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米央虽然早早就回房间睡了,也躺在了床上,但是一直到深夜都没能入睡,这中间一共有几个人来过她的房间,停留了多久,说了什么话,她知道的一清二楚。
大概九点钟的时候妈妈先进来,小心翼翼将床头的灯调亮,然后给她掖了掖被子,在床边坐了大概有二十分钟,但是她只说了一句话,她说,央央,是妈妈对不起你,如果妈妈没有得那样的病就不会遗传给你了,对不起宝贝,对不起。
说完这话米央知道她哭了,虽然她哭得无声,但是她依然听到了眼泪从她眼中流出的声音,其实她很想睁开眼睛,帮她擦去眼泪然后告诉她,妈妈,你没有对不起央央,是央央对不起你,如果央央能懂事听话就不会让你伤心难过,然而,最终她还是没勇气睁开眼睛,她承认自己很懦弱,就像蜗牛一样。
最后妈妈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吻,然后关上灯,小心翼翼地出去了,关上门的一刹那,米央猛然睁开眼睛,眼泪也跟着滑出眼眶,顺着眼角落在枕头上,对不起妈妈,对不起,女儿是个不孝顺的女儿,是个不懂事的女儿,是个坏女儿。
枕着泪水,她迷迷糊糊即将入睡,再次听到门缓缓推开,虽然脚步声很轻很轻,但是她知道那是爷爷,他也来到床边给她掖了掖被子,也在床边坐下,先沉默了大概有五分钟,最后才低声说了起来,他的声音刻意压得很低很低,而且说一句停顿一会儿,似是在想着下一句该怎么说,又像是在思考着刚才说的有没有错,这样子的他米央觉得自己应该是第一次碰到吧。
央央啊,你明天就要做手术了,不管怎样,爷爷都希望你能开心勇敢坚强地面对,爷爷明天早上早早起来熬鸡汤,等你手术做完就能喝上美味可口的鸡汤了。
央央啊,爷爷知道你对那个混蛋动了感情,你别不承认,你是爷爷看着长大的,就你那点小心思爷爷看得一清二楚,你现在在做什么梦爷爷都能猜到,你信不信?
米央微微一颤,差点睁开眼睛,但是转念一想,爷爷他说的是你现在做梦,那就说明他不知道自己其实没有睡着,哈哈哈,爷爷,这次您猜不到了吧。
央央啊,爷爷知道今天小东向你求婚其实你是要拒绝的,就看你盯着戒指发呆的模样,爷爷当时就想说不高兴就不答应,但是爷爷没说,爷爷知道你想拒绝但是却因为我们这些长辈在你没好意思拒绝,爷爷说的没错吧?
但是央央啊,爷爷告诉你,谁都干涉不了你的决定,纵然是你爸爸他也干涉不了,也无权干涉,你别看他平日里那么厉害,在爷爷面前他就啥也不是了,有爷爷在,这个家爷爷还是可以做主的,只要你想要的,爷爷都答应你,只要你能每天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爷爷就知足了,什么可不可以,什么家世背景,那都是屁!
最后一个字钟鹤轩似是有意念得很重,米央抿了抿嘴唇,在心里偷偷笑了起来,没想到一向很文雅的爷爷有时候也这么的粗鲁。
又停顿了一会儿,米央感觉一只手轻轻抚模着自己的脸颊,动作很轻,小心翼翼地,接着额头上被轻轻吻了一下,又接着她听到一声很轻很轻的叹息声,再接着,脚步声响起,然后是关门的声音,她知道,爷爷也出去了,爷爷停留的时间比妈妈要久一些,大概有半个小时吧。
这次她没有睁开眼睛,但是却翻了个身,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爷爷,如果我真的爱上了那个混蛋,那该怎么办?我是不能够爱他的,不可以的,他不爱我,他爱的只是季梦,只有季梦,而我,为何要跟季梦长得有些相像呢?季梦,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呢?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见见你,对,一定要见见你,看看你到底有多漂亮。
再次要睡着的时候,门又从外面推开了,这次,米央轻轻笑了笑,一定是爸爸,因为她闻到了一股属于他的味道,很淡很淡的一股味道,但是那是属于他的味道。
都说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味道,这话一点儿都没错,至少米央这么认为,从小到大她的嗅觉就异常的灵敏,老远就能闻到别人费好大近儿才能闻到的味道。
她偷偷地故意将胳膊伸在了被子的外面,依然装着很熟睡的样子,其实心里正在乐呢,她承认自己喜欢这种被所有的人都宠在手心里的感觉,而且也希望可以一辈子被他们这样捧在手心里。
钟印鸿轻轻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她的胳膊放进被子里,坐在床边,低声说道,“你这孩子,都是个大人了,睡觉还这么的不老实。”
爸爸,你不知道央央这是故意的,米央在心里回道。
感觉房间里的温度不是很高,钟印鸿将温度又调高了两度,而且又到窗边看了一眼,确定窗户是在关着的,他这才又重新坐下来,依然还是坐在床边刚才米恩和钟鹤轩坐过的位置,借着院子里的灯光,他依稀可以看到她嘴角那甜甜的笑,他笑着伸出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捣蛋的家伙,爸爸一段时间不在家你就变得这么不老实,看来以后爸爸要每时每刻都守在你身边才行。”
“明天做手术爸爸就在门外守着,你做完手术出来就能看到爸爸了,而且你妈妈还会陪你一起做手术,所以不要害怕更不要担心,有爸爸妈妈和爷爷在你身边,你就什么都别想,睡一觉等睡醒了一切都好了,知道吗?”
