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十年前,他来过海城。”殷天越喃喃自语,眼眸微眯,仔细回想着十年前的事……
十年前,他二十四岁,是苏九龙最得力的手下,也是海城黑道的二把手,当时他年轻气盛,为了博上位,做过很多狠绝的事,到底杀过多少人,害过多少人,他已经记不清楚了,可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害过一个姓夜的,必竟夜这个姓很罕见,如果真的有过,他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段奕凡喝了一口酒,认真的说,“天哥,你还想知道什么?只要我了解的,一定告诉你。”
“你把这些事情都跟我说,不怕夜傲风怪你?”殷天越笑容可掬的看着他。
“有什么好怕的?”段奕凡一脸随意,“风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啦,他早就跟我讲过,这些不是什么秘密,要是有人问起我,就让我实话实说。”
殷天越怔住了,错愕的问:“你是说,夜傲风早就料到我会问你这些?”
“应该是吧。”段奕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殷天越的脸色黯沉下来,他还以为自己找到线索了,原来这些是夜傲风抛出来的鱼饵,故意让他知道一点线索,好让游戏变得更刺激,想到这里,殷天越只觉得怒火中烧,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将酒杯重重放在桌上,起身就走:“我先走了!”
“哦,慢走!”段奕凡冲他的背影笑了笑,继续用餐。
***
晚上九点,夜色后台很热闹,舞女们正在化妆,准备上台表演,苏慕的表演时间是九点半到十点半,这个时间客人最多,大多数人都是冲她来的,因为夜傲风的事,她已经有二个周末没来表演了,很多客人都闹意见,今天,夜色经理公布她会出场的消息,还不到七点夜色就全场爆满了。
苏慕像往常一样,戴着大墨镜和鸭舌帽来到后台,即便在这里,她也不想让人看清她的样子。
其它舞女都跟她打招呼套近乎,以丹妮为首的那几个舞女则是用不屑的目光瞟了她一眼,然后自顾自的化妆。
苏慕并不在意,即便丹妮处处针对她,她也没有放在心上,虽然有时候怒火上来了会跟她们争吵几句,但她心里其实从来没有记过仇,她知道来这里的女孩们都不容易。
苏慕来到专属于她的小化妆室更衣化妆,刚刚整装好,就听见外面传来震惊的尖叫:“天叔!!!”
苏慕心里一惊,回头看去,化妆室的门虚掩着,她看见殷天越叨着一根雪茄走进来,后面跟着唐超和唐飞,那些舞女受宠若惊的站在一边,用无比敬畏仰慕的目光看着他,有几个女人甚至有意无意的撩动头发,希望吸引他的注意力。
三十四岁的殷天越是所有女人眼中的钻石单身汉,他有权有势,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从内到外都散发着成功男人的魅力,身上还有一种狂野邪肆的气质,让每一个女人都为之倾狂,而且,他对女人很有风度,从来不吝啬,愿意为女人挥金如土,凡是在他身边呆过的女人,都能捞到不少好处。
如果能够成为他的女人,哪怕只有一晚,她们都愿意。
殷天越使了个眼色,唐超冷峻的说:“你们都出去。”
那些女人面面相觑,然后低着头,准备离开。
“等一下。”已经变装成somnus的苏慕走出来,复杂的看了殷天越一眼,又很快撇开眼睛,轻声说,“她们马上就要上台表演了,还是我们出去谈吧。”
“好。”殷天越吐出一个优美的烟圈,像以前那样向苏慕伸出手。
所有女人都震惊了,她们都知道唐飞对苏慕特别照顾,却不知道苏慕居然是殷天越的人,其实殷天越和苏慕的关系早已不算是什么秘密,只是不在他们那个阶层的人不知道罢了。
丹妮妒忌的盯着苏慕,恨不得自己变成她。
苏慕将手放在殷天越掌心,跟他一起走出了化妆室,随着他的步伐来到走廊最深处的那间包厢,苏慕在包厢门口停下了脚步,这里,就是上次她被人破身的地方,怎么这么巧?
“怎么了?”殷天越看着苏慕,他不是第一次看到她somnus的装扮,但仍然会看得出神,她太美了,每一种打扮都是一种不同的美,他真想独占她的美,可他却亲手输掉了她。
“没什么。”苏慕冲他微微一笑,跟他一起走了进去。
唐超将房门关上,苏慕坐下来的时候,触到唐飞复杂的目光,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这阵子,唐飞给她发过几条短信,短信的内容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淡定,而是泄露了一些自己的心思。
她没有回他的短信,其实她早就知道唐飞对她的心思,可那是危险的,无论是夜傲风,还是殷天越,唐飞都惹不起,她不想连累他,所以还是早点拉开距离比较好。
紫水晶茶几上摆放着早已准备好的红酒和杯子,殷天越倒了两浅杯酒,递一杯给苏慕,然后端着杯子,深深的凝视着她,眼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愫。
苏慕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她抿了一口酒,轻声问:“找我有事吗?”
殷天越撇开眼,心里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这半个多月,他想她想得快要发疯,每次想到夜傲风占有她的情景,他就用烟头烫自己,以致他的手臂上满是伤痕。
他知道她今晚会来这里,所以过来看看她,他想问她过得好不好,夜傲风有没有欺负她,却问不出口。
“这阵子,你过得好吗?”苏慕倒是先开口了,她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也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她想要安慰安慰他,却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才好,所以就随便扯了一句打破僵局。
“没有你,我怎么会好?”殷天越笑得很苦涩,用力吸了一口雪茄,用干涩的声音问,“你呢?”
“我,挺好的。”苏慕垂着头,她不想让他担心,却没想到这个回答让殷天越怒红了眼,他将燃烧的雪茄紧紧揣在手中,任由烟头烫伤他的掌心,气恼的盯着她,“在他身边,你过得很好???”
