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时老板娘只顾着哭了,哪里能够听得进去陈敬和的话,反而是对宝藏两个字十分的明显,如今一听到宝藏两个字,老板娘便是觉得自己被自己最爱的人欺骗了,心中感到十分耻辱,于是也不等陈敬和在说些什么,便是哭泣道:“陈郎,我只以为你是一个淡泊名利的人,可是如今,我……我看错你了!”
随即,老板娘便是用丝绢掩着面,哭泣着跑出了陈敬和的书房。
陈敬和下意识的想要追出去,但是随即,便是停住了脚步,想着,就算自己追上去,如今云儿正在气头上,自己说什么,他也是听不进去的,还是要等到她消气了再说吧,看来今晚自己只有在书房中讲究一夜了。
陈敬和现在心中虽然十分的愤怒,但是仔细想想,却又是觉得十分好笑,这萧如天和申景楼,摆明了是因为遭到了自己的算计,今天过来报复自己的,没想到却是用这样的方式,倒像是小孩子之间起了争执用的无聊的手法。
只是这个手法,却是让他们取得了意料之外的成功。陈敬和无奈的叹了口气,想着,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因果报应吧,你种下了什么因,就会收下什么果,其实陈敬和心中也清楚,萧如天和申景楼都是把自己当做朋友的,不然也不会特意回到风霜楼来看望自己。
只是自古朋友和利益,总是充斥着种种矛盾,让人无法拨弄清楚它们之间的关系,而对于从小生活在极其冷漠的陈家的陈敬和来说,友情是虚无飘渺的,而利益却是真真实实的存在的,陈敬和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能够有比利益,比财富更加可靠的东西!
萧如天和申景楼两人这个恶作剧得逞,心中十分畅快,好像是自己二人受到的欺骗全部都找回来了一般,此时寒沙关的各个酒家虽然还都亮着灯,但是街上却是人烟稀少了,二人不知道哪里来的兴致,竟然想到在酒家一人买了一坛子就,如此吹着边关的风沙,喝着香醇的美酒,走在空旷的街道上,甚是惬意。
萧如天拎起酒坛子猛喝了几口酒,随即便是胡乱的抹了抹嘴唇上的酒水,指着申景楼笑道:“你啊你,你这个人,你就是小心眼儿,和那样的人,你计较什么?小心眼!小心眼!你看你做的是什么事儿,挑拨人家的夫妻关系,简直不是大丈夫所为!卑鄙,卑鄙!”
申景楼此时也是有了醉意,喝了几口酒,指着萧如天笑道:“你不小心眼儿,你是大丈夫,你别和我一起啊,不知道是谁直接让老板娘误会的!哈哈哈!痛快,痛快!”
二人说罢,又是拎起酒坛子畅快的饮起酒来。
萧如天和申景楼边和着酒边向客栈走去,也不着急,虽然已经月至中天,但是两个人仍旧是兴致盎然,申景楼突然高唱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