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萧烈还是存有戒心,春红并不理会,而是幽然的朱唇轻启,像是说着无关痛痒的话一般,道:“唉,有句话呢,叫‘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不知你可曾听说人说过?”
萧烈必知这春红不会无故讲此话,便自狐疑,怎么今天这春红讲话如此怪异?想到这里,他道:“在下蒙昧,还请姑娘明示!”
春红道:“你亦是聪明透顶之人,想必为赵家做事非出自本心,早晚有一天你会一脚踢开我们是么?”
这女人真是太可怕了,难道竟是自己肚中的蛔虫不成?可是在这个女人面前,萧烈竟不知隐瞒二字怎么写。于是他道:“正是?但不知却又与姑娘的话有何相干?”
如果我说赵家现在的目标已经不是阻止萧如天参加世家聚会,而是欲除了整个萧家,你却做何感想!想你如此聪明之人,不会想不到后果吧。
萧烈闻言一怔,若这春红所言非虚,此事确实关系到自己的利益,萧家若亡了,自己却拼了力气,为谁辛苦为谁忙?怪不得她会说毛将焉附这番话来。莫非赵家嫁女是假,背后却暗藏了将整个萧家一网打尽的阴谋?
虽然此女心机颇重,但此等事上,想她也不会与自己开玩笑,萧烈便问:“不知姑娘却为何要对萧某说这番话?”
春红咯咯的泯嘴一笑,道:“大家都是相互利用而已,我也并不是在帮你,只是我得不到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说完她便简短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番,然后看着远处就要逝去的夕阳,叹了口气道:“唉,虽然男人都是骗子,不过这件事情上,我们可以合作!”
“姑娘的意思是让我设法阻止这门婚事?”
“不,不光不是阻止,而是要尽力促成此事,我就是想看到他亲手把女儿的幸福毁了的样子,哈哈哈!”
——真是可怕的女人!
临别春红一再叮嘱,现在如果想保住萧家的产业,有两件事情必须要做,头一件事情是促成了这门亲事,到时就可以将计就计;这二一件事情,却是要阻止有人假借天龙组织之名来诬害萧家,想来黑鹤已经却办了此事,所以便算无力阻止他,也要手中拿到此事与萧家无关的证据,这第二件事情却是十分棘手。
一路往回走,萧烈心中无限感慨:“萧如天,本来我以为想入主萧家你是我的头号大敌,如今却要反来救你,真是造化弄人啊!”
回到萧府他便径自去找萧如天,见了萧如天,他就直说了来意,道:“如天,今番你且差点误了萧家的大事!若非族长话里留下活口,怕是萧家又是一场大祸”
萧如天被他说得一愣,而且见他今天这态度也非往那般趾高气扬,便自思忖:“他又在动什么歪心思?”想到这里他就问:“此话怎讲?”对于萧烈他实在不愿意多说一个字。
萧烈便自按春红所教的话学说了一遍,道:“赵家嫁女是假,实则有一个更大的阴谋,若然今天我们一口回绝,他必会联合赵家甚至说动嫡系与我萧家为难,但若应了下来,虽不知他们背后藏了什么祸心,但事情或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