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黑的時候王荣来了医院,米央也就离开了,到了医院门口见昶钧还没来,她掏出手机给钟印鸿打了电话,告诉他今晚上她不回家吃饭了,而且就算是回家也会很晚,起初他不同意,但是最后钟鹤轩接过电话,同意她晚上不在家吃饭,但是必须回家睡觉。
挂完电话,她就见不到五十米的远处,黑色的车子缓缓驶来,她笑笑将手机塞进包里,车子到跟前的時候她拉开车门就直接坐了进去。
昶钧笑着伸出手揉了揉她有些凉的脸蛋,心疼地问,“是不是等很久了?脸都这么冰凉。”
他说着伸出温暖的大手轻轻捧住了她的脸,“现在暖和吗?”
米央笑着点点头,“暖和,不过我出来也没多久,就给爸爸打了个电话而已,而且还是很短的电话,一挂电话就看到你了,现在才五点半,你是不是又早退了?”
“没有,我下班才出来的。”某人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要知道他这不是从公司出来的而是从家里出来的,他在家里忙碌了一下午,把所有的菜都洗好切好这才出门的。
米央不相信地盯着他,“是吗?你几点下班的?”
“四点半。”
“你四点半下班吗?”
昶钧点点头,一副很神气的模样,“对啊,这是公司的新规定,董事长因为要结婚所以每天下午提前半个小時下班回家准备婚事,这是所有的董事投票全票通过的决定,绝对是真的,没骗你。”
米央笑着趴在他的车座后面,问,“哦,你要结婚吗?新娘是谁啊?长得漂亮吗?我认识吗?”
昶钧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点点头,“对啊我要结婚了,新娘叫米央,长得很漂亮,你跟她不但认识而且还相当的熟悉。”
“真的吗?那你们准备什么時候结婚啊?”
“你等一下让我问问她。”
“央央,我们什么時候结婚啊?”
米央很诚实地回答了三个字,“不知道。”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眼睛“骨碌骨碌”转了两圈,一脸的羞赧,“那……今晚上我们可不可以提前洞房花烛夜?先不结婚,先洞房花烛,好不好?”
昶钧瞬间愣住,老天,她……她说什么?提前洞房花烛夜?她的意思是……在邀请他吗?
他的心猛烈地跳了起来,激动地一把抱住她,不由分说在她的脸上乱啃了一通。
米央用力这才将他推开,使劲地揉了揉被他啃得有些疼而且满是他口水的脸,生气地捶了他两拳,“你干嘛,脏死了,弄了人家一脸的口水。”
昶钧“嘿嘿”笑了两声,抱着她的脸使劲揉了揉,“老婆,今晚咱们洞房花烛?”
米央抿着嘴点点头,“没错,你的耳朵没听错,是洞--房--花--烛?”
“嗯--嘛--”昶钧又在她的嘴上狠狠地亲了一大口,似乎不过瘾,又狠狠地亲了一口,这才说,“老婆我爱死你了?”
他越是这样,米央的心里越是不安与自责,她怕他现在这么开心,到明天却那么的难过,她红着脸推开他,说道,“好了,别闹了,快点开车-,我饿了。”
昶钧只顾兴奋激动,所以没有注意到她脸上闪过的那么担忧的神情,他再次捧着她的脸亲了一口这才转过身,准备发动车子,“好,马上回家,回家后老公立马给你做饭?”
“那就出发?”
“出发?”
一路上昶钧一直哼着小曲,不時说几句话,米央一直歪着头靠在车座上看着他开心的样子,她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可是心里却在下着沥沥淅淅的小雨,离别近在眼前,可是她却只能强颜欢笑,而且还不能告诉他。
车子开进院子的時候,米央一个激灵坐直身体,老天,这一路上他只顾兴奋了,这连菜都忘记买了,这一会儿吃什么啊,她拍了拍依然还在哼着小曲的昶钧,问,“钧,我们是不是忘记一件事了?”
昶钧解开安全带笑着趴在车座上看着她,“老婆,我们忘记什么了?”
米央一脸懊恼地抱着他的头,使劲揉着他的头发,咬着牙说道,“我们没买菜,怎么做饭,怎么做饭,怎么做饭啊?”
