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6点左右,悠空像前几日一般,在小吃店吃完晚餐后,转到一间有些破旧的租书店,租了几本厚厚的言情小说,然后回到了住处。
悠空住在爸爸付了首付、装了修,并一直在支付按揭款的哥哥名下的房子里。房子住悠空一人算是比较大的,90多平,公摊面积小。客厅窗户对面的人家窗户整天关着,偶尔会见着一个成年女子跳舞的影子;看那动作,像是非常的专业。
言情小说对悠空而言,几乎可以说早就已经厌倦了。可是下班回家,实在无聊,看到了那间旧书店,就忍不住租了几本看。
悠空看言情小说的经验已经到了翻书看个头,就知道尾的地步。悠空的生活简单到跟那出家的僧人相差无几的地步了,只是可惜,那时候不流行出家。
那几本厚厚的言情小说,实在是无趣;悠空寻思着要看哪样的小说打发那下班后的时间。想着,琼瑶的小说像是有几本没看完,遂决定要将琼瑶的全部小说依次看完。
早上挤公交车上班,偶尔在公交车上会看到同事,但是那同事几乎从不回应悠空的招呼。
悠空在一家房产评估公司做会计,公司业务比较单一,所以帐务简单。悠空当初是去应试出纳职务的;公司老总在决定用悠空时说了一句让悠空一直难忘的话:“我对你一无所知,一个萝卜一个坑,希望不会出什么事。”
悠空在公司担任了一个月的出纳后,老总问悠空:“如果让你做会计,你拿得下来吗?”。悠空想没想的说:“可以”
几天后,悠空开始跟也是新来的一位老会计办理会计交接。悠空担任了会计后,老总问悠空:“你如何能够让我信任你?”悠空想也没想的回答:“如果你不信任会计,你可以聘一位审计来审查会计。”
不久,老总为悠空介绍了一位周审计,专门审查悠空的会计帐务。
悠空担任会计后,制定了结合部门的单据传送流程,及环环相扣的财务制度。周审计到公司审查悠空的帐务时,看到了悠空的财务控制流程,问悠空:“这是你做的?”在问过悠空两次,并确定后,问悠空过去在哪家公司工作。
周审计审查过一次悠空帐务后,就没怎么来了。反倒是老总要悠空给周审计打电话,让其来审计。
公司老总似乎是个疑心很重的人,他用他的原始方法在审查着悠空的会计数据。每个月末,公司会留下几个人,将所有的收款依据拿出来,逐个的计算,直至计算出最终的数据,然后跟悠空的会计数据核对。
连续三个月的会计数据审查,悠空的帐务没有一分钱的错误。
在会计工作之余,悠空是位比较马虎的人。例如,打印文档,容易错字;办理一些文职事项,容易出错。
可能在悠空的大脑里,帐是不能有丝毫错误的;可是在帐以外的工作,错一点都可以补救吧。
那个时期,似乎吸收了很多经济法之类的信息;俱是偷税、逃税对会计的处置。悠空的大脑在反映着,会计职业的风险性。循规守矩的悠空,不想触犯法律。
悠空中专毕业,是较早学习计算机应用专业的学生。悠空善长数据库,可惜已经生疏。然后就是担任过文员、保管的工作。
工作之余的悠空,大发感慨,不知道究竟什么工作好???
那年是非典爆发的一年,公司老总却在计划着五一出游。妈妈在五一前给悠空打来电话:“目前非典,五一放假直接回家,哪都不要去。”
赵同事询问悠空五一出游的事,悠空直接就拒绝了说要回家。
五一放假的前一天,傍晚赵同事打来电话:“明天公司要到木兰山开会一两天,你得来。”另一位杨同事也打来电话:“明天要去木兰山。”
五一当天,悠空拿了两三件衣服,就出门会同事。手机都忘在了家。
上了同事的车,就去接另外的同事。当决定出游的人都到齐后,车竟然直接就开出了武汉市,然后悠空才知是去江西出游。
悠空长到二十五、六岁,还没出过湖北省,连武汉市周边都没有怎么去过。手机忘在家,不过悠空安慰好在出门前给家里打过电话,说是去木兰山开会。不管是去木兰山,还是去江西,反正不都是出门?
刚出湖北省界,就遇到了身体检查。身体检查可很重要,因为如果体温超过正常体温,会被隔离检查。
下车后,挨个检查,也顺便看了看周边的风景。道路两边是农田,有停车检查的年轻夫妻带着他们的小女孩,在田埂旁玩。
接下来,沿路都是临检,几乎每到一座城市,都会临检一次。晚上7、8点,终于到了江西婺源。
老总说,出外玩,住农家小院,既便宜又比较适合游玩。那晚挺好玩,因为非典,婺源的酒店拒绝北京的游客;后来又听同事打听消息来说,似乎也拒绝南京的游客;而且还发生了游客打架的事。反正武汉的游客没事。
那晚,悠空和同事们没有住进婺源的酒店,而是一处民房,或者是称民间旅馆,为了安全呀。
第二天,开始游婺源。婺源的什么千年古镇呀、小桥流水呀,什么印象也没有,因为婺源的村民,手持着锄头,拒绝游客进村。
悠空和同事们,仅仅是在那些景点外,驻足走了走。说白了,就是看看路,然后看看路旁。不过也看了看那摇着尾巴的肥牛被扛着锄头的村民牵着,从眼前经过。别说,悠空有点难以置信,在21世纪的那天,竟然还有几十年前的农村景象;在悠空看来,那应该是小时候才会看到的农村特色。
实在看不了什么景,老总就提议大家上车算了。临近中午,终于到了一个景点,江园。
江园就是一处老宅子,像是谁家的祖居,悠空也没往心里记。在里面晃了晃,照了几张照片。古人是否都习惯在房子里修那种窄窄的小径通道?如果修宽宽的通道会怎样?
