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先生。”重新面对鲍爷,颜惜眼里只有一味的挑战,“利轩与初亦箫本小姐是志在必得,如果我能通过你们的考验获得他们倆,希望鲍爷以后可不要随随便便抓他们的人了,不过也对,其实你们是没有本事抓他们的,都是用些下三滥的手段而已。”
“哼!”鲍爷轻蔑一声,不屑地看着颜惜,“那又如何?如今生存,都是靠下三滥的手段来维持的,既然美人知道鲍爷我天生的不怕死,那就看你是怎么把他们从我手中带走了。”
“别废话了,有什么残忍的考验,快使出来吧。”颜惜不客气道,睨了楼阁上面的初亦箫一眼,又抚了抚自己怀中的玉佩,一股情感又涌现出她的心。
不管如何,就算要死,也要救出他们。
“好,我让你有去无回。”狠话一处,鲍爷又鼓掌三下,马上,周围有十几个人出现。
颜惜一愣,审视着突然间走出来的各色人物,心惊不已。这鲍爷究竟想干嘛?为何招揽一帮穿着各异、年龄大小各异的男女老少出现在她面前呢?
“他们……”颜惜只想问清楚怎么一回事。
“他们,都是我的王牌,留下人质和交易者,就看他们了。”鲍爷轻松道,坐到自己的宝座上,又言:“一号阿赖,使出你的招数,今晚你主人我能不能享受美人在怀,就靠你了,去吧,把她打败得落花流水。”
“是,主人。”名为阿赖的老年人恭敬地朝鲍爷应声,然后转向颜惜,从怀中拿出一本书摊开,“姑娘,或许你会觉得奇怪,为何我会拿书出来,对吧?”
“对!”颜惜如实道,“我还以为打架呢,原来……,说吧,要我做什么,吃掉书?”
“非也!”阿赖扬扬手提醒道,“我乃帝州在才学上可称为怪才之人,主人聘用我当他的助手,专门来与一些江湖人士做买卖,姑娘也知道江湖人都比较粗犷,怎么会是书香子弟……”
“停!”这会颜惜也总算明白为何程子然会在马车上读书了,“你们是想用知识压我?”
“我叫压吗?”。正在叼着烟斗的鲍爷故作惊讶道,“美人你若是有真才实学,这就不叫压了。不过,话先说在前头,你若是打败不了我的人,那你和你选的人都要归我所有,美人可听好了,别说我鲍爷不怜香惜玉。”
鲍爷说话之际,处在人群后面的程子然慢慢地退出老远,直到消失不见。
由于颜惜敢接受这样一笔大交易,楼阁内,其他正在交易的人们都纷纷感兴趣地前来观看。而就在这时,一位阔少被一群保镖保护着,堂而皇之地进入楼阁。
“原来是秦少爷呀!”鲍爷马上客气地恭迎。
“喂,鲍爷,老友我这次前来可要对那两个大魔头撒撒气的。”睨了楼阁上的利轩和初亦箫一眼,阔少满不在乎地道,“老规矩,我的人若是这次又赢了,那两人就归我了。”
“秦少爷……”鲍爷面有难色,瞥了眼颜惜,“秦少爷,这次有人接这笔交易了,若是她输了,那么就由秦少爷来继续交易,可否……”
“鲍爷!”阔少不耐烦道,“像我这么好的生意不错?”
“不是这样的!”鲍爷解释道,“按规矩来,只要有人要赎走那两个魔头,我们都尽量安排赛会,只要能通过,那么人就属于她的了。但是,这过程若是失败了可要断肢断脚的,秦少爷下人多,不介意,但是规矩总要照做的。”
“我说鲍爷!”阔少又不耐烦地白了鲍爷一眼,“谁跟本少爷抢人来了?”
“我!”颜惜稳重的声音响起。
搞半天,原来所谓的赛会是指拿人来赌,不管是哪一方,都会受到伤害。
“哟!”阔少眼睛大绽异彩,被颜惜的美貌所迷惑,马上跑到她跟前,“喂,小美人,你现在应该躺在软榻上伺候人,怎么这么不轻不重地来这送死呢?”
“你管得着吗?”。颜惜懒得冷哼,侧身撇开视线,却不料看到程子然已经到了楼阁上,正在把劫持利轩和初亦箫的那几个彪汉暗自勒紧杀死,动作干净利落,不到几秒钟,利轩和初亦箫便被获救。
三人这时获得自由,马上给颜惜打了手势,颜惜会心一笑,明白过来。
“哟呵,还真辣,不过,本少爷喜欢。”阔少不怕死地说道,“怎么?那两个魔头你都感兴趣?啧啧,你的品位太差了,还不如从了本少爷吧,包你……”
“鲍爷!”突然间,颜惜来个三百八十度大转变,扭捏着自己的身体游移到鲍爷身边,万般温柔地呼唤,“鲍爷,你不公平,你不是说要我吗?怎么他……,我不管,你们当中谁对我最好,我就跟谁。”
被颜惜突然间的温柔伺候,鲍爷的骨头都酥得麻痹了。
阔少大怒,愤愤地看着鲍爷,料想不到他看中的猎物被鲍爷所拥有。
卖弄完风骚,颜惜就侯到一旁,等待着两人吵架,最好来个鱼死网破,反正程子然也已经把人救走了,她索性就和他们多磨一阵子吧,也不是不好玩。
“你敢看中我要的人?”阔少指着鲍爷鼻子粗骂。
“你的人?”鲍爷满脸吃惊状,“我告诉你,我鲍爷不怕你,美人我是要定了,你敢跟我抢,我就杀了你,别以为仗着你有钱就了不起。劝你还是少惹我为妙,否则……”
“否则什么?”阔少瞪直眼,“还跟本少叫板,你牛!”
