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斯汀伯爵面色得意的望着老晁,他觉得自己提出的跪在地上一边擦鞋一边学狗叫的要求,极大地羞辱了晁天骄的尊严。
耳闻贾斯汀提出的无理要求,一旁的杰森面色胀得通红,窘迫的望着老晁挺拔的背影。
此刻的他,心中突然感到一阵泄气和一阵绝望。本以为自己可以逃月兑悲惨的命运,结果,眼前的这道坎却显得那样的高不可攀。
杰森最终无奈的闭上了眼睛,心想,算了,这也许就是爷爷和我的命吧!科瑞兹已经为我们做了太多了,他的恩情,我只能来世再报了。
正当他陷入了破罐破摔的思绪中、打算放弃时,一声气韵悠长的大喘气声将他拉回了现实,随后,他被眼前发生地一切惊呆了。
晁天骄长出一口气,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对贾斯汀伯爵埋怨道:
“我还以为你打算让我赔钱呢!真的被你吓死!我的伯爵大人!!不就是学狗叫擦鞋子而已吗?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不了,你早说不就完了嘛!多大点事啊!刚刚害得我提心吊胆。”
说着,晁天骄异常洒月兑的跪在了地上,匍匐到贾斯汀伯爵身前,一边用袖子擦拭着他崭新的名贵皮靴,一边还极其欢快地“汪汪”叫着。
从他叫声的音调和节奏上来判断,老晁分明是在用“汪汪”声演绎着一曲“咱老百姓,今儿真高兴”。
眼见晁天骄如此痛快的答应了自己羞辱的要求,而且乐在其中,贾斯汀伯爵感觉到了一阵强烈的挫败感,皱着眉头哼了一声,扭头便走,而老晁却不依不饶的说道:
“哎~~~伯爵大人,您着什么急走啊?我这边还没擦完呐!”
贾斯汀听了老晁的话,回过头用极其怨毒的目光瞪了他一眼,接着便欲拂袖而去,老晁见此情景紧忙喊道:
“伯爵大人!您是不是忘记了什么?老特纳和杰森的契约您是不是……我知道您不是那种说话等于放屁的人,街坊邻居们可都听着看着呐!”
贾斯汀闻言,头也没回,“唰唰”几下撕烂了两张关乎老特纳和杰森生命的卖身契,抬手抛在街上,随后带着一众随从大步离去。
老晁跪坐在街心的地上,毫不理会周围围观的行人,只是望着贾斯汀伯爵远去的背影,口中愤愤道:
“妈的!一点公德心都没有,随地乱扔果皮纸屑!”
就在晁天骄喋喋不休的数落着贾斯汀伯爵的时候,早在一旁观看多时的塔妮娅快步奔向跪在地上的老晁,劈头盖脸就是一记重重的耳光,直打得老晁头晕目眩。
此刻的塔妮娅再顾不得淑女气质,一边哭喊着、一边歇斯底里的拉扯着跪在地上晁天骄。
“起来!你快点给我起来!你到底要跪倒什么时候!”
晁天骄还在发着愣,塔妮娅却已经不再拉扯他,而是扑到他的怀中泣不成声。
“科瑞兹!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什么事情都想自己一个人扛下来,还要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我知道,你是为了朋友才这么做的,可是……可是……你知不是知道,我真的真的好心疼你啊!”
说完,塔妮娅月兑力般的瘫在老晁怀里,她的泪水浸透了晁天骄的衣襟,那体贴而温暖的液体流入他的心里。
老晁一手紧紧的搂着怀中的女子,一手轻柔的抚着她的秀发,喃喃道:
“对不起,宝贝,害你难过了。可是我觉得,男人,就是要对自己狠一点!”
目瞪口呆了许久的杰森走了过来,“咚”的一声跪在老晁身旁,五体投地、泪流满面的大拜道:
“科瑞兹,你的恩德,我舍命难报万分之一二!受我一拜!”
晁天骄搀扶起塔妮娅和杰森,没心没肺的对二人说道:
“男人嘛!必要的时候要把脑袋夹到裤裆里,这算不了什么,你们都别太当回事了。不过,今天的一切,我一定会让贾斯汀十倍奉还!”
随后,三人一同向尼古拉斯的大宅中走去。
围观众人望着三人渐渐隐没的背影,不由得低头轻吟。在那些目睹了今日全部的行人口中,“纯美的三玻璃浪漫”流传为“感动泽本尼——公国年度十大温情事件”之一。(注:塔妮娅身着男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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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心急回去打造武器的汉考克,众人在尼古拉斯豪宅中的生活回到了正轨。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着,除了每天晁天骄由于惊吓的惨嚎之外,安德觉得身边的一草一木都是如此的宁静祥和。
再过一天,就是本斯城年度拍卖会,这就意味着女儿回归自己身边的日子马上就到了,心情愉快的安德看着日历上画着圈圈的地方,露出了一丝慈祥而温柔的微笑。
另一方面,在本斯城公爵府中,一场隆重的欢迎正极其低调的秘密进行着。爵身着城主盛装的杜克公正对着一名有着一头金色长发的年轻男子以及男子身边的长须红袍老者抚胸弯腰行礼。
“国王陛下,您和大主教冕下的来访,是对我本斯城乃至整个泽本尼公国的最高荣誉,我代表本斯城全体官员以及泽本尼全国百姓向国王陛下和大主教冕下致以最诚挚的欢迎。由于两位高贵的客人是秘密来访,所以欢迎仪式只好如此简陋的进行,我在这里深表歉意。”
金发青年没有说话,笑望着杜克公爵点了点头,红袍老者则走上前来,双手扶起正弯腰行礼的杜克公爵然后说道,
“公爵大人太客气了,我这次离开教廷出访霍兰德王国受到了国王陛下的热情招待,听闻本斯城有一场盛大的年度拍卖会,老朽也想来凑凑热闹,所以就厚着脸皮跟国王陛下提起,国王陛下宅心仁厚,体谅老朽年老力衰,所以就陪着老朽一起来了。”
金发青年在一旁笑道:“冕下夸赞,本王愧领。杜克公爵大人,听闻本斯城的年度拍卖会场面宏大,各国显员云集,甚至其他大陆强者慕名而来,所以本王也想来见识一下本斯城年度拍卖会,这一来却给公爵大人添了不少麻烦,望公爵大人体谅啊!呵呵!”
听了红袍老者和金发青年的话,杜克公爵紧忙再次行礼,口中恭敬的说道:“国王陛下实在太客气了,我身为臣子和信徒,够接待您和冕下两位贵客,实在是三生有幸,泽本尼本就是霍兰德王国的国土,陛下在自己的国土上巡视,何来打扰之说?希望我们的招待能让陛下和冕下满意。”
随着国王和大主教的到来,本斯城的上空阴云密布,没有一丝风儿的空气让人胸中憋闷,天空中的云层中隐隐的透着电光,阵阵轰隆声虽不特别震耳,却透露出一场大雨即将到来。
杜克公爵对国王和大主教大主教说:“国王陛下,大主教冕下,二位舟车劳顿到达本斯城,一定辛苦了,请到我公爵府中,明日拍卖会前,我会通知二位的。”
听闻杜克公爵的安排,国王和大主教道谢之后便跟随仆从到下榻处休息。杜克公爵望着两人的背影渐渐离去,将一身劲装的弗兰克叫道了身边,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弗兰克闻言闪身退下。
一丝微风佛过,细细的雨丝淅淅沥沥的落了下来。杜克公爵挺拔的身影独自站立在公爵府的门口,他望着国王与大主教离开的方向,露出了一丝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