“我不是这个意思……”苏慕被殷天越的举动吓到,慌忙扳着他的手,“你干什么?快放开。”
殷天越恼怒的盯着苏慕,浑身上下、从里到底都是浓浓的怨气,揣着烟头的拳头紧得发抖。
苏慕费了好大劲都没扳开他的手掌,却无意中撩起了他的衣袖,看到他手臂上满满的伤痕,她气得眼睛都红了,哽咽的怒骂:“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折磨自己?你是成心让我心里难过是不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殷天越紧紧抱在怀里,紧得快要窒息,他用一种极其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问:“他是不是每晚都碰你?他有没有虐待你?”
苏慕心里很难过,这样的殷天越让她很心疼很心疼,她从来没有看到他这样低落的样子,从来没有,她的眼泪无法控制的掉下来,湿润了他的肩膀,她抬起手环抱着他的腰,哽咽的说:“别这样,别这样好吗?”
意头在他。“九儿,九儿,九儿……”殷天越闭上眼睛,伤感的呼唤苏慕的名字,每一声都带着颤抖的余音,声声拨动着苏慕的心弦,他咬着牙,在她耳边说,“我受不了了,受不了这种精神的折磨,我不管,我要将你抢回来,我不准你跟他在一起……”
“不行。”苏慕焦急的摇头,“他们已经把小澈接过去治疗了,如果你冲动行事,小澈会有危险的,而且,以你现在的势力,真要跟夜傲风斗起来,后果会很严重的,我不能让你冒险。”
“可是……”殷天越想要说什么,苏慕用指按住他的唇,凝重的问,“我只问你一句,如果我的身体被人碰过了,你还会要我吗?”
“当然要。”殷天越用力点头,急切的说,“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殷天越唯一最爱的女人,永远都是!”
“那就行了。”苏慕认真的说,“夜傲风总不至于把我弄死,等小澈的病好了,我自然有办法离开,到时候你的地位也有很大的进展,保住我和小澈应该不成问题。”
“可是……”
“不要可是了。”苏慕根本不给殷天越犹豫的机会,“你不是教过我,看事情要看长远利益的吗?用三个月博一个安稳的未来,这难道不是长远利益?如果你现在冲动行事,不仅保不住我,你自己也会吃很大的亏,那是得不偿失。”
殷天越沉默了几秒,无奈的叹息:“好吧,怪只怪我现在势力不足以跟夜傲风抗衡……”
“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我会尽量保住自己的。”苏慕握着殷天越的手。
殷天越怔了一下,错愕的看着她,激动的问:“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没有……”
“他暂时还没碰我,不过……”苏慕想起那晚被那个神秘男人在这里破身的事,心里就很不舒服,犹豫着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殷天越,她不想骗他。
“不过什么?他打你了?”殷天越凝着眉,上下打量着苏慕,看到她的右小腿居然绑着红纱,他立即就明白了,伸手解开那块红纱,看到那条三寸长的蜈蚣般的疤痕,他气得咬牙切齿,“夜傲风,总有一天,我要将这些仇全都还回来。”
苏慕伸手捧着殷天越的脸,温柔的说:“你又忘了,你教过我,仇恨只会困扰你,成为你的精神枷锁。”
“从小到大都是我在教你,现在变成你在教我了……”殷天越握住苏慕的手,轻轻抚模她邪魅的面具,深情的看着她的眼睛,“九儿,我答应你的承诺已经在做了,我现在已经不碰其它女人了,你可不可以……”
“不可以!”苏慕打断他的话,起身就要走。
殷天越拉住她的手,将她向后一拽,她便跌坐在他腿上,他一手紧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扳着她的脸,深深的吻住了她,他的吻带着迫切的热情,仿佛想要急着拥有她,搂在她腰上的手一点都不安份,在她身上缓缓游动,顺着她纤细的腰往上攀爬……
“唔……”苏慕慌乱的拉住他的手,不停摇头。
殷天越暂时放过了她的唇,气息沉重的在她耳边说:“九儿,给我吧,我不想让你的第一次被夜傲风夺去,那会成为我一生的遗憾……”
苏慕怔住了,是啊,她迟早就会被夜傲风占有的,与其那样,还不如把真正实践上的第一次献给她心爱的男人,想到这里,她没有再挣扎。
她的顺从让殷天越欣喜若狂,他将她压在沙发上,轻轻扯开她的面具,激烈的吻着她,大掌迫切的探入她裙底……
“站住!”外面突然传来唐超的厉喝声,殷天越的动作顿了一下,眉头不悦的皱起,大手继续向苏慕裙底探索。
“我们主人要见殷总!”一个声音传来,苏慕惊愕的睁开眼睛,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原来是夜总?请稍等,我去禀报一下。”唐超的声音变得恭敬。
苏慕浑身一震,心情异常恐慌,她扭头看向房间的内暗花玻璃门,一道修长挺拨的身影透过玻璃门渗透进来,夜傲风真的来了。
“天哥,夜总要见您!”唐超在外面禀报。
“让他在外面等着。”殷天越冷傲的应了一句,手已经揣住苏慕的内裤花边,想要褪下她最后的防线,彻底进入她,苏慕焦急按着他的手,压低声音,不安的说,“他们会闯进来的……”
“闯进来更好,让他看清楚,你是我的人。”殷天越拉扯着苏慕的内裤。qlh2。
“不要,不……”苏慕推着他的手。
就在两人拉扯之际,门突然被人推开,苏慕下意识的扭过头,不想让人看清她的样子。
“嘿!”夜傲风唇边勾着嘲讽的冷笑,“外面的客人都快闹翻天了,殷总却把台柱留在后**自享用,要是被那些客人知道了,恐怕以后再也不会来光顾夜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