“喂,他们抬梗起来了。”颜惜凑到阿赖耳边小声道,“估计你也不是很愿意跟他们为伍,对吧?要不,我们联合起来,让他们狗咬狗来个鱼死网破,如何?”
“小姐,我全听你的。”阿赖认真道,“我忍他们很久了。”
“那好,看我是怎么捉弄他们的。”嘿嘿奸笑几下,颜惜再度走到吵到脸红脖子粗的鲍爷和阔少身边,狐媚的眼神勾勾地看着他们,“两位,你们吵够了吗?到底谁才是我的真命天子呢?”
“我!”
“我!”
一时间,鲍爷和阔少又吵个不休——
“停——”颜惜再度喝声制止,“我说你们两个,怎么都冥顽不灵呢?斗来斗去到底谁才能在今晚拥本小姐上软榻呢?要不这样,让阿赖来出几个问题,们谁答对了,我就跟谁,行不?快点抓主意,天色不等人哦。”
双方各自睨了一眼,一起致词:“好,我答!”
颜惜轻声一笑,对阿赖打了个眼色。
“主人,秦少爷。”阿赖对两人都怯怯地看了一眼,又道:“你们可都想好了?这些问题不是一般人能回答的,若是你们回答不了,那么那位姑娘就不属于你们的了。”
“还废话什么,快说。”鲍爷不耐烦道。
“喔,那就……”阿赖怯怯地打开书,本想提出个问题,可一时又想不起问哪个比较深奥点,时不时地看向颜惜,希望她能点明。
“要不,我来出题好了。”收到阿赖的求救眼神,颜惜会意道,“两位行不?”
“当然可以啦!”被颜惜迷得晕头转向,鲍爷与阔少话都温柔了不少。
“那好,你们听着。”睨了楼阁上面一眼,看不到程子然他们,颜惜这下放心地出题了,“你们可听好了,等你们得出真正的答案再来告诉我。是这样的,请问:人在什么情况下会七窍生烟?”
“人在什么情况下会七窍生烟?”鲍爷和阔少各自埋头苦思了起来——
“你们慢慢想,我先去躺洗手间,回来记得要告诉我答案哦,我一定在今晚包你们其中一位满意的。”说完,颜惜便走到阿赖跟前,细说一通后就走了——
到最后,直到看不到颜惜和程子然、初亦箫、利轩,鲍爷才知道上当了。但是,人虽跑了,他还是很想知道答案,于是抓来阿赖问了一通,结果气得他想投河自尽。
什么?答案是:火葬的时候?想咒他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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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深了,徘徊在南相国的街头,颜惜无从去向,一边走一边胡思乱想,一种名为寂寞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教她不愁不怅也难。
在鲍爷的楼阁,程子然救走了初亦箫与利轩,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
“颜颜!”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
颜惜停止继续前进的脚,缓缓转身,看到那三张熟悉的面孔,心头的寂寞随晚风淡去,一股幸福波潮涌在她心窝,暖暖的,粘粘的,就像吃到甜心一样的甜。快速跑上去,搂紧了三人,像是与世隔绝了很久才相遇到,他们是那般的需求。
“以为你们走了!”
“没有,在一路跟踪着你。”初亦箫说,“见你心事重重,需要安静,所以不忍打搅。”
“原来……”颜惜破涕为笑,“原来如此。”
他们知道她心事重重是因为看不见他们才会如此的?
“现在我们三大魔头又聚到一起了。”利轩爽快道,“以后咱们三兄弟可要好好惩恶那些个叛徒,居然用毒陷害我们,真是不怕死。”
“你们既然都没事了,那我现在该向你们坦白了。”颜惜定定地看着三人。
“什么事?”初亦箫问。
“五邪全部人被天魔宫抓去了,五残也被抓去了。”颜惜淡淡地说,“为了不让天魔宫得逞,我必须找到你们,然后和你们一起商量去攻打天魔宫的事。”
“这个,子然刚刚跟我们说了。”利轩如实道,“但是你说找我们一起商量打天魔宫……”
“明天,你们按我说的去做,可以吗?”。颜惜乞求。
“没问题。”程子然爽口答应,“五残五邪关乎帝州是否成为地狱或天堂,不能让天魔宫给残害了,颜颜,我们按你说的做,我相信你的想法是正确的。”
“谢谢!”道谢完,颜惜睨了利轩一眼,“子然、亦箫,我想和利轩单独谈谈。”
程子然两人会意到,马上离远出他们的视线中。
“利轩。”颜惜轻唤一声,“我们认识很久了,也出现个好多擦肩而过,或许你知道我的身份时很惊讶,我想告诉你,当日在领祥国与你们失散后,我很挂念你们,包括你。你或许也知道了五残告诉你,关于我……”
“呵呵!”利轩突然咧嘴一笑,不等颜惜疑惑他便捧起她的头吻住了她。
一时间,两人的这道风景在月色中特别收到温馨浪漫的眷顾。
放开颜惜后,利轩还回味在刚刚的碰唇过程中,虽然他身体已经被火烧了起来,虽然她总是那么的诱他入陷阱,但是,他还是愿意迷恋她,尽管那是堕落的,尽管那是生不如死的,尽管那是站在天堂与地狱的边缘。
“你很容易让我意乱情迷,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