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朱蓉和朱凤看到开门的心洲,很是高兴。“女乃女乃,小姑”心洲叫。
朱凤一把抱住黎心洲“我的宝贝心洲,比女乃女乃还高了。”
黎朱蓉喊了声嫂子,李娜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说“你们来了。”就拿着套睡衣走进洗手间。
心洲很开心的给女乃女乃端水果,倒茶。黎朱蓉则走进厨房。
黎剑明看到妹妹很是开心“朱蓉,咋不带小宋来吃饭”。
朱蓉把嘴一撇,然后说“分了”
“为什么?你们怎么说分就分?”
“没意思,谈了三年有余了吧?也在一起三年了。就像捆绑在一起的俩只青蛙,一起放在生活这温水里煮,就等着被煮死似的,感觉糟糕透了。”
“你都二十六了,要捣腾到什么时候?你呀就拿工作这事来说吧,前俩年在税务局做得好好的,又要去开什么咖啡店。”
“总比日复一日的在机关单位等死好吧?你看,你虽然仕途还行,可是你快乐吗?自我吗?天天酒桌上拼,看着你就有股子酒糟子味儿啦”黎朱蓉反驳道。
黎剑明一脸的哭笑不得的表情。黎朱蓉边切土豆丝边又说着:“嘿嘿,别人看到我至少不是酒糟味儿吧?应该是咖啡味儿吧?”
黎剑明打趣的看着这个永远不知道消停的妹妹“我看是潲水味吧?”
“为什么?”
“太过臭美,馊了,有潲水的臭味了。”
“哥啊”突然锅里的油蹦了出来,吓得黎朱蓉连退数步。
“这个也怕,是女人吗?真丢你哥我的脸。”黎剑明打趣。
“去,你的脸,天天于大众前,自已替自已丢就行了,可是不用夫我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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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功夫,四菜一汤便已做成。俩兄妹很是开心的将菜端到桌上。摆好,李娜也从浴室走出来,并吩咐着心洲装饭,说是呆会还要去打牌。
黎剑明皱了皱眉头“就不能隔一晚不打吗?”。
“那你能够把心里面的那个女人,从你心里放下一天嘛?”
“你无聊”
“我无聊还是你无聊?我还帮你生了个女儿,那个女人呢?屁都没有给你,你就这么惦念了十几年了,有意思吗?”……
看着爸爸妈妈又要吵起来了,黎心洲的眼神刹那变得暗淡,她的俩个最亲的人,又要将她推到沼泽地了,她极其痛恨这种生活。她不想说什么,却早就习惯在这战火里飘到另外一个世界。说不清那是怎样的一个世界。
黎朱蓉看到心洲皱着的眉头,不耐烦的劝道:“心洲和妈妈都在这呢?你们好意思吵,吃饭了,饿死我了”
朱凤己装好饭,轻叹一口气挨着心洲坐了下来。
黎朱蓉看这令人抑郁的气氛,问心洲“心洲,明年高考了,想考什么学校”黎心洲刚想抬起头说话。
就被李娜抢白道“考个屁,天天发呆。朱蓉你帮我问下有没有呆子学校,那个适合她”。
黎剑明有点看不下去了,喝道:“李娜,你有完没完”。
李娜白了黎剑明一眼,端着碗走进客厅。
朱凤又叹一口气。一顿饭大家只埋头吃饭,谁都不再说话,只有黎心洲一直忍着不让眼里的眼泪掉下来。
一丢碗,李娜就出了门。黎朱蓉也和妈妈回了她的两居室。
家里只剩下黎剑明和那个坐在沙发上垂眉的女儿。黎剑明坐在女儿旁边,看着女儿的小脸问道:“心洲,对不起,爸爸妈妈让你心烦了。
黎心洲没有抬头,只是问“爸爸,你说真有另外一个世界吗?你说爷爷一个人在那里会不会寂寞?”
他的父亲,好久没有人提起他的父亲了。“应该好吧。想爷爷了?”
“嗯,想念和爷爷女乃女乃在一起的日子,爷爷女乃女乃从来不会吵架。爷爷去世后我就来了这个家三年了,可是爸这不像是家,像是战场,你和**战场;也像是赌场,妈妈几乎每晚都邀请同事来打牌。有时还通宵。我上课的时候耳朵里好像还是麻将声,那声音很刺耳”
黎剑明一直看着女儿,心就被女儿说得酸酸的,他不是没讲过李娜,可李娜就是那么反驳着他。他这个男人在这个己经无理可讲了的女人面前竟然显得那么乏力。就这么将他和女儿推入到不一样的孤独和寂寞中。
无力的吩咐女儿去温习功课,黎剑明拿出一根烟走到阳台上,点燃,烟雾缭绕,像极一个女子在夜色下,空灵的舞动着身体。
寂寞,寂寞,怎么又从心里的某个角落窜了出来。让他无处躲闪。那个女人,关于那个女人?好远好远了,远到模糊得以为是梦了。李娜总喜欢提醒他记起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