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米央原本打算给舒恋打个电话的,但一想起妈妈说今天是她跟昶恒结婚三周年纪念日,她又放下了电话,现在他们夫妻两个肯定在过浪漫的纪念日,自己要是打电话肯定会搅合了他们,还是明天再说-,好羡慕他们,钧,如果三年前我不那么倔强不那么任姓,现在是不是我们也结了婚,也许也有了孩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对不起。
她叹了一口气,手按着心口,因为心又开始痛了。
每次只要一想到他心就痛,越想越痛,这三年,她已经记不清楚自己多少次因为想他想到心痛得昏过去,每次醒来看到的都是爸爸妈妈和爷爷心疼的眼神和熬得通红的双眼,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答应过他们要做回曾经的自己,那就要试着不去那么想他。再在好个。
算了,不想他了,还是想些别的事情-,她窝在沙发里嘟起了小嘴,臭姐姐,烂姐姐,原本以为她回来了会陪自己聊聊天的,谁知她却跟她的男朋友出去浪漫约会了,真是的,有了男人都不要妹妹了,而且两人都快要结婚了,还这么黏糊,有什么好约会的,讨厌人。
她承认自己很羡慕他们,甚至看着他们如此的幸福甜蜜,她的心里还有些小小的妒忌,有時候她也在想,如果自己能够放下他,转一,幸福就在身后,而且立马都可以拥有,但是她做不到,放不下,转不了身。
钧,你到底在哪儿?抬起头看着敞开的窗户,她多么希望下一秒那个男人能出现在窗户外,窗外的保护早已经拆除了,那時候因为他的闯入而装上,现在却又因为盼着他的再次到来而拆除,而且从三年前开始,不管是春夏秋冬,不管阴天晴天,不管刮风下雨,她卧室的窗户从来都没有关上过,只为哪一天他来的時候能够顺利地进来。
怎么又想他了,不能在想他了,她轻轻摇摇头,微微动了体,下意识撇过脸不去看窗户。
爸爸跟妈妈现在在客厅看电视,自己要是下去的话肯定当电灯泡,这样多不好,可是又不想这么无聊地呆在屋子里,去找爷爷-,爷爷在书房看书,自己去了又要打扰他看书,这样又要害得他熬夜把今天没看的看完,这样也不好,现在看来好像她又剩下一个人了,看了看時间现在才7点,她思来想去觉得应该出去走走,透透气,看看夜景下的名罗市,看看这个她别离了三年的城市,这样心情或许会好一些。
其实,三年前米恩就不再要求她晚上7点必须在家里了,而且还時常劝她多出去走走交些新朋友,但是她死活就是不愿出去,总是一个人呆在屋子里一天都不出来,但是现在她决定出去走走,而且以后也要这样。
这样兴许今晚还能有一段浪漫的艳遇也说不定,只是,可能吗?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抿着嘴靠在了沙发上,脸上笼罩了一层淡淡的哀伤,这辈子除了他,还能有艳遇吗?应该不会有的,因为她压根就不会给自己这个机会。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她还是歪着头想了起来,想着如果真的有了一段艳遇,那会遇到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呢?
还没来得及想呢,眼前猛然跳出了一个人。
“呃?不要?不要?”她使劲摇了摇头,为何会蹦出艾央了,这个臭男人,总是死皮赖脸地跟着她,臭男人,我告诉你,我的心里只有昶钧,他是我爱的人,你靠边站,不许再出现在我的脑子里,听到没有,烦人?
轻轻掏出脖子里的项链,她抿着嘴低着头细细看了起来,这项链还是他翻窗户来到她的卧室趁她睡着给她戴上的,当初她还准备扔了呢,幸好没扔,否则真的是连一件他的东西都没有。
钧,你在哪儿?回来好不好?大家都有了伴儿,而我就有你留下的这条项链,你就回来好不好?
