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月复痛吗?”贺兰雪宸睨了他一眼,“这是代价!”
十九扁了扁嘴,只好把那黑乎乎的药喝下,多苦也不敢吐……
“跪到明日早上!”说完,贺兰雪宸便离开了赤丹阁。
十九背上火辣辣地疼,独自跪在皇兄房里,小身板疼得摇摇欲坠,却仍倔强而坚强地跪直。
贺兰雪宸也不知去了哪里,始终没再回来,月上西窗的时候,小秦儿偷偷探了个头进来,见他一人跪在此处,大惊,“十九爷,奴才来罚跪吧,多是奴才的错……”
十九爷装肚子疼,只有他知道……
十九摇摇头,有气无力,眼看便要支撑不住了,“去西院给爷弄点吃的来吧,爷不行了……”他想着这王府是皇兄的天下,人人都是皇兄的死忠,要想去厨房弄吃的是不可能了,厨房诸人才挨了打呢,谁敢不听皇兄的话?独有一处,皇兄是从来不管的,那便是那个傻子那了……
“是!爷!奴才这就去!”小秦儿见十九爷如此模样,早想哭了,得了令赶紧离去。
恰逢今日画楼做吃食做上了瘾,下午做了水果捞,晚上又在饭后用鸡蛋和鲜女乃做了最简单的布丁,小秦儿来的时候,正赶上趟,画楼便赏了他一份布丁。
小秦儿哪有功夫独享,把十九的情况尽数说给画楼听了。
画楼听了大惊,“什么?挨了板子还罚跪?肚子不痛也喝了月复痛的药?你家王爷怎可如此草菅人命!”难道不是吗?不怕伤口发炎吗?乱吃药会死不知道吗?
小秦儿自不敢说王爷的是非,只默默听着,求画楼给十九爷做点吃的,十九爷快饿晕了……
画楼当即把布丁装好,又极快地做了一碗面条,亲自陪小秦儿送去。
赤丹阁里一个人影也没有,画楼舒了口气,枉费她一路小心,唯恐有人阻止她进去看十九。
她进了内室,一眼便看到十九小小的身体勉强支撑着跪得笔直,不由再次暗骂贺兰雪宸虐待儿童,这一回还造成了伤害!
“十九!可怜的娃儿!”她唤了一声。
小十九见了她,委屈顿现,泪珠儿又往眼眶里溢,想起皇兄说的话,要做一个男子汉,不要当女人,才努力又逼了回去,只叫了声,“皇嫂……”
“别别别,我可不是你的什么皇嫂,叫我姐姐吧!”她挥挥手,皇嫂俩字谁稀罕谁拿去,她是不要的。
“为什么啊?”十九不明,忍着背上的小声问。
“我迟早是要和你皇兄离婚的!”她月兑口而出,同时揭开十九的衣服查看他的伤,看到多处红紫且渗血后暗暗咂舌,“那个死变态是用什么打你的?打成这样?”她小时候顶多就是挨妈妈用条子抽几下,不过几个红印儿,一会儿就消了,这死变态还真下得了手!
死变态……
正在试菜的小秦儿打了寒颤,情不自禁四处张望,看看是否隔墙有耳……
十九倒是习惯了她的胡言乱语,指了指地上的木杖,接着追问,“什么叫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