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延承在前街客栈住下后,白天极少出门,每到饭口,并不像其他客人一样,把酒菜叫到楼上,而是自顾到楼下点些小菜,同时必定要温一碗酒。
他在前街客栈住到第三天的光景,他早起后和往常一样下楼,用过早餐,他看了看正在收拾桌子的萧如天,道:“这位小哥,敢问附近可有赌场和药铺?”
萧如天忙放下手中活计,答道:“前面出门左转常乐坊便是本地有名的赌场,至于药铺,过了街角有几家,如果要是大一点,便是三里外的回春堂了。”
吴延承谢过后,几枚散落的铜钱便出现在桌子之上。他不禁叹道:“好手法。”而同时自己有些狭隘的自尊,也受了一丝伤害。虽然这少年看起来随和近人,甚至外表你看不出与普通人有何异样,但就凭他施舍几个小钱这一点,这人骨子里透着的是不可一世的傲慢与自负,而且此人这个时间来到无色城,莫非与其他人一样,也是前来模底的探子?——“看来两个月后的世家大会上,果然藏龙卧虎,高人辈出。”
吴延承离开前街客栈后,便如萧如天所引,到了常乐坊。今天这里可以说是萧烈一人的主场,他现在是风头正盛,赌什么赢什么。他一高兴,就一人同时入了三个赌局。
“买大!”
“押地门!”
“红中碰,八万,听牌!”
他这三处来回跑,忙得不亦乐乎。
“这位小哥,手气不错,不知是否愿意与在下赌上一局?”随着声音,吴延承已经到萧烈身边,大家随着声音看过去,一看这身行头,就知道这少年必是家财万贯。大家面对萧烈今天挡不住的运气,输得都红了眼,便齐齐道:“萧少,就与他赌上一局!”
萧烈经不住众人你一言我语的劝说,便道:“也好,便与你赌上一局,不知如何赌法?”
吴延承将手上那枚戒指取下,放在案前,道:“我们一局定输赢,我若输了此物归你,赢了你便打我一拳!”
“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傻子,哈哈哈,有钱人家的公子真空虚啊!”
萧烈看此人并非像精赌术之人,而且这话语间,明显就是调侃自己,不禁大怒道:“你确是来此寻小爷的开心?”
吴延承见状,只是轻轻摇了摇头,道:“非也非也,若这位小哥,不敢赌此局,吴某这便告辞!”
“慢着,你当常乐坊是何等地方,岂容你说来便,说走便走!”常乐坊主事的李义早就听到下属来报,说有一少年怕是来此生事。李义便将手一拦,挡住了吴延承的去路。
吴延承闻言一改儒雅之态,道:“莫非阁下想接下此局?那便请赐教了!”
李义道:“好,既然阁下执意要赌,我们便赌骰子,双方各掷一粒,点大者赢,如何?”
“客随主随,请!”
如果没点赌技,李义也不敢如此自恃。他只是随意把骰子顺指间一滑,便掷出一个六点出来。按掷骰子的规矩,便是此时吴延承同样掷出六点亦是李义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