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第一次被崔更,所以你懂得的——小逸
爱丽丝菲尔能做的,只有愕然地望着眼前的战斗,她眼前的这场战斗,正异常激烈地进行着。她知道,这是一场只有在那个遥远的时代才会发生的残酷的决斗。身披盔甲的武士,在刀光剑影中,互相奋力厮杀着。可是,这迸发的魔力还有这热量的激流,都让她感觉到了不同。
如果只是冷兵器的交锋,那这随之而来的仿佛要破坏一切的强大气流,又是什么,踏上地面的脚踩碎了大地,挥起兵器带来的气压,将路灯生生割断。
爱丽丝菲尔已经无法看清他们超高速的动作。她只能感受着两人战斗时的余波。
仓库外墙上月兑落的铁皮,如同扭曲的锡箔从爱丽丝菲尔身边被风卷走了。她无法理解为什么铁皮会被剥落。大概是为saber的剑或是lancer的枪,擦过了在那附近的时空空洞。除此之外,她再也想不出别的解释了。
风低吟着。
面对与世界物理法则完全对立的空间,四周的空气发出了神经质的悲呜,一阵狂乱的风暴肆虐在无人的商店街上,破坏着、践踏着一切,仅两个人的白刃战,就会毁掉整条街。
圣杯战争……
爱丽丝菲尔正感受着传说中的威胁与惊愕。传说和神话中的世界,就这样活生生地出现在她眼前。
这简直就是,神话的再现,惊雷撕裂天空,惊涛粉碎大地。幻想的世界被奇迹般地真实再现。
“这就是……servant间的战斗……”
爱丽丝菲尔面对着从来不曾构想过的世界,只能一动不动地注视着。
“怎么了saber,你的攻击没什么用啊。”
“……”
面对lancer的揶揄她没有反驳的余地。已经打了三十回合,但自己没有一次击中对手。
lancer舞动右手中的枪直冲过来。舞动的枪刃画出相当宽泛的攻击范围,其力度和速度丝毫不逊色于用双手持枪。不,正因为用的是单手,所以其中多了很多双手枪法中没有的招式。枪从一个出人意料的角度向saber猛刺过去。
而枪毕竟有它的局限性。因为太长,所以在两次攻击之间难免会露出破绽。而在这时,左边的短枪就能立刻跟进,继续牵制saber。
而刚才saber的攻击,就是被短枪滴水不漏的防御所破解。
同时用两把枪,却没有半招是虚招。这个lancer的英灵,将左右手中的枪配合的天衣无缝。究竟需要怎样的钻研,才能学得如此强势的招数。
“……这个男人,很厉害!”
初战便遇强敌,saber到刚才为止都身陷战栗之中。而现在,saber猛然从这阴影中挣月兑了出来。
lancer也在心里暗暗叫苦。看不清剑高速移动的,不光是在一边旁观的爱丽丝菲尔,连同样身为servant的lancer也看不清saber手中剑的轨迹。
在剑的周围大量的空气被魔力聚集在一起,包裹着剑的空气对光形成了不可思议的折射,所以完全看不见。虽说这对于宝具没有太大的辅助作用,但在近战中,它的效果却非常明显。
saber的对手。被看不见的剑所攻击,而对手的攻击被同样看不见的剑所阻挡。lancer感到焦虑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就算自己能通过saber的动作判断她的攻击,他也因为看不见刀刃而根本无法进行偷袭。
所以lancer只能通过估算,使自己保持在saber的攻击范围之外活动。而华丽的连续攻击也只能在这时才能生效。虽然能够挡住saber每一次的攻击,但他至今还没找到能给对手致命一击的机会。
“这女人,还真行……”
正视着自己初次遇到的对手,感觉自己到了必须拼死一搏的时刻,lancer的脸上浮现出一个满足的笑容。
海上吹来的强风鼓动着黑色的长袍,白色的骷髅面具下浮出一丝满意的笑容。没人能预料到,昨晚在众多目击者面前被消灭了的servant·assassin,现在却站在这条夜晚的商店街中。明白master意图的assassin,遵照他的命令,只是默默的观察着远处的战斗。
离正在进行战斗的商店街,东南十五公里处。