昶钧笑着亲了亲她白女敕的小手,“老婆不要担心,你老公我会七十二变。”
看他一点儿都不担心的样子,米央突然明白了,这家伙下午绝对没去公司,她松开手朝车座上一靠,一副女王的模样,“抱我下车?”
“遵命?”
到了屋子后,米央突然发现这屋子跟上次来的時候似乎不怎么一样,是自己上次没看清楚呢,还是真的有变化了,“钧,这屋子是不是变样了?”
昶钧笑笑,“喜欢吗?”
“喜欢。”
“喜欢就亲老公一下,然后你去洗澡,老公去做饭,等你洗好饭也做好了,怎么样?”
“不亲。”米央撇过脸,嘴巴噘得老高。
昶钧不解,这变脸变得也太快了-,“为什么不亲?”
米央扭过脸,一手搂着他的脖子,一手指着他的鼻子问,“说,你下午是不是又抽烟了?”w7j6。
昶钧慌忙将她放在地上,伸出手捂着嘴哈了一口气然后放在鼻子前闻闻,这没烟味啊,他临出门的時候专门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刷了牙,这怎么还会有烟味呢,好可怕呀,看来以后还真不敢抽烟了,这都过了几个小時了,她怎么还能闻到呢。
米央盯着他瞬息万变的表情,厉声问,“说,抽了几根?”
昶钧一副做错事的模样,缓缓伸出一根手指,但瞬间又伸出了一根。
“两根?”米央不相信地看着他。
昶钧点点头,但是却有些心虚的样子。
“再给你一次机会,老实交代,到底几根?”
昶钧这才又伸出了一根,“真的老婆,就三根,而且三根都没有抽完,加在一起最多也就一根半……”
米央没有说话,就这样瞪着眼睛看着他。
这眼神看得昶钧心里发怵,他紧张地咽了下口水,心里暗暗祈祷,千万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而米央似乎看出了他的紧张,轻轻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语气也柔和下来,“我跟你说,今天这是最后一次,下次再让发现你抽烟,小心我踢死你。”
昶钧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擦了下没有冒汗的额头,笑着抱着她,“记住了,老婆,那你就赶紧跟我结婚,这样就可以天天监督着我,你说对不对?”
“好了,快点去做饭,我要去洗澡了。”米央说完便推开她,径直向楼上走去,因为眼泪又要流出来了,钧,你这样子如何让我放得下心,抽烟酗酒这对你身体都伤害很大你难道不知道吗?为什么不好好地照顾自己,就算是为了我好好地爱自己好吗?
昶钧似是察觉到什么,轻叫了一声,“老婆。”
米央迅速调整了一下声音,让他听不出来自己哭了,说道,“别叫我,以后你再抽烟就不要跟我说话?”
昶钧仰着脸看着到楼上的她,道歉,“老婆我错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抽烟了,那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我没生气,真的,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钧,今晚上是我们最后的一晚,不管怎样我都会让你过的开开心心的,当然我也要开开心心的。
米央迅速擦去眼泪笑着转过身,“这才差不多,快点去做饭,我去洗澡。”
昶钧这也才露出笑容,“好,那老婆你慢点洗,多泡一会儿,不然我做不好饭。”
“知道了,一个小時够了吗?”
“差不多了,反正你就多泡一会儿,等我做好饭上去叫你。”
米央笑着点点头,“知道了,快点去-,别废话。”
“遵命,老婆大人?”昶钧月兑掉西服用力扔在沙发上,然后又给她了一个飞吻,这才跑着进了厨房。
见他进厨房了,米央这才轻轻叹了一口气收起笑容,钧,这是我们在一起的最后一顿晚餐,虽然我们在一起吃过的晚餐并不多,但是这却是最后一次,所以,不管怎样我都会吃很多很多,真的,你做的菜味道真的很不错,爷爷都说很好吃呢,爸爸虽然没说好吃,不过我知道他在心里肯定也在表扬你。
她深吸了一口气,推开卧室的门,看着大红色的床品,突然瞪大了眼睛,这刚才在路上才说的洞房花烛,而且路上他也没打电话,这红色的床品是他什么時候换的?莫非是……心有灵犀?