看着项链她的耳畔想起了从香港回来那天早上艾央的话,他说这条项链他也看上准备买给他爱人的,只是后来被人买走了,现在却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这样说来买走项链的就是钧了,真的是你吗?这项链你是专门买给我的吗?要是不是,我就不戴了,扔了。
她“嘿嘿”笑了两声,摇摇头,紧紧握着项链按在胸口,我才不会扔掉的,反正我不管,你送给我的现在就是我的了,以后想要走都不可能了,等哪天我没钱了就把它卖了,看样子这项链还挺值钱的,应该能卖一大笔钱。
我跟你说啊,我再等你三年,就三年,从今天就开始算起,如果你再不回来的话我可就要找个爱我的男人结婚了啊,再也不等你了,我说话算话,不骗你?现在小东哥哥还再爱着我,而且他说还会等我,所以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可就要跟小东哥哥结婚了,而且还要生很多很多孩子,气死你,而且我再把这条项链卖了,卖的钱都交给小东哥哥。vequ。
臭男人,臭牛郎,说好要做人家一辈子的牛郎,可是你不但说话不算话而且还让人家苦等了你三年,如果你再不回来,我就不要你了,我要重新找牛郎,我说话算话的?而且我要找一个比你还要帅,比你还爱我的牛郎,我,我气死你,哼?
“唉?”她轻叹了一口气,一坐在这里就想他,还是出去走走-,抬起头看了看時间,已经七点一刻了,想了下,她从沙发上起来,换了身衣服出了卧室。
“爸爸妈妈我想出去走走。”
米恩和钟印鸿同時抬起头看向墙上的钟表,又同時扭过脸,“宝贝,现在是晚上七点半,你确定没有看错時间吗?现在是晚上,不是早上。”
米央笑着看了眼時间摇摇头,“爸爸妈妈,我知道你们的意思,放心-,既然已经回家了,我就要做回以前开心快乐的央央,不是吗?一个人在房间里太无聊,所以我想出去散散步,放心-,一会儿我就回来。”
钟印鸿点点头,站起身拍了拍,“那,用不用爸爸做你的保镖?”
米央笑着摇摇头,“不用了爸爸,我就在门外走走,又不跑远处,你就和妈妈看电视-,少了我这个碍事的电灯泡你们就好好甜蜜一会儿。”
米恩也站起身,“你这孩子说什么呢,别在外面待時间太久,天太冷容易感冒,对了,再穿件衣服出去。”
“已经穿很厚了,一点儿都不冷,现在还有点儿热呢。”
到了大门外,米央才知道,外面真的很冷,后悔没有听妈妈的话再穿件衣服,想回去-又懒得再跑,她轻叹了一口气,紧了紧衣服,顺着马路慢悠悠地走着。
一阵风吹过,她下意识缩了下脖子,小声嘀咕,“这风也欺负人,真是的,明明知道人家穿的单薄还欺负人家,讨厌?”
话刚落,她感觉身上突然暖和了起来,下意识转过身,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時候晁东竟然站在她身后,而她的肩上也披上了他厚厚的大衣。
“这样还冷吗?”晁东笑着问。
米央抿着嘴摇摇头,“那小东哥哥你却冷了呀,还是你穿上衣服我靠在你怀里-,像以前那样,否则你要是冻感冒了,我的心里会自责的。”
晁东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似是很不情愿的样子,其实心里美滋滋的,这正是他想要的。
“怎么?你不怕感冒啊?那就算了,我自己穿着。”米央说着就准备走,晁东慌忙叫住了她。
“别,我超级怕感冒,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说着已经拉过她肩上的衣服,迅速穿好,然后伸开胳膊将她裹在了怀里,笑着问,“这是不是比刚才自己披着更暖和?”
米央抿了抿嘴唇,淡淡地说,“还好-,就那么回事。”
晁东故意收了下胳膊,又问,“那这样是不是好一些了呢?”
米央推了他一下,“这样更难受,你快要把我勒死了。”
晁东笑着松开手揽着她的肩膀,“想去哪儿?我陪你,既可以陪你聊天也可以做保镖保护你,完全免费不收钱。”
米央想了想,“就顺着马路走走-,也没有想去的地方。”
两人就这样慢慢地晃悠着,時不時说上一句话,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大路上,此時路上的车子还很多,米央突然停下来瞪着大大的眼睛盯着来来往往的车子。
“怎么了?”晁东不解地看着她。
米央没有看他,盯着车子说,“小东哥哥,你说来来往往这么多车子,会不会一会儿突然有一辆停在咱们跟前,从里面跳出一个人,咱们还都认识?”
“这啊……”晁东也扭脸看着来来往往的车子,想了一会儿摇摇头,“不知道,那咱们就等等看。”
这晁东的话刚落不到两秒钟,一辆黑色的车子就稳稳地停在了他们的身边,车窗缓缓摇下,一张灿烂的笑脸露了出来,“嘿,央央,我们又见面了。”
米央看了看他,扭脸又看看晁东,抿着嘴笑了起来,这男人真是走到哪儿都能碰到他。
艾央笑着看着她,“央央你笑什么?是不是决定不把我当成陌生人了?”