米央嘤咛一声,动了动身体,轻轻地叫了一声,“爸爸……”
“嗯?是不是爸爸吵醒你了?”钟印鸿小声问,然而停了一会儿不见她说话,他轻轻笑了笑,“傻瓜,睡觉还叫爸爸,爸爸就在你身边,睡吧,睡吧,爸爸再坐一会儿也回去睡觉。”
又坐了大概十分钟,钟印鸿一句话也没再说,最后又给她掖了掖被子,他这才起身出去,刚到门外,客厅里的时钟敲响,零点了,新的一天开始了。
钟印鸿出去后,米央彻彻底底睡不着了,翻了个身又翻了个身,最后索性坐了起来,靠在床头上,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弯腰抓起桌上的手机,零点了,再有一会儿天都亮了。
宝宝,再过几个小时你就不能在妈妈的肚子里呆着了,你就要被拿出来扔掉了,对不起,妈妈多么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地出生,像宝宝叫恋恋那样叫妈妈一声妈妈,可是,妈妈知道不可能了,妈妈再也没有机会听见你叫妈妈了,宝宝,如果你能听到妈妈说的,今晚你就来妈妈的梦中好吗?
卷缩着身子趴在腿上,米央的眼泪不知不觉又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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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病房里,季想和昶恒都守在病床边,病床上昶钧依然闭着眼睛,睡得很熟,但是脸色却有些苍白难看。
“恒哥,姐夫怎么还没醒来呢?医生不是说他没事吗?”季想小声问。
昶恒看了她一眼,没好气而且又带着不耐烦的语气说道,“我怎么知道呢,你赶紧回你的病房去,你难道准备让我一会儿去照顾你一会儿照顾哥吗?快点回去,看着你我就心烦,还学会跟人打架,你知道把你打成这样的人是什么来头吗?”
不提打架还好,一提季想就来气,咬着牙握着拳头瞪着眼睛,狠狠地说,“不管是什么来头,我发誓总有一天我会让那个贱女人跪在我面前跟我求饶!到那时候我一定用刀子划烂她的脸,割了她的耳朵,剁了她的手。”
昶恒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这样狠毒的她再次印证了他心中的猜想,瞥了她一眼,他低声警告,“季想我丑话跟你说在前面,如果你敢动那个女人和孩子一下,别怪我跟你不客气!”
季想看着他,知道他没跟自己开玩笑,但是她依然无所谓,她季想从来都是有仇必报,任何人都阻止不了,尤其是敢跟她抢男人的人,更是必死无疑!
“我再跟你说一遍季想,那个女人和孩子如果你敢动他们一根汗毛,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别以为你做的事情可以瞒得住钧哥,也就能瞒得住我了,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否则,到最后哭得还是你自己!”
季想轻笑了一下没搭理他,她季想还从来都不知道被恐吓是什么滋味,只有她恐吓别人,还从来没有人能吓得住她!
昶恒懒得搭理她,像她这种女人活在世上就是个祸害,早该死了才好,这样不但世界和谐,就连环境也会改善许多。
“赶紧回你自己的病房去,我现在一秒钟都不想看见你,看见你就反胃,赶紧出去,出去!”
“我为什么要出去,这又不是你的房间,这里是医院,我要在这里照顾姐夫,想出去你自己出去,我也懒得看见你呢。”
昶恒等的就是这句话,他笑着点点头,“这可是你说的,好,我走,你自己好好在这里照顾你的姐夫吧,记住他一会儿需要换输液瓶,记住叫护士过来换,晚安,亲爱的季想小姐,哥就拜托你照顾了。”说完他大摇大摆地向门口走去,不料身后某人的声音响起。
“胖子。”
“姐夫,姐夫你醒了?”季想激动地握住了他的手,“姐夫,你吓死我了,你都睡了好几个小时了。”
昶钧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将手从她的手中抽离,“你回去休息吧,我跟胖子说些事情。”
季想再次将他的手拉在手里,“姐夫,我不回去休息,我要留下来照顾你!”
