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苏秦只觉得父亲高大威武,对自己格外的苛刻严厉。绿色小说在父亲言谈举止中,从来都只有罗门。
苏秦觉得父亲是真英雄,从心底深处崇敬他。但是,每当与父亲接近时,他便觉得自己根本就不在父亲眼中。很多时候,苏秦只觉得一切全是因自己做的不够好,故而令父亲失望。故此,苏秦勤练武技,没有半分懈怠,所为的,也只是希望能得到父亲的赞许。
时光如梭,苏秦已然是年近二十的俊朗青年,他的武技在罗门中也远胜所有大罗。但即使如此,父亲还是不愿将大罗的称号送给苏秦。在罗门中,苏秦也成了唯一一个连封号都没有的弟子。
后来,父亲成为了天罗。苏秦打心底里为他感到高兴,但父亲坐在天罗的宝座上,目光依旧不愿多看自己一眼,那一刻,苏秦觉得,自己一生或许也不可能成为父亲眼中的儿子,那一句久违的赞美,苏秦也终于没能等到。
此刻,苏秦默默抽泣,突然重重的向庞均真人磕了一个响头。“师尊,弟子这些日子无礼了。”说完,便见他站上身后的一块木台,然后身形伴着那五彩光霞便不见了。大鸟赶紧跑到阁楼边上往下探出脑袋,正看见苏秦往大殿外奔去。
“他这该不会是想回罗门找那些罗老拼命吧?”晴万里道。
大鸟眉头一皱,随即奔向木台,想要追去。
然而,等他和晴万里站上去的时候,那木台上却没有半点反应。再看看坐定的庞均真人,大鸟迫切道:“师尊,快送我们下去,再不阻拦,八两斤”
庞钧真人道:“是去是留,天意左右。你们还是让他自己决定吧。”不由大鸟分说,庞均真人又道:“大鸟,你过来,到我身前坐下。”
“啊?”大鸟心中焦急八两斤的情况,但左右看看,也没有别的办法,便走到了庞均真人身前盘坐。
“把手伸过来。”大鸟坐定后,庞钧道。
大鸟不明白庞均真人的用意,但还是伸出了右手。只见庞均真人用剑指点住大鸟右手手心,一股青红相间,形如蚯蚓的玄光便开始在大鸟手心游走开来。
“真如高枫真人所言,这孩子筋脉形态虽健壮,但中空僵硬,绝不是修行玄法的材料。”想着,庞钧真人便要收手,忽然,他好似看到什么诡异莫名的事情,突然加重了指力。紧跟着,大鸟掌中的玄光开始极速奔走,一转眼,便形成了一股青红的光旋。
庞钧真人心中诧异:“这是怎么可能呢?大鸟上山两三天世间,如何修得我凌天派神技嗯,难道和那个人有关?”
看到庞钧真人突然对自己投来狐疑的目光,大鸟想到:“莫非真人发现了那洪玄之气,又或者是勾玉上的魔气,再不成,难道是知道我练了那黑衣人教我的神技可是,这些东西我全都没练出什么效果,应该”
不等大鸟想完,庞钧真人突然问道:“大鸟,你在黄竹林的这几日,可有谁去看望过你啊?”
大鸟道:“呃只有普逊师兄,八两斤和晴万里。”他心想:“还是不要自乱阵脚,先隐瞒一下再说。”
庞均真人笑了笑,收回剑指道:“呵呵,那便好,你筋脉受损,还是静养为上。等明天你正式成为了凌天派内室弟子,堆积如山的课业恐怕会叫你吃不消啊。”
大鸟道:“多谢师尊关心,晚辈早就想到了这些,就算再艰辛,也绝不会放弃。”
庞均真人点了点头,道:“有这样的道心自然是好,但你还需量力而行,如果将来遇到什么难处,尽可来此告知与我。”
大鸟心中感激,正觉得庞均真人没有看出异象,却又立刻想起了八两斤,便起来躬身请庞钧真人送自己和晴万里下去。
庞钧真人将上下的口诀教给了二人,二人拜别之后,便向晴万里和八两斤的住处而去。
凌天派弟子的住处均在各观宇附近,每日晨曦之前,弟子们必须整理好衣装至观宇集结,一天的课业结束后,除了留下来打扫整理的弟子,所有人均需按时回到自己的住处,到了入睡时间,各个观宇便会关上门扉,禁止走动。故而,那七座观宇实际上所住的都只有一位真人。但一恒真人所在的不悔观却稍有不同,因为观中弟子稀少,所以,便都住在观中,而其他观宇下的弟子也很少去那儿。
晴万里和八两斤这些新入门的弟子都住在中央石坛附近的客房,到了那里,大鸟便看到几个在山下见过的身影正四处走动。
“也不知那富国沧海当下在做什么?”大鸟想着,晴万里已经推开了八两斤的房门。
“果真不在,难道真下山了?”晴万里道。
“不会,他的行礼和那柄宽刃都放在床上,应该还在山中。”大鸟道。
“那就好,不如让他独自静一静,咱们也落得清闲。”说着,晴万里便进屋顺势往椅子上一趟。大鸟走到床边,不由得再次被那雪白的宽刃吸引,他将其握在手中,只觉得重量合适,相当的称手。接着,他便不由自主的将宽刃从鞘中拔了出来。
突然,屋内升起一阵无名风,四面八方的吹来,将那木门狠狠的合上。
大鸟和晴万里都是一惊,但随即,又不见任何异象。
晴万里摆了摆手,道:“哼,这龙隐山上的风难道还能穿墙不成?”
大鸟没有理会,再往手中一看,只见这宽刃一身银白,内里却又透出一股黑色,刀身出奇的精致,特别是在那刃口上,隐隐的还有细如发丝的深蓝色鬼眼雕纹。
肆意的挥舞了两下,大鸟只觉得这宝贝比冠云刺要顺手更多,心中不禁想到:“为何当日八两斤要说这东西只是件儿摆设?莫非他只将其用来装饰,以后打算卖掉,所以才不想在对战中使其刃口开裂?”
越看越是喜欢,大鸟不禁动用玄气,配合着周身的动作,开始在屋内有模有样的耍起了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