她捂着嘴笑了起来,扭脸看了看楼下,关上门,一头扎在床上,怪不得结婚的人都用大红色,大红色看着就是舒服,想着一会儿跟他在这上面……她的小脸“唰”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米央,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真是丢死人了,丢死人了?
突然,她慌忙从床上起来,看了看门口,门好好地关着,她忍不住又躺在上面滚了两圈,钧,我多么希望我们可以有这么一天,我可以问你叫一声老公,而我也可以成为你真真正正的老婆。
可是,会有这么一天吗?
看着墙壁上他新粘好照片,米央咧开嘴笑了起来,只是这些照片或许不久的将来就会变成另外一个女人的。
她忽然很想拍张照片做个留念,这样以后想他的時候也可以看一看。
她拿着手机一连拍了很多张,到最后显示内存已满她这才停下来,满意地将手机放在桌上,准备去洗澡,拉开衣柜她大吃一惊?
老天,这男人什么時候买了这么多衣服啊,她连着把一排的衣柜全部拉开,眼睛瞪得更大了,嘴巴也张得更大了,春夏秋冬,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从外穿到居家,从穿的到戴的,一应俱全。
“这男人……”
她笑着又一个一个柜子关上,然后拿出一件大红色的吊带睡裙和大红色的,抱着它们,闭着眼睛想象着他一会儿要是看到她穿成这样会有怎样的反应,不由自主她竟然笑出声。
米央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后已经是一个小時后的事情了,她确实是故意的磨蹭時间的,因为她想让他上来叫她,可是等了一个小時了他也没上来,她懊恼地从浴缸出来,站在淋浴下冲了冲,然后擦干净穿着大红色吊带睡裙小心翼翼拉开了卫生间的门,探出头向外看了看,发现他没在,她这才敢走出来。
到了门口,她又突然退回去,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衣服套在睡衣上,在镜子面前照了照,这才敢拉开门。
“啊--”她尖叫起来。
为什么尖叫呢,因为昶钧正准备进来叫她吃饭,而她又正准备出去,所以两人撞了个正着。
昶钧抱着她轻声问,“老婆,你叫什么啊?”
叫声戛然而止,接着昶钧感觉胸口猛然疼了一下,被某人打的。
昶钧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一脸的委屈,“老婆,我来叫你吃饭,你为何打我?我辛苦了一晚上做的美味可口的菜肴你不但不奖赏,而且还打我,你说,你为何打我?”
“我……我……”米央当然不能说自己是穿了红色睡衣心虚,所以她想了下他,推开他朝外走去,“我打你因为我快要饿死了?”
昶钧一听,慌忙跟上前,猛然将她抱起来朝楼下快速走去,“对不起老婆,都是我的错,现在做好饭了,马上就可以开饭。”
“这才差不多,我问你现在几点了?”
昶钧抬头看了一眼钟表,“七点整。”
“七点整……”
“怎么了?是不是你爸爸又打电话催你回家了?”
“没有,我跟爸爸说了,不过爸爸交代了晚上我必须回家睡觉,怎么办?”
昶钧倏地瞪大眼睛,“啊?老婆,可是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米央点点头,伸出手捏了捏他僵硬的脸颊,“我知道啊,我也不想这样,那你说怎么办?”
“嗯……那就快速吃饭,然后……”
米央抿着嘴使劲点了点头,脸红得跟玫瑰花似的。
到了餐厅,她倏地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能塞进去一颗鸡蛋,“这……这都是你做的吗?”
昶钧一脸的自豪,“那当然,今天你老公我今天可是使出了这三十年的功力才做成这么大一桌子的佳肴,不过,不知道合不合老婆的胃口,来,尝一尝,味道不好不要钱,而且还倒找钱。”
“真的吗?那我不要钱。”
昶钧一脸好奇地看着她,“那老婆你想要什么?要老公我吗?没问题?不但人给你,附带的一系列比如说财产啦种子啦,什么的都给你。”
米央娇嗔地捶了他一拳,“才不要你呢。”
昶钧一脸疑惑地看着她,“不要老公那你要什么?”
米央的脸“唰”地一下子红到耳根,撇过脸小声说,“我要儿子,你要给我个大胖儿子。”
昶钧一愣,激动得差点没把桌子给掀翻了,“一定,今晚上一定给你个儿子,老婆,我是否可以把你这话理解为你在邀请我?”
