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也笑够了,庄健见她并没有任何不悦或者拒绝的意思,连忙移动被捆的结结实实的身体,让自己的脑袋靠在金小姐胸前那两团最柔软的地方。
“男人啊,都是那个德行!”金小姐双臂揽住庄健,嘴上却冷冷说道:“死到临头了,也改不了色心。”
这怎么行?被她搂住可怎么动?庄健暗自着急,他只有一次机会,万万不能让这两条缠绕他的胳膊坏了大事!于是再次不安分的扭动身体,嘴上说道:“我只知道你姓金,却不知道芳名是谁,芳龄几何?”
“金壁辉……”金小姐淡淡的说道,猛然警觉:“你管我叫什么呢?”
“你不是说我死到临头了吗?”庄健一边在她怀中扭动,一边淡淡的说道:“在死之前,我总得知道,这个让我魂牵梦绕的美人是谁吧。”
听到这句可笑的表白,金壁辉放开了庄健,习惯性的伸手掩住了嘴,咯咯的笑了。
庄健等的就是这一刻,恰好身体已经调整到位,瞬间暴起,突然伸展身体,头顶用力顶在了金壁辉的下巴上。
金壁辉的笑声戛然而止,正在张开的双唇内,上下两排贝齿猛然被撞在一处,咬合处发出咔的一声巨响。是的,巨响,至少在金壁辉的感觉里是这样的,然后,她的眼前就冒出一片金光,最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被人大力击中下颚,而且还是毫无缓冲的,最普通的结果也是轻微脑震荡,就是现在金壁辉的这种情况。这也是她的幸运,如果稍稍有点偏差,她咬合在一起的牙齿能生生将她那条香舌切断,再严重些,能将她那两排洁白的牙齿撞碎,,最严重的情况,如果击中下颚的力气足够大,甚至可以折断她那纤细的脖颈。
所以说,庄健这一撞之下,她只是短暂的昏厥,还算是幸运的了。但这短暂的时间也够庄健做很多事情了,比如用金壁辉落下的匕首切断了绑在手腕的绳子,也不能算是绳子,是庄健上衣撕成的布条连接而成的绳子。直到这时,他才注意到,原来自己一直是光着上身的。虽然略显消瘦但精壮的上身布满汗滴,在不远处火光的映照下,闪闪发光。
金壁辉转眼就醒过来了,只是醒来的时候,庄健已经挣月兑了绳索的束缚,取得了她的手枪和匕首,正蹲在她的身边,用碎布条拧成的绳子勒紧她的双手。但她依旧没有动作,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庄健将自己绑紧,再绑紧,不时的眨眨眼,没有一丝反抗或者拒绝。
面对庄健这样的搏击高手,即使是练家子也不敢轻易言胜,更何况她一个失去武器的弱女子?
“行了,这回总没有刺了吧。”庄健抹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后退一步叹道。
“现在没有了……”金壁辉倒在地上没有动,只是盯着庄健的眼睛,微微一笑。那种笑容如此的柔弱,就好躺在那里的是某个小家碧玉一样,与刚刚那个豪放不羁的女人判若云泥。
不过这种小女儿家的神态一闪而逝,变化快的就连庄健都怀疑是不是看花了眼。紧接着金壁辉就笑道:“不过如果有机会,很快还能长出来的。”
庄健被金壁辉那迅速的变脸弄的一愣,下意识的答道:“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吧。”
可庄健说完,金壁辉也愣了愣:“那么说,你没打算把我怎么样……”
靠!庄健这才反应过来,被这祸水看穿了。庄健确实没打算杀了她或者怎么样,对女人,庄健一向是下不去手的。但他却舌忝了舌忝嘴唇,一脸狰狞的婬笑了一声道:“先奸后杀!”
听到这句能令一般女人魂飞魄散的混账话,金壁辉却开怀大笑,直笑到眼泪都涌了出来,不住的咳嗽,才算作罢,然后就是一脸淡然的望着庄健。庄健也面无表情的望着她,两人都没有说话,只剩边的火堆在哔哔拨拨的燃烧着。
气氛很尴尬,按理说,已经把这个令人头疼的女人牢牢的绑了起来,庄健已经完全占据了主动,可事实上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对于这个扎手的玫瑰,庄健总是无从下手,总不能真的先奸后杀吧。所以,不能一击中的的话,还不如不说,还不如就这么大眼瞪小眼,至少,能让对方看不透自己的虚实。
不知道过了多久,金壁辉才猛然说道:“火要灭了。”
庄健暗骂一句,起身在附近折了些树枝添进火堆里。不过是四个字,却将庄健的这半天的故弄玄虚败的干干净净。没办法啊,她被绑着,只有自己可以动,当然只能自己添柴了。但是……庄健猛然想到,这不过是九月,天气并没有很冷,即使火灭了也不打紧,那么生火干什么?