昶钧没说话,表情冷冰冰的,但眼神比表情更加的冰冷。
最后季想抿着嘴点点头,“那好吧姐夫,我这就回去休息,明天早上来看你。”
昶钧依然没有跟她说话,表情依然冷冰冰的。
最后季想极不情愿地松开他的手,站起身,“那姐夫,我回去休息了,晚安。”
不舍地转过身,她又扭脸看了他一眼,见他依然那副表情,她这才嘟起嘴向门口走去,只是没走几步她又突然停下来笑着转过身问,“姐夫你还没吃晚饭,你饿不饿?我去给你买些吃的来。”
停了一会儿,见他的脸色更难看了,她抿着嘴点点头,“好吧姐夫,我听话就是了,那你也早些休息,晚安。”
转过身走到昶恒身边,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谁料昶恒却跟她计较上了,也瞪着眼睛看着她,而且还举起了拳头,“还瞪我,小心我揍你!”
季想歪着身子凑向他,一脸的挑衅,“你揍我一下试试?”
“你以为我不敢?”昶恒也伸着脖子凑向她。
“够了!”昶钧愤怒地吼了两个字,两人同时颤抖了一下,然后各自站直身体,季想再次瞪了昶恒一眼,迅速出了房间。
见她走远了,昶恒这才笑着转过身关上门,向里走去,“哥,你是不是早醒了?”
昶钧没理他,从床上坐起来,靠在床头,感觉头有些晕,胃里也有些恶心,他抱着头晃了晃,低声问,“我是怎么了?”
“昏倒了。”
“昏倒了?”昶钧皱着眉头抬眼看着昶恒。
昶恒点点头,倒了一个杯水递给他,“喝口水吧,看你的嘴唇都裂开了,医生说你气急攻心再加休息和营养没跟上所以就昏倒了,没什么事,休息两天就好了。”
昶钧点点头,接过他递过来的水杯喝了两口,问道,“现在几点了?”
昶恒看了眼时间,“已经零点一刻了。”
昶钧一听慌忙放下杯子,拔掉手上的输液针管,就要下床,昶恒慌忙按住了他,“哥,哥你这是要干什么?”
昶钧推开他,“我要去找央央,我要告诉她不能答应那个条子的求婚,不可以答应。”
“哥,现在是零点一刻,嫂子都睡了,你现在去这不是明摆着要吵醒她吗?再说了天亮去也不迟。”
“不行,我现在就必须去,不然都晚了。”
“哥!”昶恒用力按住了他正在穿鞋子的手,“哥,你真的爱她吗?”
昶钧抬起头,毫不犹豫地说道,“是!我爱她,比你们想象的都要爱她!”
昶恒笑了笑松开手,“那好,既然这样我帮你,但是前提是你现在必须躺下,休息,我去找嫂子,这样总行吧?”
“不行,她不会听你的,你不了解她。”
昶恒点点头靠在了桌子上,“没错,我是不了解他,那哥你又多了解她呢?”
昶钧一愣,松开提着鞋子的手,抬起头看着他,没错,自己又有多了解她呢?
见他愣着没话说了,昶恒继续说,“哥,现在就算是你去了那又能怎样,就算是她答应你不答应晁东的求婚,那又怎样,难道她就会爱上你吗?不可能的,你的身边现在还有一个麻烦的季想,如果不解决这个麻烦,你跟她是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的,而且,她还会因此再受到伤害,上次的硫酸事件你觉得是意外吗?绝对不可能!我让人查了,虽然面包车里的两个人都死于食物中毒,无法得知到底是谁指使他们要去害嫂子,但是我在面包车里发现了一样东西。”
“姐夫!”季想突然推开门,神情有些慌乱。
昶恒和昶钧同时看向门口。
季想不自然地笑了下指着椅子上的手机,“姐,姐夫,我忘记拿手机了。”
昶恒和昶钧同时又扭脸向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真她的手机在椅子上放着。
季想慌忙跑过去拿起手机,有些不自然地冲他们笑了笑,然后跑着出了房间。
她出去后,昶恒看了昶钧一眼,轻轻向门口走去,站在门口他停了几秒钟,手握在门把手上,突然大声说道,“哥,那我先出去了你休息吧。”与此同时猛然拉开了门。
季想许是没有料到门会突然从里面拉开,所以她猛然朝里面倾去,幸好昶恒扶住了她,否则她绝对趴在地上。
“季想,你又忘拿什么了?”昶恒笑着问。
季想一脸的慌乱,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想跟姐夫说句话。”
昶恒点点头,“哦?是吗?那你们说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昶恒走的时候顺带关上了门,站在门口,季想抿着嘴低着头好一会儿才小声说道,“姐夫,明天,明天我想出院,好不好?”