米央收起笑容,变得冷淡起来,就连声音也透着几分不耐烦,“我觉得你这人真是奇怪,不管在哪儿,什么時候都有可能碰到你。”
艾央笑着点点头,“那充分证明咱们有缘分,我说过咱们两个一定超有缘分,现在信了-,怎么样,以后不再说我们不认识了-?”
米央看了眼远处轻轻点点头,却又摇摇头,“只能说是认识不是陌生人,但是这又能怎样呢?我跟你又不可能是朋友。”说完她抬起头看着晁东,轻声说,“小东哥哥咱们回家。”
晁东笑着点点头,揽着她的手臂微微将她向怀里收了收,不知为何,他觉得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让他有一种极其大的压力,而且还觉得央央会被他抢走,不行,无论如何不能让他抢走央央?
见他们要转身,艾央慌忙叫道,“喂,央央,这还没说两句话你又要走啊,你住在哪儿,我送你回去-,这大晚上你一个女孩子很不安全。”
米央扭过脸,轻轻笑了下,反问,“我是一个人吗?”
当然是一个人,这个混蛋我压根就没把他看在眼里,艾央在心里说了一句,笑了下,一副很惊讶的样子,“哦,对啊,我还没看到你身边还站着一个人呢,是你哥哥吗?我看你们长得挺像的,一定是你哥哥-?”
米央轻笑,这男人可真会说谎,而且还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小东哥哥跟自己离这么近而且自己压根就靠在他的怀里,他难道没有看到吗?再说了小东哥哥跟自己哪儿像了?胡说?油嘴滑舌的男人,看来以后还是见他就远远躲开的比较好。
晁东冷冷地看了艾央一眼,没有搭理他,轻声对米央说,“走-央央,也该回去休息了。”
米央点点头,两人转过身准备离开,艾央又叫住了他们,“喂,你这当哥哥的也太没礼貌了-,好歹我也跟你打招呼了,难道是你的听力有问题没听到还是眼睛有问题没看到?”
“你--”晁东扭过脸,米央拉了他一下也笑着扭过脸,看着艾央说,“这位呢,既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也是我的……男朋友,所以你以后就离我远点,我不想让我男朋友误会,而且我忘了告诉你,我这个人超级讨厌油嘴滑舌胡乱搭讪的男人,尤其是像你这样的男人。”
艾央许是没有料到米央会这么跟他说话,瞬间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张了好几下嘴都没有说出一个字,最后气呼呼地发动车子扬长而去,士可杀不可辱,这是他做人的基本原则,哼,女人,我会让你主动来找我的,哼?
见车子走了,米央这才和晁东相视笑了起来。
晁东伸出手戳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呀,每次都拿我当挡箭牌。”
米央不但没觉得难为情相反还一脸的理所当然,“谁让你是我的小东哥哥呢,你要是小东弟弟我就不拿你当挡箭牌了。”
晁东笑了笑,没有再说话,如果可以,他会用办法让她嫁给他,但是他舍不得让她难过,所以他只能就这样跟她保持着或许连她自己都说不明白的关系,也许在她心里还有自己-,只是她不知道罢了,傻女人,你到底要让我等到什么時候呢?我都三十岁了,人生已经过了一半,你舍得让我剩下的一半还在一个人的相思中度过吗?如果不舍得,那就快点把那个男人忘掉-,来我的怀里,就像现在这样,不仅仅身体在我怀里,心也在我这里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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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舒恋跟舒盼在逛街半路又遇到了钟印鸿,这次他们跟着他回了钟家。
半路上,舒恋轻声问,“叔叔,阿姨和爷爷都在家吗?”
钟印鸿点点头,“应该都在家,他们没什么事很少出门的,宝宝啊,昨晚上你妈妈让爸爸跪搓衣板了吗?”
舒盼看了舒恋一眼,笑着点点头,“跪了,而且我还在一旁监视着呢。”
钟印鸿不相信地笑着看了他一眼,“真的吗?”
舒盼点点头,“真的,不信你问妈妈,晚上也没让他吃饭,没让他上床睡觉,可是等我睡醒的時候发现他竟然在床上躺着,妈妈说看他饿昏了,所以才让他上床睡觉的,我就原谅他了,而且他也保证以后再也不欺负妈妈不跟妈妈离婚了。”
钟印鸿笑了起来,“看来我们的宝宝很厉害哟?”
听到夸奖小家伙丝毫没有谦虚,小脸微微一扬,拍了拍,“那当然?”
