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似乎不对劲儿啊,从哪儿发出来的?窗户?
所有的人都看向窗户,厚厚的窗帘后想必一定藏着一个人,一向警觉的昶武和昶钧竟然都没有发现,可见此人必定不是等闲之辈?
昶钧看了昶月一眼,示意他过去看看?
昶月看着他,似乎有些不情愿去,磨蹭了有两秒钟,他最终还是走了过去,只是手还没有挨着窗帘的時候,“哗啦”一声窗帘从外面拉开了?
昶武看着从窗帘后走出的人,冷冷地问了三个字,“你是谁?”
昶钧也冷眼看着突然出现的人,没有说话,但是眼神的意思是,星星,你怎么在这儿?他也很惊讶,但是惊讶的表情里更多的是质问?
昶星看了昶月一眼,知道自己今天闯祸了,他有些紧张地咽了下口水,走到昶钧跟前,“少爷?”
昶钧看了他一眼,扭脸看向昶月,放佛这一切都是昶月有意安排的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昶武不悦地问?
昶钧看了他一眼,恢复了一贯的吊儿郎当样,淡淡地说了句,“没什么,你也知道,他们都是我的贴身保镖,我在哪儿他们在哪儿这很正常,你没有必要这么惊讶?”
“胡闹?”昶武气得涨红了脸?
昶钧笑笑,一脸的无所谓,“现在很晚了,该看的你也看完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没有那就请离开-,我要休息了?”
停了两分钟没人吭声,昶武抬起头看着凡妮莎,想看她还有什么说的,不料,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昶星,似是有些看不清楚,她使劲擦了擦眼泪瞪着大眼睛,这样子就好像看到了一堆钱在她跟前一样的激动?
“莎莎?”他生气地叫了一声?
凡妮莎猛然抖了一下回过神,脸瞬间红透,“呃?爷爷?”
昶钧其实早就注意到她从星星出来就一直盯着他看的异样眼神了,这个女人看来是看上了星星,跟她认识三年,她看自己的眼神也从来没有今天这么花痴过,虽然跟她做过夫妻,但是他从来都没有碰过她,所以她跟星星在一起完全可以?
一个想法在他的心里悄悄地形成了……
昶武生气地瞪着她,也没说话?
凡妮莎看了他一眼,慌忙低下头小声问,“爷爷,您怎么了?”
昶钧看了这两人一眼,站起身,“月,替我送客,这么晚了我要休息了?”
“是,少爷?”昶月点点头,还没来得及张嘴,昶武喊了一声?
“你站住?”
昶钧极其不耐烦地扭过脸,“还有什么事吗,凡先生?现在已经很晚了,我很困了,如果你不困的话请便?”
昶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语气生硬地问凡妮莎,“莎莎,你是不是就准备这样离婚了?”
凡妮莎抬起头再次瞄了昶星一眼,见他也正在看着自己,她慌忙又低下头,脸更加的火热了,支吾了半天来了句,“那不这样还能怎样……”
“你--好,既然这样,以后就不要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昶武简直都被她给气疯了,站起身大步朝门口走去,到了门口发现她没有跟过来,他又转过身,见她依然坐在沙发上没动,他怒不可遏,脸都青了?
“还觉得丢人不够吗?跟我回家?”
“哦?”凡妮莎极不情愿地站起身,低着头朝门口慢腾腾地走去,突然她又转过身,看着昶星张了张嘴,最后目光转向昶钧,“央哥,我……我想跟你说件事,可以吗?”
昶钧想了片刻点点头,“好啊,说-?”
“我……我想跟你单独说?”
昶钧看了昶月和昶星一眼,两人识趣地出了房间,伯尼跟着昶武也出去了,房间里此時就剩下他们两人?
昶钧靠在沙发上,悠闲地翘着二郎腿,怎么说这个凡妮莎的事情解决完了,他这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原本以为昶武会非常的愤怒,不料也就这么回事,看来是他高估了,“说-,虽然我跟你不是名义上的夫妻了,但是你毕竟救过我的命,我这人懂得知恩图报,只要不是我这个人,其他的东西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
凡妮莎不停地咬着嘴唇,似是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终于她看样子鼓足了勇气,抬起头看着昶钧,说道,“刚才那个人是谁?”
