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俩都挺声名狼藉的,但日子该怎么过就还得继续怎么过。即便外面关于我俩的难听话是满天飞,我们也毫不在乎。小日子还过得很惬意舒适。
只是有无数狗仔强大的蹲点,我俩现在上街都像是特务进城。不仅要全面换装,大晚上去散个步还得双双戴上墨镜口罩。
走在路上这样的奇装异服回头率自然也是百分之百。我和许墨年都毫不在意,手牵着手十指紧握像是两个刚谈恋爱的高中生一样在大马路上晃荡着。vexn。
晃荡累了,我想吃冰激凌。于是拖着许墨年拐进了二十四小時便利店,不过进去的時候我们也没把口罩墨镜摘下来,所以才进门,人还以为是进来抢劫的。我看见收银台的小妹妹第一个动作就是抱头蹲下。我和许墨年顿時笑喷,互相对视了一眼,去冰柜拿冰激凌。
我挑了伊利四个圈,他挑了可爱多。结账的時候收银小妹一脸紧张兮兮的盯着我,似乎怕我们会突然出手抢柜台的钱。许墨年给了她张十块的,她连收银机都不打开,直接找了我们五块。许墨年没有伸手去接钱,只是好心声音却不大耐烦的对她道:
“你找多钱了,只要找三块。”
“那个、今、今天促销,都打折。”收银台小妹都要哭了,好像我们是什么穷凶极恶的暴、徒,姑娘脸上**果的就写着妈妈我好怕几个大字。
许墨年似乎还想和她理论,我却看不下眼。伸手接过收银小妹颤颤巍巍递过来的钱,拉着许墨年走了。
出了便利店,他还愤愤不满:
“至于这么怕么?我就算把一张脸都遮住了,气质不还在这么?我这种走哪都吃香的气质,她用得着这么怕么??”
“我看人家就是被你那气质给吓得。你那气质配着你那张小白脸才正好中和一下,勉强算个邪魅狂霸。遮起来的话就……”我欲言又止,他便挑眉,冷冷问我:
“就怎么了?”
“就气场爆棚,完全的震住全场,完全的穷凶极恶,完全的阴风阵阵……”
“夏夏,我拜托你不会用成语就别胡说好吗??”
“谁说我不会用成语的?我是金牌编剧好吗??”我跳起来炸毛,他却不屑,于是我做最后总结陈词:
“反正就是一句话。”
“什么?”
“你丫忒像黑、社会了?”
“……”
我最后这句话似乎把他刺激的够呛,他整整沉默了半分钟,然后冷眼横斜我一眼,重重丢下几个字:
“你等着瞧。”
说着,他转身就走。我还没反应过来他要去做什么時,就发现丫蹲在一个白白胖胖的小正太面前貌似温和的和人家商量:
“小朋友,叔叔的可爱多给你吃,你亲叔叔一口好吗?”
我:“……”
小正太:“……”
正太妈:“……”
然后隔了大约半分钟以后,小正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缩到他妈身后,哭得惊天动地:
“妈妈,这个怪叔叔好可怕??”
“……”许墨年手握可爱多整个人呈石化状无语,我笑的胃都疼了。
离开了挺远后,许墨年还在愤愤不平:
“什么破小孩,一点眼光都没有??”
“哈哈哈……”
“多少人想亲我我都懒得给她们亲了,不识抬举??”
“哈哈哈……”
“还笑?不许笑了??”
“哈哈哈……”
“再笑我咬你了啊??”某人终于恼羞成怒了,我却丝毫不怕,欠扁兮兮的撩拨他:
“来啊来啊~~”
话音落,左脸颊上就不轻不重的挨了他一咬。我此時还戴着口罩,他这一咬是隔着口罩咬的。我只愣了一下,便笑得更欢,不知死活的继续揶揄他:
“嗷?被咬了被咬了,我明天要去打狂犬疫苗??”
“……闭嘴??”