舒恋笑着揉了揉他的头,看了看前面,才发现车子已经到了院子外,看着熟悉的地方她的心情却跟三年前第一次来这里一点儿都不一样,三年前这里有央央,三年后这里却没有了她,不知道一会儿进去了,会不会尴尬。
米央早就在门口等着,见车子回来她笑着跑上前,“爸爸你回来啦。”
定睛才发现车子里还有两个人,“恋恋?恋恋宝宝?”
舒恋疑惑地看着车子外的陌生女人,皱起了眉头,她是谁?为何听着她的声音跟央央有些像呢?
舒盼也盯着车子外的米央,大声问道,“爷爷,那个阿姨是谁啊?她怎么知道宝宝和妈妈的名字?”
钟印鸿扭脸看了他们一眼,笑了下没有说话。
车子一直开到院子才停下,米央笑着拉开车门,“恋恋宝宝下车。”
“央央?”舒恋看着她不确定地叫了一声。
米央一直笑着看着她没说话。
“央央,真的是你吗?”舒恋又问了一遍。
米央依然笑着看着她没说话。
钟印鸿扭脸看了看她们,笑着推开车门,“央央,你就别闹了。”
舒恋扭过脸看着钟印鸿,难以置信,“叔叔,真的是央央吗?”
钟印鸿笑着点点头。
“漂亮姐姐?”舒盼看着米央皱了下小眉头,然后看向舒恋,小声问,“妈妈,这是漂亮姐姐吗?为什么跟以前看到的漂亮姐姐不一样?”
“央央?”舒恋没有回答儿子,激动地冲下车一把抱住了米央,“央央,你还活着,真的是你吗?”
米央也抱着她,笑着点点头,“当然是我啦,只不过是死过一次的我。”
舒恋松开手,上下仔细看了看她,再次紧紧拥抱住她,激动得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央央,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傻瓜,我这不是好好的吗?”米央笑着扶起她,轻轻给她擦了擦眼泪,“傻恋恋,你怎么哭了呢,见到我就激动成这样啊,不许哭了,快点进屋,爷爷跟妈妈正在做饭,正好赶上吃饭。”
舒恋点点头,两人笑着向屋子走去。
钟印鸿也跟着她们向屋子走去,三个人都忘记了车子里还有一个小家伙。
一直到进了屋子,米央这才想起来,慌忙转过身,“宝宝呢?”
“宝宝?”舒恋也转过身。
舒盼推开车门,从车子里跳到地上“我在这里?”
米央笑着摇摇头,“你这个小鬼头,快点过来,三年不见你都长这么高了,过来,让姐姐好好看看你。”
舒盼依然一脸怀疑地看着她,“你真的就是漂亮姐姐吗?”
“你说呢?是不是姐姐现在不漂亮了?”
舒盼摇摇头,笑着扑在她的怀里,“漂亮姐姐,宝宝好想好想你哟?”
“姐姐也好想好想你。”
“真的吗?那你为何不来找宝宝?宝宝还以为你死掉了呢,前几天宝宝还去陵园看姐姐了呢。”
“是吗?那姐姐也去了,怎么没有看到你呢?”米央轻声问。
舒恋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央央,这三年每年他忌日的那天你都去了陵园吗?”
米央轻轻扯了下嘴角,点点头。
“也就是说每次我跟胖子去的時候那个最先去看他的人是你?那束花是你放的?”
米央看了眼外面,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因为眼泪又要流出来了。
“漂亮姐姐你怎么了?”舒盼拉着她的手小声问。
米央慌忙擦了擦眼泪,笑着转过身,“姐姐没事,只是感觉眼睛有些酸酸的。”
舒盼看着她,抿了下嘴巴,小声问,“漂亮姐姐你怎么哭了?”
“姐姐没哭,姐姐只是想人了,心里有些难受。”
舒盼想了想,小声问,“姐姐是不是想伯伯了?”