昶钧没说话,似是没有听到一般,一直淡淡地看着她。
“姐夫。”季想有些心虚地叫了一声。
昶钧这才有了反应,轻轻眨了下眼睛点点头,张开嘴只说了一个字,“好。”
“谢谢姐夫,那姐夫你早些休息,小想也去休息了,姐夫晚安。”
季想离开后,昶钧一直靠在床头看着门口,脑子里全是刚才昶恒没有说完的话,难道这件事真的跟小想有关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没有理由要害央央,没有理由,那时候他跟央央还没有什么关系,那时候纪宛莹是自己的女朋友,她要害也应该害纪宛莹才对,怎么可能是央央,这绝对不可能。
可是,如果不可能,为何刚才她的表情那么慌乱,看着很害怕的样子,这又怎么解释?
一时间昶钧有些乱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相信什么,不相信什么,这么多年他是看着季想长大的,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他很清楚,她虽然任性不懂事但是绝对不会是一个坏女孩,更不可能是一个那么狠毒的女孩,只是为何胖子却一直都说自己看到的她只是表面,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正在他思索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来看了一眼,脸上立马露出了笑容,慌忙接通。
“央央。”
听到他的声音,米央的心突然间跳的不那么快了,她轻轻应了一声,问道,“你没有死掉吗?”
昶钧低笑起来,“我可不可以把你这句听着不顺耳但是却含义颇深的话理解为你在关心我?”
米央轻轻笑了笑,头向被窝里缩了缩,说道,“随便!”
“那我是不是还可以进一步理解你已经对我有感觉了?”
“我看你没死也离死差不多了!”米央生气地骂道。
昶钧再次笑了起来,“得了,你这女人说话真难听,这大晚上你净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你就不能说一些让我听着舒服的话?好歹我现在也是病人。”
“确定你没死那就行了,拜拜。”
昶钧慌忙叫道,“别挂!我还有话跟你说呢。”
“你能有什么话跟我说,我很困了不想听,有话以后再说。”米央毫不犹豫挂了电话,但是却握着手机没有放,果然几秒钟后,电话响了,看了看她不情愿地按了接听键,一副极其不耐烦的口气问道,“你还有什么事?”
“央央,你能不能不答应那个条子的求婚?”
米央没听清楚他说的是谁的求婚,皱了下眉头,“你说谁?
昶钧沉默了两秒,说出了晁东的名字。
米央略微也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地说道,”为什么我不能答应他的求婚?我爱他,从小到大一直都爱他,现在我爱的男人跟我求婚了我每天做梦都在想着这一天的到来,我为什么不答应呢?“
电话那端再次沉默起来,然而只是片刻而已,昶钧的声音就传来了,”央央,我知道你说的都不是真心话,你不爱他,如果你爱他的话你们早就在一起了,不可能等了这么多年,你不爱他--“”我爱他!很爱很爱!做梦都想着跟他结婚。“”你不爱他!“”我爱他!“”你不爱!“
米央气得牙痒痒,噌地坐起来,拿着电话放到嘴边咬着牙说道,”昶钧,是你了解我还是我了解我自己?难道我连自己到底爱不爱小东哥哥都不知道吗?真是可笑,我可以告诉你,每次我伤心难过的时候第一个总想到的就是他,听到他的声音我的心情立马就会好起来,在他的怀里我感觉很踏实很安心,我爱他,我要嫁给他,做他的妻子,他也很爱我,我们会很幸福很相爱,我会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央央,你那不是爱,只是习惯,因为是他陪着你一起长大,你那是依赖,是妹妹对哥哥的依赖,那不是爱你懂吗?你不爱他,不然今天他跟你求婚为何你要犹豫?为何他将戒指戴在你手上的时候你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的神情?这一切都证明你不爱他,在你的心里他只是哥哥,一个照顾你疼爱你的哥哥,那不是女人对男人的那种爱,你那是亲情,不是爱情。“
米央的脸上闪过一抹心虚的表现,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她的嗓门一下子提高了很多,”你胡说!我就是爱小东哥哥,我对他就是女人对男人的爱,就是爱情!“
她如此激动的声音,急于想向他证明她是爱晁东的,却恰恰告诉了昶钧,她在掩饰自己,他笑了笑停顿了一会儿,确定她现在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他这才开口,”好了,傻女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听他这么说,米央像个孩子一样嘟起了嘴,小声说道,”本来就是,我就是爱小东哥哥。“
昶钧再次笑了笑,轻轻叹了一口气,声音陡然一转,变得低沉起来,”央央,我想你了,我能去看看你吗?“”不能!我爸爸会把你的腿打断的。“”你这又是在关心我吗?“昶钧笑着问。