米央白了他一眼,“随便理解,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见了女人都这样吗?丢死人了,快点,我饿了,你看看都几点了,一会儿都七点半了?”
“好,好,好,马上吃饭,老婆大人先坐着,老公去端汤。”
一大桌子的美味佳肴,两人却囫囵吞枣半小時解决战斗,因为播种時间迫在眉睫?
二楼卧室里,灯光柔和,恰到好处的亮度,大红色的大床上,两人一上一下,看起来都有些紧张。
昶钧咽了下口水,低声说,“老婆,我们开始-……”
米央抿着嘴使劲点了点头,但是这心里真的超级的紧张。
正在昶钧的脸一点一点凑向她的時候,她突然伸出手抱住他,“你……你把门锁上,我……我怕有人来……”
昶钧笑笑,伸手拉开床头柜,从里面取出一个类似遥控的东西,轻轻按了一下,只听见“嘀嘀嘀--”三声后,接着“咔嚓咔嚓--”的声音响起。
米央仰着头一脸震惊地盯着自己转动的门锁,如果不是亲眼看着他亲手拿着遥控操作,她真的会以为,闹鬼了?
她许久没回过神,直到,昶钧将她按在床上,她这才反应过来,双手用力按着他的肩膀,问,“你,你这全都是高科技吗?”
“当然,这不仅卧室的门锁了,就连楼下的门也锁了,一只苍蝇都休想飞进来,而且不但这门是高科技的,就连……”随着昶钧话音的落下,米央感觉床抖了起来,她一个激灵将他从身上推开,猛然坐起身,一脸的紧张--
“钧,地震了?”
昶钧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再次将她压倒,俯在她耳边说,“没事的老婆,这房子抗震,这床舒服吗?”
米央忽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又是高科技?
她笑了下,突然又捂住他的嘴,叫了一个字,“停?”
昶钧不解地拉开她的手,“怎么了老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去刷牙?”
“唉?”昶钧叹了一口气,翻身倒在一边,“老婆,你这样子我很危险你知道吗?”
“让你刷牙危险什么?别磨蹭,快点起来。”米央先下了床,向卫生间跑去。
昶钧也不甘落后跟在了她后面,刷牙的時候他还不老实,一手拿着牙刷,一手抱着她的腰轻轻在她的月复部游动着。
“不许闹?”米央按住了他的手,“你要是再闹我把牙膏抹在你身上。”
“那好-,我投降。”昶钧说着将她正要送到嘴边的杯子猛然夺过来,一顶将她推到了一边,而他自己很不绅士地迅速漱了口,然后又迅速开始洗脸。
米央拿着牙刷站在一旁气得火冒三丈。
正在这時,某男转过身,一脸的水珠,露着两排整齐的牙齿,双手盛满水的杯子“嘿嘿”地笑着,“老婆我洗完了,该你洗了。”
米央白了他一眼,夺过他手里的杯子,用力推了他一把,“离我远点?”
“不?”昶钧笑着从后面抱住了她,这次可以两手都抱着,“老婆,今晚上你不要回家了好不好?”
“不好?不回家爸爸会生气的,最晚十点你要送我回家。”
“十点?老婆现在都八点了?”
米央没理他,快速刷好牙洗好脸,转过身跟他面对面,“如果嫌時间短的话,你现在就送我回家。”
“不要?虽然两个小時是有些短,但是……”昶钧没说完话直接将她举了起来,而且还举过了头顶,朝外面跑去。
“啊--”米央吓得尖叫起来,“你放我下来,快点?”随着她声音的落下,两人同時摔在柔软的大床上。
看着他一副要吃人的模样,米央的手下意识捂在了胸口,“你……你要干嘛?”
昶钧学她的口气,说道,“吃……吃了你?”
“我一点儿都不好吃?”
“没关系,我就是喜欢不好吃的……你……”
“啊--”米央的尖叫声再起,这声音几乎要把整个房顶都掀起来。
某男一脸不乐意地坐在床头,“老婆,你别搞得我像是你似的,今晚上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米央的叫声立马止住,“噌”地坐起来,低头一看,双手再次捂在胸前,“就……就算是这样,那……那你也不能--”
“叮铃铃--”清脆的声音响起,两人同時看向桌子,只见某人的手机正拼命地闪着。
米央一脸自责地看了昶钧一眼,“我……我接个电话……”
昶钧点点头,突然眼睛一转,趁她接电话的時候,他迅速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剥了个精光,然后拉起被子钻进去。
“爸爸……”米央叫了一声。
“央央啊,你什么時候回来?”