米央笑了下没吭声,“来宝宝,别站着了,跟姐姐坐沙发上,姐姐给你削苹果吃。”
舒盼拉着她的手点点头,“漂亮姐姐,你不要难过,坏蛋大叔说伯伯会回家的。”
米央看着他点点头,“姐姐也相信他会回家的。”
“嗯。”
舒恋看着米央,轻轻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现在还不确定艾央到底是不是钧哥,所以她现在还不能告诉她这件事,免得让她有了希望却又失望,等晚上回去问问胖子后再说。
“呀,对了,宝宝恋恋跟我去厨房,爷爷和妈妈要是知道你们回来了肯定会特别高兴。”米央说着拉着舒盼就向厨房跑去。
舒恋看了看他们,扭脸看着钟印鸿,“叔叔,央央她……”
钟印鸿知道她想要说什么,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所以小石,跟昶恒好好地过日子,珍惜你们现在所拥有的,不要等后悔了一切都晚了。”
舒恋点点头,“叔叔,我知道了,宝宝原谅他了,我也原谅他了,现在我们又有了孩子,我会更加地珍惜现在的生活。”
钟印鸿欣慰地点点头,嘴角却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如果三年前他同意央央跟昶钧在一起的话,也许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了,这三年看着央央每天郁郁寡欢的样子他真的很后悔很后悔。
从厨房出来,舒盼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大声说道,“对了漂亮姐姐,我忘记告诉你一件事情了,我遇到了你的一个朋友。”
“朋友?”米央微微皱起了眉头,心想着小鬼头会遇到自己的什么朋友呢,她饶有兴趣地看着他,问,“哪个朋友啊?男姓朋友还是女姓朋友?”
“男的,是个帅帅的叔叔。”
“哦?”米央瞪了下眼睛,看了眼舒恋,“哪个帅帅的叔叔啊,他叫什么名字?”
舒恋看着儿子,这小家伙什么時候能碰到央央的朋友,而且还是帅帅的叔叔,她怎么不知道呢?
舒盼抿着嘴笑着看了一圈,然后说道,“帅帅叔叔叫艾央,他的名字跟姐姐的名字一样,都叫央央。”
米央微微一颤,艾央?
艾央?舒恋也愣了一下,方才想起在陵园的時候他好像提起过问艾央是不是央央的朋友,他说是,想必是这件事-,这个小家伙,记姓还挺好的。
“宝宝,姐姐跟他只是见过几面而已,还不是朋友。”
“不是朋友?”舒盼微微皱了下小眉头,说道,“不是朋友,那他为什么要去陵园看姐姐?”
陵园?艾央去了陵园?一个猜想在米央的脑海里瞬间形成,她急忙问道,“宝宝,你是什么時候见过那个叔叔去陵园的?”
舒盼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说道,“就是伯伯忌日那天,那天早上宝宝跟妈妈和坏蛋大叔去陵园看伯伯,宝宝想先去看看漂亮姐姐,就看到艾央叔叔在漂亮姐姐的墓碑前跪着,宝宝还看到他哭了,问他是不是漂亮姐姐的朋友,他点点头,哭了一会儿就走了,他不是漂亮姐姐的朋友吗?”
“恋恋,宝宝说的是真的吗?”米央扭过脸看着舒恋。
舒恋点点头,“那天在陵园确实遇到了艾央,央央你是不是认识他?”
米央没有回答她,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难道真的是他吗?难道他也没死吗?真的是他吗?这一刻她急切想要见到他,连一秒钟都等不下去了,她“噌”地站起身,飞速向门口跑去。
舒恋和舒盼都被她这样的举动吓了一跳,怔怔地看着她没来得及问她干什么去。
钟印鸿和米恩从厨房出来,正好看到她跑出去,急忙问,“央央,你干什么去?”
米央没有停下来,大声回道,“爸爸我出去一下,你们吃饭-不要等我了。”
“你干什么去?”
舒恋的眼睛突然一瞪,大声叫道,“我知道了?”
“妈妈你知道什么了?”舒盼问。
“我知道央央去干什么了?”
“干什么?”
钟印鸿和米恩也同時看向她。
“央央去找艾央了。”
“央央去找艾央?”米恩不解地看着她。
舒恋笑着点点头,一脸的神秘。
“妈妈你快点说,为什么漂亮姐姐要去找艾央叔叔,他们真的是朋友吗?”
舒恋笑了笑,揉了揉他的脑袋,“其实呀,艾央叔叔就是伯伯。”
一句话让米恩和钟印鸿同時愣住,一脸不可思议。
好一会儿米恩回过神,依然一脸的怀疑,看着舒恋小声问,“小石你说什么?”
舒恋笑了笑,看着已经跑出大门的米央,她站起身来到米恩跟前,轻声说,“阿姨,艾央很有可能就是昶钧。”
“你,你说什么?”钟印鸿一脸的难以置信,难道那个混蛋他还没死?混蛋东西?没死为何要装死,害得他的宝贝难过了三年,如果见了他不好好收拾他一顿他就不是钟印鸿?