米央的脸上再次闪过一抹不自然的表情的,但随即她的脑子一转,说道,”看到路边的流浪猫和狗我都会把它们抱回家养着,更何况你还是个人,现在还是我月复中孩子的爸爸,我关心你也是很正常的,但是请你不要太自恋想多了,不要以为所有的女人关心你都是对你有意思。“”我没说你对我有意思啊?我只是说你关心我,莫非你真的对我有意思?“昶钧笑着问。
时知说入。米央的脸瞬间涨红,”你--臭流氓!我挂了!祝你早点死掉!“”别!别挂,我还有话呢。“”有屁快放!本小姐快困死了,没时间陪你瞎扯。“
昶钧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小声说道,”央央,我真的想你了,我想去看看你,就看一眼,我保证不让你爸爸和爷爷发现我,好不好?“
米央没理他,斜着眼睛看着窗户,心想,爷爷都已经让人把窗户外加了一道钢窗,晚上的时候已经放下来了,而且还是遥控的,遥控在爷爷那里,他就算是来了那也进不来。”央央,好不好?我保证就看你一眼,看完我就走,好不好?“昶钧小声”求“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米央轻轻叹了一口气,”你来了也进不来,爷爷把窗户上都上了保险防护,你进不来的。“”你说什么?你爷爷在窗户上--?“”你没听错,就因为你,现在我就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天亮的时候才能被放出去。“”对不起,央央,都是我不好,那你打开视频让我看看你好不好?不然我睡不着,你就看在我是病人快要死掉的份上让我看你一会儿好不好?“
听着他像个小孩子一样的求着她,米央想了想,叹了一口气,”那好吧,只看一眼。“”两眼,一眼太快了,还没看清楚,两眼,我保证两眼。“
米央没有吭声,但是却悄悄打开了视频,这才问,”看到了吗?“
昶钧笑着点点头,”看到了,你是不是晚上没吃饭?怎么看着这么没精神?“”两眼已经看完了。“米央说了一句,立马关了视频。”喂!“昶钧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还没看够呢,看在今天夜深的份上就算了,那你早些休息,明天我去找你,然后陪你去医院做个检查。“”不用。“说了两个字米央迅速挂了电话,不知为何感觉就像是背着他做什么坏事似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vlhr。”又生气了?“昶钧皱着眉头盯着挂断的手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家伙压根就不让他提起孩子的事情,一提她就翻脸,到底为什么呢?想了想他打开写信息的版面,略微又想了片刻快速输入了几行字,然后给米央发了过去。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米央以为他又打来电话了,手指直接就放在了挂断键上,就等手机再响一下她就立马挂断,然而等了一会儿,竟然没响!
定睛一看,她这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原来是条短信,打开一眼,她瞬间呆住了--
央央,你说的很对,我真的快要死掉了,医生说我得了一种很严重的病,我没有骗你,我说的是真的,央央,我现在真的很想很想你,我能去找你吗?
看着短信,米央的心猛然再次痛了起来,比上次还要痛,比上次来得还要猛烈还要难以承受,咬着牙她按了一下床头的红色按钮,然后一头栽在了床上,瞬间就失去了知觉,同一瞬间整个别墅警报声响起。”发生什么事了?“钟鹤轩光着脚跑出来。”爸,发生什么事了?“米恩和钟印鸿也同时从房间里跑出来。”老爷子,警报是从小姐房间发出来的。“帅子站在楼下喊道。”央央出事了!“
三人异口同声同时向米央的房间冲去,边跑边喊,”央央!央央!“”央央,央央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唬妈妈,你怎么了?“米央吓得哭了起来。”央央!央央!“钟印鸿抱着已经昏迷过去的米央,大声喊道。
钟鹤轩看了一眼房间,确定没人进来过,扭脸又看了看米央捂着心口处的手,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将他包围,”快点送央央去医院!“
钟印鸿一听慌忙抱起米央就向外冲去。”啪!“有东西掉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钟鹤轩看了一眼,略微想了下弯腰捡起手机,看着手机上的短信,他似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迅速将手机揣进口袋,他来不及穿鞋子也跟着他们向医院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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