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家又一个家里去了走,在走的时候偶尔会看到一些妈妈流着泪的眼睛,她会说:“不是妈妈不想留你,只不过留下你就等于害了你。”那个男人冷冷的对她说:“你存在的价值,就是被利用;当你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你就不需要存在了。就像之前的很多女人。”
可怕,什么是可怕;是那些被利用殆尽的女人在没有其他利用价值的时候,被挖了器官拿去卖。那些人说,她,就是那样的那些女人。
有一天,或许会做一个梦:“一个没了双眼的女人蹲在你面前哭泣,她哭着说她死得好惨。”即使是在那样的一个梦里,你依然会发现那是一个漂亮着的女人。那个女孩那般的漂亮,为什么还会死?
为什么那些穿着破旧甚至长得丑陋的女人可以活着,那般漂亮的女人偏就会死?
那是在很小时候的一个发现,她,出现在了那样的一个地方。那个引她去的男人交待说:“你们查一查她,是不是那样的;如果是,你们就将她办了吧,记住,不要太便宜了。”
穿着一身干净整齐小衣服的她,那个打量她的男人问:“这身衣服多少钱?”她没有回答,但她记得妈妈说过,那身小衣服用了八元钱。她听到那个男人在对人说:“你们在处理她的时候,将她身上的衣服留下。”听人说那个男人有了一个新的相好,他的相好家的女儿跟她一般的大;她的衣服刚好可以给那个女孩穿。像是讨好般,那儿的人给她弄来了一身的破旧衣服,换下了妈妈之前给她添置的新衣去送给那个男人。
有女孩被处死了,有人在那儿说:“这么的小,心脏什么的应该不值钱吧。”那个被处死的女孩,正是穿上她一身新装的那个男人相好的女儿。那个死了女儿的妈妈在见着她的时候,赶紧走到她的身旁,拉着她走了。那个女人说:“我的女儿替你死了,我不怪你;但我不希望你让她就那般白白的死,你得活着。”
为什么要处死她?她听到两个人在那议论,其中一个人说:“干嘛要处死她?我之前已经查过了,她没有问题。”另一个说:“还能为了什么?还不是权力斗争,想对付她爸爸。”后来,那个女人被几个男人拉着要去处死;她睁大着眼睛、伸着双手,向女孩求救。她又听到了身旁的人在议论:“当初得亏杀错了,若将那个女孩给杀了,如今我们都要死。真该谢谢那个女人,我都想救了她;是她,救了我们一命。”旁边的人说:“这个时期,还是别多事。等会我们就将她厚葬了,也对得起她了。”夜里,那个死掉的女人在梦中说:“谢谢你,若不是因为你,我就要曝尸荒野了;我死后能够跟女儿生活在一起,也满足了。”
她依然还是死了,那些人在她爸爸寻到她前的某个夜晚,杀了她。她的死,并不是因为人种;而是因为权力斗争。
死后的她,跟很多因为人种问题被杀害的人生活在一起,那些每天生活在恐惧中的人是善良好心的;她们特别的会生活,她们说在她们那曾经宁静的家园,她们是可以将家布置得温馨温暖,然后生活得幸福美满的人儿。她喜欢跟她们一同的生活,因为她们的家是真的很温馨。即使是每天有着死亡,可是她们会立即的收起泪眼,然后振作着精神就在一个小山坑里或者一个小石洞里又弄出一个温暖着的新的家。
有一天,那些受了惊的女孩们不敢跟她一同生活了;她们相约着说:“即便是全死了,也要死得美丽。”她走出那些美丽着的女孩们,走到了一些不会布置家的人群中。那些人的家脏脏的,还不如露天的野草。可是那儿善良的女人会过来牵着她的手说:“屋内虽然脏,可是却是屋。”到了夜晚,住在屋内的女人全部是安全的;而屋外在一群吵闹声中,不知道演绎着什么样的可怕故事。第二天,走出那个脏脏的屋,一个美丽着哭泣的女人说:“为什么女人的生活落得如此的不堪,我们是人呀,我们是女人呀。”然后,她纵身跳下了山崖。那个女人很勇敢,她探出身想要看看落下地的她。屋内的女人以为她要自杀,赶紧的将她拉到了屋内,然后说:“好死不如奈活着,如今,你还不像她。”有那么一天,像是得到某个男人允许,那个屋内的女人带着她下山。她被送到了山下的一处房屋前,那个女人敲开大门,对着开门的老头说:“这是你们这儿的女孩,我给你送了回来。”那个女人说完,就匆匆的离开了。
她被老头带进屋,到了夜晚,她在被老头安排的房间睡下后,听到外面有说话声。她听到那儿的人说要将她给安全的送走。
隔了几日,屋外夜夜的不安宁;据说住在山坡上的那些人都出了事。那个善良的女人,她怎样了呢?家家户户到了夜里要接受搜查,房子里的人越发的紧急着要送走她。终于有那么一天,她被安排着跟一群人一同的走,就在她走的那天,那个收留她的老头说:“其实我不认识你,只不过在这样的一个年头,能够救一个就救一个吧。活了一辈子,没想到临老,会遇到这样的事。”
一队的人上了一辆车,没想到即便是这样,半路还有人会被拉下车。一个来接表妹的表哥,在见着其表妹的尸体后,将她称之为表妹给救下车。当晚,那个表哥留在那儿直至将他表妹的尸体给埋葬了才放下心来。他说:“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将尸体给照顾好。没有照顾好尸体呀,什么样的事都有可能会发生。”
在那个哪怕你是个再有能力的男人,依然得有亲人受伤和死亡的时期,她在一个一个失了亲人的好心人中,轮流着被照顾。在那轮流着被照顾的日子里,她听到了一则关于死亡的理由。死亡的理由是?一个当权的人如果下了台,就有可能被灭全族;灭全族还包括埋在坟里的。一个地区,若有一个高官得罪了政要,就有可能灭一个地区;灭一个地区,包括那个地区的所有人及埋在坟里的,有的时候连一棵树一根草也不放过。知道政治的可怕吗?最先进的技术不是如何让沙漠变绿州,而是如何铲除一方水土,包括土里的每一根草及每一棵树,严重的时候,还不放过水里的一条鱼及一只虾。
有那么一天,终于有部队出去;而她被部队首长见过后被认定跟那些事件无关。可是跟那些事件无关,偏见证了。一位领导问她:“目前你有两条路,因为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一条,就是跟着那些人去死;另一条,就是去投胎重新做人。”她离开了那里,不知道是选择了死,还是选择了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