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邪已经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山洞有恢复了正常的气息。夜天和月朝明皆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归邪似乎并不知道刚才的转变。闭目良久,脑中还不断闪烁着当年的画面。归邪突然对夜天道:“你知道你为什么可以看到我的气息吗?”夜天心中掠过一丝惊奇,摇了摇头。“你开启了心界。心界,你知道吗?那是相界诸种传说中最神秘的一个。甚至已经从修行者的世界中消失了。”归邪的语气中含有着羡慕的成份,让夜天不解,归邪已经拥有了无人可及的识魂珠,难道自己的心界比识魂珠还好,想到这里,内心强烈的想知道关于心界的一切。当夜天看到了归邪那炽热的眼神,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匹夫无罪,怀璧有错”这是众人都明白的道理。
归邪有些兴奋的对夜天说道:“比知道吗?即使在相界,知道心界存在的人也绝对不会超过十个,而你能发现我的气息,应该是心界的第一重秘术——心眼,窥视万物本源的心眼。”归邪说着自己都有些混乱起来。夜天貌似惊喜道:“心眼,还有什么其他秘术都一并告诉我。”归邪瞪了夜天一眼道:“其他的我怎么会知道!”“你不知道?”夜天一脸的不信。归邪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道:“我当然不知道了,心眼,也是我根据现在的情况推测出来的。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开启心界的人,你自己都不知道,我凭什么要知道啊?”
夜天一愣,没想到归邪竟然会这样回答。不明白他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
归邪闭目说道:“心界有哪些好处我不知道,但绝对是你无法想象的。你打开了第一重秘术——心眼,就可以看到我的气息,就算在相界也没有一个人可以发现我的气息,而你的心眼却可以,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这是常人无法想象的事情。以后你尝试着用心去控制你的力量或许会有所发现。心界中所使用的秘术对于一般的修行者就相当于一种禁术的存在。从你的第一重秘术——心眼,你就应该有所感觉了吧。”
夜天先是一惊,随后佯装疑惑的说道:“这心界似乎不受我的控制,就像现在的心眼,我并没有可以去看周围的景物,但心眼却始终在看。”
归邪冷哼一声:“无知,当人身处陌生的环境之中,心中总是不自觉的想看清楚周围的一切,这根本就是你的内心所指引,笑话。竟然说自己无法控制。”
夜天面色发红,暗想:“难道这真是自己的内心所想知道的”夜天闭上眼睛,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自己的身上,果然,外面一片漆黑,暗道:“果真如此。”
归邪出声道:“现在明白了。”夜天点了点头。
下一刻,归邪突然用一种幸灾乐祸的表情望着夜天,让夜天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归邪说道:“小家伙,你知道吗?如果你开启心界的消息传了出去,你绝对活不过今晚,无论这个消息是真是假。”夜天瞬间面色一冷暗道:“终于到正题了,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佯装惊恐道:“难道你要?”归邪笑着摇了摇头,道:“我没那么无聊,更何况这样做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还可能会暴露我的藏身之地。”夜天闻言,冷冷的一笑,说道:“那你是什么意思?”归邪犹豫了片刻道:“你与相界的人交战过,应该知道闪步吧。”夜天点点头,当时自己与司空念交手,司空念人影一闪就消失了,让自己的攻击全都落空。
归邪继续道:“其实,当初相界根本就没有闪步,有的是另一种奇妙的步法,叫作闪隐。但根本无人练成,后来修行者将闪隐拆成了闪步和隐步。闪步在相界多数人都可以练成,但其中的差距也是很大。而隐步只有少部分人可以练成,而且隐步的真正修炼之法也只有很少的人才知道。我同时练成了闪步和隐步,但也只能分开单独使用,依旧无法练成闪隐。个中原因我也不知道。但你不同,你开启了心界,或许可以练成闪隐。”
夜天心中微微一动,随即又冷静下来道:“你这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就这么便宜我。”
归邪淡淡一笑:“当然不会,我教你闪隐,以后你要帮我一个忙。”“什么事”夜天神色一冷,归邪所说的事一定不简单。
归邪似乎想到了什么,愤色道:“如果有机会,帮我取回身体,并杀了旬皇。”夜天闻言嘲弄的一笑:“你也太高估我了,别说旬皇,就是他任意一个手下都可以轻易的杀死我。”
归邪白了夜天一眼,似乎在说你是白痴,出声道:“我又没有让你现在就去找他,等你有了足够的实力,就算杀不了他,寻他的晦气也可以,总之不可以让他舒坦。”
月朝明突然接声道:“师尊,旬皇我以后一定会杀了他,为什么还要拜托别人。”月朝明自知道了旬皇是师尊的仇人,早已记在心中,师尊虽然脾气古怪,但毫无芥蒂的传授自己修行的功法,早已将归邪视为自己的亲人。那师尊的仇人自然就是他的仇人。
归邪没好气的对着月朝明的头就是一下,道:“你这个混小子,你修行了我的功法自然与旬皇势不两立。如果让他知道你是我的徒弟,你恐怕就得开始逃亡修行了。现在你人单力薄,没见到师尊正在给你找帮手吗?”
夜天一时间犹豫不定,不知该不该答应他。但接下来归邪的话却让夜天下定了决心。“小家伙,伤你的人也是依附于旬皇的一个宗门,虽然是间接的,但那也是旬皇的势力。如果你想报仇早晚都会与旬皇对上,旬皇可不是心胸宽阔的人,恰恰相反,此人心狠手辣,瑕疵必报。”
夜天看着归邪,在揣度他话的可信度。司空念这个人,夜天绝对不可能放过,只要夜天有了足够的实力,一定回去找司空念讨回这次的血债。“我可以答应你,以后的事情要根据情况而定,我只能尽力而为。”夜天回道。归邪闻言,嘿嘿一笑,暗想:“小家伙,你还是太女敕了,只要你扫了旬皇的颜面,以他那瑕疵必报的性格,那时事情就不是你所能决定的。”夜天被归邪这样一笑,感觉自己被他算计了一般,殊不知自己已经上了归邪的贼船。
夜天凝重的看了归邪一会儿,心中有一件事正在犹豫不决,几息的时间,夜天盯着归邪道:“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他应该是相界的人。”归邪点点头。夜天深沉的吐出两个字:“旬帝。”归邪思索了一会儿,疑惑的问道:“你确定自己没有说错。”夜天沉重的点了点头,这个人跟自己父亲的死有很大的关系,可能是自己破开家族功法秘密的关键人物。白氏宗族当年参与之人基本上已经死光,现在这是唯一的线索。夜天不禁有些紧张。
归邪突然用一种陌生的眼光看着夜天,道:“你怎么知道这个人的存在,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夜天感觉归邪对这个名字似乎很忌惮,甚至连名字都不愿提起。
夜天沈声道:“将你知道的关于这个人的一切都告诉我,这对我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归邪神色复杂的看了夜天一眼,道:“在相界各大势力都非常忌讳这两个字,这是一个不允许提起的存在,我所知道的一切也是来自传闻,关于旬帝,还要追溯到两万年以前。”夜天听到两万年以前,心中一跳,暗想:“时间是不是搞错了。”
“关于他的传言很多,其中最有共性的一点就是,旬帝非常喜欢黑色…”听到归邪的第一句话,夜天的身体猛的一颤,有些激动的等待着归邪的下文,紧紧黑色二字便足以让夜天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