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林岚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我都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家的。总之到一路上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到家以后客厅不见许墨年踪影,我去卧室看了看,依旧不见人影。
正纳闷着那厮跑哪去了,就听见书房传来微小的声音。我想也没想的就往书房那去了,轻手轻脚的推开门,果然看见许墨年窝在那了。
两张并列摆放的懒人沙发是当时我和许墨年说好的,此时他正窝在其中一张上,很是专心的看着幻灯屏幕上的电影。
就算是我开门,他也没听见。只是双手抱着膝盖,戴着眼镜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只有轻微近视,不过并不严重。我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也很少看见他戴眼镜,所以一时觉得很新奇。不由就有些好奇他这么认真观看的影片究竟是什么。
我把目光移到幻灯屏幕上,然后就愣住了。屏幕上的影片很熟悉,是许墨年前几年拍的《深龙潭》,他在里面饰演一个初时纨绔懦弱后来经历战争被迫成长成熟的富家子弟。这个角色前期和后期人物跨度很大,所以最开始谁也不看好凭一部三流偶像剧出名的许墨年。毕竟偶像和演员所存在的差距还是很大,空有一副皮囊是无法驾驭征服观众的。
我记得当时这部影片的导演是一个刚刚兴起不久的新锐导演,只拍过几部电视剧,虽然风评不差,但毕竟是年轻,几乎没有人看好他。
而这部影片虽然在投资方的大力争取下赶上大热的暑期档,但还没开播就被无数影评人讽刺为小孩子玩的过家家,根本就没可看性。不想真正上映时,却一日火过一日。影院上座率几乎达到百分之百,演变到后来甚至一票难求。所有看过的观众都对它赞不绝口,而就算是最挑剔的影评人也挑不出太大的硬伤,最后不得不承认这是一部算得上优秀的影片。许墨年在那一年更是凭借《深龙潭》拿下最佳新人奖,这个奖项算是狠狠地给那些看扁他的人一记有力的耳光,从此各大报纸媒体没有人再敢说他是空有皮囊的花瓶。
这部影片大火大热时,正是我最恨许墨年的时候。虽然我没有刻意去电影院看过这部影片,但由于影片大火时无处不在的宣传片。我还是不可避免的看到过一点片花。只是那时我恨他入骨,怎么可能认真去观看。
现在再看,发现这部影片大火还是有一定的道理。屏幕上许墨年的纨绔子弟演得入骨三分,一个转眼一个动作,都是那么恰到好处,仿佛让人看到属于那个年代的八旗子弟,纨绔贵族。
许墨年一直看得很认真,很专心。戴上眼镜的他收敛了几分张扬跋扈的冷厉气息,多了几分淡淡的斯文,而他看着影片一直没说话。眼镜底下的丹凤眼随着屏幕上纷乱的画面波光潋滟。
我看着他这个样子,陡然就心疼起来。缓步走了过去,我从他身后一把勾住他的脖子,整个下巴都挂在他的肩膀上,我说话:
“墨年,我回来了。”
他似乎被我吓到,整个人都下意识的抖了抖。好半天才漫不经心的笑着和我开玩笑:
“走路没声音,你想吓死我啊?”
我没回应他这句话,只是微微笑着,在他耳畔低声说话:
“在看你原来的片子。”
“随便看看。”他的声音还是很淡,伸手覆上我的手,他的手心温暖,笑容也清浅:
“无聊嘛,总得找点事情消遣。既然你回来了,我就不看了。”
“干嘛不看,一起呗。”我下意识的回他的话,他倒也不别扭,只是微笑:
“太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于是我俩就各自霸占一张懒人椅,我抱着抱枕,他抱着我,一起欣赏许墨年的作品。电视剧和电影都有,许墨年能在短短几年爬得这么高,也和他的高产月兑不了关系。他只在这短短的三年就拍过三部电影,两部电视剧。
一般的普通演员都忌讳高产,毕竟高产未必能出高质量,选片更是一大考验。有些知名演员如果没有选到合心意的片子,甚至几年都不会拍一部影片。但许墨年不同,他选得影片虽然大多都还过得去,但很多都是最初不被看好的。
比如说最开始的《深龙潭》到后来的《神寂》,这些电影在开拍时大多都受诟病。不是投资方不够有力就是导演存在争议。
但许墨年所拍的影片,不管是电影还是电视剧都是叫好又叫座,创造了一次又一次的票房奇迹。所以业内对他还有一个美誉,票房灵药。
只是这些光辉终究都是昨日残景了,而今许墨年和vitally公司解约,在普通民众眼里更是臭名昭著的负心汉,又有谁还会记得当年这个创造了无数票房奇迹的票房灵药!?演艺圈就是这么现实的地方,只要错了一步,以前走对的九十九步就都算错。没有人会记得,也没有人会帮你说话,这里就是这么残酷的地方!