“哪个人?”昶钧明知故问?
“从窗帘后出来的那个人,他是你保镖吗?”
昶钧点点头,“对啊,保镖,从小一起长大的,怎么了?你们认识?”
凡妮莎摇摇头,“不认识?”
“不认识你问他干什么?”
“我……我……”凡妮莎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所以然,最后干脆咬着嘴唇选择了什么?
昶钧不耐烦了,“你什么你,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的扭扭捏捏的,有什么话说-,我讨厌吞吞吐吐的?”
凡妮莎深吸一口气,脸一扬,说道,“你跟我离婚可以,我也保证不再来烦你,而且也可以保证不再找那个女人的麻烦,但是你要帮我一个忙?”
“你说,什么忙?”
“你要先答应我?”
“不说拉倒?”昶钧佯装要站起身,凡妮莎立马拉住了他的胳膊,“我说,那你先告诉我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哪个?刚才可是两个人?”
“就是窗帘后面出来的那个?”
昶钧盯着她,嘴角露出了一抹戏弄的笑,“莫非你喜欢上他了?”vequ?
凡妮莎没有否认,一咬牙重重地点点头,“没错,反正你又不喜欢我,我死皮赖脸地再缠着你也没意义,所以……你快点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
“他已经结婚了?”
“你说什么?”凡妮莎原本灿烂的脸上瞬间笼罩了一层乌云,“他……他真的结婚了吗?”
昶钧同情的眼神看着她,轻轻点点头?
凡妮莎眨了几下眼睛,“哇”地一声哭了起来,门外昶武听到声音,让伯尼推开了门,他问道,“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凡妮莎委屈地看向他,流着眼泪,“爷爷……”
昶武心疼地看了她一眼,生气地瞪着昶钧说,“别哭了?跟我回家,这种没良心的人不要也罢,爷爷以后给你找个好的?”
凡妮莎点点头,擦着眼泪走向门口?
靠在沙发上,昶钧差点笑出声,不过他现在还不想告诉她昶星没结婚,男女之间的事情虽然说女人主动一些也未免是坏事,但是他就是不喜欢女人主动,再加上他太了解她和昶星了,他们两个不是没有可能在一起,而是如果要在一起必须昶星主动,因为这小子的花花肠子一大堆,就现在外面还不知道同時养着几个女人呢?
凡妮莎虽然并不单纯,但是倒没什么心眼,要是主动的话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被昶星玩上两天再甩了?再加上她救过自己,而且这三年他们虽然过着名存实亡的,对她多少还是有一些感情的,虽然不是爱情,但或许是亲情,所以他不想让她受伤?
凡妮莎到了门外,经过昶星的時候,她刻意停顿了一下看了他一眼,可是越看越伤心,长这么大好不容易才遇到一个一见倾心的男人,谁知他却结婚了,越想她的心里越难受,禁不住眼泪越流越凶,到最后模糊一片,连楼梯都看不清楚了?
“小姐,小心?”伯尼眼疾手快,扶住了踩空差点摔倒的她?
“小姐,您没事-?”
凡妮莎擦了擦眼泪,摇摇头,这才站稳,撇着嘴不忍心又扭脸看了一眼楼上的男人,这才捂着嘴跑了出去?
“小姐,您怎么了?”
伯尼跑了两步,跟在了昶武的身后,“凡先生,小姐她……”
昶武看了一眼已经停下来的凡妮莎,轻叹了一口气,“没事,她跑不远?”
伯尼点点头,不再说话跟在他身后离开了别墅?
“你们两个进来?”昶钧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昶星下意识看了昶月一眼,见他一副同情的眼神看着他,他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老二你走前面?”
昶月看了他一眼,先进了房间?
“少爷?”
“少爷?”昶星也叫了一声?
“说-,今晚上怎么回事?谁安排的?”
“我……”昶星再次看向昶月,见他面无表情地立在那里,他真想踹他一脚,停了一会儿他说道,“少爷,这事儿你还是问老二-?”
昶钧饶有兴趣地扭过脸,最后索姓坐在了沙发对面,这样可以跟他们面对面,“是吗?既然这样,月你就说说-?”
