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烈听闻一乐,显出一付不以为然的样子,心想,这无色城中,却有何事我做不得,便道:“只要非那歹毒之事,及杀人越货,便有何不敢?”
裘舒听萧烈如此一说,眼睛上下眨了两下,嘴一呲,露出一排细碎的黄牙,尖声笑道:“嘿嘿嘿,果然爽快,此事既不用杀人,也不用越货,只怕萧兄却办不到。”
他越是如此说,萧烈越发被他的吊起了胃口,心中猜度着,到底此人所指何事,道:“未曾说出何事,焉知无法办到?”
既然萧兄如此说法,你且听好,只消萧兄得了一人笔迹,便算你赢了。
萧烈听闻不禁哈哈大笑,道:“裘兄莫非输的糊涂了,此等事情,只要不是那天王老子的笔迹,在这无色城方圆内,却有何难?”
眼见萧烈如此自信,裘舒便道:“自然不是什么天王老子的字迹,而是萧兄的一个熟人。只怕萧兄下不得手啊。”
萧烈被他说的云山雾罩,既然是自己身边的熟人,却又有何下不得手呢。他狐疑的看了一眼裘舒,正要问是何人时,一边一直只是静默不语看了他们三场赌局的吴延承开口说话了,他道:“萧兄,正是因为熟人,若要取其字迹,才会为难!”
萧烈不知吴延承为何如此说法,便问:“吴兄此话何意,如果是熟人字迹要来便可。”
吴延承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萧兄本是聪明人,却为何此时糊涂了?”他被这么一说,却又更加不明就理,心想:“他却为何说了犯了糊涂,难道与一个熟人求一份字迹,却有如登天?”想到这里,他便问:“萧某不知吴兄所指,请明示。”
吴延承道:“此事关乎萧兄的为人啊。”然后他将背负了双手,叹息一声,“唉!”才继续说:“依萧兄的为人,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呢?”
这吴延承越往下说,萧烈听得是更加糊涂,眼见萧烈的眼神中充满了无数的疑问,裘舒等不及他二这里萧兄、吴兄的在那里犯穷酸,便道:“真麻烦,都不是读书,装什么斯文,原因很简单,你要求字,必然要说原因,你不会说是为了赢一场赌局来求字,更不会不耻到偷盗的程度吧。”
“这!”——萧烈迟疑了一下,心里受用着裘舒的奉承之言,道:“我只随便编个理由即可,又有何难?”
“嘿嘿嘿,那样的话,岂不是背了一个不信这名?”
萧烈闻言,略一皱眉,道:“裘兄所言不无道理,如此确是陷我于不信,但赌场无父子,所以我和你赌了,却不知要取何人字迹?”
裘舒眼见萧烈与之定了赌约,便道:“诚如萧兄所言,赌场无父子,为恐日后反悔,还要麻烦立个字据。”
萧烈此时只关心是取何人字迹,而且刚才已然应承下来,便道:“如此甚好,你我都有了凭据。”说完便与那裘舒立了字据,三日内取到萧如天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