冷笑,“好啊,既然这样,那随便搜,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什么都搜不出来的话,你要给我一个说法。”
晁东冷瞥了他一眼,摆了下手,“搜!”
接着扫了一眼屋子,一脸讽刺地说,“据说这里有一个超级大的地下游泳馆,大家不要忘了一会儿去观赏一下,不过这还需要月少麻烦给带一下路,请吧。”
昶月点点头,同样话中满是讥讽的味道,“这个当然,必须仔细看了,任何角落都不能放过,哦,对了,还有一个地下室,不过这里最近还真关了一个人,不知道是不是你们的钟局长。”
晁东一听,微微一愣,如此说来,即便是叔叔被绑架那也一定被转移了,但是他还必须去看一看,看看是否能发现一些线索,“那就麻烦月少带路了。”
走到地下室的门口,晁东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猛然停住。
昶月笑着转过身,“怎么了晁队长,不敢跟我一起下去了?怕一会儿绑架的人没找到没法跟我家少爷交代?这好办,现在就带着你的人赶紧离开,然后让你们代理局长在报纸头版上发表一份道歉声明这样或许我们家少爷也就不跟你们计较了,毕竟警民一家亲嘛。”
晁东没有搭理他,冷声问,“刚才米央是否来过?”
“米央是谁?”
“你少给我装,我问你米央呢?”
昶月挠了下头,指了指门口,“刚刚确实来了一个叫什么米的,不过在你们来之前就走了。”
“不可能!我们一直在门口,她不可能离开了,你们到底把她藏到哪儿了?”
昶月轻笑,“藏到哪儿?晁队长这就是你的办案方式,一律全凭猜测?这就能当上队长,不简单呀,真是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晁东知道,今天绝对是一无所获,看来这个昶钧早就知道他们会来,但是他依然不甘心地在整个别墅里大声喊了起来,“央央,央央你在哪儿?央央,央央。”
“晁队长我看你还是一个一个房间看看吧,免得你再给我们按一个绑架谁谁的罪名,这罪名可不轻呀,那可是要坐牢的。”昶月说着转身走到客厅,悠闲地坐在沙发上,抽起了烟,昶恒一直靠在栏杆上玩味似的看着楼下的这两个人,心里不停地唏嘘,这些当警察的还真不容易。
整整一个小时,对别墅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搜了一遍,然而什么都没发现,此时就剩下一个地下室了,晁东一直觉得刚才昶月有意提起地下室肯定有问题,所以他决定亲自下去一趟。
“月少麻烦打开地下室的门让我们也进去看一下。”
昶月点点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随便看,钥匙给你,但是我可说好了你要是把少爷关的人放跑了,后果自负。”
晁东接过钥匙,略微琢磨了一下,转身走到地下室门口,然而钥匙插进去了,怎么拧门都不开,这时候昶月的声音响起。
“钥匙上有一个小按钮,调到2的位置,门上会显示一个号码盘,输入六个2,门自然就开了。”
晁东微微一愣低头去看钥匙,这才发现钥匙的柄上果然有一个小按钮,而且还有一个刻度盘,如果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那个凸起简直跟一般钥匙上固有的那个凸起没什么两样,他轻轻调到2然后按了一下,瞬间门上出现了一个号码盘,他按着昶月说的,输入了六个2,门应声而开。
地下室里漆黑一片。
“啊--”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晁东猛然一颤,眼睛倏地瞪大,不由自主叫出声,“叔叔?”
“开关呢?开关呢?”他失控地喊道。
昶月不紧不慢地站起身,“就在门上,绿色的那个按钮。”
晁东扭脸看了一眼门,果真有一个绿色的按钮,重重地按下,地下室一下子通亮起来,飞一般冲下去,只见角落地躺着一个人,面朝墙壁背对着他卷缩着身体躺在那里,不时地叫着,看样子他很痛苦。
“叔叔?”
“咳咳咳--”地上的人猛然咳嗽起来。
“叔叔!”晁东来不及思索跑上前将他扶起来,“叔叔,叔叔你--”他倏地瞪大眼睛,手也猛然松开,那人再次倒在地上,依然剧烈地咳嗽着。
“怎么会这么像?怎么会这么像?”晁东不可思议地重复着这样一句话。
“晁队长,这可是你们的钟局长?”昶月笑着从上面下来,走到他的身后大手有力地拍在他的肩头。
晁东猛然抖了一下肩膀转过身冷冷地看着他,“他到底是谁?”
“这个恐怕跟晁队长没有关系吧?地下室就这么大,好好地看一看,看看你们的钟局长是否被绑架关在这里。”昶月说着弯腰蹲在地上,轻轻拍了拍躺在地上的人,“假冒钟局长的滋味好受吗?”
听到他这句话,晁东倏地扭过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昶月拍了拍手站起身,“没什么,也就是前天有人给少爷打电话说他是钟印鸿,约少爷见面,少爷去了才发现不是,虽然他的声音和相貌跟钟印鸿都很像,但是少爷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他不是,问他到底是谁,为何冒出钟印鸿,他不说,所以就将他带回来了,饿了他两天,谁知这人的嘴依然很硬,所以刚才我就揍了他一顿,这不会是也犯了法吧?”
晁东看着他轻笑了一下,这话漏洞百出,“不知道这个假的钟局长约见你们少爷见面要干什么呢?”
昶月微微皱了下眉头盯着他,一副十分惊讶的口气说道,“晁队长难道不知道米央要跟我们少爷结婚的事情吗?也是,毕竟米央未婚先孕,钟家又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传出去也不好,钟印鸿不好将事情太声张,所以他约见我们少爷就是商量结婚的事情。”
“你胡扯!”晁东愤怒地瞪着他,“央央不可能跟那个混蛋结婚的,不可能!”
昶月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晁队长你不要生气,这件事你还是回去问问米央或者钟印鸿再说吧,这个人我看关着也没用,等少爷回来了立马就放了他,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晁队长请回吧,记住我跟你说的,登报道歉,别忘了。”
昶月后面的话晁东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怔怔地站在地下室站了很久,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昶钧住处的,总之,耳畔一直响着那句晁队长难道不知道米央要跟我们少爷结婚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