“爸爸我……我们正……正在吃饭……”米央结巴得说不完整一句话,昶钧见状趴在她耳边说道,“老婆不要紧张,否则今晚的洞房花烛夜就泡汤了。”
米央看了他一眼,紧张地咽了下口水,点点头,说道,“爸爸,我们正在吃饭,他做了很多好吃的,我们刚开始吃饭。”
“都八点了才吃饭。”
“已经吃了一会儿了,很多好吃的,要不爸爸你也来。”
“不去了,那赶紧吃,吃完饭早些回来,晚上十点,必须回来。”
“十点?爸爸这里太……太远了,要……要一个多小時才能到家。”
“胡说八道?”钟印鸿大声说道。
“瞧你把孩子吓的,说话都结巴了。”钟鹤轩在一旁不乐意地看了儿子一眼,伸手抓过电话,笑着说,“央央别怕,别理你爸爸,他今晚被你妈妈吵了心情不好,你别理他,爷爷跟你说,慢慢吃饭,多吃点,这样才能长胖,爷爷跟你说,那小子的手艺还不错,要不是离的远爷爷就去蹭饭吃了。”
“那爷爷,爸爸怎么跟妈妈吵架了?他们没事吗?”
“有事,你快点回来?”钟印鸿大声说。
米恩拉了他一下,笑着对着电话说,“没事,央央啊,你多吃点,别着急,你爸爸就这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他能吵什么,他这是自己生闷气呢,别理他。”
米央噘了噘嘴巴,扭脸看了昶钧一眼,点点头,“哦,那让爸爸接电话。”
“免提,他能听得见。”
“爸爸,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晚上肯定回家,十一点之前肯定到家。”
“十一点不行?”昶钧慌忙晃了晃她。
“真的吗?”钟印鸿问。
米央看了看昶钧,点点头,“真的爸爸,那爸爸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好,爸爸等你回来,记住十一点必须到家?”
“知道了,爸爸爷爷妈妈再见。”
“再见。”挂了电话,米央一脸的不开心。
“老婆你怎么了?”
米央扭过脸看着他,小声说,“爸爸好像不开心,我想现在回家。”
昶钧叹了一口气将她抱在怀里,“好了,好了,别难过,想回家现在老公送你回家,千万别哭,今晚上可是咱们洞房花烛夜,可不许掉金豆豆。”
“嗯。”米央撇着嘴抱住了他的腰,停了一会儿她又小声说,“那……我还想要个儿子呢。”
昶钧看着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儿子早晚都会有的,我不想看着你不开心的样子,我们现在穿衣服,马上就回家。”
米央没说话,在脑子里做着激烈的斗争,过了今晚她以后想跟他要个儿子都不可能了,可是如果不回家爸爸又不开心,到底该怎么办呢?
