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来得太诡异了,这茶壶此刻不是应该在房间里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明明应该在萧晨家里,走出来却怎么来到了这里?我下意识地低头看我全身,居然穿着一件浅蓝色褂子,黑色及膝的裙子,白色的长棉袜,黑色的皮鞋,长长的头发被编成两条辫子从前面垂下来,这不是旧时候女学生的装束么?我完全模不着头脑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在做梦么?就在这时候突然听见“吱呀”一声,是正堂那扇旧门打开的声音,她也立刻紧张起来,赶紧把我拉起来。
“不好,有人来了,你赶快躲起来”看样子是不能被别人发现我,她巡视着四周的环境,围墙太高翻不出去,只有回到前面的一条路,这样一来就会被逮个正着,她最后只能拉着我走到井边,把井绳固定住叫我下去,我也只能按照她的意思做,但是慌乱之中没有拉住井绳,直直地掉下井里去,掉下水之前我大叫了一声小雪,然后就感觉到被水呛到,几乎要窒息了,我在水中扑腾着,手在水中乱抓,然后感觉抓到了什么硬物,使了全身力气从水中把头冒了出来,却发现我仍然还在浴缸中,原来真的是南柯一梦,还梦见了仙子一般的人物,不过洗澡的时候睡着了还是有点危险,我是个女的,可不想因为一场梦就做了石榴裙下的风流鬼。走出卫生间的时候看见茶壶还是摆在原来的地方,阳台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一个小缝,冷空气钻进来,让人直打冷颤,我慢慢推开门把脚步迈出去,往前走了几步之后再慢慢转身往回看,发现还是原来的房间,并没有变成围墙或者什么别的,松了一口气,然后马上又忍不住嘲笑自己,只是一个梦而已,干嘛这么在意,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之后,赶紧回房间吹头发去了。
弄好之后给电话充电,发现有一个未接,是杜哲铭,我赶紧打过去,却已经关机了,我后悔死了,为什么偏偏在洗澡的时候睡着,错过了这么重要的电话,连续打了几遍还是打不通,只能发个了信息过去问他在哪里。已经快一点了,不知道萧晨睡了没有,怕杜哲铭再打来,于是把电话放在睡衣口袋里出了房间,下意识地往右走,突然想起来他告诉我的是左边最后一间,于是又马上掉头,范小宁的房间就是我房间右边的一间,走到她房门口的时候我顿了一下,不知道她睡了没有,她一向胆小,不知道今晚遇到这种事会不会害怕得睡不着,但是又怕她已经睡了,所以没有再多想就走开了。
我正准备敲门,门却突然从里面打开了,范小宁一只手背掩面从萧晨房间里跑出来,从我旁边冲出去,我叫她也不理我,直接回房间了,我再回头看萧晨,他朝我使了个眼色叫我进去。
“怎么回事啊?范小宁她怎么哭了?”我问萧晨。
“没事,因为今天的事情害怕得睡不着,来找我聊天,可能我讲话太没情趣,把她惹哭了。”这家伙很明显想敷衍我,我正准备反驳他却被他抢先问到:“对今天的事你有什么想法?”
“我不知道,我不认识死者,更不清楚他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怨而被凶手这么残忍地杀害,话说回来,当时怎么会停电?”
“我也不知道,找不到任何原因,电匝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停电的时候我和莫狄马上就去那里看了,电匝当时是打开的,所以我们当时就怀疑是别的地方被烧坏了,但是发现保险丝什么的也没有问题,过了大约五分钟,正准备打电话给镇上的维修人员的时候,电却又突然自己恢复了。”
“会不会是这一整片都停电了?”
“这里和石板镇虽然是一条线路,但是据妍姐说石板镇那时候灯火通明。”听他这样说,我一时语塞,没有指纹,没有凶器,停电的原因也找不到,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就是一把不知道代表着什么的匕首,根本就没有头绪,
“李子远平时为人怎么样?你知不知道他有没有和谁结怨?”
“阿远对谁都很好,是个很有亲和力的人,我和莫狄有时候有什么分歧也是阿远在中间调解,而且在学校也是乖乖好学生,不太可能会惹到谁。”他一只手撑在桌子上托着腮,两个眉头皱在一起,一副思考状。
“难道是因为长得好,被哪个**老大的压寨夫人看上了然后被追杀?”
“……没想到你原来也是会开玩笑的。”
“太压抑了。”
“要是以后发现阿远的死和今天消失的那个人有什么关系的话,到时候可能不会顾及到你,到时你会不会恨我?”他说着已经走到我面前,手压住了我身后的墙壁,我无路可退,被他逼得靠在墙壁上,我在他眼睛里的影像渐渐变得清晰。
“不会的,你不正是因为也这样相信着,才和我串供的么?我一定会找出他的离开和这件事没有关系的证据。”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到。
“我只是相信你而已,既然你说要找证据,那么接下来我要你要协助我,我一定要找出杀死阿远的凶手。”
“知道了,今天谢谢你,没有其他的事情的话我先回去睡了,不早了。”他靠我越来越近,我不自然地想把他推开,然后离开这里,他却没有任何想让我走的意思,反而把手伸向我的腰部,睡衣很薄,以至于能感受到他手上的温度,我脸一红,马上反应过来,一耳光扇过去,
“你干嘛”我大吼。
他用右手模模被我打了的脸,左手拿着我的手机放在我面前摇了摇,“我只是想把我号码存起来,有什么事你要找我也方便些,另外……”上上下下从头到脚打量我一遍,然后继续波澜不惊地说,“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感觉脸上发烫得厉害,这家伙要手机直接叫我给他不就完了,偏要自己讨打,我有点后悔刚刚那一巴掌打轻了。
“备注什么名字好呢?我这么帅,不然就叫“帅哥”好了。”他拿着我电话一边打字一边自言自语,我有点无语,真的不知道范小宁口中说的不知道有多神秘的萧晨原来是这副德行,我从他手里抢回手机,头不回,招呼也不打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