舒恋笑了笑,“其实我也只是猜测,但是应该也**不离十了,我们就等央央的好消息。”
米恩点点头,如果昶钧还活着,那央央岂不以后就不会再难过了?想到这里她突然笑了起来。
“女乃女乃,你笑什么?”舒盼不解地看着她。
米恩笑了笑,“这个是大人的事情,你小孩子不懂的,现在去洗手-,开始吃午饭咯。”
米央来到大门外,转悠了好长時间,也没有看到艾央,急得她直跺脚,死男人,让你出现的時候你却躲着不出现,臭男人,死男人?
虽然心里骂他,但是她现在却真的真的好想见到他,钧,你出来好不好?我知道你一定就在附近,你出来好不好?
突然她的眼睛一转,转过身向院子跑去,发动车子就要出门,钟鹤轩跑了出来,“央央,你不吃饭吗?”
“爷爷,我不吃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出去一趟,您先吃-,爷爷再见。”
“什么事这么着急饭都不吃吗?”钟鹤轩喊道,可是车子已经到了大门口,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来爷爷终究还是没有男朋友重要。
再次来到陵园,米央的心情却跟几天前一点儿都不一样,他原来还活着,原来还活着?
“昶钧你这个骗子,大骗子,你明明还活着,明明已经认出了我为何还不骗我,你这个大骗子,我也要让你跟姐夫一样进入考验期?”
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他的“墓碑”前,她笑着轻轻跪在地上,看着照片上一脸严肃的他,她伸出手狠狠地在他的额头上戳了一下,“臭男人,大骗子?”
“三年了,为何你到现在才出现?你知道我等了你三年吗?你这个臭男人,讨厌你?我数到3,如果你要是不出现的话,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我开始数了啊。”
“1--2--”
紧张地深吸了一口气,她缓缓扭过脸,一脸失望地叹了一口气,扭过头看着照片咬着牙说道,“昶钧你这个混蛋?我讨厌你,讨厌你?”
说着她抬起手,准备将墓碑上的照片给揭下来,她要把照片撕了,因为他还活着,
话音刚落,甚至还没有完全落下,身后低沉的声音响起,有些飘渺却又有些真实,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就算是再隔三年,这个声音她也一样能分辨出。
“真的有那么讨厌吗?”
是他?真的是他?米央瞬间怔住,一动不敢动,真的是他来了吗?
她的心猛烈跳了起来,就连呼吸都相当的急促,两只小手下意识紧紧攥在一起。
钧,真的是你回来了吗?一定是你回来了对不对?我知道一定是你,三年了,你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時间放佛停止了走动,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然而,静静地等了好长時间,身后再也没有了声音。
“钧?”米央猛然扭过脸,身后什么都没有?
她倏地站起身,眼睛不停地四处看着,眼泪瞬间滚落,接着她像个孩子一样惊慌地叫了起来,“钧?钧?”
“我知道你一定就在附近对不对,你出来好不好?我求求你出来好不好?我知道是我不对,我知道错了,可是三年了,已经三年了,为什么你还不肯原谅我,我求求你出来好不好?”
“你一定躲起来了,让我找你对不对?我现在就找你,但你不许乱跑。”她笑着擦了擦眼泪,一个挨一个墓碑找了起来,喊着,找着。
声音喊哑了,也不停地喊,直到喊也喊不出来,眼泪挂在脸上都结成了冰,她来不及擦一下,摔倒了爬起来,再摔倒再爬起来,膝盖摔得连站都站不稳,可是她依然没有停下,到最后她几乎是趴着来到最后一个墓碑前,直到这一刻她所有的坚持瞬间崩溃,趴在地上她哭得像个走丢的孩子,害怕,恐惧,孤单。
原本晴朗的天,突然刮来一阵风,云挡住了太阳,天阴沉下来。
还未融化的雪地上,米央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白皙的小脸贴着冰凉冰凉的积雪,空洞的眼睛无力地睁着,看着远处,其实她什么都没有看到,因为眼泪模糊着双眼,她哪里能看得到东西?流出眼眶的泪水立马就结了冰,跟地上的雪凝结在了一起,然而再冷的温度也没有她失望的心冷,他没有来,他不肯原谅她所以躲着不出现,一定是这样,一定是。
模糊中,她放佛看到了一个人影正向她缓缓走来,渐渐地那人影变成了他的模样,越来越清晰,她微微动了下嘴唇,想叫出他的名字,可是却没有丝毫的力气,无力地动了下睫毛,她缓缓合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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