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思绪一下拉回了当年。
二十年前,永远忘不了那个黎明,刮着大风的黎明,就在这江边。
“无色城萧家的人!”
——听见父亲的话,那时年幼的秦远,心中便永远记下,如同被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心头!而内心也是泛起了剧烈的震荡!
“你是说萧家的人?”秦远咬住双唇,脸上泛起了一丝疯狂,双手紧握着拳头,那是秦家最重要的东西!
这一刻,他的目光中便透出一种森冷,眼神如刀。
我已经安排好了,过了江边你便投了那王家吧,因为我们秦家的实力,根本夺不加那样东西。
“父亲……”秦远大惊失色,同时心中竟自忐忑起来。他知道或许这道江,便是永隔。
哼,萧家,我秦远回来了!
他望着远方的山峦起伏,开始沉默,却只是沉默前的一次暴发。
时光飞逝,两日后,便是萧烈与吴延龙定好的日期,吴延龙此番可谓打了一辈子雁反被雁啄了眼,并不知是计,而且情知,便是凭萧烈的那两下子,与自己来赌简直就是白给一般,心想:“有人送钱上门,便自取些现银,也是美事一桩啊!”于是欣然赴约。
这番说讲得好,萧烈若输了便当场兑现二百金,而吴延龙输了除了兑现百金外,还要答应替萧烈一件事情。而双方为了有个见证,此番他除了通知吴延承外,还有萧嘉、萧如天等人在场。
吴延龙轻哼了一声道:“我却何时输过?想必你也知道我的手段!”
萧烈本就前番裁在他的手里,所以此番怀了一洗前耻的心思,道:“大话却人人会讲,吴兄口说无凭,还请立个字据!”
“你!你信不过我的为人,还赌什么!”
“赌场无父子,而且这一招也是吴兄教的,若然不赌,就且请回吧。”
“哼,我却怕你不成!”说完便与萧烈签了字据。
萧烈便将字据收入怀中,道:“吴兄,一般赌的玩意,想来你亦是提不起兴趣,不如我们换个花样如何?”
吴延龙一拍胸脯,黄眼珠一转,道:“便是何等赌局我未见过,请了!”
“好,今番就赌吴兄猜我心中所思,若猜中便算赢!”
吴延龙这才知道,落了萧烈的圈套,他心想:“这一个人心中所想,只有自己知道,便是我猜得中,他却一口不承认,我还是要输,看来这小子是早有准备啊。”接着他那双世上难寻的小黄眼珠又自转动了两下,道:“这不公平,若然换萧兄来猜,我却也必定能赢!”
萧烈知道对方中计,便道:“好,就依了吴兄之言,不过输了可不许反悔!”
萧烈围着吴延龙转了两圈,又自上一眼下一眼的看了半天,同时自语一般道:“此人却在想什么呢,怎么就一点看不出来呢。”又自折腾了一会,萧烈道:“啊我知道吴兄在想什么了!”
原来吴兄在想,我不会输了二百金,也自然不会替他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