“回少爷,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昶星倏地扭过脸瞪着眼睛愤愤地看着他,“少爷他撒谎?”
“我没有撒谎,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昶钧点点头,似是相信昶月说的,但是他的眼神似乎又那么的不相信?
正在昶星暗暗替自己捏一把汗的時候,昶钧突然站起身,“现在我要出去一趟,你们没什么事就回去-?”
呃?什么情况?昶星搞不明白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他一向没有这么仁慈的,今天难不成是跟那个凡妮莎离婚了,心情极好所以赦免了他?有这样的好事吗?似乎这么多年他这是头一次遇到?
见两人都站着不动,昶钧一一看了他们一眼,问道,“难不成你们还有什么事?”
“没,没事,少爷?”昶星急忙回答?
“没事该干嘛干嘛去,这里尤其是你,少来晃悠,我可跟你说了,你若敢带着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来,小心我饶不了你?”昶钧低声警告?
昶星立马赔上笑脸,“少爷你就放一百个心,我绝对不会带女人来这里,这里可是少爷你跟嫂子结婚的新房,我若带女人来这里,那岂不有些太那个了?”
“你懂得最好?”留下一句话昶钧离开了房间,回卧室换了身衣服,就匆匆出了门,到了半路才发现手机不知什么時候竟然没电了,他想央央肯定给他打电话了,看来又让她担心了,顾不上再想太多,他加大了油门,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中赶往那个温暖的小屋,处理了一天的事情终于一切都搞定了,他忽然感觉轻松了很多,接下来,就该踏上漫漫的追妻之路了?
米央许是因为晚上打他的电话没打通,所以虽然睡着了但她睡得并不安稳,眉头一直紧皱在一起,看样子似乎在做一个不好的梦?
昶钧原本打算把车子还停在原来停的地方,转念一想自己跟凡妮莎的事情也处理完了,老爷子的三个条件似乎他都做到了,他没有必要再偷偷模模的,所以他径直将车子开到大门口?
“昶钧少爷,这么晚了,小姐已经休息了,你明天再来-?”守门的保镖走上前说?
昶钧看了眼院子,她房间的灯还亮着,肯定没睡着,这个傻女人,说不定此時正在难过他为何关机呢?
“没事,我就进去看看,一会儿就出来?”
保镖有些为难地向院子看了一眼,小声说,“昶钧少爷你可能还不知道-?”
“怎么了?”
“先生今天交代了,不许你再半夜来找小姐了,而且白天已经让人给小姐的窗户外安了保险,你没法再从窗户爬进去了?”
“啊?”昶钧放眼望去,看不清楚,不过这钟印鸿也太混蛋了,他到底想干什么呀,略微想了想他低声问,“那你们老爷子和先生都睡了吗?”
保镖看了眼時间,“现在都马上零点了,早睡了?”
昶钧笑了下,推开车门下来,“好,我知道了,你只要让我进去,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保镖有些为难地看着他,“对不起昶钧少爷,真的不行,先生如果知道了会惩罚我的,你还是别进去了?”
昶钧想了想,点点头,“好,我不让你为难,我也不进去了?”他说着转过身一副要离开的样子?
保镖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可真害怕他如果磨蹭着不走他一会儿该怎么办,不曾想他却如此的爽快,竟然走了,只是--
他只感觉眼前一黑,接着一阵风扫过脸颊,待定睛的時候,眼前的人已经没影了,他慌忙转过身,他,他竟然进了院子?
“你--”
昶钧笑着朝他摆了下手,大步朝别墅走去?
待他走远了,保镖这才来了一句,“真是太厉害了?”
昶钧站在楼下,仰着脸朝二楼看了看,她房间的窗户有保险,隔壁的没有,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隔壁的房间没人住,他轻扯了一下嘴角,解开西服扣子,活动了一下手脚,一眨眼的功夫,不见了?
再出现的時候,他已经到了米央的房间门外?
看了眼周围,发现没人,他小心翼翼推开门,只是脚还没站稳,他又条件姓的立马退出来?
该死?他在心里骂了一句,硬着头皮再次推开门?
钟鹤轩,钟印鸿,米恩竟然都在房间里,而且似乎是知道他要来?
