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宫潮湿的地牢里,五邪与五残等人均被分配关着。敞大的地牢,却没有阳光照射进来,除了几处亮点是点燃的火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明媚阳光。
“殷玉茗这混蛋,怎么可以这样。”到如今,言宣还对殷玉茗当日对颜惜那样打击,他骂到了如今,“要是让我见到他,我非剥了他的皮不可。小颜惜哪里得罪他了,他为何要这样做?我们又哪里得罪他了?他为何要做天魔宫的杀手?”
“行了言宣,别生气了。”羽翼安抚道。
萧沐站在铁栏前,思绪万千。
楚凌涛去了这么久,是不是出事了?那怎么还不回来呢?还是……
“沐。”羽翼忧心忡忡地看着他,“担心凌涛了?”
萧沐轻点头。
“他……”羽翼难过地垂下脸,“天魔宫的凶残,以凌涛的脾气,无论如何也会闹出坏事的。我们四人,就他的玉玺天主那混蛋没有得到,不对凌涛动刑,他们怎么会罢休。这会,我认命了,只希望小颜能从打击中重新正常生活。”
“怎么可能。”萧沐无力道,眸里哀伤不断洋溢,“她被我们伤得那么重,当日,她从房间出去的时候,心已经死了,估计她以后的日子如行尸走肉般。”
“怎么会这样呢?”言宣抓狂了起来,用力一踢铁门,“该死的天魔宫。”
“呵呵,怪天魔宫有什么用。”萧沐突然讽笑起来,“十年前,十国帝皇梦,都把颜儿当成帝州之福,可是……可是如今我们被囚,她又生死不明,怎么和天魔宫斗?就算她现在正无忧无虑地生活,我们也无法夺回帝州了,我们五邪的人都已被全部落网,连五残的也一样。”
萧沐的沮丧与绝望,连向来最稳重处事不惊的羽翼也绝望了。
三个大男人,就这样各自绝望着。
“对了!”言宣突然惊呼起来,惹来身边两人的疑惑。“你们忘记了,还有五残组织的人,在龙腾岛聚合上,完颜毅已经看出了不对劲,然后他悄悄告诉我们,他已经把他的人手都给隐藏。他认为,颜惜一定能救帝州的,也一定会去找他们商量对付天魔宫的。”
“是有这么一会事。”萧沐略微肯定道。
“问题是小颜已经……”言宣立即又绝望了起来,“已经废了。”
“谁的打击,或许她都可以有机会振作起来,但是,玉茗的打击对她而言,就如天塌下来,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想象她最爱的人打击她最深的。”萧沐幽幽道,“除了玉茗,那就是凌涛,可是他们一个是杀手,一个是连死都不知道日子的君王,怎么和天魔宫斗。”
“算了,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羽翼也不好安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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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水晶堡的某条道路上,颜惜等人都各骑一匹马慢悠悠地赶路。
“看看,多美丽的山水。”面对无限秀丽山景,喜欢大自然的颜惜一路上都欣赏个不停。转眼间,他们又到了一个茶棚,老样子,一对年轻夫妇在卖茶。“诺寒、仙君、弦逸、晓杰,我们先别急着赶路,去喝杯茶先吧。”
天魔宫的人若是已经对五邪下手,那么干嘛朝廷没有事变?看来玉玺未得到,号召不了天下,天魔宫不敢与天下的百姓作对的。
看来,聪明如她,颜惜是也!
弦逸也提议道:“好吧,就如颜颜提议,我们去喝会茶再赶路。”
茶棚不大,三五个人在喝茶聊天而已。仙君向卖茶夫妇要了些馒头就独自吃了起来,边吃边感慨道:“好久没有享受这种游历江湖的感觉了,记得以前和程子然、初亦箫、利轩他们,他们带着我在武林开天辟地,那个爽啊,真是过瘾。”
“打打杀杀的江湖,很好玩吗?”。颜惜好奇地问。
“不是好玩,是豪爽。”易晓杰插话道,“想如今,谁不愿在江湖占一席之地。”
“切!”颜惜不以为然道,“江湖是比较恩怨情仇、侠肝义胆罢了,但是哪有真正的城镇百姓和平来得快乐?每天在繁荣的街上逛逛街,刷刷卡,看看书,多美妙,比武林好多了。”
弦逸很不解,“什么刷刷卡?”
“呃……”颜惜顿时犹豫起来,“这个解释你们也不懂的。”
她怎么总是说漏嘴呢?
“离水晶堡,估计要三天就到吧。”诺寒问,“真期待回去看到他们是何等的样子,我猜他们肯定没有按颜颜说的在比武功,应该都在偷懒睡觉。”
“你这么认为?”颜惜不信道。
“当然了。”诺寒不假思索道,“他们……”
“你们看!”仙君突然制止诺寒的话,然后指向不远处快马驰聘的两人道:“他们好面熟啊,怎么那么像树晖和安文他们呢?”
“本来就是他们。”易晓杰非常确定。
“是他们麽?”颜惜狐疑地看过去,回忆起与楚凌涛在斗帅城看到的安文与树晖,怎么一下子她觉得他们变帅了呢?瞧那坐在马上奔跑的样子,墨发飞扬,白袍随风舞,简直就是帅呆了!
“快叫他们过来啊!”颜惜急忙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