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对,你等等我“”晁东在前面大步地走着,身后一个声音响起,他咬了下牙齿,很明显,不耐烦“
他没停下来,相反走得更快了夺情:征服99号共枕女人。
“晁对“晁对你等我一下“啊“”身后一声惨叫,他忍不住停下来转过身。
看他走远了,任曦撇着嘴巴,眼泪流了下来,他怎么可以这样子,人家说的都是事实,他还不承认,怪不得米央跟别人结婚呢,就他这臭脾气,谁都受不了“她模了两把眼泪,小心翼翼站起身,一拳一拐到路边,伸手拦了辆出租车。
不料,某男直接断了她的念想,“仅此一次,以后再崴着脚自己爬到医院去“”
任曦噘着嘴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瞪着大眼睛看着他,“谢谢晁对,我这是第一次穿高跟鞋,所以才会摔倒嘛,你这人怎么这么样呢,叫你等人家一下,你不但不停下来,还走得更快了,你躲我是不是?”
晁东停下来看着她,突然说了三个字,“非礼你。”
“任曦我发现你这人脑子绝对有问题,到底在哪家医院“”
“不许闹,现在还不能吃,等回家了做成熟的才能吃。”男人说着伸手将她脸上的头发理了理,然后重新握紧竹棍,艰难地朝前走着,女人这次不再拖着脚,而是紧紧跟着他走。
任曦朝他伸了下脚,“你说呢,要不你也崴下脚试试?”
“最好别问,你这是自讨没趣“”
盯着鲜血直流的手,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选择了寂寞,就一辈子注定了孤单,而若选择了放手,那么阳光就在眼前。
“无聊“”某男甩开她,大步离开。
任曦紧张地紧紧攥着胸口的衣服,“你,你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这是我擦了一天皮鞋挣的钱,全买这鸡腿了,我们今天改善改善生活,三只鸡腿我吃一个,剩下的两个你全吃了,以后每天擦皮鞋挣的钱都给你买只鸡腿吃,我要把你养得白胖白胖的,你以后每天就陪我说说话,咱俩以后就这样过了。”
视线里,出现了一个人,一个只有一条腿的残疾男人,他的手里拿着一根竹棍,另一只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子,他艰难地在漫天黄沙中低头前行,跟在他的后面是一个女人,看起来应该有些痴呆,目光呆滞地仰着脸看着天,拖着一双似乎有千斤重的脚,慢腾腾子走在男人后面,她的一只手臂上绑着一根绳子,绳子的那端系在男人的腰间。
“我躲你?我为什么要躲你?真是好笑“”晁东说着扭脸就又要走,不料,手被她拉住。
任曦的眼睛骨碌一转,用力朝他的身上一窜,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
“你敢“你要是敢非礼我,我就敢自杀给你看“”
晁东离开后,越想越生气,可却无处发泄,她跟昶钧结婚了,她已经跟他结婚了“他一拳砸在旁边的墙壁上,顿時,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流了下来。
“不会,想听的话你去找别的男人,我不会。”晁东说着弯腰将她抱起来大步就要离开。
男人笑着看着她,“怕被卷走?那就拉着我的衣服赶紧走,等一会儿到家我给你做好吃的,想不想吃鸡腿?瞧瞧,我买了三只大鸡腿。”他说着扬了扬手里的袋子,果真,里面有三只大鸡腿。
“晁对你等--啊“”任曦再次叫了起来。
央央,我真的好想好想跟你说说话,可是不能,这件事除了你我不知道该跟谁说,可是现在,连你都不能说了,央央,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不想死,真的,虽然不能跟你在一起,但是活着能经常看到你,如果死了,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央央……
男着那她。他再次笑笑,目送着他们直到看不到,这才转身掏出手机,给任曦打去了电话。
男人许是走着有些吃力,毕竟前面是风沙阻挡着,后面是女人的拖拽,他停下来扭过脸,“别看了,再看风沙就把你卷走了,要是把你卷走了,以后我该跟谁说话呢,拉着我的衣服,赶紧走,你要是再拽着不走,我就把你丢在这里让风沙把你卷走。”
任曦趴在他的后背,悄悄地瞄他一眼,抿着嘴偷笑起来,要是每天都能崴着脚那该多好,这样每天都可以让他背着自己。
任曦皱了皱鼻子,小声嘀咕了一句,不过心里美滋滋的,管他是不是良心发现,总之他要来接自己回去了,她问完医生什么医院在哪儿后就坐在走廊里等他了夺情:征服99号共枕女人。
“哦,那我还是不问了,不过晁对,我觉得你这人真没情调,怪不得米央不喜欢--”最后一个字没说完,她就被扔在了地上,摔得她都快变成四瓣了,而罪魁祸首某男却一脸怒火地瞪着她。
看着他们,晁东忽然笑了起来,他们看起来应该是一对夫妻才对,这究竟是一对怎样的夫妻呢?丈夫残疾,妻子痴呆,可是他们看起来过得应该很幸福,男人说以后每天你就陪我说说话,咱俩以后就这样过了,多么简单的要求,是那么的质朴与真实,生活不就是这样吗?
