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医疗院急救室中,君麻吕身上连接着数十根输液管,纲手凝眉站在一旁,手上原本因医疗忍术而泛起的青色查克拉光已经黯淡下来,逐渐的完全消失了。
“纲手大人……”看着纲手放弃了继续治疗,水门终于忍不住出声道。
“他的病情还在恶化,时间太紧了,这样下去还没等我想到治疗的办法他就撑不住了。”纲手摇了摇头道。
“果然,已经太迟了吗?”水门不由沉默下来。
“啊,那倒未必。他的情况与其说是得病,不如说是中毒。这种病毒似乎寄生于他的血继限界中,血继限界的能力越强,则病的越重;而相反的,血继的能力越弱,则病情就越轻。所以,如果水门你的那个血继封印能够封印他的血继限界的话,那么或许就会将寄生于血继限界中的病毒一起封印起来。这样就可以救活他了。”
纲手思索了片刻,并没有完全否定治愈君麻吕的可能,反而提出一种拖延的方案来。
“封印他的血继限界?那对这孩子未免太残酷了吧。纲手大人你没见过他的战斗所以可能无法想象他那令人震惊的能力。那种完美的血继限界,足以令他拥有改变忍界现状的能力,他是拥有那种可能性的孩子。”
水门一听要封印君麻吕的血继限界,不由摇起头来。
“唔,也并非要永远的封印下去,只要暂时抑制住病情的恶化,那么我就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去研究他的病情,有很大可能找到完全治愈的办法的,到时候你再解开封印不就行了。”纲手沉吟道。
“这是行不通的。纲手大人并不了解血继封印。它是一种和尸鬼封尽一样极为霸道的封印,一旦施展开来,连施术者也无法控制,即是说,一旦这孩子的血继被封印,那么连我也无法再解开了。”水门摇头道。
“永远的封印吗?真是可惜呢。我大致明白你为何把这个大蛇丸的手下带回来了。这孩子的血继限界极为罕见,而且能力十分惊人,对他的研究将会对木叶的实力提升起到很大帮助。可惜,这么短的时间内,对他的治疗根本毫无头绪,要想让他活命只有封印他的血继限界了。白忙一场了啊水门,真是可惜呢,那种完美的血继……”纲手摇头叹息起来,“要不要救他,你自己决定吧,他毕竟是大蛇丸的手下。”
看着纲手转身离去的背影,水门沉默下来。其实他还有一点瞒着纲手,那就是血继封印不止有封印的能力,还可以剥离君麻吕的血继从而融合到另一个人身上。只是水门下意识的不想去这样做,而是期望着纲手能拿出另一个可行的方案来。他带君麻吕回来并非像纲手想的那样为了君麻吕的血继限界,事实上,如果仅仅是为了血继限界的话他现在就可以施展血继封印剥离出君麻吕的血继,根本不用像现在这样犹豫不决。
在看到君麻吕的第一眼,水门就认定了君麻吕不是普通的忍者。
在水门刚刚从死神的封印中回到现实世界的那一刻,本已平静了多年的忍者之心再次沸腾起来,传自师傅自来也的忍道让他视世界的真正和平为自己的最高目标。然而这样的目标不是凭借他一个人就能达到的。忍者的世界中充满着憎恨,要消除这样的憎恨使人们真正意义上相互理解,那么对和平的向往和守护这份向往的力量缺一不可。
卡卡西是水门得到的第一个惊喜,而君麻吕,则是第二个!尽管他现在是大蛇丸的手下,但水门看的出君麻吕纯真的本性,而拥有这种本性的人配合那惊人的血继限界,终有一天君麻吕会成长到拥有改变忍界格局的能力!而现在,水门却不得不亲手扼杀君麻吕的这种可能性。
水门看着君麻吕安详的面容,久久不语。终于,水门缓缓的抬起右手,轻轻按在君麻吕的额头上。
“原谅我,孩子,即使不能参与其中,终有一天你也会亲眼看到人们在真正意义上互相理解的时代的到来,我保证。血继封印,封印!”
“唔”,君麻吕似乎感觉到自己的病情不断地减弱,梦呓般的轻轻申吟了一声,“是谁?谁在救我?为什么要救我?”