正在庄健来回忙碌的时候,金壁辉却在那里懒洋洋的说道:“还是躺着舒服吧,刚刚把我累的不知道有多么惨……”说着还颇为委屈的嘟着嘴道:“你又那么重,为了绑你我歇了好几起呢……”
庄健哭笑不得,合着你绑我,累着了,还要记在我头上?接着猛然想起,金壁辉身上穿着衣服,而自己的上身还是**的,那么她生起这堆火,总不会是因为怕我受凉吧。想到这里,庄健抬起头来,与金壁辉四目相接,却没想到,此时的金壁辉却白了庄健一眼,别过头去,那感觉就好似在说:“你个傻瓜才知道啊。”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庄健自己都觉得荒谬,难道这就是传说中会说话的眼睛吗?庄健的脑袋已经快要炸了,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比这更能让自己觉得脊背发冷了,连忙一盆凉水浇下,暗暗提醒自己道:这是个女特务,这都是她的特务伎俩,这他妈是个女特务……
就在庄健给自己泼冷水的时候,更加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了。背对着庄健的金壁辉哆嗦了一下,才慢慢转回头来,吞吞吐吐的说道:“那个……你一定能想到我是吃哪碗饭的了。”
此时庄健正在暗自告诫自己,攥着拳头,顺着金壁辉的语气月兑口而出:“你是个很厉害的特务!”
金壁辉闻言垂下了头,幽幽叹道:“知道瞒不过你。”
“这又是何苦?”庄健摇了摇头,将脑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赶出去,满脸真诚的说道:“好好的在家相夫教子不好吗?”只要混进特务这个行列里,无论成败,下场都不会很好,尤其是女人。甚至对于有些姿色的女特务来说,出卖色相已经成为常态了。
“要你管!”金壁辉眉毛倒竖,忽然一脸的怒气,显然是想到了某些令她愤怒的事情。
“我才懒得管你!”庄健摇晃着脑袋站起身来:“走吧,该上路了!”
上路!
听到这两个字,金壁辉忽然满脸惊恐的望着庄健,紧紧抿着嘴唇,虽然只是问出亮光光字:“去哪?”,可眼睛里流露出的意思却明显是:“你不是说不会把我怎么样吗?”
庄健点点头,婬笑道:“是啊,先奸后杀!”接着上前抱起了被捆的结结实实的金壁辉,扔进了轿车内。
金壁辉虽然紧张的脸色一片惨白,身体躲在车后座上瑟瑟发抖,可却依旧没有说出一句软话。直到庄健将伪军军官的上衣套在自己身上,返回汽车,坐在了驾驶座上,她才觉得不太对劲:“你不是要……这是要去哪?”
庄健却在前面笑了笑道:“在这里处理尸体虽然是绝好的,可已经埋了两个臭男人了,像你这么香艳的妙人,当然要另找一处地方。”
即使是傻子也能听出他所谓的“先奸后杀”不过是玩笑话了,虽然这玩笑开的很过头。可对于两人现在的形势对比来看,她能活着就是天大的幸事,哪还管那么许多。虽然知道,庄健现在并不会真的杀了她,但是他这是要带着她去哪?显然正在开车的庄健摆明了是不会说的。
两人在山谷中耽搁了大半夜,再次将车开到了公路上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了。金壁辉看着窗外路边飞速疾退的庄稼地,幽幽的叹了口气,接着问道:“你要去承德吗?”
庄健从后视镜里冷冷的看了金壁辉一眼,才说道:“把嘴闭上吧,胡乱说话是要惹祸的!”经过刚刚的一段时间的慢慢冷静,庄健也逐渐恢复了一贯的智力水平,面对美色再不是那副猫儿见了腥魂不守舍的样子。
面对着已经冷静下来的庄健,金壁辉再也沾不到什么便宜,只好一本正经的说道:“就是怕惹祸送命!”庄健又在后视镜里狠狠盯了她一眼,却没有说什么。
金壁辉知道,那就是说,庄健不再禁止她说话了,于是她说道:“按照作战计划,今天,承德应该已经被攻陷了。”
庄健明白,她说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如果承德真的失陷了的话,那么他们此去就一定会遇到日军或者伪军,那么就很可能被被盘查,庄健就少不了挟持她……
如果运气一直都是那么背的话,最终,她金壁辉很可能会丢掉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