我怔怔想着,觉得逐渐心堵。也许是表情太过明显,让一旁抱着我的许墨年也发现了。男人有些心虚的和我说话,声音挺小心翼翼:
“夏夏,你很在意吗?”
“嗯。”我没太多心思注意他说什么,只是敷衍的应声。于是感觉身旁的男人抱我抱得更紧了,他又是急切又是悔恨的对我道:
“其实,这些都只是借位。我没真和她做什么,就是模了她几把大腿,亲了她脸颊几次。那些你看到的暧昧情景都是后期剪辑制作,当时拍的时候真的挺正经的。对了,我下面还穿了裤子的,我……”
他絮絮叨叨和我说了一大通,我根本就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只能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于是他的脸色在我的目光下越变越红,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他做总结陈词:
“我本来不想拍的,都是导演逼我的。”
“……”
我愣了一下,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整个人都是一头雾水。好半天才发现屏幕上已经在上演一出激情戏,许墨年和女主角抱在一起。干材烈火的,两人互不相让的啃到一块去了。
乍一看去,那场面的确香艳无比。许墨年的后背性感无比,小麦色的肌肤在昏暗的灯光下整个呈现出一种暧昧的旖旎,偶尔镜头会扫视到他的正脸。男人微微半阖着形状完美的丹凤眼,脸上的神情是一种沉醉而邪肆的温柔,他微微舌忝着唇,整个人有一种睥睨天下的狂傲气场。男性荷尔蒙更是完全打开,竟让我不自觉的觉得心跳加快。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这个细小的动作自然逃不过许墨年的法眼。丫眼疾手快的一把扑到我,像只摇尾巴的大型狼犬一般舌忝着我脸颊表示亲昵:
“夏夏,你脸好红哦。”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再对比一下屏幕里那个邪肆性感的男人,突然就有一种梦想破灭的感觉。怎么镜头里许墨年能这么英俊狂霸性感无敌,现实里就完全没有一丝一毫那样的气质,反而是一脸欠扁的让人看了就想拍死他了。
我叹了口气,不由感叹:
“你还是在电影里好看。”
“……夏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还在黏着我嗅来嗅去,闻言只是略略抬起头,丹凤眼里一派水色朦胧。
我只觉得电影特效害死人,留恋的再看一眼屏幕上怎么看怎么养眼的男人,我都不忍对视眼前挂在我身上的大型狼犬了。惨不忍睹的扶着额,我只能叹气道:
“没什么。”
“……夏夏,难道你嫌弃现实中的我?”他捂着胸口嘤嘤嘤,我点头后他更是深受打击。装腔作势的捂着自己的胸口,他装得似模似样:
“我的玻璃心被你伤碎了。”
“……”
“唔唔唔,你赔我你赔我……”他捏着拳头捶我,于是我更痛苦了。看着屏幕上一脸邪肆坏笑的英俊男人,我都想哭了:
“怎么差别那么大哟。”
“很大吗?那这样了。”他突然收敛了脸上的不正经,略略板起脸,微微眯起他那双绝美的丹凤眼,半勾的唇角露出邪肆的坏笑。伸出粉红的舌头微微舌忝了舌忝唇,他此时脸上的神情是一种沉醉而邪肆的温柔,而整个人都恢复到那种睥睨天下的狂傲气场,竟是和镜头上那个男人神情分毫不差。
我惊诧之时不免也有些脸红心跳,以前就听说过好演员能完全的复制出自己之前的演技,任何的一个小细节小神情都不会出差错。可是真正看到时,我的震惊还是不小。许墨年已经坏笑着凑了上来,我只觉得心跳如擂鼓,忍不住别开了眼,却猝不及防的被他用力一把拥入怀中,他捏住我的下巴,让我的眼睛只能看着他:
“我要你。”
短短的几个字却让我蓦然面红耳赤,整个人像是被火烧了一般,我觉得自己已经无法抵抗他的男性魅力,口干舌燥到不知如何是好。
而他已经粗暴的吻上我的唇,整个人就像是被野兽附体,用力啃咬着我的唇我的脸我的咽喉、锁骨,然后是胸口。他嫌衣服碍事,便直接用撕得,布料裂帛的声音似乎让他更是兴奋,咬着我的牙齿也加重了几分。
我根本无法做出反应,只能急促喘着气,却感觉到一阵一阵的热潮。
