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同时,四道人影也站在了秦怀怀的跟前护住她,杏儿定眼一看,居然是胡清歌,秦如歌,吴昊,和夜冷四人,他们身形虽不及那四名魁梧的汉子,但是他们眼里迸发出的锐光却盖过一切,让看到的人都噤若寒蝉。
“过分的是你!”秦怀怀从中间推开他们,走了出去,“就算你是圣女又如何,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这院子虽小可也有着自己的规矩,你既然来了这里便是客,我尊你是客人,敬你三分,你居然蹬鼻子蹭上了脸,胆敢在我这里撒起野来!”
“你!”伊水莲以为至少她会敷衍一下自己,结果她却连半分的颜面都不给自己留。
“我告诉你,记住了,我这‘思乡园’里的一草一木都是珍贵的,更何况是人,你的仆人一连打了两个我的人,还敢在这里撒泼,老娘我不发威,你还真当我是病猫啊!”
秦怀怀一卷袖子,指着她说道,“告诉你,皇帝老子的江山不容他人践踏,我这园子里的人也绝不容许任何人随意欺负!”
一言即出,四座皆惊。
众人都转过头,震惊地看着秦怀怀,眼前这位个子娇小的女子,却有着一股子的倔傲,从骨子里透出的骄傲让人不敢轻视她,那双明亮的眼里透出的冷锐让人不敢造次。
紫衣看着秦怀怀,心中讶然,为何明明只是一个极为普通的女子,却能给人以这般极大的震撼,她刚才的话,如同大锤,声声敲进了自己的心里。
“公子…………”水如月看到她朝自己投来的安慰的眼神,只觉得一股热流涌上心头,眼眶微微发酸,双眼自从听到她的话的那一刻,便再也没从她的身上移开。
“小姐…………”杏儿的手被她紧紧地握住,一种叫作感动的东西将自己的心房填得满满的。
胡清歌看着她,无奈地笑了,脸上明明都挂了彩,性子却还是这般的火烈,心里还是记挂着丝毫不能委屈了自己的人,这样的秦怀怀怎能不让他心疼,牵挂!
秦如歌看到她脸上的那巴掌,只是低下头,攥紧了拳头。
冷夜神情淡然地看着秦怀怀,但只要仔细地看他,就会发现,他的眼底腾地升起了一抹杀意,直逼座上的主仆二人。
吴昊也默默地站在一旁,没有作声,但是他高大的身躯却始终不离秦怀怀左右。
秦如月扶着门框,呆呆地看着这一屋子的人,方才秦怀怀的那番话也敲进了她的心里。
就在一刻,秦怀怀却不知道,她的那番话征服了在场的所有人,也就是在那一刻,她的样子驻进了每个人的心里。
伊水莲自然感觉得到这里的气氛的不同,所有的人,几乎都将目光投向了在场中央的秦怀怀,而她也发现,在她的身上有种无形的向心力,散发出一种凝聚力,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手在不知不觉间紧紧地握起,伊水莲第一次感到了来自一个女人的威胁,那般的纯然,却又带着震撼人心的魄力,直击心房,将灵魂撼动。
她就要这么输给她吗?
不!她绝对不会输,也绝对不能输!
“我刚才的话,不知圣女听懂了吗,若是听懂了就请吧!”秦怀怀伸出手,示意她走人。
伊水莲第一次遇到这样强势的人,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委婉一笑道,“秦公子果然是宅心仁厚,通达情理,着实让人佩服,本宫的女婢不知深浅冒犯了公子,还望公子莫要与她一般见识。”
秦怀怀很不喜欢她语气中的那股子高傲的气势,她昂起头,冷淡地看着她。
“不过,本宫想,秦公子一定不会与下人一般见识,这等自降身份的事,秦公子如此聪慧之人自是会明白的,对吧!”伊水莲温柔笑着,眼里却是挑衅的意味。
“我明白不明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根本不屑去明白!”秦怀怀挑眉回道,“圣女大人贵人事忙,一定有许多的事物要处理,我就不耽误您的办事儿了,福气送客!”秦怀怀一甩袖子冷冷地说道。
“哼,你不说本宫倒是忘记了,今日左使大人约了本宫一同去城郊赏花,只是不知秦公子是否有空,本宫请左使大人也邀请你一同随行如何?”
秦怀怀转过身看着她,“多谢圣女的好意,我心领了!”