“嘤嘤嘤疯狗咬人了……”
我话还没落下,就被他准确无误的堵住了嘴唇。许墨年做这种事情明显轻驾熟路。即便是隔着口罩,他也能第一時间找到我的唇。而后隔着两层口罩轻吻啃咬,甚至把舌头伸出来隔着口罩抵弄我的牙床。
这是个煽情无比的吻,因为都隔着层口罩所以总是有种隔靴搔痒的无法满足。激情被薄薄的一层纱遮掩住,反而有种别样的旖旎。
一吻完毕后,我发现街上有不少人都在注视着我们,大约是没想到两个打扮的已经够奇怪的人竟然还在当街接吻-?很多人的眼神都是好奇、惊诧,我还看见有不少人拿出手机在悄悄拍照。
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对着许墨年使了个眼色。却忘了隔着墨镜他根本看不到。正对自己这样的举动感到无语時,耳边便传来他低低的声音:
“夏夏,我数一二三……”
“数什么数啊?兵法说出其不意你懂不懂啊?”我说完这句话瞄准一个围观人少点的地方,拉着他转身就跑。
跑了好一阵,确定已经安全了。我和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回神,互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起来。
突然就想起年少時总是梦想有个人带着你奔赴一场惊天动地的逃亡,私奔一般的美好姿态,原是我少女時期最爱做得那场梦。
今天这样,倒有几分和年少的梦相似。我看着他,忍不住便煽情了一把:
“墨年,我们这样还真像私奔。”
他起初忙着喘气没有回答我,听完这句话后,只愣了一下便回驳我:
“私奔你妹?你是我老婆,我俩关系合法的?用得着私奔么。”
“……”你丫太没浪漫细胞了??我在心底月复诽,最终只能化悲愤为食欲,从他手中抢过我买的伊利四个圈,摘了口罩大啃特啃。
口罩在刚才我俩那个煽情的吻中早已湿了,于是他也摘了。看我在吃伊利四个圈,他也准备吃自己的可爱多。
我三两口解决了自己的伊利四个圈,于是目光直直转向他手中的可爱多。
他才刚刚开始吃,才咬了两口,撞上我如狼似虎的目光顿時打了个激灵。我咽了口口水,笑眯眯的问他:
“这是巧克力口味的哦?”
“……是。”他一个字也答得迟迟疑疑。我的脸又靠近了点:
“好吃吗?”
“还、还好。”
“你不喜欢吃吗?”
“……”
“不喜欢吃就给我吃。”说完这句话,我手脚利落的抢了他的可爱多,于是他看着我默默无语两眼泪:
“我才吃了两口,你为什么从小就喜欢抢我东西吃啊。”
我吃了一肚子冰后心满意足的回家了,许墨年没吃到自己心爱的可爱多,心情郁闷。怏怏不乐的跟着我上楼回家,到家门口后,我却被吓了一跳。
我家门口蜷缩着个大活人,蓬头垢面看不出是男是女,一身衣衫更是破破烂烂。此時正双手抱膝,仰着头闭着眼,留着一嘴的哈喇子。
我:“……”
许墨年:“……”
我和许墨年双双在门口僵硬了数秒,然后下一刻许墨年突然走了上去,大无畏的踢了踢门口堵着的男人,一句话却差点把我震飞:
也飞然陈。“陈楠,你给我醒醒??”
陈楠??陈楠??
我在心底无限放大这两个字,然后瞬间被雷得外焦里女敕。如果我没猜错,许墨年认识的叫陈楠的人只有一位。那个近期在国际上举足轻重,几乎能和武安导演平分秋色的国际名导??业内称为鬼才名导的天才导演???
也许是为了证实我猜想的没错,下一刻那个被粗鲁踢醒的人就揉了揉眼睛悠悠转醒,看见许墨年顿時就用力扑了上去一个熊抱:
“兄弟知道你出事后,我就直接从柏林翘了班过来,下飞机连眠都补,问清楚jean你住在哪里后就直接奔过来了,怎么样??够兄弟-??”
许墨年却是毫不留情的推开他,一句话说得冷厉无情:
“你很久没洗澡了-,全身都很臭。”
“我最近不是都忙着拍戏咩。”陈楠委屈的嘤嘤嘤,紧接着下句话就差点让我吐血:
“快开门?给我找点东西吃,坐这么久飞机我快饿死了??”
“那个,不是有飞机餐么?”我小小声的插嘴,顺手把房门打开,让他们都进去。只是话音才落,就听见许墨年淡淡的向我解释:
“他一直很怕坐飞机,每次坐飞机就会带一整瓶红酒上去,飞机起飞前久灌醉自己。飞机到了,再醒来。”
“……”真是好奇葩的癖好。我在心底默默吐槽,猛然却见陈楠整个人都凑了上来,上下打量了我几眼,然后便对着许墨年笑得意味深长:
“兄弟你舍下血本,就是为了她啊?”
我不懂他是什么意思,只是许墨年的脸色有一瞬间很难看。冷冷瞪了陈楠一眼,他的声音也没什么暖意:
“你别乱说话。”
“好好好。”陈楠举手示意自己闭嘴,眼神却还是不時向我瞟来,似乎对我很是好奇。我正被他看得全身都不自在時,就听见许墨年警告的叫了他一声:
“陈楠?”
“知道了。”男人笑着答了一句,然后便勾起唇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来:
“总之兄弟我这次回来,就是来给你撑腰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我们一起来打一场漂亮的反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