我有些害怕的握紧他的肩膀,无助的叫他的名字,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丝救赎:
“墨年墨年……”
他根本不理会我的叫声,手熟练的解着我的裤子,才松开一半,他就直接连着内裤一起拉到膝弯。我一瞬间变得光溜溜的,顿时就害怕起来。不受控制的打了几个寒战,我下意识的闭紧腿,他却强硬的用手分开,两只手分别控制住我的腿,让我根本无法合拢。
我整个人都抖了起来,不知道这厮今天是抽哪门子疯了,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强硬,只能唤他的名字:
“墨年,你别……”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不轻不重的在娇女敕的花瓣上咬了一口。我猝不及防顿时尖叫出声,两只脚下意识的想闭紧,可他的手禁锢的牢而紧,他挺俊的鼻头凑近我的密处深深嗅了一下,我只觉得整个人都痉挛起来,传来熟悉的麻痒。我多想闭紧腿,却始终无法得偿所愿。
而他嗅完后已经开始慢条斯理的舌忝弄起来,首先只是在外围处,轻轻地细致的舌忝弄,而后越舌忝越深,越舌忝越重。
我只觉得整个人仿佛都被他的唇舌所控制,大脑意识皆是空白的一片,所有的感觉都被迫集中在,集中在许墨年的唇舌耕耘下。
我只能随着他的唇舌搅动,无意识的发出断断续续的申吟声,整个人仿佛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缘,大腿更是无意识的不断抽搐着。
最终,我在他的唇舌间达到**。大腿虽然被他用力禁锢着,我却还是下意识的想合紧,想抵抗那些来势汹涌的快感。
可是许墨年始终不放开我,哪怕我怎么哀求,也始终禁锢得紧紧的。任由我在**时痛苦的绷紧身体,整个人像是抽筋一般的抽搐不停。
我不知道这段**持续了多久,总之我很久很久大脑都是空白的。稍微有意识后,我只觉得整个人仿佛都死了一回,只能全身瘫软的躺在懒人椅上,然后下一秒便看见他直起了身子,同时大腿上也感觉到他硬热的硕大。我一惊,顿时求饶:
“墨年,你先让我缓口气,我……”
我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他猛然侵入进来。重重的撞击让我整个人连脚尖都绷紧了,我未说完的话只能化成一句不成调的嘤咛,才刚过**不久的身体受不了这种刺激,只觉得快感太过强烈,让我几乎要招架不住。
而他侵入后根本就不给我适应的时间,已经兀自运动起来。每一下都格外用力、格外霸道,强势的侵入我的神经和四肢百骸,然后是心尖不能逃月兑的禁锢。一下下、一分分,都让我头皮发麻。
我只能机械的随着他的撞击发出支离破碎的叫声,伸手用力攀附住他性感的脊背,我拼命的又抓又挠,借此抵抗那些太过强烈几乎要让我沉受不住的激烈快感。
而他似乎被我抓得疼了,为了惩罚我,更是用力的撞击我最敏感的那一点。每一次都正中靶心,让我又痛苦又难受,整个人都要不知道如何是好。
在他快要迸射出的那一刻,我都不知道已经经历过几次**。他的冲撞越加迅猛时,我昏昏沉沉的大脑也终于有点回过神来了。过去的经验告诉我待会要沉受什么,我难受的想要逃月兑。但整个人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我只是略微起身,就被他用力按倒在怀中。我连哭都哭不出来,只能沙哑着声音断断续续的叫着,然后感觉他的身形一顿,迸发出来。他的热液毫不留情的冲刷着我整个内壁,我被烫得整个人都颤抖不止。起身想逃离,却被他霸道的禁锢着,无法逃出分毫。只能被迫沉受他全部的热情。
在他的迸发下,我被烫得难受不已,却不受我大脑控制死死的绞紧着他不放。而后在他的刺激下,我再一次**了。
过多的快感让我无法承受,只能被动承受着他的热情,整个人都像是要死去一般。大脑再一次有意识的时候,只感觉他紧紧抱着我,却还是没有退出我的身体。
我有些难受,勉强抬起手来给了他一巴掌。虽然我很想用点狠力,但无奈全身无力,抬起个手就已经千难万难,打他就更像在给他饶痒痒一般。
他被我打了还嬉皮笑脸,抬手握住我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竟然还有脸问我:
“爽吗?”
