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燕飞雪为了救司马叡的命才嫁给了他,呵呵,什么谶语,什么命中的劫难,这些才是逼死燕飞雪的真正元凶!”秦怀怀摇了摇头,无奈一叹,迷信害死人!
“好了,该讲完的,我都讲了,如果你觉得我该死,那么久别心软,就往这里狠狠地扎下去吧!”胡清歌握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脖间,仰起头,颇有种视死如归的样子。
“你死了,她就能活过来了!”秦怀怀甩开他的手说道,“死者已矣,我想以飞雪那般善良的性子,是绝对不会怪你!”
“你,不怪我?”胡清歌听了她的话,眼里露出欣慰的表情,“飞雪,不,怀怀…………”
“你很喜欢她吗?”。秦怀怀转过身看着远方,湖光熠熠的湖面上,一缕金色的光辉正努力突破那一片的黑幕,迸发出夺目的光芒。
胡清歌低下头,思忖了一会儿,才慢慢地说道,“曾经…………”尔后他抬起头,看着秦怀怀,眼里浮起一抹难得一见的柔情。
“曾经?”秦怀怀疑惑地转过头,看着他。
“曾经…………”胡清歌只是坚定地说出,然后看着秦怀怀便不再开口,曾经的他为了燕飞雪伤了心,那些都成为了过去,如今,他不想错过,只因眼前的女子在不知不觉间已然走进了自己的心里。
看懂了他眼里的情意,秦怀怀慌忙将目光收回,避开他那缱绻的目光,看向远方,那一缕破出地平线的金光说道,“你,能陪我在这里看一看日出吗?”。
“恩……”明明知道她在逃避,他还是不愿意戳穿她,只是静静地站在她的身边,看着远处。
“这里的日出的真美,飞雪,你看到了吗…………”秦怀怀苦涩一笑。
直到此刻,她才算是彻底理解了燕飞雪,一个如此善良的女子为何命运却如此的不公,对她这么的残忍。
只为了一个可笑的谶语,她嫁给了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男人,即使司马叡不休了她,她也只能孤独终老地过一生。
这么看来,司马叡倒是不坏,他休了燕飞雪,表面上看似乎是很无情,但实际上是为了她!
远离他,就远离是非!
只是不知当司马叡知道了事实的真相后,会是怎样的心情!
两道身影被金色的光辉拉的老长,笔直地通到了一个人的脚下。
鬼面人低下头,静静地看着地上两道人影中的一道,眼微微泛起潋滟湖色。
“你说这个秦怀怀究竟是何许人?”夜冷看着他们三人离去的背影,问身边的吴昊。
“不知道,不过……”吴昊侧过脸看了看夜冷,“少主,据探子回报,似乎天阁的元老们找到了圣女。”
“圣女?”夜冷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何以为证?”
“据说是找到了圣兽,圣女当时带着圣兽出现,于是…………”
“呵呵,圣女出现了!?”夜冷挑眉笑道,“看来,这回又有戏看了!”
“少主,老主人又来信了。”吴昊收起嬉笑的神情,露出一脸的凝重。
“是因为圣女出现了?”夜冷不以为然道。
“是,老主人说要少主马上回城堡,参加这一轮的圣夫选拔。”吴昊停了一下,用眼角的余光瞟了瞟眼前这位冷峻的少主人。
夜冷玩味地斜目看着他。
“额,老主人的意思是,我们冷月堡无论如何都必须夺得第一!”吴昊如实回道。
“还有那些门派参与?”
“还有玄铁门,独剑门…………”
“天阁呢?”冷夜反剪双手,踱步而出。
“天阁派出左使大人参赛。”
“哦,司马逸来参赛啊?!”夜冷薄薄的双唇微微勾起一个高调的弧度,“很好,我也正想与他一较高下!”
“少主何时回冷月堡?”闻言吴昊大喜,连忙问道。
“等魅人坊开张后!”冷夜看着那道消失在地平线上的娇俏的人影,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今夜她让自己看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好戏,很让人愉悦,这个丫头真的不一般,他对她的兴趣是越来越浓了,不知她今后还会带来什么有趣的事,他很是期待…………
魅人坊在众人的期待中如期而开,只是在这一天,秦怀怀却怎么也没等到司马逸的到来。
“小姐,你要穿哪件去参加开幕仪式呢?”杏儿埋头在衣柜里翻动着,“还是,小姐你继续扮成男子出席?”