被深夜的寂静所笼罩的冬木教会的地下室里,有人在黑暗中坐着。
这人闭着眼睛,他不是在休息,而是在寂静中紧绷着神经倾听着什么。他就是身穿黑色僧衣的言峰绮礼。
看他的侧脸,或许旁人会觉得他是在冥想着什么。而谁又能想到,他正听着海风的低吟,眼前出现的则是火花四溅的战斗场面。
他所看和所听到的,是在远处的商店街所进行的一场不为人知的servant战……其内容与作为他servant的assassin所见完全一样。
他现在使用的,是三年前的一个修行成果。远坂时臣所教授的,名为共感知觉的能力。
只要通过魔法的联系,他就能和契约者共用感知器官。圣杯战争中,使用servant进行远距离监视是一项相当重要的工作。而如果自己的servant还是以打探见长的assassin,那简直就是如虎添翼了。
而唯一的难点就在于,如果契约者不同意,那这项能力便无法使用。而当时传授这项魔术的时臣本人,当时就被archer拒绝使用这项能力。如果放在那位心高气傲的英雄王身上。无论master再怎么样提出要求他都不会允许有人对他使用这种能力的。
所以,能办到这种事的,只有绮礼和assassin。
“……未远川人海口附近的仓库街好像有情况,看来最初的战斗已经开始了。”
绮礼这样说道,而他面前却没有人,只有桌子上的一台古老的留声机。黄铜制成的喇叭口正歪向绮礼。然而,这台看似古董的留声机,却用人类的语言回应了他。
“不是最初,要说起来应该算是‘第二战’了,绮礼。”
虽然音质有些失真,不过光听这洒月兑的语气,就完全能断定说话的人是远坂时臣。
仔细观察这件古董的话,你会发现它的大喇叭下面并没有用来放唱片的圆盘和唱针,而是通过一根金属线连接在一颗大宝石上。
这个装置是时臣借给绮礼的,远坂家祖传的魔导器。在远坂家作坊里还放着一台同样的魔导器,看来现在,时臣也正坐在这个喇叭前面。两个装置的宝石通过共振,就能够互相传送喇叭中空气的振动。
等于远坂家使用了宝石魔术的“通信装置”。
在冬木教会开始由言峰璃正神父管辖时,时臣就将宝石通信机送进了教会。璃正神父作为时臣的秘密协助者,而他的儿子言峰绮礼则在圣杯战争刚开始时,就被作为最初的失败者送进教会接受保护。时臣的目的,自然就是能够与这二人取得秘密联系。
从外面看来一切正常,谁都想不到绮礼能有办法与外部取得联系。而当时绮礼觉得哪怕不用这个奇怪的东西,使用无线电也一样
不过远坂的宝石通信机与无线电的不同点就在于,不用担心对话被盗听。仔细想想,时臣这种谨慎的作风其实使自己收益颇多。
不管怎样,现在是由assassin和绮礼代替archer成为了时臣的耳目。绮礼用自己的眼睛去看assassin看到的东西,并动用身为master的透视力。将一切细微状况都看在眼里。
“看来是saber和lancer的战斗。saber的能力值很高啊,大部分都相当于a级。”
“……原来如此。不愧是最强的职阶,对了,能看到她的master吗。”
“另外只看到一个人……是个站在saber背后的银发女子。”
“嗯……看来lancer的master还懂得把自己藏起来。应该不是个新手。懂得遵守这个圣杯战争的规律……等等,你说saber的master是个银发的女子?”
“是的,是个年轻的白种女孩。银发赤瞳,总觉得不像人类。”
黄铜喇叭的另一面,似乎在沉默地思考着。
“……艾因兹贝伦的人造人吗?难道又在制造人形master……虽然不是不可能
“那就是说,这个女人是艾因兹贝伦的master吗?”
“原来尤布斯塔库哈依德准备的棋子不只卫宫切嗣这一个……没想到居然预料错了。”
绮礼胸中第一次涌起一种奇妙的骚动,不一会儿,他终于发现这其实就是所谓失望的感觉。
“总之,那个女人是这场战斗的关键。绮礼,千万要看仔细了。”
“……明白了。那我就派人一直跟着她。”
接受了这样的命令之后,绮礼继续注释着两人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