“爽-你-妹!!”我有气无力的回了他三个字,愤愤的想撤回被他握住手,无奈却没有那个力气。
他倒是挺委屈,竟然还对我可怜兮兮的眨巴眼:
“怎么?不爽吗?我以为你很喜欢的,你看你刚才还高……”
“你闭嘴!”我恼羞成怒的打断他接下来要说的话语,整个人都要出离悲愤了:
“刚才叫你住手的时候,你干嘛不住手!?”
“女人在床上说不要的时候一般都是想要嘛。”他竟然还义正言辞的反驳,丹凤眼更是微微笑着朝我抛了个媚眼,他一口咬定:
“再说你不是很喜欢吗?刚才,那个,特别热情了。”
他看着我的脸色越发难看,终于识相的闭嘴了。我却想一巴掌拍死眼前这色胚,昨天晚上就被他做了一晚上,才几个小时,竟然又被他做了。
我怎么以前就没发现许墨年这混蛋有那么饥渴!!我在心底愤愤不平,忍不住拿眼横他,继续挑毛病:
“你刚才干嘛撕我衣服,你不会用月兑的啊!你是野兽转世吗!?”听这个家。
我这边说完,那端他的小眼神就更委屈了。看着我小小声嘀咕,他竟然还很有道理了:
“刚才你不是说喜欢我镜头里那个样子嘛!”
“我喜欢和你撕我衣服有什么直接联系吗!?”我完全的出离愤怒了,他却一本正经:
“我以为你会喜欢这种做/爱方式啊!”
“……”
“你看我在那部电影里演得就是个狂妄霸道的暴君嘛!按照他的模式,做/爱衣服当然是用撕得,而且怎么粗暴怎么来啊。”
“……”
“其实你不是挺喜欢的么,以后我们就都……”
“你敢!!”我终于忍无可忍了,厉声打断他的话语。我冷声警告:
“以后你再敢撕我衣服,就一个月也别碰我!!”
“呜呜呜,你明明喜欢的嘛……”他作势假哭,于是我继续道:
“还说就两个月!!”
这下他总算安静了,大狗一般的趴在我身上,他讨好的在我脖颈处流连亲吻:
“老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这还差不多!我在心底嘀咕了一句,正想换个姿势却猛然感觉到他还在我身体里,于是我瞬间大怒:
“你还不给我滚出来!!”
他委屈的撇了撇嘴,终于还是从我身体里退了出去。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但是才起身脚下一软差点又摔了回去。好在有许墨年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我,总算没有摔倒。
许墨年扶着我,英俊的脸上竟然还很正经,只是说出来的话怎么听怎么下流:
“老婆你是不是被我做得腿软?”
我气急攻心的给了他一个后肘,无奈全身虚软,力道也不够。他只是装模作样的唉唉叫了几句,就对我无赖般的笑道:
“要不要我抱你去洗澡。”
这不是废话么!我用眼神无声的横死他。虽然不想承认,但我的确觉得脚软,要是他不抱我,我估计得坐在这椅子上缓好久的神才行。
他接到我的眼神也依旧笑微微的,明明挺帅挺有气质的一人,说出来的话却偏偏像流氓:
“想要我抱你就说句好听的来。”
“……说什么?”
“墨年我的好老公。”
“……”
“快说!不说我不抱你过去!!”他威胁我,丝毫不顾我要杀人的目光,依旧是笑眯眯的一张俊脸。w0tm。
“……”我实在被他弄得无言以对,看他不依不饶,被板起脸凶道:
“少罗嗦!你抱不抱!?”
“你说句好听的会怎么样嘛!”他挺委屈的嘤嘤嘤,于是我更凶了:
“抱!还是不抱!?”
“我抱还不成嘛。说一句好听的都不肯。”他委屈的撇嘴,小小声嘀咕,还是伸手把我捞起来,是一个公主抱的姿势。
我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抬起脸在他耳边低语,声调温软:
“墨年我的好老公,我最爱你了。”
话音落,他的身形微微一僵,但很快便反应过来。他笑着俯下脸,重重在我额头上啵了一个:
“我也最爱你了,我的好老婆。”
我俩正闹着了,冷不防却听见门铃响起的声音。我愣了愣,不知道这里会有谁来拜访,许墨年明显也不清楚,我俩正面面相觑着,陡然却听见jean的声音:
“墨年,帮我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