可是等了很久,都没听到秦怀怀的回话,杏儿疑惑地转过身,却发现秦怀怀独坐在窗台前,单手支颐,有些落寂地看着窗外,轻轻叹着气。
“小姐……”杏儿走到她身边,安慰道,“也许逸王爷是真的有事耽搁了,也许他正在赶来的路上。”
看到小姐这般的失魂落魄,杏儿的心里也不好受。
“杏儿,谁说我想他了!”秦怀怀转过头说道。
“那么小姐是为何叹气?”还说不是想着逸王爷,从早上起床便开始问了,真是死鸭子嘴硬。
“我只是有些紧张而已,这毕竟是第一天开业,也不知道究竟会如何!”秦怀怀说着还深呼吸了一口。
“那么小姐,你今天打算着男装呢,还是女装?”杏儿一手拎着一件问道。
秦怀怀百无聊赖地看了看,随手指了指她的左手,“男装吧!”
突然间,屋外鼓声大作,响彻天穹。
“外面是怎么回事?”秦怀怀迅速披上外衣,跑到屋外一看,园子的大门口那边,人声鼎沸,几乎将她住的园子围了个结实。
“这是怎么回事!”秦怀怀看着一群的人堵在她的屋外,心头疑惑。
“怀怀,我是来接你的!”突然人群里传出一脉清越的声音,举目看去,一道欣长的人影便闯入眼帘。
胡清歌一身暗紫色团花锦缎长袍,束着一条缠青丝的白玉腰带,足蹬同色银丝绣祥云的软底靴,正朝着秦怀怀走来。
“你来干嘛!”秦怀怀不悦地看着他,想见的人没见着,不想见的人倒是一个劲儿地往这里钻!
“这里是我的庄园,我这位庄主大人自然是得来这里瞧瞧了!”胡清歌轻轻地撩起鬓边的青丝一缕,那般邪魅的表情惹得众人都惊叹连连。
秦怀怀挑了挑眉,“那么庄主大人,您巡视完毕了吗!”
“刚刚巡视到这里,顺便过来接你。”胡清歌双手环胸,笑着对她说,“如何,今日你就穿这样的衣裳?”
低头看了看自己,再看看他。
额————一个王子,一个乞丐的区别!
秦怀怀二话不说,立刻拔腿冲进了屋子里。
“杏儿,给我把那件超豪华的大礼服拿出来!”她就是不能输给那个可恶的家伙!
过了几分钟,门再度被打开,秦怀怀一身的藏青色长袍,腰束着一条紫金玉带,鬓边捋起几缕鬓丝绾于脑后,剩下的青丝便随着她的每一步而微微摆动,虽然没有胡清歌那般的器宇轩昂,但也是翩翩如玉的少年郎。
看着她得意地朝自己走来,胡清歌低头轻笑,凑近她的耳边戏谑道,“不必强装什么,其实做好你自己便可!”
他喜欢她鬼灵精怪对自己笑,喜欢她嚣张跋扈地对着自己大吼大叫,他不喜欢她这般的掩饰自己的真性情。
“与你何干!”秦怀怀白了他一眼,“我喜欢这么穿,就怎么穿!”说完她还愣是挺起胸膛,昂首挺胸,阔步朝前走去。
“不要被一件衣裳束缚了自己!”胡清歌连忙追上去。
“那么,胡庄主,你是被什么束缚住了自己?”秦怀怀突然停住脚步,侧过脸问他。
胡清歌的脚步一顿,思索了一小会儿,随即又恢复了自若的神态,“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东西能束缚住我!”
“呵呵,是吗!”秦怀怀却一副‘我不相信’的表情。
“你不信?”胡清歌被她脸上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激怒了。
“哈哈哈,胡庄主,信与不信那是你的事,被束缚住的人是你,不是我,与我何干!”秦怀怀甩了个头,大步迈向前,“看来,胡庄主始终还是被自己束缚住了!”