“不要说话。”水门柔声说道。
“啊,怎么回事,我的力量……”似乎感到身体好转的同时力量也在不断消失,意识不清中的君麻吕本能的挣扎起来,“放开我,放开我,既然要救我为什么还要剥夺我的力量!我是大蛇丸大人梦想的容器,我不能失去它……”
挣扎中君麻吕眼帘似乎微微睁开了些,却看到一个一头金发的模糊人影。
“你是……”
“不要说话。”依然轻柔的声音。
“啊,好黑暗,这是怎么了?”感到自己根本无法阻止力量的逐渐消失,君麻吕刚刚由于努力挣扎而有些清醒的意识再次陷入昏睡之中,“对不起,大蛇丸大人……”
终结之谷,鸣人与佐助的战斗已接近尾声,鸣人九尾查克拉的螺旋丸和佐助状态二下的千鸟即将正面冲突。
水门强忍着没有出手干预,这是他们两人的战斗!但水门却丝毫不敢怠慢,早已展开了感知结界密切的观察着两人,准备一旦出现危险就制止两人。
“轰”的一声,螺旋丸与千鸟正面冲撞,然而鸣人的一个举动却让水门心中一颤。
佐助的千鸟狠狠轰在鸣人身上,但鸣人的螺旋丸却擦着佐助的护额划过。暗中观察了整场战斗的水门当然明白鸣人的意思,然而这让水门心酸的同时却自豪无比,鸣人不愧是他最爱的儿子!
“鸣人,你真了不起。传自自来也老师的忍道,终有一天,也许你会成为比我更适合继承它的伟大忍者!老爸我,真的很为你骄傲!”
看着佐助深深的注视了鸣人一眼,随后步履蹒跚的慢慢离去,水门却没有立即阻止,而是一跃来到鸣人身边,轻轻地抚模着鸣人那稚女敕而疲倦的脸庞,柔声道:
“那么,我们先回村子。佐助的事,老爸帮你完成!”
说罢水门轻轻抱起鸣人,身影一闪之下,已消失不见了。
旗木宅,水门抱着鸣人突然出现在卡卡西面前,此时卡卡西正一脸忧色的坐在满地的符印之中,看见水门突然出现,不由面露喜色。
“老师,事情怎么样了?鸣人没事吧,佐助呢,其他人呢?”
“鸣人没有事情,只是有些疲惫罢了。至于其他人……唔”,水门正说着时忽然一顿,随即面色有些难看起来,“奈良鹿丸和犬冢牙都没什么大碍,但是日向宁次和秋道丁次却受了很严重的伤,现在正在治疗中。”
“啊,是影分身带来的消息吗?可恶,果然出事了,希望纲手大人能治好他们。佐助呢,他怎么样了?”卡卡西担心之余,又询问起佐助的情况来。
“佐助现在正在去大蛇丸那里的途中。”水门道。
“咦,老师没有追到他吗?”卡卡西不解的问道。
“不,我追到他了,但没有带他回来”,水门摇了摇头道,“本来想要带他回来的,但在医疗院楼顶的时候我已经在在他身上种下了印记,所以索性让他先去大蛇丸哪里。等到了后我也好顺便见见大蛇丸,有些事情必须要处理的。”
“……以佐助为诱饵吗?因为料到大蛇丸的目标是佐助,肯定会想尽办法把佐助抓走,所以干脆利用佐助找到大蛇丸,老师一开始就打算这么干了吧。如果纲手大人没有组织小队追回佐助,从而拖延了佐助到达大蛇丸那里的时间,也许老师现在已经见到大蛇丸了吧。”
看着水门一脸轻松的样子,卡卡西沉默了片刻,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在责怪我吗,卡卡西?”水门看着卡卡西面无表情的脸色,轻声问道。
“佐助毕竟还是个孩子,虽然有老师在可以保护他的安全,但让他和大蛇丸进行那种程度的接触,恐怕会对他心里造成极大地伤害吧。对于佐助来说,未免太残酷了。”
卡卡西虽然没有回答水门,但语气中透露的含义却肯定了水门的猜测。
“鸣人和佐助,他们有着不同于其他人的特殊性,这就使他们面对了更多的危险。我们不可能时刻保护在他们身边,终有一天,他们要独自背负起自己的责任。忍者的世界充满了危险与黑暗,只有了解并战胜他们,才有可能真正成为了不起的忍者。纲手大人派给鸣人危险的任务,我虽然担心,但换做我也会这么做的,这就是他们成长所必须经历的道路……鼬也是这么做的。只不过他的做法更加极端,更加令人难以接受!”
水门沉声对卡卡西解释道,而在最后更是提起宇智波鼬来。
“鼬?”
卡卡西疑惑起来,他不是个叛忍吗?佐助近期来的巨变也是由于鼬的刺激引起的。这样的人,在老师的口中怎么好像是在培养佐助一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也是该,告诉你那件事的真相了,卡卡西。”看着卡卡西疑惑的表情,水门严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