不管怎么说,终于算是游玩了一个景点。老总似乎也轻松了不少。如果,公司弄了一次出游,晃了几天,一个景点都没能进去,那还真是一场笑话啦。
离开江园,老总说去游黄山,大家上了车。车一路开着,好在是五月的春天,下点小雨,路旁的山呀、树呀、草呀什么的,就绿得生机勃勃。在那样的路上,开车兜风,其实也是挺爽的事。
车开到了安徽境,眼前是一排手持长枪,头戴罩具,身着白色防护服的武装临检医生。
前面有好几辆车停着受检,老总似乎被那阵仗搞得有些些的心虚。问大家有谁目前身体有不适的?也是,看那阵仗,如果真的体温不正常,那是百分百会被隔离哦。
轮到悠空和同事们体检时,好在一切正常,老总似乎吁了一口气。
下午,到了黄山下。照老总的说法,往年,若在这个时期想弄间房休息,得花几倍的价钱。如今呢?一到黄山下,一辆摩托车就紧跟在车后,车上的男青年在那介绍着旅馆。
黄山最好的一间旅馆,三折优惠。照同事玩笑的说法,托非典的福,住进了黄山最好的旅馆。
黄山下有一条老街,似乎卖着很多工艺品。有同事出去购物去了。老总说他最讨厌带着那些大包小包购物的女人出门玩,并对悠空说:“你不会跟她们那般吧?”
悠空笑了笑,没带钱呀,想买也难。傍晚,购物回的同事又要出门购物,这次悠空跟了去。晃到一间红木工艺店,悠空在同事借钱的帮助下,买了一匹带小象的红木象、一匹红木马、一只红木兔。
第二天,下着小雨。老总试了三遍上黄山,都未能成功。车甚至曾在浓雾里上了环山公路,最后选择放弃。大家就着雾中的黄山,留了几张影。
黄山没得玩,决定去游九华山。
到了九华山,得到消息,九华山封山。既然没得玩了,一行决定找家酒店吃一餐,然后回武汉。
酒店外,停着一辆鄂a的车。杨同事去跟别桌的人打招呼,问他们都玩了哪?人家用武汉腔回说“刚从九华山下来。”
原来,玩九华山,要从后门上山。
上了九华山。
九华山很安静,大家住进了一间民居,民居很干净。
当晚,有三批人来查房。俱是因为如今非典,为了治安。
第二天一早,开始游九华山。车开到一处位置,老总下车说是要去敬香,但是修空和同事就不需要去的。
悠空和同事下车转了转,悠空忍不住循着老总的方向走去,那是一处山阶,同事们也跟了过来。然后一行就循着山阶爬了上去。
上去后看到,有一间庙。然后就很自然的一起进了庙。
哇,进庙要烧香。这个,悠空以前还不懂。那间香房,摆了一排的香,有和尚在那卖香。
悠空后面的甄同事问那些和尚,是否进去就得烧香?那些和尚说那是规矩。甄同事开始问香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和尚报出的香价竟然最低的也要100元。
似乎所有的同事都对香价没有异议,于是乎全部去烧香。甄同事知道悠空没带钱,所以代付,当然回去后是要还的。
一行一人拿着1根100元的香,开始去烧。烧的时候,看到老总拿着那细细的小香在那虔诚的敬着香。
悠空烧了一个全家平安香,然后接着有和尚过来引着往下走,杨同事跟了过来。引路的和尚将悠空和杨同事引进了一间庙房,里面坐着一位一脸无聊的年轻和尚。
接下来就是抽签。杨同事在悠空前面,先抽。杨同事抽了一只下下签,主要是一段时间里财运不佳。抽完签,捐60元,而且是最低价。
轮到悠空抽,悠空口袋无钱,拿了一只签,问年轻和尚:“能不能不抽了?”那一脸无聊的和尚听了悠空的话,眼中亮亮的表情一闪,然后说:“不抽可以,但得捐20元。”
年轻和尚收了悠空20元,并拿出一个捐款簿,让悠空签了一个名。
悠空出了抽签房,外面的同事都等在那。她们竟然都聪明的没有跟着进抽签房。
大家下了烧香庙,重新回到了车里。老总黑着脸问:“是谁带着去的?”同事指说是悠空。老总看了看悠空,表情放缓的说:“这不是烧香的地,呆会会有烧香的地让你们烧。”
坐锁道上山,九华山里游客稀少。老总竟然又在那说:“往年的这个时候,九华山人来人往,哪有这般的清静?能够这般清静的游九华,那还是沾了非典的光。”
到了一个有一些些旧庙的地方,老总指着说:“这才是烧香的地,你们就烧吧”
那些旧庙,有西游记中的人物,有我们日常电视中看到的一些神仙人物。老总在那虔诚的拜着佛像,同事们也都很真诚的拜着神佛。
到了九华山顶,老总看着那滚动的云层,在那说:“我们之中,必有大富大贵之人。”甄同事立刻接过话:“那就是我”
按老总的意思,他来过九华山几次,像那般的云层滚动,那是他第一次看到。而九华山,因为封山,没有其他游客;当时在山顶,就悠空他们几个。所以,老总在那说什么大富大贵之人的话。看来,老总很迷信。
后来,才知道,原来老总的母亲信佛,老总的妹妹花去一百多万,为他的母亲捐了一座庙。
游完九华山,悠空一行人,在车上热烈的嗨歌中,一路疾驰的回到了武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