“你…………”胡清歌这才发现,他再一次被这个丫头耍了,就知道这个丫头擅长在词语上耍心眼,他每次都斗不过她!
秦怀怀站在搭建好的看台上,看着热闹非常的会场,今日来的人很多,都是些达官贵人,名门豪绅,另外也不乏有些管家眷属。
人潮几乎将园子的门槛踏烂了。
“小姐,又来了很多人!”杏儿忙的不可开交,擦着汗,回头看了看还在楼上悠哉地品茶的秦怀怀。
“看样子今日的确很成功。”胡清歌也端起一杯茶,请抿了一口道,“你似乎不太高兴?”
从早上见到她,就是这么一副淡淡的模样,似乎对什么都提不起劲来,莫非还在想着司马逸,一想到这个丫头是为了别的男人而郁郁寡欢,他的心情就低沉,放下茶杯的力道也加重了许多。
咯噔的一声响起,秦怀怀吓了一跳,游离的思绪也被抽回,转过脸看了看胡清歌,“商场上多讲利害二字,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何?”
“利害,利害,利益多大,害处也就越多……”秦怀怀又将目光调向了场内,看着来往嬉笑的人群,“你看着吧,事情没这么简单。”
胡清歌看着桌上的茶杯,淡淡思索起她话里的意思来。
刚才一会儿时间,楼下便传来了一阵的咒骂声。
“你个臭婊子,不就是模了几下吗,至于这么嚣张吗!“楼下一名身着华贵的肥胖男子,正拉着水如月的手不放,另一只手正在她身上胡乱模了一通,在臀~部还捏了一把。
“哎,你放手!”如水月使命地挣扎着却又被他拉进了怀里,这回咸猪手更加肆无忌惮地来回在她的胸部乱模着。
“别害羞嘛,都是出来卖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来陪爷喝两杯!”
“放手!”水如月生气地给了他一巴掌。
“你个婊~子,居然敢打我!”男子凶狠地甩起手,朝她的脸上挥去。
啪啪的两声又接连响起,男子反打了她两个响亮的巴掌。
打得水如月脸颊通红,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放——开——她!”秦怀怀厉声喝道,一身的藏青色长袍摆随着她有力的每一步甩动着。
肥胖男子被她这一厉声的威吓吓住,再转头一看,那双雷厉的眼神射的他一阵心慌,一愣神手竟不知不觉地松开了。
水如月趁他愣神的瞬间,赶紧抽身逃离,躲到了胡清歌的身后,眼神却在看着一步步走来的秦怀怀。
“你是谁!”男子回过神后,立刻又嚣张了起来,指着秦怀怀吼道,“凭什么管你家大爷…………啊…………”
他的话还未说完,伸出来的手便被秦怀怀一把捏住手腕的穴道,秦怀怀稍稍一用力,他便哇哇大叫起来,尖锐的杀猪般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屋子。
啪啪啪的几声脆响的声音立刻充斥着整间屋子,秦怀怀狠狠地掴了他几巴掌。
“我叫你骂人,我叫你打人!”秦怀怀一手捏着他手腕上的穴道,麻痹了他的手,一手狠狠地掴了他的脸。
男子惊诧地看着眼前个子不算太高的秦怀怀,却又震慑于她那雷厉的作风。
“这就是给你的教训,在这里撒野,你还不够资格!”秦怀怀甩开他的手,厉声叱喝。
“混,混,蛋!!!!!!”他回过神后立刻伸出另一只手,朝她甩去,结果却被另一只手抓住。
“你又是谁!”男子不识好歹地看了看身边的胡清歌,语气很冲地朝他吼道。
“滚!!!”胡清歌敛起双眸,用力一甩手,男子便踉跄地后退了好几步,然后很狼狈地摔在了地上。
众人急忙后退了几步,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谁也不敢上前去扶起他。
“你他妈的是哪根葱,敢管老子的闲事!”男子爬了起来,还是一脸的横样。
“马上滚出这里,再踏进一步,我就废了你的手脚!”他只是站在,说了句话,但是那骨子里散发出的阴冷的气息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寒冬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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