“发生什么事了?”就在这时,一道清越的声音传来进来,紧接着司马逸便出现在门口。
“左使大人,你来了。”伊水莲立刻迎了上去,挽住他的手臂,盈盈地笑着,那一笑,宛若清风吹化了一脸的阴霾,露出醉人的笑靥,“我等你好久了。”
“这是怎么回事?”司马逸的目光直接扫向秦怀怀,当看到她脸上的那道红掌印时,眼里迅速掠过一抹暗芒,锐光流转。
“这便要问问这位圣女大人了!”胡清歌双手抱臂,冷冷地回道。
“圣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司马逸的语气十分的平淡。
“左使大人,你可要为圣女大人作主!”紫衣捂住被烫的发红的脸,表情痛苦地指着秦怀怀说道。
司马逸一挑眉,“哦?”
“方才这个人对圣女大人出言不逊,奴婢只是出言规劝一下,谁知她竟然用热水烫奴婢,还对圣女圣女大人大声呼喝,奴婢受伤事儿小,圣女大人受辱事儿大,还请左使大人为圣女大人作主,还圣女大人一个公道!”紫衣边说着,还跪下说得是声泪俱下。
司马逸冷冷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伊水莲,再扫过四周一遍,最后将目光定格在秦怀怀的身上,眼底掠过一抹伤疼。
秦怀怀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的裁决。
“你起来吧,紫衣姑娘衷心护主值得嘉奖!”司马逸侧目对身后的人说道,“去,把凝肤露拿来,赏赐给紫衣姑娘!”
司马逸不理会她的请求,绕了个弯儿,撇开了话题。
“是!”身后的人领命离去。
“左使大人,还请为圣女大人作主,还圣女大人一个公道!”谁知紫衣却根本不领情,依旧不依不饶,势要让司马逸给个说法。
司马逸冷眸敛起,盯着她,“你既然衷心伺主,就该知道圣女大人的脾气,她岂、是那种会为了这点小事儿便记仇的人!还是说根本是你不甘受辱,非要借本座之手来为自己讨个公道!”
司马逸丝毫未给她任何发言的机会,一语击中要害。
紫衣闻言,心头一震,她被司马逸那道锐利如刀锋的目光射的不敢再抬起头。
秦怀怀闻言,暗自偷笑,这个紫衣还真是不会做人,司马逸方才明明给她一个台阶下了,她却偏偏要去忤司马逸的逆鳞,那厮是何许人,月复黑男一个,他岂是别人可以轻易愚弄的!
“左使大人言重了,紫衣她也只是一时心急而已,这都只是误会一场!”伊水莲却是个明白人,她看到司马逸眼底的不耐烦,立刻出言道,“紫衣,还不谢过左使大人!”
“紫衣谢过左使大人!”紫衣再笨也知道伊水莲语气中的不悦,立刻一躬身便退至一旁。
“既然是误会一场,那么大家就都散了吧!”司马逸挥一挥手道。
“那么左使大人,我们去赏花吧!”伊水莲笑盈盈地拉住他的手臂。
“好!”司马逸垂首一笑,便转身离开。
伊水莲转过身,朝秦怀怀投去一记挑眉,然后带着胜利的姿态,款款离开。
“小姐…………”杏儿担忧地看了看秦怀怀,生怕她难过。
哪知…………
胡清歌也转过头看了看秦怀怀,哪知却见到秦怀怀伸了个懒腰,打了大哈欠。
“都散了吧,别杵在这里,该干嘛的干嘛去!”捂着嘴,秦怀怀决定再回去睡个回笼觉。
额——————
众人滴汗中,这个时候,貌似她应该很生气,很难过才是,为何她却是这种表情,难道她一点也不在乎,还是,她根本就是在演戏!
“如歌,一会儿记得去老顽童那里领药给杏儿和水月姑娘送去!”秦怀怀用拇指轻轻地给杏儿擦去嘴角的血痕,“去吧,今日你也累了,我让如歌给你上药!”说完,她俏皮地朝杏儿眨了眨眼。
“小姐,你…………”杏儿害羞地低下头,通红一片的脸上已然分不清究竟那里才是疤痕印。
“哈哈!”秦怀怀大声地笑着。
秦怀怀还未躺到床,屋里便多了一个大闲人。
“为什么要我给她上药!”秦如歌一脸的不悦。
秦怀怀翻身坐起,然后低首,眯着眼看着他,“你来我这里,浪费了我宝贵的时间就为了说这个!”她还要睡觉啊!
“你也受伤了,我帮你上药!”秦如歌手里拿着一瓶药水,走到秦怀怀的床头,在她跟前坐下。
“不用了,我的脸没事,你还是去帮杏儿上药吧,那丫头迷糊的很!”秦怀怀连忙摆手。
“我看你比她更加的迷糊!”秦如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她什么都看的透彻,为何他的心思她就看不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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