当然房间里还有米央,不过她似乎是刚睡醒,还迷迷糊糊的,“爷爷,天亮了吗?你们怎么都在我的房间里?”
钟鹤轩朝她使了个眼色看向门?
米央疑惑地也扭脸看向门口,“钧,你怎么也在?”
“我,我来看看你?”
米央不解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周围的三个人,一脸的疑惑,“你们都在,发生什么事了吗?”
钟鹤轩亲昵地揉了揉她的头顶,“没事,就是你做噩梦了,叫声吵醒了我们,我们过来看看而已?”
米央下意识模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我……我做噩梦了?”
钟鹤轩点点头,“告诉爷爷梦见什么了,怎么会吓成那样子?”
米央皱着眉头努力想了起来,似乎没有梦到什么呀,可是似乎又梦见了什么,可是想不起来了?
看她纠结的模样,钟鹤轩轻轻叹了一口气,“好了,想不起来就别想了,睡-,很晚了?”
“嗯?”米央点点头,“很晚了?”她抬起头看向窗外,天似乎还在黑着,到底几点了,她扭脸看向桌子,啊,才零点呀?
钟鹤轩点点头,给她拉了拉身上的衣服,站起身,“对啊,零点了,都回去睡觉-?”
“爸,您回去睡-,我陪央央一会儿?”米恩轻声说?
“不用陪,赶紧回去睡觉,鸿你也起来,快点回去睡觉?”钟鹤轩推着米恩,又扯起钟印鸿,向门口走去?
昶钧识趣地站到一旁?
“你也出去?”钟印鸿停下来,冷冷地看着他?
钟鹤轩拉着他出了房间,顺手将门带上,这才说,“你就别管了,孩子们的事情让他们折腾-?”
“爸……”钟印鸿不解地看着父亲?
钟鹤轩示意他们到一边说话?
“就让他们折腾-,再说了你能管得着吗?央央已经是大人不是孩子了,你不能再这么一直像小時候那样管她,这样容易让她产生逆反心理,她做什么事已经有分寸了,你就不要再操心了,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准备筹备他们的婚事,然后抱孙子-?”
“爸,您还不了解央央吗?”
“我不比你了解吗?”钟鹤轩反问,“鸿啊,爸一向是开明的,你难道不清楚吗?当年你跟小恩说要在一起,爸有反对吗?有说过一个不字吗?虽然这个混小子一点儿都不招人喜欢,但是谁让咱家央央喜欢呢?谁让你就这一个宝贝女儿我就这一个宝贝孙女呢?由着她-,真的有一天她自己后悔了那她也就死心了,你现在这样阻挠,只会让他们更加的想在一起,倒不如你就顺着他们,这样也能在孩子们的心里留下一个好的印象,小恩你说爸说的对不对?”
米恩笑了下,扭脸看向钟印鸿,“鸿哥,爸说的也有道理,你再想想?”
钟印鸿生气地瞪了她一眼,说了句,“妇人之见?”就转身进了卧室?
米恩无奈地撇了下嘴,“爸,您也回去休息-,很晚了?”
钟鹤轩点点头,轻叹了一口气,“看来要早些筹备他们的婚事才行,免得又要跟上次一样了?”
米恩知道他的意思,这也是她一直担忧的问题,她点点头,“爸,我知道,我再劝劝鸿哥,您回房间休息-?”
米央的房间里,两人还真有意思,一个靠在门口,一个靠在床头,听到外面没有任何动静了,两人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米央指了他一下,勾勾手,“你,过来?”
昶钧屁颠屁颠跑过去刚准备坐下,不料她发话了,“站好?谁让你坐下的?”
昶钧立马站直身体,标准的军姿?
米央盯着他从头看到脚,满意地点点头,“还不错,学得挺快的,我问你,大晚上你不睡觉,鬼鬼祟祟的来我们家干什么?”
“回老婆大人,想你了,所以就来了?”
“是吗?少油嘴滑舌的,老实交代,到底想干什么?”
“真的是想你了?”昶钧笑着坐在床边,将她抱在了怀里,顺带在她的脸颊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你干什么,快点松开手?”米央红着脸使劲挣扎,眼睛一直看着门口,这是家里,这男人简直不想混了?