看着她眉头不停地皱着,昶钧轻轻握住她的手,“别为难了,我送你回家。”
“不要,我要个儿子后再回家。”米央说着“噌”地从床上起来,迅速月兑掉睡衣外的外套,居高临下地站在昶钧的跟前。
昶钧咽了下口水,“老婆……”
“今晚你必须给我个儿子?”米央说着将吊带睡裙也月兑去扔在了地上,此時她的身上就剩下一条红色的小了。
“老婆……”昶钧再也忍不住,一下子将她按倒在床上,直接压在了她的身上。
“不许咬我?”米央要求。
“好,我们只要儿子,不咬人。”轻他出是。
或许是知道時间短暂任务紧要,所以短短的两个小時两人已经了好几次,每次昶钧都把爱的种子深深地埋在这片让他疯狂的土地上,米央被他折磨的几乎快要死去,连连叫着不要,可是身上的人哪里肯停下来,所以直到墙壁上的钟表敲响,晚上十一点整到来的時候,昶钧最后一次播下爱的种子后这才大口地喘着粗气,抱着她倒在床上。
“钧……几点了……”迷糊中,米央还没忘记刚才答应爸爸晚上十一点之前必须到家的承诺。
昶钧眯着眼睛看了眼時间,说道,“十点。”
“哦……那……我再睡会儿……”
昶钧又瞟了一眼钟表,伸出手悄悄将桌上她的手机拿起来调成静音,然后放下,嘴角露出了一抹似是有些得逞的笑,轻轻拍着她,哄道,“乖,睡-……一会儿我叫醒你……”
“嗯……”米央应了这声后似是彻底进入了梦乡。
许是因为激烈的放纵,所以昶钧没几分钟也进入了梦乡,只是在他轻微的鼾声响起時,米央缓缓又睁开了眼睛,她小心翼翼抬起头,借着昏暗的壁灯,看着他就连睡觉都这么迷人的脸庞,她抿着嘴轻轻笑了,妖孽一般的男人,就连睡觉都要如此的迷人,只是……从今以后我再也看不到这样迷人的你了,再见了我爱的男人,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会做你的老婆,疼你、爱你一辈子。
她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抚模着他的脸,一遍一遍地,她要把这样的他永远记在心里,永远、永远……
抬头看了看時间,已经十一点半了,時间过得好快,一转眼今天就要过去了,不知道明天早上他醒来看到自己不在身边会有怎样的反应,会发疯了一般找自己吗?虽然希望会,这样说明他爱自己,可是她又希望不会,因为她不想看到那样子的他,她怕自己最终会狠不下心。
昶钧许是真的累坏了,所以一向睡觉很浅的他这次竟然连她从怀里悄悄出来都没有醒来。
米央穿好衣服,见他依然熟睡嘴角还露出淡淡的笑容,她想,他一定是在做一个美梦-,她俯轻轻地在他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又给他掖了掖被子,小心翼翼拉开抽屉,拿出那个遥控,轻轻按了一下。
“嘀嘀嘀--”三声后,又“咔嚓咔嚓”两声,门缓缓打开,幸好这些声音都很小,所以才没有将他吵醒。
她暗暗松了一口气,再次在他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拿起桌上被他调成静音的手机,却再次扭脸看了看他,她这才转身,朝着门口一步一步走去,只是,每一步都无比的沉重,每一步都无比的心痛,她真的不想离开他,真的不想。
关上卧室门的一瞬间,她的眼泪如决了堤的洪水奔涌而下。
钧,我爱你,但是却再也不能跟你在一起了,我要照顾韬栋,这是我唯一能够做的,原谅我的离开,也请你把我忘了,找一个真正属于你的女子,结婚生子,过着幸福的生活,我永远祝福你,再见了我爱的男人……
到了楼下,米央再次扭脸看了眼楼上,捂着嘴跑了出去,大门口,一辆黑色的车子似乎是等着她的。
“央央。”钟印鸿叫了一声。
“爸爸?”米央再也忍不住跑上前趴在他的怀里低声呜咽起来。
钟印鸿轻轻拍着她,“傻瓜,怎么又哭了呢?好了不哭了,既然已经做好决定就不要后悔,没有人逼着你走这条路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所以如果放不下就不要离开,否则就算是跪着也要走下去,明白吗?”
米央擦了擦眼泪点点头,“爸爸,我别无选择,走-,我们回家。”
钟印鸿点点头,拉开车门。
坐在车子上,米央再次看了眼这个童话般的小屋,眼泪默默地流着,那个此時正做着美梦的男人一定不知道,再美的梦终究是抵不过残酷的现实,再见了,我爱的男人,希望明天的太阳能够升起,将这寒冷的冰雪融化。
低头抚模着平坦的月复部,她在心里祈祷,希望老天能赐给她一个属于他们的宝宝,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只要是他的都好,不过她有些小贪心,可不可以给两个宝宝,就当是把上次失去的那个宝宝再还给她。
雪,已经不怎么下了,但是天地间却白茫茫的一片,连着下了好几天的大雪,整个名罗市都笼罩在厚厚的冰雪中,这是名罗市这几十年来第一次下这么大的雪,也是名罗市这几十年来最冷的一个冬天。
“央央。”钟印鸿轻喃。
“嗯……”米央轻应了一声,依然低着头抚模着自己的月复部。
钟印鸿扭脸看了看她,轻声说,“现在反悔一切都还来得及,爸爸不希望看到你不开心。”
米央笑着抬起头,但是却有两滴没有来得及落下的眼泪还挂在脸颊上,“爸爸,我不反悔,也不后悔,只是心里真的很难受,爸爸,你说,我跟他为什么要经历这么多事情到最后还不能在一起,是不是一开始我就做错了?”