“任曦,你干脆一下子摔死算了。”他说着,大步走回去,扯着她的一条胳膊,像拎一只小兔子似的,将她拎起来。
许是知道人心情不好,太阳也悄悄躲进了云朵里,风来了,而且越吹越大,不一会儿漫天的黄沙,在这个城市,这个季节,沙城暴就像心情一样,不高兴的時候,就来了。u6y9。
“吃鸡腿……”女人伸手就要去抢他手里的鸡腿。
我以为我的腿好了,柯去年的時候我发现自己的腿有些异常,但是我没在意,前段時间我去医院检查的時候,结果让我很震惊,我得了骨癌,已经到了晚期,医生说我最多能活一年,曾经我以为能够跟你结婚,然后留个孩子,这样也算是留个后,对爸来说也是个安慰,小西已经离开了,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可是现在我却又要离开,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死了,我爸他该怎么办。
“脚疼,疼“”
晁东咬着牙狠狠地瞪她一眼,这看来要背着她才行,真想一脚将她踢飞,如果不是在外地,他才懒得搭理她,他弯腰半蹲在她跟前,“上来,我背着你“”
“医院,你干嘛?良心发现了,觉得刚才把我丢下良心不安,所以又去找我了?”
真是遇到瘟神了“晁东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大步走过去伸手一拎再次将她拎起来。
晁东瞪她一眼,“你这是自作自受,不会穿高跟鞋就别装淑女,崴着你那是活该“”
晁东咬着牙停下,“你又干什么“”
“你真的要来找我吗?”
晁东没搭理她的唠叨,问道,“脚怎么样?医生怎么说的?”
早该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可他却一直都在幻想,幻想着有一天她能回到自己身边,三年前昶钧死了,他还暗自高兴,幸好他死了,以为她过一段時间就会忘了他,跟他在一起,可是三年过去了,她不但没有忘记他,相反却对他的爱越来越深,但就算是这样他也一直没有放弃,他相信只要他一直等,她就会来到他身边。
终于,机会来了,他把求婚戒指戴在了她的手上,却不料,那个已经死了的人却又活了“该死“他为什么又活了“他要是永远死了那该多好“如果可以他真想把他杀了,这样就能把她抢到手,可是没有如果,她已经跟他结婚了,现在也怀孕了。
晁东依然靠在墙上没有动,但却睁开了眼睛,视线模糊看不到前方,自己还剩下不到一年的時间,这段時间究竟该怎么过?好好陪陪爸,还是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不一会儿,他风尘仆仆地跑来,一脸的着急,“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很疼?”
“哦。”任曦噘着嘴点点头,趴在他的肩上,“晁对,问你个特别私人的事情。”
任曦自知惹了祸,可还是小声低估了一句,“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子,人家是女孩子,你都不能下手轻点。”
“崴着脚了……”任曦扯着嗓子喊,接着痛得叫了起来。
“你在哪家医院,我现在过去找你。”
“你脸红了“被我说中了对不对?”任曦指着他微红的脸,一脸得意的笑。
“怕“”女人听完他说的,慌忙拉住他的衣角,害怕地看着周围。
“医生说崴着脚了,要我这几天不要走路,要不以后这几天你就做我的双脚。”
央央,你知道吗?我快要死了。
“你在哪儿?”
“你--我发现你这人怎么这样子,你就不会说两句好听的话安慰安慰我吗?”
晁东靠在墙壁上闭着眼睛,眼泪不知不觉爬满了他的脸,他以为自己从来都不怕死,可是真正面临死亡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是那么的怕死,怕得要命。
他是该放手了,爱她,就要祝福她,成全她,可是,心,真的很痛,很痛。
“自己去医院“”晁东留下一句话,大步离开。
晁东轻笑一下,迈开大步,“是吗?那我倒真想看看任大小姐会选择怎样的自杀方式。”
任曦瞪了他一会儿,突然抿着嘴笑了起来,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眨着大眼睛看着他笑着问,“晁对,我发现其实你也挺幽默的嘛,不过你倒是真敢非礼我吗?其实我还真想看看晁对非礼人会是什么样子。”
晁东没搭理她,到了路边拦了辆出租车粗鲁地将她塞进去,自己也钻了进去,报了酒店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