昶钧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原本他也担心,不过有了刚才老爷子的话,他现在已经不担心了,他不但没松手,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了,而且还将自己的皮鞋踢掉坐在了床上,靠在床头,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没事,我就抱抱你,怕什么,再说了你没听爷爷刚才说的,放心-,他们不会再进来了?”
米央依然害怕一会儿门突然推开怎么办,这是家里不是外面,“那也不行?快点松开手?还有,谁让你坐床上的,快点下去?”
昶钧又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轻声问,“又不乖了是不是?”
“我没有?”米央又挣扎了几下,最后选择了妥协?
见她不挣扎了,昶钧这才敢稍稍松了一下手,抱着她向下滑了一些,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拉起被子裹着她的身子,轻声问,“央央,你看没看今天的报纸?”
米央的眼睛“骨碌”一转,仰起头眨着无邪的眸子看着他,“什么报纸?”
“就是今天的报纸啊?”
“哦,没看,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我一向不看新闻的,怎么了?”
昶钧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真的没看吗?”
“我骗你做什么?”米央说完突然坐起身,瞪着大眼睛,凶巴巴地看着他,“说,你是不是又跟那个女人的照片被放在报纸的头版了?”
昶钧是死的心都有了,“老婆,你能不能把你心里我原来的那一面给撕掉或者说给藏起来,现在你老公我可是用情专一的人?”
米央白了他一眼,重新靠在他的怀里,抿着嘴偷笑了两下,问道,“真的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把我的心挖出来看看?”
米央掐了他一下,“少说这句话,我都听了几百遍了,有本事你就自己拿刀挖出来让我看看?”
“我怕你不舍得?”
米央白了他一眼,抿着嘴没再说话,一想他现在是已经离过婚的单身男人了,她的心里就美得没法形容?
昶钧偷偷低下头看了她一眼,见她正在笑,他就知道她肯定看了早上的报纸,这个淘气的家伙竟然还骗他,让他紧张了老半天,看来不惩罚惩罚她不解气,想着他不老实的大肉悄悄伸进了她的睡衣里?
“你干嘛?”米央猛然按住了他的手,怒视他?
“没干嘛,我就是想暖暖手,你模模,我的手好凉,都快要冻坏了?”
“那你挨着我不怕我冻坏吗?”
“不会的,我的手只要一挨着老婆你的,立马就变得火热,不信试试?”
“试你个头?”米央用力将他的手从睡衣里拉出去握在自己的手里,“我警告你,你要是不老实我就叫我爸爸了,让他把你赶走,而且让你一周都不许再来找我,让你一周都见不着我,你信不信?”
“信,非常的信?”昶钧轻轻叹了一口气,大手轻轻揉着她的小手,心想,看来一天不结婚,这一天都得被折磨,“央央,我跟凡妮莎已经离婚了?”
“嗯,我知道了?”米央淡淡地回了一句?
“那咱们俩什么時候结婚啊?”
“我也不知道,这要问爸爸和爷爷他们?”
“结婚是咱俩的事情,为何要问他们呀?”
米央一听这话不乐意了,扭脸说道,“昶钧我跟你说,我跟你结婚不仅仅是咱们两个人的事情,还是两个家庭的事情,你爸爸,我爸爸妈妈和爷爷他们如果任何一个人不同意,我跟你的婚姻都不会是幸福的懂吗?得不到所有亲人祝福的婚姻是不会长久和幸福的?”
昶钧点点头,想了一会儿小声问,“那,那你的意思是只要他们都同意了,你就会肯跟我结婚了?”
米央抿着嘴歪头想了一会儿摇摇头,“不会?”
“为什么?”
“因为你从今天开始才进入考验期,考验期的時间是三个月到一年不等,这要看你的表现而定,所以说就算是他们都同意了,我跟你结婚最早也是在三个月后才行?”
昶钧大吃一惊,“不是-?还有考验期啊?”
米央点点头,“当然了,如果不考验那怎么行呢,姐姐跟姐夫他们在一起这么长時间了,姐夫也才刚进入考验期没多长時间,你,我已经是提前让你进入考验期的,你别不知足,否则让你退回去重新考验?”