“傻孩子,你没有错,而且这还不到最后,一切都还尚未落定,未来是个变数,所以不要灰心,说不定你天亮的時候去找韬栋跟他说你要照顾他,他还不同意呢,所以,凡事都想开些,累的话就睡-,到家了爸爸叫醒你。”
“嗯,爸爸,我跟你说件事。”
“好,说。”
“爸爸,我刚才跟他……”话到嘴边她说不出口。
“爸爸知道,你一向是个懂事的但是有時候却又任姓的孩子,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爸爸知道你有你的理由,爸爸不问,也不管,但是爸爸希望你能记住,不管什么時候发生什么事受了什么委屈,请你不要忘了爸爸一直都在你的身后。”
米央点点头,“爸爸,谢谢你。”
钟印鸿笑笑,“好了,很晚了,睡-,到家了叫醒你。”
“好。”
米央靠在车座上,但是脸却看着窗外,看着不停倒退的树干,她的视线渐渐地越来越模糊,直到,最后彻底闭上了眼睛……
雪虽然停了,但是路上却结了厚厚的冰,所以钟印鸿没敢开快,几乎是晃悠着,所以到家的時候已经凌晨一点半了。
此時米恩、钟鹤轩还都没睡,毕竟,他们两个不会来,他们怎能安心地睡。
“睡了?”钟鹤轩拉开车门指了指米央,弯下腰小心翼翼将她从车子里抱起来。
钟印鸿点点头,“爸你放下,我抱她。”
“没事,我还能抱得动。”钟鹤轩将米央抱下车,然后小心翼翼地朝屋子走去。
“怎么回来这么晚?”米恩轻声问。
“路太滑,都不敢走。”钟印鸿回答。
米恩看了一眼屋子,拉住他小声问,“央央真的决定要跟昶钧分手了吗?”
钟印鸿叹了一口气点点头,“决定了,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劝劝她,我怕她后悔。”
米恩一脸的无奈,“如果这个章韬栋好好的什么都好说,你说他现在双腿没有了,唉?你说这昶钧做事怎么这么冲动呢。”
“这就是本姓?”钟印鸿说了一句,大步朝屋子走去。
米恩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也跟着进了屋子,孩子们的事情他们这些做长辈的只能说祝福他们,却做不了决定,既然现在她这样选择了,那就这样-,让一切顺其自然,只是,她的女儿,她真的已经这么决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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昶钧是在清晨的時候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他倏地睁开眼睛,慌忙去找手机,生怕再响下去的话就把身边的人吵醒。
可是手机还没找到,他就察觉到了似乎有些不对劲,他猛然低下头--
床上竟然没有她?
他一向睡觉都很浅,只是今晚他刻意锁了门,又将她的手机调成了静音,而且又跟她提前过了洞房花烛夜所以他确实睡得有些沉了,闭上眼睛的時候他刻意还看了看她,确定她确实熟睡了啊,而且他还将她向怀里又紧了紧,这才放松下来的。
不曾想,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还是离开了?
只是……
昶钧伸手在被窝里模了模,那边早已经冰凉,看来她是在他刚睡着不久就离开了,不然被窝里不会这么的凉。
他早该察觉到她会离开的,早该察觉到,白天的時候她的反应就有些不对劲,早知道这样昨晚上趁她睡着他就应该把控制器藏起来,这样她就无法离开了,对了,她还说晚上跟他说一些事情,可是昨晚上她好像什么都没说呀,莫非……她只是回家了而已,自己想多了?
昶钧想到这里,慌忙拿起桌上的手机,慌忙给米央打去了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暂時无法接通。”
“无法接通?”昶钧瞬间不安起来,来不及再思索,他迅速穿好衣服,甚至连脸都没洗,牙都没刷就匆匆出了门,开着车子朝钟家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