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莫伯父的讲述,我们一个个都面面相觑,我不知道是应该用“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来形容我现在的心情,还是应该把它当成一个巧合,我从不相信灵异之事,更不相信预言,但是经过今天,在我心里,我已经隐约开始相信了,那个小女孩绝对不简单
“老爸,所以你那时候第一次在水里看见的倒影不是你而是一个漂亮的年轻女人咯?”莫狄一本正经地问他老爸道,难道他也在怀疑那到底是不是真的了么?
“嗯,那女子很漂亮,不过肯定只是我眼睛看花了。”莫伯父放下酒杯,拿起筷子夹菜吃。不过……真的只是眼花了吗?
“就算眼花了看见的也应该是老妈,你怎么能看见别的女人啊,等老妈一回来我就告诉她,看她怎么收拾你。”……原本压抑的气氛一下子又轻松起来,大家也动筷开始吃饭。看着莫狄那吊儿郎当的样子,我不禁叹气,原本就不应该期待他能说出什么建设性的观点来的。
“咦?萧晨呢?”范小宁突然问道,我抬起头巡视一圈,刚刚听萧伯父讲故事去了,居然一直没有注意到萧晨不在。
“阿晨说出去有事,叫我们不要等他。”莫狄道。
吃完饭后,雪姨开始汇总今天早上的战利品,瓜子,各种各样的糖果就有好几大包,我顿时反应过来一件事,今天早上我和萧晨好像是空着手回来的,那一箱鞭炮放在了路边没有搬回来……趁着雪姨她们还在理货,我赶紧退出来,出了店门,往新城区飞奔而去,不知道萧晨出去是不是也是为了这个,说不定在路上还能撞见他。
再次经过茶楼的时候,那里的人群都已经散开了,茶楼里面只剩下老板和几个伙计在打扫,警察们好像也走了,我一边往前走一边禁不住看向二楼拉面馆老板出事的地方,那一幕在脑海中还十分清晰。
“啊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所以说走路一定要看着前面,不然会撞到人的,而且还不是一般人,正是那些警察的头子——李子妍,她手里拿着一个纸杯,现在是空的,因为里面的咖啡全洒在她的警服上了,我赶紧道歉。
“没事,是我自己分神想别的事情去了。”她把纸杯丢进路边的垃圾桶里,然后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擦拭,还好她的衣服是接近黑色的,咖啡渍在上面不怎么明显,不过给人民警察带来不便,我心里十分过意不去,但是也不知道能做什么,只能傻傻地站在原地。
“吃过饭了么?”她问我。
“嗯。”
“咖啡没了,那么和我喝杯茶怎么样?有时间吗?”。这是我没想到的,说实话,我不怎么愿意,因为认识她以来就总觉得她太严肃太敬业,不是好交流的善主,但是我还是点点头,只因为我刚刚撞洒了她的咖啡,她叫我喝茶,有一个原因是:咖啡没了。
茶楼老板见她又进来茶楼,赶紧上前迎接询问是否还有什么事宜,李子妍只是叫他上一壶土茶,然后走到二楼坐下。
“听说你不是这里的人?是萧晨的朋友?来这里旅游?还是因为什么事?什么时候过来的?”我都还没有坐稳,她便一连串的问题向我砸过来。
“你们警察都喜欢以这样审问的态度跟别人交谈么?”我以轻讽的口吻回敬她,我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有一股不爽的劲儿,也许是这两天发生的事让我感觉很压抑,她的“连环轰炸”刚好成了我发泄的借口,不过虽然这位警官的语气不怎么讨喜,但是话刚一出口我就有点后悔了,因为对方并不是敌人,但是已经说出来,就收不回去了,只能硬着头皮看着她。
“呵呵,抱歉抱歉,职业习惯了,你当然有权利拒绝回答我私人的问题。”她爽朗地笑笑,反而显得我很小肚鸡肠了,于是我不说话,几分钟以后老板送茶上来,她先给我倒了一杯,然后再给自己的杯子满上。
“谢谢,请问叫我喝茶是不是有什么事?”她是警察,连续发生两件命案应该已经够她焦头烂额的了,决不会有闲情逸致请我这个只打过两次照面的人在这儿只是简单的喝茶聊天。
“现在是吃饭时间,警察也需要休息啊,不过既然你这样问了,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知道你叫展菲羽,家住在思南县青杠坡镇,父母是普通的农民,独生女,从小学起就寄宿在县城的姨妈家,直到现在。”她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里面滚烫的茶,然后呡了一口,平静地说出了我的户口资料。
“你们警察就是神通广大,我很荣幸让您费心去调查了,不过有什么意义么?”我越来越模不透她到底想干嘛了,本以为她会再细问我案发当时的情况,没想到话题却牵扯到我。
“说真的么?我也不知道,只是一种直觉,忍不住就去小小地调查了一下。”
“原来你办案都是靠直觉么?那样不知道会有多少冤案出自你手下了。”喝了一口茶之后我对她说道:“这茶很香,你觉得呢?”
“茶的确不错,不过我想你是误会了,我调查你并不是因为我怀疑你是凶手,警察办案确实不能依靠直觉或者个人情感,但是当今天再在案发现场看见你的时候,我更加肯定了我心里的感觉,这案子跟你一定有一些奇妙的关系。”她的表情颇为认真,不过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我不禁觉得她的说法太荒谬,于是反驳道:“我是外县的人,初来乍到这里,认识的人也就我的几个同学而已,就算是跟我有关系,前提也是通过我同学吧,你又为何单单只对我感兴趣?还是我身边的每个人你都去查了一遍,今天只是刚好遇见了我然后请我喝茶,然后接下来是不是也会去找他们说一遍他们的户口?”
“呵呵,真的只有你哦。”她的眼睛盯着我,下半部分脸被茶杯挡住,但是我还是看见了她嘴角那一点微微的俏皮。
“好吧,你偏要这么认为的话,那么我就顺着你的意思对号入座了,请问李警官,你能告诉我你所理解的我和这个案件的关系么?”我要听听看她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