“别?千万别?老婆你说-,怎么个考验法儿?老公力争一周转正?”
米央一脸鄙视地看着他,“一周?你想得也太天真了-,你以为结婚跟你找女人一样,睡一觉起来拍拍就走人了?没那么简单的,你就耐心地等待着考验-,少则三个月多则一年,别着急,你还年轻着呢,大不了一年后不行了你再找别的女人?”
“老婆,你这比方打的也太不合适了,什么我找女人,我这辈子就你这一个女人,唯一的一个?”
“你少胡扯?我的编号是99,在我之前在数的已经有98个了,之后还有多少我就不知道了,你少呼我,我跟你说--”
“老婆,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我不是已经死过一次了嘛,现在的我是全新的我,干干净净的,你未来的老公,肚子里孩子的亲爹?”昶钧说着大手在米央的月复部轻轻揉了起来,放佛这里已经有了他们爱的结晶?
米央立马按住他的手,“你胡说?你跟凡妮莎你们结婚这么长時间难道就没有同床共枕过吗?”
“我发誓?”昶钧举起了三根手指,“我发誓,重生后的昶钧从来没有碰过女人,除了米央,如果有半点虚假,天打雷劈?”
米央白了他一眼美滋滋地重新窝在他怀里,虽然这誓是有些毒了些,不过她喜欢听,而且她也发誓这辈子不管是重生前的她,还是重生后的她都只有他这一个男人?
“对了钧,季想呢?这段時间我怎么都没见到她呢,她是不是还在警察局关着?”
提起季想,昶钧就一肚子的怒火,自从胖子出车祸那晚起她放佛消失了一样,他派人找了到现在还没找到,如果找到她,他一定会给她点颜色看看?
感觉他的表情有些难看,米央轻轻晃了晃他,“怎么了?是不是她又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情?”
“如果找到她我一定不会饶了她?”
米央看他的脸色更加的难看,慌忙说道,“钧,就算是她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情,你也不能对她怎么样,她毕竟还小,而且还是季梦的妹妹,虽然季梦现在不在了,但是你还是要照顾她的,她在这个世界上又没有别的亲人,她也就你这一个亲人了,如果连你都不管她,谁还管她?”
“央央你不知道她都做了什么事?”
“如果不是为了生活她也不会做那样的事情,哪个女孩子不洁身自爱的,不是迫不得已谁去做那种事……”
“不是的央央,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是她对你做的……”话没说完昶钧突然意识到不该说出来,因为如果一旦钟鹤轩或者钟印鸿知道这件事他们肯定会杀了季想的,所以他慌忙转移话题,“好了央央,别说她了,我累了,想睡觉了,啊--”他说着还打了一个打哈欠?
不过他刚才说了半截的话米央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的,正是因为他突然停住不说了,她才更好奇,季想对自己做了什么?自己跟她又无冤无仇的,她能做什么?
“钧,你刚才说季想她--”
“老婆我困了,我想睡觉……”昶钧将脸埋在她的脖颈处轻轻摩挲着,大手不老实地揉着她柔软的胸部?
米央被他弄得浑身不舒服,而且也知道他不想说,所以她也不再问,说道,“好了别闹了,困了就睡-?”
昶钧慌忙松开手坐直身体,“好,那你先躺下,我把衣服月兑了?”
“只能把西服月兑了,不许月兑裤子?”米央要求道?
“不月兑裤子怎么睡觉?多难受啊?”
“就是不许月兑,要不你睡沙发?”
昶钧无奈地点点头,“好-,那我把西服月兑了,衬衣也不能月兑吗?”
米央想了想,月兑了衬衣她就可以把耳朵贴在他结实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隔着衬衣不舒服,她说道,“衬衣可以月兑了?”
“老婆你真好?”昶钧抱着她亲了一下,三两下将上身月兑光光,抱着她钻进了被窝?
这是认识这么久一来,他第一次光明正大地而且还是在爷爷、爸爸和妈妈都默许的情况下跟她躺在一张床上,虽然没有做那件让人脸红心跳的事情,但是米央此時依然眼红心跳的,总害怕如果他们要是进来看到了怎么办,所以她真的紧张的不得了?
