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符的节奏 NO.004 梨

作者 : 寓言99

悠空小时候农村的屋旁,长着二棵高高的梨树。在梨子成熟的季节,往往就是树顶有几个长得像葫芦般的梨子,高高的挂在树稍,想吃构不着。

后来,似乎多出了好几棵矮些的梨树,季节一到,整棵树压满了梨子,有些梨子甜甜的好吃,有些涩涩的难以入口。梨子是好吃还是涩口,这跟季节有关,有的时候也跟人的心情有关。

梨树就像悠空哥哥的心思。那高高悬挂在树稍的梨子,好吃,但是够不着;而且,一棵树一年就只结几个。如此一来,够不着的梨子就珍贵。

那长着高悬梨子时期的哥哥,似乎就是一个爱好稀为贵的男孩。他总是能够从普通中挑出那能够吸引他的不普通的人事物。

在那个人长得都普通如土豆的农村,哥哥抑是被从别地来的一个长得稍白看起来洋气一些的女孩给迷住了眼,然后跟着那样的一个女孩去了那女孩的老家生活。

在有着梨子的农村,悠空从不缺哥哥。前面的哥哥才走,后面就又来了新的哥哥。

新的哥哥绕着悠空看了一圈,说:“难怪,小屁孩一个。”新哥哥陪着悠空生活了一个月,天天侧卧在草地上,无聊的嚼草玩。偶尔会对着悠空搞几句女孩应该怎样像个女孩样。然后,一下子就黑着脸说:“算了,算了,等你长成女孩的时候,我就老了。”

近一个月的时候,哥哥一反常态,找来男孩的衣服让悠空换上,然后教悠空粗鲁的样子。如果悠空学不来,就会换来几句严厉的责备。

后来像是时间不够,哥哥将悠空的头发弄得像个鸡窝,将衣服弄得脏兮兮的,然后对走过来的大人说:“以后,就照这个标准打扮她。”

照顾悠空的大人天天看着像个小叫花的悠空,实在提不起兴趣。带出去玩吧,跟着一个小叫花,介绍都不好介绍。

某天,那位大人实在受不了的将悠空换了女装,弄得干干净净的去会朋友;岂知当晚就被赶过来的哥哥大声斥责。那位大人无法忍受她认为的变态般的生活,然后弃悠空而走。可能后来想想不对,又回来带着悠空走。

悠空被那位大人托关系送到了一户照顾的人家。巧的,正是长着高高梨树的家里,但是家里人都没有发现回来的就是以前的悠空。

偶尔家里人也会惊讶悠空的长相,为何如此像曾经的她。

长着一片梨树的哥哥家里需要一位妹妹,有人介绍了悠空。悠空去了新的人家,那家里的哥哥似乎三天两头的跟着各种女孩谈恋爱。一时兴奋、一时失落。但是从来就未曾谈成功一个。

后来,家里的大人说:“他这样,永远成功不了一个。干脆找人介绍。”哥哥不管如何的立誓要靠他自己娶回一个老婆,但是最终选择了经人介绍。

哥哥确定了结婚目标后,悠空就被送了回家。送回家后,哥哥在悠空的屋旁,种了好几颗梨树。

成熟的梨子悠空几乎就没有吃过。因为大人们迷信,说悠空的哥哥替悠空种的梨子,如果悠空吃了就没有那位哥哥了。

在悠空住的农村家里的屋旁,一直种着梨树。高高的梨树,是原本就有的;矮矮的梨树,是后来种上的。

喜欢高悬梨子的哥哥,某天会因为一个洋气的女孩远走他乡;矮矮的梨树结满梨子的时候,无数次恋爱失败的哥哥最终会栽在一个女人手里,失去任何的男人气概。

后来,矮矮的梨树从屋旁被砍掉了。砍掉梨树的是那谈不成爱情的哥哥的爸爸。那爸爸说哥哥不争气,不能因为不争气的哥哥而无辜受气。那爸爸为了悠空的清静,拒绝哥哥出现在悠空的生活中。因为那哥哥的女朋友或者老婆,总是莫名其妙的拿悠空出气。

好笑的是,如果未来,悠空那有了老婆就没了男人气的哥哥出现在悠空的生活中,家里人就给悠空吃梨子。因为,只要梨子一吃,那哥哥哪怕再不愿意,也得从悠空的生活里离开。

未来呀,当一个一个的哥哥都不想搭理悠空的时候;哪怕那梨树上的梨子高得再难够着,他们也会想尽办法的一人吃一个。

那时期的悠空,从来未曾离开过农村;不知道哥哥们是因何对悠空产生强烈的抗拒情绪。

后来,悠空像是有些些明白了。有一位中年男人,像是从小就失踪了女儿;某次在农村见着了悠空,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然后就想将悠空给带出农村,带去他的家里生活。可是不知何故,带谁离开农村都可以,唯独带悠空就难如登天。

农村的习俗是女儿如果有理由,可以离开农村去可靠的人家生活;但是农村的媳妇却不能离开农村。悠空是单身,可是悠空单身的农村生活,时间久得比无数的农村媳妇都要长,长到没有任何人能够证明悠空的单身。

为此,那来自城市的中年男人认为那是不可理喻的规矩,硬要带走悠空;为此还出具了一系列的悠空是他女儿的证明。

过去,碍于中年男人的背景,悠空以一种临时借调的理由跟随中年男人来到了城市。问题是,悠空并没有真正的离开农村。未来,当有人来要将悠空带回农村的时候,中年男人不惜一切的要将悠空给保护在城市。然后就有了一场斗争。

那是一场漫长的斗争,在那场斗争中,中年男人的一些后辈深受其害。为此,中年男人名下的悠空的哥哥们,一个一个的见着了悠空就去吃梨。

悠空农村的屋旁,一直种着梨树。当悠空回到农村的家里,妈妈会对出现的一个一个的哥哥们说:“如果你们为难,就去摘梨。”

悠空屋房的梨子挺大,长得像葫芦一般,很甜。妈妈从来不让悠空吃,直到某一天,妈妈对悠空说:“你到了该吃梨的时候。”悠空的妈妈给悠空拿了一个梨,吃过梨的悠空,就再也看不到曾经的小屋及妈妈。但是,梨树依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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