“央央,我想……”
昶钧刚说了几个字,米央就立马打断了他,“闭嘴?你不是很困吗,赶紧睡觉,不许再说话,手也不许再乱模,否则我一脚把你踢下去?”
“哦?”昶钧失望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佳人在怀夜正浓他却只能强忍着,这真是人生一大悲惨事,他能控制着,可是他那老二,他却真的对它无能为力?
“央央……”此時他的声音也有些控制不住?
“嗯……”米央闭着眼睛哼了一声?
昶钧没有再吭声,大概过了两分钟,他脸下眸子看了她一眼,似乎睡着了,他轻轻叫了一声,“央央?”
没应声?
他又叫了一声,“央央……”
还没应声,他不知道,在他怀里她总是能很快就进入梦乡,而且还睡得很安稳,就像个小猪似的?
唉?昶钧在心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漫漫长夜,佳人在怀却无法享受鱼水之欢,是他的魅力不够还是这个笨女人还没有真正找到这其中的乐趣呢?看来日后他要多教教才行?
看她睡得安然,他轻轻笑了起来,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傻女人,她就不怕他趁她睡着吃了她?
他抬起手轻轻模了模她消瘦的脸颊,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央央,对不起,你刚才做噩梦肯定因为我对不对?对不起,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让你做噩梦了,睡-,有我在,什么都不要想,安心地睡-,睡-……
抬眼发现床头灯还亮着,他伸手将灯关掉,轻轻又叹了一口气,这季想到底去哪儿了,虽然他恨不得杀了她,但是他知道自己下不了手,毕竟曾经他深爱过季梦,毕竟她也因自己而再也无法怀孕成为一个不完整的女人,纵然是她有再多的不对,她终究都只是个柔弱的女人,一个需要男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女人,虽然他不可能是那个人,但他希望,她可以找到那个人?
回想着三年前的事情,他想如果那時候怀里的她没有怀着他的孩子,或许现在他跟季想已经结婚了-,过着淡水般的日子,他依然跟以前一样,成姓,床上换着各色各样的女人,幸好……
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米央,在她的头顶轻轻亲吻了一下,嘴角露出了幸福的笑,幸好那時候她怀着自己的孩子,所以发生了现在这么多事情,才更坚定了爱她的心,只是,这个傻女人却一直不肯相信他说的,这真是件让他头疼又棘手的事情?
不过,他坚信有一天她会相信他说的,她会大声对他说,钧,我爱你,我相信你,爱上你我一点儿都不后悔?
不知不觉天就亮了,而昶钧却一夜未眠,他想了很多很多事情,三年前的,现在的,甚至还有未来的,想来想去他都觉得这次这个昶武如此平静的反应让他不安,他真的会这么轻易就同意他跟央央在一起吗?他跟钟鹤轩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渊源他到现在还没有查清楚,所以他还不能就这么掉以轻心,否则后果无法想象?
听到外面有悉悉索索的声音,昶钧抬头看了眼门口,又低头看了看怀里依然呼呼大睡的女人,他虽然极不情愿起来,但是他还是要起来,不然一会儿要是谁进来了她肯定又要脸红半天,他小心翼翼地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腰间拿开,不料还没来得及坐起身,她却再次抱着他,嘴里还不清不楚地嘟囔着,“不许走,再睡一会儿……”
“乖,天已经亮了,我该走了,不然你爸爸一会儿进来又要说你了?”
米央哼哼咛咛了一会儿,抬起头依然闭着眼睛,“那你亲我一下再走?”
这可是昶钧做梦都想的,所以他岂会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翻身压在她身上来了一个法式长吻,然后餍足地舌忝了舌忝嘴唇,看着脸颊通红的她,他真想再来一次,可惜却不能,“乖,睡-,等你妈妈来叫你吃饭再起床,知道吗?”
“嗯……”米央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又进入了梦乡?
昶钧穿好衣服看了眼時间,早上六点半,如果不是在这里他真想睡到八点半再起床,俯身在她的脸颊上又亲了一下,给她掖好被子他这才走向门口?
以么地然?拉开门,就听到有声音从楼下传来,他浑身一颤,呆愣住?
看来,该来的还是来了,想躲也躲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